“臣弟以为老九在众多后辈之中乃是翘楚,以他的年纪每日都愁眉苦脸,有博览群书,还时不时的找到侍卫,让侍卫统领传授武艺。 当真是文武双全,有先祖之遗风。臣弟觉得是时候给老九找老师了。”
    经过连日来的观察,赵似发现赵构不仅仅与众不同,更是非同一般。皇族子孙未曾有过三岁之龄就博览群书,有的还在玩耍,没有任何人教导赵构字言片语,最多也就是韦氏教导一下,更多时候都是在自学。
    赵家子孙自太祖、太宗后,历代皇族子弟甚少有谁苦练武艺。当初,太祖、太祖乃是后周大将,一身武艺,斩杀敌人,所向睥睨。自此以后,太祖赵匡胤便担心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会在未来也会发生,以致于制定政策,加强皇权,重文抑武,更是文臣重用,武将受制于文臣,最后演变成皇族之中会武艺者甚少。
    赵似乃是宋神宗之子,也是众多兄弟之中武艺最好者,他仰慕先祖武艺,走南闯北的练习了不少的武功;赵佶是没有任何的武艺,重视文艺之才,使之达到巅峰。在大宋历代皇帝之中,论书画当之无愧第一人。
    赵似拥有高超的武艺,此事唯有赵佶一人知晓;赵佶书画造诣极高,赵似也早有预料。虽然两人是君臣,又曾经争夺皇位,实际上两人的关系非常的好。众多兄弟之中,他们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又有相同的志向,只不过选择的道路不同,以致于有时候会有争吵。
    宋徽宗赵佶行事犹豫不决;赵似雷厉风行,果断采取行动。赵佶沉浸在书画之中,身上沾染了儒生气质,唯有触及底线才会翻脸无情;赵似从一开始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危及大宋江山之人全部都是他的敌人,以致于朝中大臣知道蔡王不好得罪,全部都防着他。
    “老九的天资出乎朕的意料之外,你的武学才华,在众多兄弟之中居首;朕的文学也是如此。老九不仅一岁便开始博览群书,三岁之龄就能舞文弄墨,那一首漂亮的字迹,就连朕都觉得他的才能远不止于此。”
    “今日,听到你说起老九居然对武学感兴趣,那么到底由谁教导他武学?朝中文武百官、侍卫统领等人,无一人可信任,唯有你一人除外。再说,你的武艺在众人之中也是最高的,就连太祖皇帝的棍法,太宗皇帝的刀法你也会,更是兼修百家所学,依你之见到底有谁可以成为老九的师傅!”
    宋徽宗赵佶目不转睛的看着赵似,想要听听他的建议。在赵佶的心目中唯有赵似才有资格成为赵构的师傅。只不过,赵似在众人的面前已死,要是再出现的话,朝廷之中必定一片哗然之声,人人自危,使得赵佶犹豫不决。
    赵似沉默片刻,道:“构儿武学天分,臣弟以为不如文学成就上高,他的身体臣弟也亲自见过,就连筋骨我也摸过,还是欠缺了武学之人的根骨。但是,练武之人必须吃苦,方能成为一代宗师。”
    “武学天分并不能制约老九的潜力,就看老九是否有此耐力,故而臣弟深夜之中再次观察,老九独自一人偷偷练习。虽然招式有些生疏,力道也不够,他的那份坚毅,臣弟是看在眼里。”
    “臣弟是死去的人,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老九未满弱冠之龄,唯有留在宫中方可。因此,臣弟想要教导老九也没有办法做到。如果是前些年,兴许有一人可以教导老九,只不过他告老还乡。”
    宋徽宗沉吟道:“你说的可是那个人?”
    “不错,正是他!”赵似点点头,叹息一声:“他曾经是禁军的总教头,以善于箭术闻名。只不过,他主张攻打金兵,主战派,被皇兄摒弃,以致于告老还乡。臣弟曾经与他切磋过,他的武艺才是真正的一代武学大师,以性命相搏,臣弟必死无疑,江湖切磋,臣弟也不是他的对手。”
    “唉!……”宋徽宗无奈的说道,“朕何尝不知道他的才学,文武兼备,与你相当。只可惜,他不懂得圆滑,看不清楚形势,一切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难道除了他以外当真是无人可以教导老九了?”
    赵似笑眯眯的说道:“还有一人在朝中任职,此人也是那人的弟子,却不是禁军的总教头,只不过是一支禁军的教头,也得到了那人的传授武艺,尤其是枪法,更是出神入化,得到那人的真传,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宋徽宗惊喜不已,他只顾着书画、朝政,对于此事还真的一无所知,问道:“此人是谁?”
    “林冲!”赵似脱口而出道,“此人性格外柔内刚,待人真诚,尤其是他有‘小张飞’的外号,在江湖上也有一些威名,故而此人乃是老九的授业恩师。至于,那个人便是指点林冲枪法的老师。”
    “既然如此,那么朕便传旨,任命林冲为老九的授业恩师,传授武艺于他。”宋徽宗急切地说道。
    赵似见宋徽宗急不可耐,不禁微微一愣,又笑了笑。宋徽宗身为一国之君,也是一位父亲,尤其是赵构被他倚重,故而非常的着急。与此同时,赵似也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假死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一面,不禁有些哀伤。
    宋徽宗瞥见赵似脸上的哀伤,道:“十三弟,去看看他吧!”
    赵似摇摇头,坚定地说道:“皇兄,他继承了臣弟的爵位,就算看了又如何,还不是徒增思念吗?再说,现在局势有些不稳,不能擅自行动,要是暴露行踪,被人发现,后面的事情就寸步难行。”
    宋徽宗深深地叹息一声,道:“真是难为你了!”
    “皇兄,臣弟该走了!”赵似看着窗外昏暗的夜色,已经有些明亮了,知道不能久留,必须要离开了。
    宋徽宗与赵似两人促膝长谈,忘记了时间,也看向了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他也没有继续挽留,就让赵似离去了。赵佶看着他再次戴上黑色纱巾,蒙着脸,心里一阵感叹:“十三弟,大宋江山要是能稳住,你的功绩比朕还要大。”
    次日,宋徽宗早朝结束后,便来到了后宫,前往韦氏的宫殿。韦氏见宋徽宗前来,急忙躬身行礼,被赵佶搀扶起来,直接了当的询问起赵构的情况。韦氏才明白皇上今日前来,是想看看赵构,急忙回道:“构儿再书房之中读书习字呢?妾身这就喊他前来!”
    “不必了,朕亲自去看看!”宋徽宗微笑的说道,然后径直走向书房,韦氏等人急忙跟上。当他们一行人来到书房时,居然空无一人,赵佶不由得皱起眉头,低声问道:“你不是说在书房吗?为何人不在!”
    韦氏大吃一惊,慌忙道:“妾身早上还看见构儿在书房,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宋徽宗想起昨晚赵似所言,恍然大悟,又低声道:“你们所有人都回去,朕要一个人留在此地,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朕!”身边的太监、宫女、侍卫等人全部都退下,韦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神色紧张的坐立难安,却听到赵佶厉声道:“你也出去!”
    “妾身告退!”韦氏无奈的回道,心里暗暗着急,想道:“构儿到底去哪里了?为何不在书法,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都离去后,宋徽宗赵佶顺着书房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一处别院,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百花齐发、郁郁葱葱的一片青色草地,还有数株高大的树木。当他的脚步踏在石阶上,就听到一丝声音;赵佶好奇的加快脚步,就看见三岁大的赵构正在似模似样的挥舞着拳头,还奋力的踢着树干。
    奈何,赵构的力量太弱了,踢出去的力量撼动不了树木分毫,他没有放弃依旧是不停地击打着树木。经过连续的打击,树木飘落下来几片叶子,赵构情不自禁的笑了,暗想道:“终于有效果了!”
    踢了数十次后,才落下数片树叶。赵佶沉默不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赵构练习;接着,赵构又挥舞着招式,有数次都跌倒在地上,仍旧是爬起身来,再次挥舞着拳头,有模有样。经过多次的失败,赵构能够打出一套完整的招式。
    宋徽宗看着赵构挥汗如雨,又是在七月份,天气炎热,赵构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了,额头上也有汗珠滴落在地上,犹如下雨似的。赵佶站在原地,身上都有些闷热难耐,更何况练武的赵构。
    “十三弟说的不错,构儿的体质是差了点,可他的毅力足以弥补身体上的缺陷。”宋徽宗赵佶低头沉思,他看着赵构稍微挥舞一下,就会气喘吁吁,挥汗如雨,就想起了赵似所言。当赵构一套完整的招式打完收功,赵佶情不自禁的拍手称赞道:“好!……”
    赵构见有人注视着自己,慌忙转身,只见赵佶欣慰的看着自己,他急忙小跑到赵佶的面前,双膝下跪,气喘如牛地高喊一声:“儿臣不知父皇在此,还望恕罪!”
    宋徽宗赵佶眼见赵构汗流如雨,全身都湿透了,又见他稚嫩的身板,居然有如此大的耐力,不禁有些欣慰之色。他双手直接抱起赵构,还亲自用龙袍为赵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看得赵构目瞪口呆,怔怔不语。
    “构儿,朕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朕!”宋徽宗目不转睛的凝望着赵构,开门见山的问道。
    “父皇想要问我什么?之前那真的是那个父皇吗?难道是我看错了!……”赵构呆如木鸡的看着赵佶为自己擦汗,还用龙袍,俨然不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一位平常地父亲似的,又听到赵佶的问话,急忙回道:“父皇请问?”
    “你喜欢练武吗?”赵佶问道。
    赵构坚定不移的回道:“儿臣喜欢!”
    “为何练武?”赵佶接着问道。
    赵构掷地有声地回道:“为了大宋江山,天下黎明百姓!”
    赵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赵构,眼神之中的露出一丝欣慰,又接着问道:“练武不像读书,读书习字可以隔三差五,不说成为文学大家,也可受用不尽;练武乃是需要长久的坚持力,必须要有大毅力之人才能成为一代宗师,你可想好了?”
    “要练功,不放松;要练武,不怕苦。”赵构铿锵有力的回道。
    于是,宋徽宗沉默了,他没有继续说话,赵构也不敢继续询问,唯有静静地等待着。赵佶看着赵构坚定不移的眼神,知道他说的话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退却之意,也能看到赵构的心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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