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微笑的看着高兴不已的赵构,心里也着实高兴,心想:“既然他的基础已经差不多了,那就开始传授于他武器使用之法,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当初,老师曾经说过,练武的基础不牢,真正到了临阵对敌之时,便会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赵构高兴不已,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当初,他决定弃文学武,就是为了想要尽快学会武器使用之法。虽然他知道武术基本功非常重要,只不过他觉得没有时间了。因此,非常的着急,想要急于学会武器的使用。
    但是,赵构却不知道自己心急之下,急于学会武器使用,最后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让他重新从基本功开始练习,武艺才大有长进。
    次日,林冲、赵构两人早早起来,赵构跟随着林冲一直生活着,对于他的生活习惯也已经习惯了,每天都需要晨练。林冲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挥汗如雨之时;赵构则是不停地练习基本功,压腿、扎马步,一步步的来。
    即使,林冲答应赵构传授于他武器使用,也不会让他忽略基本功的练习,每天早上的基本功练习还是在进行着。一个时辰后,两人的筋骨都舒展开来,林冲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赵构也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渴望的看着林冲。
    林冲喝下一杯茶水,直接了当道:“构儿,你知道我最擅长的武器是什么吗?”
    “长枪!”赵构毫不犹豫的高声回道。
    林冲吃惊道:“你是如何知道为师最擅长的是枪法?”
    “因为你在后世之中银幕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尤其是风雪山神庙,那一招枪法使出了当真是鬼哭神嚎,焉能不知你最厉害的是枪法,就连数次大战也都使用长枪的,理所应当的是枪法了。”
    赵构暗暗地想道,他不可能真的如实相告了,急忙道:“每天师傅早上都要晨练时,都会使用十八般武器,使用最少的是长枪。不是因为师傅的枪法不行,而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非常的顺手,每一招每一式都如同行云流水一样,就算是师傅挥舞棍棒时,都有几分枪法的味道。”
    林冲听见赵构头头是道的分析,让他不禁有些愣住了,两人相处数月时间,赵构就能看出他最擅长的枪法。并且,赵构说的还似模似样,偏偏还是真的。每次晨练时,林冲都会挥舞其它的武器,长枪使用的最少,不是他不懂的枪法,而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使用棍棒之时都能看见枪法的身影。
    每次都会使用不同的武器,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枪法融入到其它武器之中,通过其它武器使出自己的枪法。但是,赵构居然看出来了,这让他多少有些匪夷所思。愣了半晌后,林冲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最擅长的是枪法,任何武器在我手中都可以化为长枪使用,只不过枪法会有所变化,每天晨练也就是为了训练自己的枪法,让它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为师才会如此苦练。”
    “任何武器在我的手中都可以使用,不论是大刀、铁锤、棍法等都可以使用,为师使用的最称手的兵器还是长枪。当初,师傅传授于的武功也是枪法,得益于师傅,我的枪法才有今日的境界。”
    “两军交战,不是你的武艺高就一定能战胜敌人。如果在敌我数量相差甚大时,一寸长一寸强。纵然是以一敌百,还是以长枪最受将士的喜爱,也有一些将领使用大刀、方天画戟、鎏金锤等。”
    “无论是何种兵器,在两军对垒,将士厮杀时,当以长枪为尊。即使是长剑,都不能与之相匹敌。大刀挥舞起来,颇费力量;长剑刺杀,劈砍不如大刀,只能是江湖侠士用的武器;方天画戟唯有三国吕布使用的最好;大锤唯有前唐时期最盛行,至于斧头也有一些将领使用,但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将领,多数使用的是长枪,只不过长枪有长有短,威力、攻击方式都不同。”
    “为师重点传授于枪法的使用,至于刀法、方天画戟等武器,为师只能算知道皮毛,不能算是精通。如果是我的师傅在的话,兴许你就可以学到另外武器使用之法。但是,想要练好枪法,也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了,由于我不善于骑射,不然的话可以传授于骑射之术,如今只能倾囊相授于你枪法。”
    赵构目不转睛的看着林冲挑选出长枪来,全神贯注的听着。林冲接着说道:“这件武器不是长枪,而是丈八蛇矛,长矛的重量比长枪重,杆的硬度也比较硬,没有长枪那样的柔软度,招式主要以刺为主。然而,经过我多年来的钻研,挥舞丈八蛇矛与长枪一般无二。”
    “历史上使用丈八蛇矛的最著名的莫过于三国时期的张飞,为师家传的林家枪,加以变化后,也能使出一样的力量。不过历史上,真正著名的将领多数还是以长枪为主,故而为师传授于你的不是丈八蛇矛,而是枪法。”
    “如今,大宋边陲有金国、辽国、西夏等国虎视眈眈,就算你只是大宋百姓,也该忠君爱国。因此,传授于枪法,是为了让你能够征战沙场时用得上。另外,大宋国之中,论枪法唯有‘杨家枪’,只不过不知流传于何处。”
    赵构附和道:“杨家枪?”
    “不错,杨家枪!”林冲深深地叹息一声,道:“当年,太宗年间杨无敌将军以一手杨家枪枪法镇守边陲,令辽国闻风丧胆,后不幸遭奸人所害以致于客死异乡。最后,杨无敌将军的儿子、孙子三代为国尽忠,第三代杨文广将军还未大展身手便死在路上,埋骨他乡。”
    赵构低头沉思,暗想道:“难道后世之中的杨家将与历史有所出入?为何在历史书中关于杨家将记载甚少?从师傅的口中得知,杨文广乃是杨继业之孙,难道是大宋的政策变了,就算是有统帅之才也无法得到皇上的信任,没有任何实权?”
    林冲瞥见赵构低头沉思不语,以为他也在为杨令公的事迹感到心痛,也是沉默不语。片刻后,林冲便是开始真正的传授于赵构林家枪法,只不过他身子弱小,舞弄枪棒还尚早点了。于是,林冲便让赵构提高手劲,以及全身的力量,每天都需要大量的练习。
    为了训练赵构的手感,林冲在别院之中设置了木桩,还有摇晃的木桩,为得分别在木桩上用朱砂点上红印,做好一切,他又用白蜡杆也就是制作长枪的材料,给他做了一个小的枪杆。并且,命令赵构每天都要会挥舞上百次,朝着红印不断地攻击。
    赵构每天紧握着白蜡杆,还要被林冲逼着每天挥舞上百次。从第一个月开始,赵构双手早已磨出了茧子,还是要继续练习。随后每个月不断地练习,从上百次到上千次,每次赵构都累得趴下了,早上还要晨练,还要加重力道,就是不断地提举石头,从十几斤到几十斤,五斤增加,直到锤炼了整整两年时间。
    此时,赵构已经五岁了,他的身高也比普通人的孩子要高出许多。如今,他早已习惯了每天都需要练习枪法的过程。林冲看着赵构一点点的进步,心里有些安慰,他以为赵构早就受不了自己的训练。
    虽然他是禁军统领,就算是在军队之中,也没有这么严格。那个时候,成为禁军统领是想一展所学,传授于将士自己的武艺。只不过,那些士兵无法从小做起,都是半路出家,有的根本连基础都做不到,让他非常的郁闷。
    当初,林冲硬着头皮遵照圣旨传授于赵构武艺,想着赵构定然吃不了这个苦,必定会自动放弃。没想到赵构不论再苦再累,愣是不说放弃,苦苦的支撑着。林冲看见赵构的毅力,心里不禁有些动容,心想道:“这么小的年龄就受到如此严格的训练,实属不易。”
    林冲不知道赵构心中所想,更加不清楚赵构为何如此坚持。如果不是为了改变大宋的命运,赵构也不愿意承受太多东西。当初,赵构从阴曹地府走一遭,再次回到大宋,能够重新开始,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岂能白白的浪费。
    无论再怎么苦,再怎么累,赵构都不曾放弃过。当他决定弃文从武那一刻起,历史的轨迹就已经发生改变。赵构深深地知道自己的力量非常薄弱,实在是被逼无奈,朝中政治紊乱,自己的父皇又沉浸在书画的世界,身为大宋子民,又是赵家子孙,他不愿意万里河山从自己眼皮底下拱手让人,哪怕宋徽宗没有任何的政治才能,致使朝纲紊乱,在赵构的心中赵佶依旧是他的父亲。
    身为人子,有些责任不得不承担起来。但是,谁也想不到,赵构在忧国忧民,忠君爱国之时;宋徽宗赵佶也在担心赵构习武的情况,隔三差五的都要听取赵构的情况。从赵构练武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宋徽宗都了然于胸。
    “皇兄,构儿的毅力,看得臣弟都有些动容,真不知道他这么小的年龄,身板如此小,怎么能忍受得了如此严格的训练。”
    宋徽宗听到自己的弟弟感叹声,没有回话,低声道:“十三弟,构儿的武艺大有长进,只不过他的练武根基不稳,该如何是好?如果真的到了危难时刻,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难道林冲不知道吗?”
    赵似点点头,道:“臣弟也是担心这个,以林冲的武艺,他不可能不知道武术基本功的重要性,应该不会犯如此糊涂,必定是有其它的方法。现在,构儿跟随在林冲身边练习已经满了三年,就差数月就是四年时间,以臣弟之见,构儿应该也学有所成,不日便要回道宫中了。”
    “是啊!”宋徽宗站起身来,望着窗外一片雪白色,寒风瑟瑟,叹息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过去了三年,还有半年时间便是构儿满四年的日子。前不久,构儿才度过他六岁生日,没想到一晃又过去了数月。”
    赵似沉默片刻,道:“皇兄,构儿的武艺大有长进,臣弟承认,在高手面前,还是不堪一击,火候不到位。接下来,该怎么办?”
    宋徽宗转身微笑道:“十三弟,有些事情不是朕说的算,朕虽是一国之君,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既然朕与你都知道构儿武术根基不是很牢固,那么林冲身为老师,必定会想办法解决,到时候我们再随机应变,一切只能看构儿自己了。”
    “如今,构儿已有六岁了,经过武术的锤炼,使他心性更加成熟,必定有自己的想法。朕是他的父皇,你是他的皇叔,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出面干预了。如果我们再出手干预构儿,对于他今后成长不利,一切由他去吧。不然的话,朕的这场戏又该如何演下去?你说是吗?”
    赵似凝望着宋徽宗,两人相视大笑起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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