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帝国,遍地烽火,支离破碎,曾经的巨人,瘫倒在地,艰难挣扎。昔日忠实奴仆,今朝傲然耸立,军靴大脚狠狠地踏在帝国背上。
    ………
    塔斯曼帝国末年,起义叛乱风起云涌,一个选择大于努力的时代,一个穷穷翻身土豪翻船的乱世。
    瞬间改变家族几代人命运的历史机遇公平的摆在了无数普通人面前,只有少数人去了,少数人中的少数人办成了。历史上赶上这种时代很不容易,寻常百姓人家,有足够勇气把握机遇者不多,有中头彩的运气拼杀活过乱世者更少,有足够才干晋升高层并成为乱世后将门始祖的寥寥无几。
    这种乱世中能开一朝之天地的往往是那些将门子弟勋贵世家,前朝的中高层。当然,底层人也有可能,但必须是手握重兵,军事能力或政治领导力超群的人物。这位通晓历史又手握重兵的王保保王爷绝对是有想法的,也一直有想法。他的想法应该很复杂,因为他暗地里办的某些事情超乎任何普通人想象。
    起义军中实力最强的“总理”和“总统”曾是王保保麾下将领,还是王爷早年自由恋爱时代跟两位王府奴婢生的“贱奴公子”。杂种狗王爷从来都是个心机重重的人,这两位穷人堆里长大的军官能当上将军那是他一手提拔的,这两位率部起义的阴谋似乎是在这位王爷精心配合和默许下才得逞的。平叛战争中,作为父亲,不进攻两位叛军儿子的队伍似乎是出于父子感情,坚决不打儿子的队伍从感情角度也勉强说的过去。可是有意识的让出地盘让两个叛军儿子发展,故意使军火库物资库落入儿子的叛军队伍手中,这些行为的背后只能是一颗老谋深算的暗黑心灵。王保保与起义军之间的战争几乎完全是为儿子们独霸一方清除隐患,比他儿子强的起义军和有这个潜力的必打,往死里打,打下某起义军部队控制的要点,再用种种手段招揽自己儿子的队伍来占领。多年后还爆出大新闻,帝国军撤退时,老爹派专人将大笔财物和秘密物资仓库位置图交给叛军儿子们,附带一本老爹所著家族内部版“军政宝典”——你爹的王爷世家权术实战经验谈(家族内部文件,绝不外传)。
    爹对儿子总是全心全意,儿子对爹可就不那么友好了。为了认凯撒议长这个干爹,老大带着部队打到了亲爹的防区。上将王爷爹早就从儿子参股的敌军广播电台里知道这支起义军是儿子们麾下的队伍,很是激动,内心深处那叫一个高兴。
    “我骄傲!!我儿威武,我儿厉害,我儿牛逼,我儿跟超级大国的土豪交了朋友,带着土豪的海军来打爹,分分钟就把爹的一个师给削光了!我儿真有出息!!”
    新主子有了,现成的,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嫡系部队交给儿子,没有比这更放心的了。就像几百年前率军投诚塔斯曼帝国的老祖先那样,他王保保决定了,带着嫡系部众投奔新主子、自己的儿子们,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儿子的队伍就在自己防区,他要开始行动了……
    8月30日的晚间军事会议持续了好几个小时,保爵保地王爷察罕帖木儿上将在沙盘前挥洒自如,似乎胜利女神就是他的情人。临近晚上23点,会开完了,终于完成了第二天的战前部署,将军们可以散会了。已是深夜,众将也该睡了,可王爷的几个心腹走了,却又杀了个回马枪。第二天凌晨1时,这位上将真正想开的会议终于可以开始了。
    这位王保保王爷出于自保目的谋划了一次兵变,第一步,分批次调动手里靠得住的队伍,适当向海边集中。第二步,对可靠的将领们进行利诱,充分说服和动员…………
    凌晨会议主要内容简介:“这种日子本杂种狗王爷也是受够了,这个帝国我看也快到头了。”……“本王爷给大家找个出路,找新主人。”……“我们去给新主子当狗绝对不能空着手去,要有部队,必须带着部队去当狗。”……“有兵在,人家才能待见咱,咱才能有官做,有好日子过。”“没了兵,去投诚人家也不要,人家会杀了咱赚点民心。”……“咱要反了才能活,带着部队反才能活得好。”
    北方起义军根本想不到,这位他们眼中的刽子手即将加入他们的阵营。北方起义军更无法想像,他们做梦都想千刀万剐的敌军主帅竟然是他们母国的正宗皇族后裔。这位帝国军将帅名册里的察罕帖木儿上将还有一个只有少数家里人才知道的名字——卡尔曼*路德维克*儒勒*诺曼。儒勒*诺曼,这是那个文明古国皇族的姓氏。
    据家族内口口相传的真实历史,他们的国家叫诺曼伊泽尔王国。塔斯曼帝国与诺曼伊泽尔王国进行了近百年的战争。战争开始时,诺曼伊泽尔王国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力战塔斯曼帝国并屡屡获胜,但随着战争的持续,该国国力日渐不支……旷日持久的战火燃烧了近百年,大量精壮人口化为白骨。
    这场战争后期,该国多数部队都已经在野战中完全处于下风,但凭借在境内城市实施堡垒战术,短期内以坚固的城防足以抗住帝国军的进攻。各地堡垒之间,精兵锐卒组成了十几万人的野战大军,机动作战,驰援各地被围堡垒,并多次歼敌于坚城之下。凭借这一战术,诺曼伊泽尔足以支撑很长时间,如果粮食供应充裕,也许会是一场百年战争。可是频繁的作战行动严重影响了该国的农业生产,粮食产量连续数年入不敷出,从后勤角度看,这场战争最终必然会走向失败。
    很多人都不愿意再继续这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了。当年,保爵保地王爷察罕帖木儿上将的祖先,由末代国王私生子卢泽尔将军统帅的主力精锐野战部队叛降,近十万大军投诚敌军,战争形势极具恶化。随后,王国的城市堡垒被塔斯曼帝国军分割包围,各个击破。三年后,诺曼伊泽尔王国灭亡了。
    不过这个数百年前灭亡的那个古老文明国家依然留下了足以复国的血脉。这位察罕帖木儿上将麾下十几万嫡系部众,这些挂着帝国本族人名号的帝国北方军队其实就是那个卢泽尔王子所帅反叛精锐军队的后代。
    这支血脉能留存数百年还要得益于塔斯曼帝国落后的军事制度。帝国本族军和精锐非本族军部队执行改良版世兵军制,驻屯军制,并辅以本族人全民皆为可征用兵员的征兵政策。何为世兵,何为驻屯军,通俗的说:一名帝国本族人军人可能往上追溯十代二十代都是军人,而这个军人家族可能是几代人都在同一个地方驻扎并在同一支部队中服役。“本族人全民皆可征用为军人”这一政策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帝国本族人在帝国内的人口数量绝对劣势,但与数量庞大的被征服民族民众相比,本族人口还是少的可怜,难以统治帝国的广袤疆土。
    为了弥补军队兵员不足,塔斯曼帝国建立并维持了大量的外族人/异族人军队,征用相对忠诚度较高的被征服民族官兵组成部分国家军队和几乎全部地方军队。这些军队的地位类似于蒙古帝国的色目人军队,探马赤军,汉军,南蛮军。为了拉拢这些二鬼子军队中的精锐,使统治更加稳固,塔斯曼帝国会将这些精锐部队官兵全体升级为帝国本族人,提高他们的国内地位,通古斯野蛮人野猪皮的八面旗制度就是这么搞的。这位察罕帖木儿上将王爷其实是增格林沁那种类型的走狗,而他嫡系部队类似于野猪皮军队中的汉8旗。
    帝国的局势早已无法挽回,王爷自己的命运也几近覆亡,事到如今,这位上将王爷或者是卡尔曼*路德维克*儒勒*诺曼公爵要用这支军队杀出自己和部众们的一条活路。他了解自己的队伍,对此有充分的信心。
    军事历史科普:
    世兵制起源自汉末的质任制,当时军阀为避免士兵逃散,将其家属集中管理,形成军户。由于长年战乱,最后出现专司作战的“军户”、“士家”,子承父业,甚至祖孙三代都为兵。而且年老之后也不能退役,改为从事后勤运输方面的工作。世兵制是对于东汉募兵制、征兵制并行制度的重要变革,并逐渐取代了前者,保持了很多势力稳定的作战力量。士家当兵是世袭职业,作战经验丰富,作战技能提高,有较强的战斗力。世兵制吸收游民和流民,使之举户依附国家,通过以众将部曲的家属为人质,加强了对众将的控制,抑制了军中豪强拥兵割据的倾向,保证了军队的集中统一。
    第二天的战斗又开始了。
    克拉格河口西侧海岸线登陆战
    day2,第二天,8月31日
    萨科雷尔高地战斗,一场激战,一场血战,一场全体演员都演砸了的爆笑演出。
    第二天,最关键的一天,联军将依照战役意图展开主要军事行动,这天注定要上演一场血战。
    攻方战前准备情况:
    依照作战计划,31日将全力攻取萨科雷尔高地。担任地面进攻任务的是北方民族解放联邦第8军,圣罗曼联合帝国军提供火力支援。海军舰队指挥官表示:因这一区域浅滩较多,重巡洋舰吃水深,远海地区无法精准射击,轻巡洋舰昨日弹药损耗较大等明面原因,无法参战。
    海军方面不参战的真实原因是他们完全不赞成这一军事行动,主要是担心大型舰只损失,凯撒吩咐“贵宾们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舰队出发时,巡洋舰所属舰队司令严令舰队与敌军炮台保持适当距离,不要做无畏的牺牲。舰上有国宾贵客,他们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再说海军司令部来电告知4艘战列舰、4艘战列巡洋舰、两艘航母组成的主力舰队将于9月1日下午到达这一海域。他们来执行这一任务似乎更合适。
    瓦伦丁*克森德尔上将派来的陆军将领却急着进攻。“既然海军不帮忙,就靠我们陆军自己吧。”
    与很多国家不同,为便于近海作战或跨岛屿作战行动,护航陆军所属运输船队,联合帝国陆军编制内有自己的舰队。就好比日军陆军有小炮艇部队和运兵船队,一样的道理。运输船护航舰队恰巧就是陆军自家舰队的。这12艘护航护卫舰来自边境守备司令部所属地方舰队,相当于直属陆军边防军的海上巡防舰队,陆军自己人。海军的大爷请不动,那只有陆军方面自己派出火力支援舰队了。在瓦伦丁上将的协调下,护航舰队出动6艘匕首级护卫舰“承载”这一任务。
    附:匕首级护卫舰性能参数
    排水量:775吨(标准)900吨(满载);尺寸:90x9.5x3.5(m);航速:19节;主机功率:4500马力;武器:4门105mm炮,6门37mm侧舷机关炮,主炮布局类似鞍山级;辅助武器:两座双联装400mm鱼雷发射管;人员:95人。至于装甲,真的没有,只是船板而已,一定距离内使用14.5mm重机枪发射钢芯弹完全可以实现击穿。
    再看唱主角的起义军部队。两个军都是三三制标准编制部队,军辖三个师,一个炮团。起义军缺炮,炮团情况各军差异很大,但主要正规军部队各师从连到团都尽量执行了编制表要求。立志重建文明故国的北方起义军部队在努力使自己正规化,努力成为国家军队,虽然这条路困难重重。
    北方民族解放联邦起义军标准编制和火力配置:
    步兵连:三个步兵排,一个自动火力排(机枪冲锋枪排)。全连160人,步枪90支,卡宾枪10支,冲锋枪10支,轻机枪三挺,另有不带枪的专业手榴弹掷弹手30人。
    步兵营:每三个步兵编一个步兵营。营部20人,全营500人。
    步兵团:三个步兵营,一个110人的重机枪连(自动火力连),团部30人,后勤辎重队及医疗队60人。全团1700人。
    重机枪连:重机枪4挺,步枪40支,卡宾枪10支,冲锋机枪20支。
    步兵师:三个步兵团,一个特务连兼警卫连加搜索连,一个最少约60人的炮兵连(60mm或其他口径迫击炮6门到12门不等),师部,师医院,辎重队。
    三项全能特务连:三个加强排,步枪60支、卡宾枪、冲锋枪各30支,轻机关枪3挺,掷弹手30人,全连190人。
    全师约5800人。
    起义军军炮团情况:相对于统一编制的各师,军炮团的情况就有些复杂了,每个军的情况都不一样,没有统一编制,各军炮团的火炮种类各式各样,数量差距极大。炮多的团能有十几门,二十几门,少的团可能只有个位数。
    从这个编制看的出来,该部起义军严重缺乏重型军火,他们还控制着一处大金矿,不差钱。这是个有效客户。
    客观的讲,每次战争都会有几场经典战斗成为现成的军火推销会。这次亦不例外。这里的战场上正发生着实地观摩军火推销会。
    真理号战列巡洋舰上,多位北方起义军高层实地体验了大口径舰炮威武的视觉冲击力。见识了联合帝国海军奉为圣典的大舰巨炮主义后,端坐在战舰舰桥上观战的起义军高层嘴巴闭不上了。这些几乎没见过什么大阵势的起义军高层,服了,完全的服了,“这么大的军舰,这样猛的炮,至于别人服不服,我反正是服了。”他们围着海军外事军官询问这些联合帝国军舰的情况,所有人都说要买,一定要买。甚至有人当即表示回去后要提出议案卖金矿股份搞钱买这样的大军舰。
    外事军官向上级汇报了这些情况,凯撒议长很满意,他给自己家里经营船厂的表弟去了电话,肥水不流外人田哦,无论哪国人都是这样办事。家族制才是历史的本质,也是社会的本质。
    睡了一夜之后,海风让这些政治暴发户们多少冷静些了。他们当天早晨表示“买几条小些的军舰就行。比如那些笑点的巡洋舰。那种护航的匕首级小护卫舰看着不错,价格又便宜,得多来几条。”但到了这天下午,他们却连这些小军舰都不打算买了,军火推介会几乎完全失败。
    8月31日战斗开始:
    这天的战斗是从海上开始的。在地面进攻部队运动到攻击发起位置之前,海军火力支援舰队到达预定位置并展开了火力准备。
    执行火力支援任务的这些护卫舰隶属于新国土上新成立的某边境守备司令部,该型舰全称匕首级近岸巡防缉私警戒多功能轻型护卫舰。
    海军没有装备这种护卫舰。在海军眼里,这是装了大炮的海警船,压根就打不了海战,也不是搞火力压制的材料,完全玩不过敌军大口径重型岸炮。
    就在这支舰队出击前,附近有海军舰只使用灯光信号好心提醒——“望贵舰队各舰注意与敌保持较远交火距离,并适当提高航速,实施战术规避动作。祝贵舰队好运。”
    海军舰队认为这仗基本打不赢,“看看侦察机拍摄的敌军阵地照片就知道小护卫舰超载了,可能要沉。”
    得知这一部署的某巡洋舰舰长甚至开玩笑说,“这些陆军军舰一看就是些要沉的货,赶紧跟他们借点钱,因为你可以烧纸钱还债。”
    这位舰长真的说中了,这支边防陆军的海上力量当天上午就悲剧了。b96年8月31日,这些巡防舰队舰只第一次参加战斗,也是最后一次。
    8月31日上午9时30分,支援舰队到达预定火力支援位置。10分钟后,海军校射侦察机飞临敌军阵地上空,支援舰队开始试射。萨科雷尔要塞守军使用150mm加农炮还击。
    战斗开始时,巡防舰遵照海军吩咐,保持较远距离,高速行驶中射击,再加上塔斯曼帝国军的150mm加农炮仓促开火,没有精确计算射击诸元,精度不高,炮弹落点偏的没谱了。护卫舰舰长们觉着这貌似是一次极为顺利的炮击行动,“打光主炮炮弹咱就回去吃烤肉”。
    要塞守军的还击似乎完全是在浪费炮弹,其中两艘护卫舰舰长胆子大了,指挥军舰靠近了打,还放慢了速度。
    “不做死,不会死”,“有的人自己作死还忽悠着别人也跟着作死”,“有很多智商低的家伙总能被别人忽悠着作死”。
    要塞守军的炮火观察哨立马就注意到了这两位作死哥。那位炮兵营长果断命令各炮分批次停止射击,“要一门门的停,不要一起停”。
    营长要来个引蛇出洞,这里的那位团长也是超懂行,命令部队配合炮兵演戏,在自家阵地上搞点大爆炸,“整箱的手榴弹,大炸药包之类的,像模像样的炸炸,小心别炸着自己人”。
    陆军的海军毕竟没见识过装甲防护岸炮炮台,他们以为把人家炮兵给打哑巴了,阵地上爆炸火焰也确实像那个样。这时候沿着海岸线过来的陆军也近了,四艘军舰打了鸡血一样,死命的都靠近了打,“要好好的让起义军见识见识咱们联合帝国军的厉害。“
    其实这时的刻意表演纯属多余,昨天起义军已经被雷了,看神仙仗一样的看着海军打炮。过犹不及,作死作的太过了那就得出事了。会死!!
    当天上午10时30分左右,作死舰队运动到了最佳设计位置,注意这是岸炮的最佳射击位置,近半个小时没开火的岸炮终于要发言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要塞炮群以连为单位(一连六门),对敌舰实施集火射击。各炮稍作调整就对准了目标。岸炮首次集火射击就命中目标,两艘开到近岸实施火力支援的护卫舰几乎同时被萨科雷尔高地守军的150mm加农炮一发以上直接击中,苦味酸的爆炸,绝对威力非凡。护卫舰被击中瞬间一团巨大的火焰从舰体上爆开、军舰旁边近矢弹也炸起了冲天的水柱。这俩哥们没救了,阿门!
    剩下的四艘小匕首赶紧逃跑。两艘情急之下慌不择路,居然转向加速逃向东侧河口方向,军舰没跑多远就搁浅在沙洲上了。另两艘逃往外海,可军舰未必跑得过炮弹。塔斯曼帝国军几轮齐射打下来,10时40分,这两艘船都完了。一艘被近矢弹搞得水饱,水平下沉进行中;另一艘侧舷中弹,开了个大洞,已经倾斜了。
    为了拯救自己和自己的军舰,这些陆军编制内水手把所有能丢掉的东西扔到水里,包括舰载鱼雷,8条鱼雷直接被发射到水中。这可是危险品,得赶紧扔了。最终,水手们没能拯救他们的军舰,只能上了救生艇,还发射了遇险求救信号弹和色彩烟雾弹。不过,两国之间的仗打到这个份上,通常条件下的民用求救手段是不救命的,正在打靶起义军步兵的塔斯曼帝国军岸炮忙里偷闲再次对海面开火,反正不缺炮弹……
    两艘沦为靶穿状态的护卫舰最后被攻击,在10时42分开始遭到敌军岸炮群集体打靶射击,很快就完全被完全击毁了……
    六艘军舰近600名船员最终只有7人获救。
    当天中午,攻方又一爆笑事件,这次是联合帝国海军陆军联袂演出,大型海战版战场乌龙剧。当天上午,某艘正在下沉的匕首级护卫舰军舰发射了无厘头鱼雷。中午,一枚己方鱼雷找到了海军战友,亲密接触到爆。一艘海军轻巡洋舰被400mm鱼雷命中,重创。损管人员全力抢救,否则就沉了。海军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是友军鱼雷误伤,他们认为遭遇了潜艇攻击,当即展开了反潜作战。折腾了两个小时后,找不到哦。
    舰队指挥官认为潜艇座沉在海底,随时可能再次攻击,命令主要舰队火速离开这一海域。一个隐藏着的狙击手有时能压制住一个连的人。隐藏的潜艇也有同样效果。一艘受重伤的轻巡洋舰在舰队心中制造了一艘隐藏的敌军潜艇。为免遭潜艇夜袭,整个舰队带着运输船队走了,所有的船都撤了,也包括陆军护卫舰。舰队告知地面部队,明天天亮再回来,晚上注意警戒,敌军可能会夜袭。(侦察机发现敌军在舰队射程外集结部队。)
    这犹如告诉小红帽,大灰狼一定会来吃她。海军陆战队和起义军只有埋头苦干狂修工事。
    北方民族解放联邦起义军那边,失去了舰队保护,只能用自己的火力保护自己,很可能会结结实实被敌军爆揍一顿,甚至斩尽杀绝。如果王保保军事集团动用了数倍于起义军的兵力猛攻,彻夜的进攻,那他们只有死扛,死战。那种时刻,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9月1日上午,我军舰队返回后,空中侦查报告:这支起义军部队仍然还在,还在继续战斗,有组织的战斗,地盘还扩大了不少。曾经鄙视这支轻型军队的我军舰队司令惊叹:“尼玛,这是一个奇迹”。
    再回到8月31日的萨克雷尔山丘之下,进攻这一要塞的北方民族解放联邦第8步兵军似乎也要迎来灭顶之灾。
    8月31日上午10时10分,萨科雷尔高地攻坚战主攻部队,北方民族解放联邦第8步兵军,到达预定位置,几分钟后该部立即展开了攻击。以一个师的兵力向萨克雷尔高地前沿防御阵地展开冲击。
    该军炮兵团在海边展开,几分钟后开始实施对敌军前沿阵地的炮击。第8步兵军是起义军的主力部队之一,军炮兵团的包括1个重型榴弹炮营(7门105mm榴弹炮),一个轻型榴弹炮营(10门80mm榴弹炮),2个山炮营(共22门75mm山炮)。
    这点中小口径火炮在超级大国的土豪军队眼里简直不值一提。
    委派至北方起义军的我军顾问军官曾私下嘲笑他们:“这些家伙只能玩玩枪战,也就是对付土著人肯定能打赢。要是碰见稍微有点样的军队,几乎必败无疑。这支军队很多军直属炮兵团只有个位数火炮,还都是中小口径的。师炮兵只有迫击炮。我们国家一个团的火炮都比他们一个军的多得多。”
    在沦为穷人的塔斯曼帝国军眼里似乎也是这样,要塞岸炮完全不理会这支婴儿期炮兵,一心对付联合帝国军舰。
    起义军的炮兵火力的确不咋地,但步兵们全然不顾,即使是没有炮火支援,他们依然会勇敢到达进攻。几个月前,这支部队的多数官兵还在给塔斯曼帝国本族人当牛做马,他们的祖先更是饱受帝国欺凌压迫,今天他们要复仇了。……
    这场战斗的结局也是一个奇迹。连小口径步兵炮都奉作神物的奴隶起义军居然在当天下午拿下了连超级大国世家贵族的土豪军队都很难攻取的萨科雷尔高地。
    后来新国家的军史中这样称赞这次战斗——“只有轻武器的穷人军队在征服者的大炮面前用勇敢和牺牲证明了文明人的尊严。”
    事实上,攻下这个要塞的根本不是北方民族解放联邦起义军部队,而是察罕帖木儿上将麾下的塔斯曼帝国军。
    8月31日上午10时30分,察罕帖木儿上将麾下嫡系部队兵变了,这些精锐部队向周围的塔斯曼帝国军发起了猛烈进攻,此前他们已经跟圣罗曼联合帝国军海军舰队取得了联系,升起气球为帝国海军提供精准校射……大炮就是真理,口径即是正义,曾经自诩为不可攻克要塞的萨克雷尔高地在大口径舰炮精准的火力打击下迅速变成废墟,附近的兵变部队发起进攻,在午饭之前拿下了这一要地。
    以萨科雷尔高地为依托,从8月31日到9月2日,这支自称诺曼伊泽尔军的部队在他们司令察罕帖木儿上将抑或卡尔曼*路德维克*儒勒*诺曼公爵指挥下与塔斯曼帝国军展开了激战。这支军队和北方民族解放联邦军一起,在联合帝国海军的火力支援下,完全控制了东方壁垒防线沿海侧翼地区。这是场一边倒的战斗,真理号等大型战舰可谓出尽了风头,“海边架上几门大炮就足以让一个古老国家浑身颤栗”,这话绝对是那个时代的真理……这艘真理号战列巡洋舰的大炮是如此有号召力,以至于部分王爷的非嫡系旧部也加入了叛乱者阵营。
    两天后,又有大批塔斯曼帝国军奉命北上,加强东方壁垒防线侧翼防御,事实上却是投入对北方叛军的攻击。
    阿史那家族调集了绝对优势兵力,誓要惩罚叛逆斩尽杀绝,可是联合帝国军舰队在那里,大炮射程之内即是真理,这里就是站在联合帝国那边必胜,站在塔斯曼帝国这边必死。缺乏重火力的塔斯曼帝国军多次反击,必然是多次失败,根本无法消灭叛军,本就不多的残余部队反倒被人家用大炮炸的尸横遍野。无奈啊无奈,悲催啊悲催,最终,古老的帝国只能面对现实。东方壁垒防线北缘已经被来自内侧叛军的攻击彻底击破,塔斯曼帝国军放弃了夺回沿海地区的企图,在敌军舰炮射程外组织一条东西走向的侧翼防线——“滨海铁壁”。这条防线守军是就近调遣的,东方壁垒防线就这样被削弱了。
    随后的十几天里,部分起义军部队开始大举进攻东方壁垒防线,北线也发起助攻。这是这场战争中最后的大规模战斗,但因各方记录文件遗失,参战人员死亡等等,这仗怎么打的谁也不知道了。起义军朝不保夕,没有记录战斗过程的习惯;另一方,那个时候了,几乎被整成游击队的帝国正规军也不搞什么战斗记录了……
    据某战地记者实地观摩记录:双方将士死尸覆盖着的近海地区和克拉格河两岸,尽管都已陷入精疲力尽,却依然在战斗。炮声隆隆,喊杀声震天,死伤者的血污飘满河面,把河水染成红色,河岸两侧小土坡上,两军官兵把黄色的沙土染成了红褐色。“那些没有受过任何正规高等级军事教育的高级指挥官从来都是把士兵当作低档消耗品使用。”
    伤亡,极为巨大的伤亡,9月15日,起义军攻势陷于停滞,“未能实现有效突破”。据不完全统计,这十来天折腾下来,起义军方面死伤不下20万。
    对面,窝儿察布上将等科班军事将领指挥的残破正规军则打出了可喜的交换比。
    “东线敌人停止了进攻,北线的敌军居然开始撤走了。还是我们帝国军厉害,窝儿察布上将天下无敌!“
    亡国前夜的帝国军残部拼死力战,在防线上死扛扛住了敌军。窝儿察布等最后的帝国军将领在这条残破不堪的“帝国东方壁垒”防线前打退了敌军。毫无疑问,他们这些最后的帝国军人拯救了塔斯曼帝国。
    但在帝国高层眼里,那时真正拯救帝国的并不是参战官兵,而是阿史那沙比哈一纸丧权辱国的《和平条约》,地早就没的割了,但款还是有的赔的,……天神之子,阿史那沙比哈认怂了。这是一份密约,不公开的事必然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关于内容的谣言满天飞舞,越传越玄乎。“帝国首都似乎有个秘密大金库……”“里面的财宝……”
    军阀化的前线将领们也有想法了,据说曾经的同僚,自立为皇帝的阿卡纳托雷中将可是过得悠哉悠哉……
    不管怎么样,那次进攻或者是那份条约过后,敌人退了,他们回去忙自家那点破事去了。
    b96年10月10日,诺曼伊泽尔共和国正式建国,该国自称是文明古国诺曼伊泽尔王国的延续……
    b96年10月11日,诺曼伊泽尔共和国最高法院,特别法庭第一次开庭并宣判。
    包括察罕帖木儿上将及其多位亲信将领在内的十几名前地位显赫者立在被告席上。这些昨日贵人已被绑的结结实实又堵住嘴,不需要他们认罪,更不可能让他们申辩,只需要他们来此充当道具。
    这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审判,也是正义的审判。战争双方有各自的正义,最终战争胜败足以裁决正义与否。严格的说,这不能算评判是非对错的法庭,更像是胜利者彰显武功的戏台。
    对这个新国家的国民来说,这场战争是残酷、不可预测而又代价惨重的。这些人们的祖先曾经沦为奴隶数百年的,今朝又重新建国,他们深知战争的结果从来都不是依赖于交战双方的正义,而是依赖于交战双方的总体实力和军事计谋。
    这场战争的代价则是极为昂贵的。百余万名死者和数十万名伤残者。这些血淋淋的数字正是此案用以判定罪责和处罚凶手的判决书。
    “处死原塔斯曼帝国军此地驻军最高司令官察罕帖木儿上将及其多名亲信,是我们作为活下来的人对死于帝国军之手战友们的交代,也是对那些几百年来被塔斯曼帝国欺压奴役民众们的交代,更是对我们故国祖先的交代。虽然察罕帖木儿上将及其亲信最终倒向起义军一方,曾帮助起义军作战,但他们的罪孽却不能因此而消除。我们判处他们死刑,依然是天理昭昭正义之举。”
    法庭最后庄严宣判:本庭判处塔斯曼帝国北方边境军区司令察罕帖木儿上将死刑!!立即当庭执行!!
    察罕帖木儿被宪兵押到国家最高法庭前广场空地上。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中,这里的正统政权,诺曼伊泽尔王国皇室的后人,卡尔曼*路德维克*儒勒*诺曼公爵被执行了死刑,抑或一场出于个人政治前途的谋杀。
    此前一天,他的两个儿子已经宣誓就任该国总统和总理。
    与军事上的相对落伍不同,公爵及其家人的政治手腕似乎一辈子都没out。几百年来这一家族血统传承至今靠的就是靠着高超的政治洞察力和操作能力,机智果敢又不乏勇武,坦然面对生死,甘于个人牺牲。当时如果把嘴里的毛巾拿出来,老爹绝对会一个字都不说。可儿子们实在不放心啊,连老爹的亲信们也一并捎带着枪决了。
    兵变时,上将就考虑到自己的人生也许走到了最后时刻,吩咐亲信如果他有不测,一定要把这支军队交给作为起义军领袖的儿子们。他曾在将士面前高呼:每个人都会死,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活过。从兵变的那刻起,他察罕帖木儿上将和嫡系部下们就成了自己命运的主人,为民族而战的勇士。
    只是那一刻,这位故国遗留贵族压根就没有想到两个出息儿子会跟亲爹玩政治。
    民间社会学定律:奴才一旦做了主子,要比他的老主子坏许多倍。
    原话是这样的,鲁迅先生《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中的一句话:“奴才做了主人,是决不肯废去‘老爷’的称呼的,他的摆架子,恐怕比他的主人还十足,还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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