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的态度远远超出了刘昭的想象,原以为丁原会和自己秘密谈过后再把事情定下来,没想到这个史评“粗略,有武勇”的刺史,几乎全盘接受了自己的建议。
    原本建议丁原让自己副先锋,假刺史之命,丁原直接给了自己兵曹从事统揽兵事,还给了自己别部司马。
    别部司马虽说是临时官职,但可以直接统兵,加上兵曹从事,意味着并州军里除了丁原的直属部队,自己都可以直接统领。
    看来信中那句“服夷以靖边事,扫百年颓然之气”是深深打动了丁原,单就这点来说,丁原的胆魄,无愧洛阳城下只身讨董的气魄。
    并州苦寒,汉末的朝廷又无力征抚四方,但这不能说明汉末缺乏征抚四方的人和雄心。卖官鬻爵大行其道,边关刺史牧守一方,只要有点功绩,基本上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人,都要往高处走,往高处走就会劳累,所以大家才要互帮互助。
    那我刘昭就尽己所能,帮你丁原一把,看看你到时候能帮我什么。
    兵曹?刺史属官而已。此事成则刺史一人之功,败则兵曹擅启祸端。毕竟出兵的名义是例行秋演,丁刺史也留着后路,原来还想假刺史之命,姜还是老的辣,看来自己这次是不成功便成仁之局面,无异于火中取栗。
    张杨更是没想到刘昭一封信竟然直接变成并州二号人物,接了将令,刘昭就成了张杨的上级,张杨多少有些不自然。
    刘昭看出了张杨的不自然,笑着对张杨说:“稚叔何故如此,只是便宜行事罢了。你依旧是先锋,统领这三千人马,我不会干预的。”
    张杨听后心中一跳,自己只是心中有些别扭,却被这刘昭看了出来,一个兵曹从事加别部司马想让自己过的不舒服些,还真不是什么难事。遂,让杨丑、王云带关立关信二将前去领兵,又吩咐士卒在中军帐旁边搭起了一个司马营帐。
    刘昭没有进自己的司马营帐,拉着张杨回到张杨的中军帐,屏退左右后先端起一碗酒敬张杨道:“稚叔切不可因此事心生芥蒂,此事从头到尾稚叔你可是全看在眼里。无非就是事关重大,便宜行事。他日,你我还要疆场并肩杀贼,勿忘我先前之言,要建功但不可舍命。今日因我让稚叔心生嫌隙,先干为敬。”
    “崇宣,真羞煞我也。”张杨亦是端起一碗酒对刘昭说道:“崇宣真乃大丈夫,我不如也。今后,但凭驱使。干了。”
    见张杨是敞开心扉,刘昭心中也是一阵轻松,笑着说:“稚叔就不想知道,缘何刺史素未谋面,便如此行事?”
    “呵呵,哈哈。。。。”张杨听后畅怀大笑,说道:“知我者,崇宣也。如何不想知道,只是开不了口。”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建议刺史一切照旧而已。”
    “一切照旧?”张杨琢磨着这话里的内容,身为沙场宿将,有些东西点一点就能想明白。虽说刘昭现在是兵曹从事统领兵事,可如果不动将官,等于军队的控制权依旧在丁原手中。
    张杨思索片刻,开颜说道:“那就一切照旧?”
    “一切照旧!将军该干嘛还干嘛,往年如何,今年亦是如何。”刘昭答道。
    “好,这碗恭贺崇宣高升。。。。。。”
    “来,这碗望崇宣日后多多提携。。。。。。”
    少时,酒已七分醉,刘昭便起身告辞,回了自己营帐。
    关立、关信二人也早已领了兵马回来,这二百人算是刘昭的护卫,所以营帐就扎在司马营帐周围。
    进了帐,关立、关信立刻单膝跪地向刘昭抱拳道:“多谢主公提携。”
    看着跪在面前的关氏兄弟,刘昭心里五味杂陈,如果不是妻子失散心里煎熬,如果不是中秋赏月寄里聊思,如果不是穿越,如果不是自己仗义救人,不是自己收敛乡邻,不是自己立碑祭祀,等等,和眼前二人也不会有太多交集,关父也不会把儿子托付给自己,更不会有刺史点名,也就不会现在的局面。
    从李家村开始,到离石,再到枣林,一路走来,未来也将一路走下去。
    想到这里,刘昭扶起二人,认真的说:“既然喊我主公,又有什么提携不提携的,自家人不说外话。起来说话。”
    “谢主公,从今往后,愿效死命。”说完才站立起来。
    刘昭坐到案前对二人说:“既然是自家人,那咱们就改改规矩,以后和我说话不得下跪,明白了吗?”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不做声。
    刘昭佯怒,大声喝道:“我的话在军营就是军令,在家里就是规矩,令行禁止,你二人带兵之人,这点也需要考虑吗?”
    二人一惊,立刻抱拳回道:“遵命!”
    刘昭将地图挂在灯旁,仔细的看起来。
    如今丁原既然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会战匈奴,那自己就要利用两千年后掌握的历史知识和历史走向,尽可能的达到丁原想要的结果,也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是自己回到东汉末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融入历史,也是自己“提虎贲、涤荡贼寇、肃清宇宙”的第一步,只能成功!
    地图挂了起来,敌我形式跃然眼前。
    丁原统兵七万,正在晋阳集结,军中调度,以为中军;吕布统马步军三万已至云中,以为前军;臧霸统兵二万,已出河内,以为后军;左先峰张杨领兵三千,扎营枣林;右先锋郝萌领兵三千,扎营定襄
    并州西线西河、太原、雁门三郡七县共计二十一处村落被袭掠,李家村赫然在地图上被标着一个大黑点并打上了红叉,如此的标识共有二十三处。
    冀州一处,幽州七处,并州十五处。
    刘昭是越看越心惊,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每个村子都是几十甚至上百条人命,有老人、有妇女、有小孩、有婴儿,甚至还有怀着孩子的孕妇!!!
    但这些不会是羌胡干的,并州西线不利于骑兵作战,小股骚扰还需要担心并州军封了黄河断了归路。
    匈奴、鲜卑、羌胡、乌丸。
    鲜卑向来势大,从不消停,乌丸三王中的峭王和汗鲁王已经自立作乱。二者皆有可能。
    不管是谁,如今定要你们付出血的代价!
    攘外安内,羌胡毗邻司隶和雍凉,不敢轻动,又多控弦之士,善骑善射,应引为援;
    而后只待张纯谋反,便可一石二鸟、驱虎吞狼。
    再看。。。。。。
    不知不觉,已经四更天。
    关立和关信举着灯的手都有点发抖,刘昭抬头看到二人歉意地说:“太入神了,都忘了时间了,回头给地图两旁弄个挂灯的家伙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看着二人赧然一笑,揉着发酸的肩膀,刘昭瞬间觉得他们是那么的可爱。
    “明日关信回城与你父说明这边情况,请他不要担心。你二人明日起就认真训练兵马,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好了,去休息吧。”刘昭安排好明日的事情,就上床睡去,几日骑马,真的好累。
    晨起。
    刘昭洗漱完毕,穿上司马官服,头戴冠,腰系绶带,挂好佩剑,与关信出了营帐就看到不远处关立带着二百士兵站成方阵,静静的等着自己。
    关信边走边告诉刘昭说:“都是精锐骑兵,都见过血。”
    刘昭站在方阵前默默看着这个方阵,眼前的这些兵只能算是老兵,但算不得精兵,而且现在行军途中,无法展开训练,看来只能先让他们加强作战技能,于是气沉丹田,朗声说道:“我乃别部司马刘昭!今日,你等跟随了我,不是要你等在战场上为了保护我而去死,而是在战场上因为有我在,奋勇杀敌!明白吗?”
    凌乱的回答响起一片。
    “你们不是男人吗?用一个声音告诉我,明白吗?”刘昭怒吼道。
    “明白!”很明显,士卒们的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了。
    “好!这才像我的兵!今日起,严格训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说到这,刘昭喊道:“关立、关信。”
    “在!”二人在身后抱拳齐声答道。
    “带本部人马开始训练,我要你们除了吃饭和睡觉,就是在训练。”刘昭命令道。
    “遵命!”说罢二人便领军开始训练。
    刘昭看了会骑兵冲锋的训练,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只有白人,但那种压迫感,很强烈,这些兵不错。
    刘昭回到营帐,苦思冥想如何拉拢羌胡不得解。
    这时巡卒进账报告:“启禀司马,西河郡长史刘强求见。”
    不一会,刘强便被带了进来,一进帐刘强说:“奉刺史之命,前来刘司马处听用。”
    刘昭自然是很高兴,双方落座后,刘强得知刘昭的难处,略作思索然后说道:“刘司马,羌胡大人葛朗我倒是相识,在洛水,据此五日路程,我愿前去一试。”
    “羌胡狡猾,你一人去不行。”刘昭想了想说道:“你我同去,引本部二百精兵随行,莫让羌胡知道我的身份。”
    张杨得知刘昭要去羌胡,下令侦骑加倍,随时准备策应刘昭。
    将士用饭,傍晚即到最近的渡口——军渡。
    安营下寨,翌日五更天悄悄的过了河,往洛水而去。
    一路上,羌胡侦骑不绝,终于在第二天下午碰到了羌胡大人派来的接引官。
    有接引官的旌旗,羌胡的侦骑明显少了许多。在距离洛水半天路程的地方,众人休息的时候,关信来报,三人三骑跟了队伍一个时辰向北而去。由于此行刘昭要隐藏身份,刘强也觉得走都走了能怎么样,也就没有理。
    到了洛水,刘强谈的极其顺利,这让刘昭心里警惕起来。不过最后羌胡的条件打消了刘昭的疑虑——羌胡想要匈奴所有的牲畜!
    羌胡所占大都是山岭,北边又被西鲜卑封锁,唯独宁夏有一块水草肥美的地方,粮食确实短缺,若能得匈奴牲畜,羌胡将不再受粮食的桎梏,进入一个高速发展到时期。
    刘昭并不想看到这个局面,授意刘强只给羌胡一半牲畜,但可以把匈奴控制的地盘都尽数相让。
    羌胡最终答应出兵,刘强以并州刺史的名义,用了别部司马的印,双方在洛水歃血为盟。
    这次引羌胡为援的计划顺利实施,刘昭心情十分高兴,派人快马命左先峰张杨拔营北上碛口,沿途扫荡贼人,驱贼往北,碛口会师,其他照旧。
    离碛口尚有百里的时候天色渐暗,刘昭下令安营。回程已是羌胡盟友,虽然相比来时要多行三百余里,但算算时间,尽相差不多。
    营地就扎在路的旁边,路蜿蜒的伸向天尽头,没入太阳之中,好美的景色。
    太阳要落山了。
    今天多云。
    整个天空被太阳烧的红彤彤的。太阳像个金色的盘子,慢慢开始落下。天空中的云彩化作各种东西,有羊、有牛、有马、大象、盾牌。。。。。。仿佛无所不有,所有的东西都被披上了一层红色的霞衣。
    好个残阳如血。
    太阳慢慢的落,只剩半个盘子了,天空也由红色,慢慢的变得黯淡了下来,天空中的万物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见了,只有太阳上空,蜿蜒腾挪镶着金边的云彩在那里独自生辉,这片云彩越来越清晰起来,金边也越发明亮,慢慢的开始勾勒着天空。这金边开始像是金线,现在仿佛金色的长河,金边终于勾勒出了一条血红色的金边腾龙。
    西天,龙挂。
    所有人都被这美丽的景色吸引住了。
    天空的盘子又落下去了一些,露在地面上的部分就像一个眼睛,这个眼睛看的刘昭浑身不舒服。
    “嗖。。。。。。嗖嗖”
    刘昭一个激灵,趴在地上大喊:“敌袭。”。
    “主公小心!”
    “保护司马。”
    刘昭就地翻滚,几只箭插在刘昭刚刚趴到的地方,箭尾还在那里震动,刘昭仿佛都可以听到箭尾震动的“嗡嗡”声。
    路边的山上箭雨倾泻,一通箭雨,刘昭这边伤亡十数人。
    刘昭立刻下令:“不要迎敌,带着伤兵,先离开这里。”
    路的两端此时蹄声大作,敌人还有骑兵埋伏在这里。
    围三缺一,不管缺口那里是什么情况,总之不能在这里被包了饺子,到了缺口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刘昭翻身上马在士卒的护卫下离开山麓,往缺口而去。
    不到片刻,刘昭就明白为什么敌人不在这里设伏兵,刘昭的面前是一条河。
    刘昭勒马止步,回身果断下令:“关立、关信,引本部人马摆阵迎敌,伤兵不能接阵者,置于我身后!”
    刚刚结阵,只见对面数百骑兵杀到,看清来敌,刘昭顿时气血翻滚,因为认识,自己还是太轻信了。
    敌兵杀到见刘昭阵势已成,也勒马摆阵,片刻即成,阵中跃马走出一骑。
    “羌胡二大人长子,兰律。”刘强惊呼到。
    刘昭突然仰天长笑,所有人此刻都被刘昭的长笑弄得不知所措。
    兰律正欲打击汉军士气,却见刘昭仰天长笑,顿时恼羞成怒骂道:“汉贼,我乃兰律。今日你已陷入死地,何故发笑,莫不是被爷爷吓傻了?”
    刘昭盯着兰律道:“我等已于羌胡歃血为盟,素闻羌胡义薄云天,今日为何食言自肥,莫不是嫌肉不够肥乎?”
    兰律听到刘昭骂自己是狗,更加恼怒:“汉贼,我眼中你已是尸体一具,今日叫你尝尝爷爷手中大刀。”
    刘昭拔出佩剑喝道:“羌胡难道都是无义小人?要战便战,我堂堂汉家儿郎,顶天立地,岂会怕尔等无义小人!我堂堂大汉雄师百万,岂会容你一宵小狂吠。汉家儿郎,如今背水一战,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
    “杀!杀!杀!杀!”
    二百精兵齐声震天。
    “好!杀光羌胡无义小人!关立、关信,不用管我,今日唯有奋力拼杀方有生机。全军听令,伤兵不动,其余者,与我杀!”刘昭手中佩剑向前一挥,二百骑兵立刻向敌军冲杀过去。
    刘昭回头对伤兵说:“我等若是战死,你等愿降没人会怪你们,若是我等有一线生机,必要接你们回去,伤兵六人全部上马,随时待命。”
    说罢,收起佩剑,拿过一员伤兵的长枪,冲向战场。
    两军相距不远,几乎同时冲锋并无法完全加速。所以冲锋接阵就演变成了冲阵马战。刘昭的二百骑兵未等刘昭冲过来汇合便被兰律的五百骑兵围在了中间。
    刘昭知道今日九死一生,顿生死志,只希望自己冲的足够快一些,这样光是武器带着的冲击力,就可以多杀几人。
    刘昭毅然冲到阵前,瞅准敌人,紧紧握住送出的长枪,不顾一切的加速冲了过去。
    巨大的冲击力从枪尖传来,长枪几欲脱手,但刘昭抓紧长枪死死不动。
    刘昭的长枪贯胸而出,刘昭灵光一闪,双手松开枪身,越过尸体时从身后一把拽住枪身死命往前拽出。
    或许是用力过大,或许是抽枪时带出了角度,这个骑兵的尸体被枪身从马上带得飞起来,将旁边一个骑兵连马带人砸在地上。
    羌胡骑兵眼中露出惊惧的眼神。刘昭并不知道这一切,刘昭甚至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知道才杀了一个,不够本,还要继续杀,只要自己没死就还要杀下去。
    刘昭坐骑的速度并没有受到影响,第二个羌胡骑兵,如出一辙的尸体飞出去又砸到两名羌胡骑兵。
    兰律刚刚接阵就知道这些汉贼不是普通士卒,都是精锐,只是没想到主将刘昭如此勇猛,遂是拍马要来杀刘昭,关立见状哪里肯放兰律走,一柄长戟舞的密不透风,二丈之内,只有兰律堪堪抵挡,其余人等只要进了这个距离,直接就被关立斩杀。
    关信那边坐骑估计被伤,下马步战,所过之处,也是无能抵挡。
    士卒见主将如此骁勇,纷纷大喝,斗志昂扬。
    刘昭又将一员羌胡骑兵刺下马去,突然坐骑倒地,刘昭连忙借力一跳,就地翻滚,站起来专挑战马来刺。
    羌胡骑兵早就见刘昭枪术毫无章法,但每每就是那一枪,快、准、狠,杀伤十数人。羌胡人也是人,见刘昭如此骁勇无常,都纷纷避开,不与刘昭交战。
    太阳落的很快,这才一会,就要渐黑了。
    兰律没想到带来的五百骑兵连区区二百骑兵都拿不下,还损失了近二百人。
    一个拿长戟的、一个拿双戟的都是杀神,谁碰着谁死;那个看起来不怎么厉害的主将,愣是杀的无人敢于其交锋。
    刘昭见羌胡士兵都不与自己交战,于是就和下马步战的汉军士卒,联手杀敌,一把长枪,就一个动作,刺!
    兰律知道这是士卒怕了,将是兵的胆,汉军现在是愈战愈勇。
    刘昭这边其实十分危急,算上自己和刘强,总共一百九十六骑,现在堪堪百人。刘昭心里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战死,但没有时间想去想这些事情了,必须速战速决,要么身死,要么逃出生天,一旦天黑,在羌胡的地盘,谁知道有没有援军,夜长梦多。
    “众将士!”刘昭拿剑指天,竭斯底里的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速战速决,杀!”
    “汉家儿郎,顶天立地,杀!”西河郡长史刘强也高声喊到。
    将士们的士气再一次受到鼓舞,他们听到主将的声音,就像吃了兴奋剂一般,更加奋勇,在这些士卒心中,只要主将在,他们就能活着回去。
    刘昭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全身血污,同一个动作,杀了敌人就调转枪头刺向另一个敌人。枪插进去拔不出来,就随手再捡一把枪,继续刺。刘昭心里知道,能随手捡到长枪,说明汉军的损失非常大,但刘昭没有时间想这些,他现在只想多杀几个羌胡。
    如果穿越后的生命要在今天结束,那必须是倒在拼搏的路上!
    汉军步战的士卒发现刘昭的这招相当实用,于是纷纷向刘昭学习。两人一组,就一个动作,刺,精锐骑兵,转瞬都变成了精锐枪兵。
    身边的人在一个一个倒下,兰律知道军心已散,再打下去,胜负犹未可知。可现在想要撤出去,又哪是那么容易,现在都是混战,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决掉刘昭。
    兰律张弓搭箭准备射杀刘昭,一个汉军士卒见状,拍马冲向兰律,将自己的长枪当投枪掷向兰律。
    兰律张弓搭箭,箭刚离弦,就觉得一阵金风袭来,匆忙扭头,一支长枪擦脸而过,一股热乎乎的血流了下来。
    破相了!
    兰律的箭向刘昭飞射而去。
    那边关信早已看到兰律偷袭刘昭,狂奔过去飞身撞开刘昭,双戟飞舞磕飞箭矢,落地站定身形大喝一声:“大哥!”,喊完就冲兰律狂奔而去。
    关立听到关信喊了自己一声,立刻和关立一起杀向兰律。
    兰律依旧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自己破相了,羌胡士卒连忙拽着兰律往后退。
    刘昭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兰律如此模样,心中一动,拉了匹马翻身上马,扬枪暴喝:“大汉天威,投降不杀!”
    刘强一听,心中也是一动,砍翻旁边的敌人跟着暴喝:“大汉天威,投降不杀!”
    大汉天威,投降不杀!
    大汉天威,投降不杀!
    大汉天威,投降不杀!
    大汉天威,投降不杀!
    立刻有士卒也跟着喊了起来,羌胡兵卒面面相觑,看向兰律,发现兰律面如死灰,毫无反应,都以为兰律已死,于是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刘昭立刻下令士卒将羌胡兵都看押起来。
    刘强清点完战场来到刘昭面前禀报:“禀刘司马,我军将士重伤三十七人,阵亡八十七人。俘获羌胡一百二十四人,主将兰律被俘,但神志不清。”
    刘昭心里在滴血,这场恶战下来能站着的自己都看得见,二百骑只剩这么些人。。。。。。
    没让刘昭再继续想下去,地面上的震动告诉所有人,敌人的援兵来了。
    刘昭立刻下令:“将所有羌胡人押解在前,汉军在后,如果事有不测,今天就让所有羌胡人给我们陪葬。把兰律给我押过来!”
    刘昭又说道:“把所有伤兵置于我身后,他们受伤亦是为了保护我们,如若今日必死,那就让我死在他们前面。”
    不管是汉军还是羌胡兵卒,听到刘昭这个命令,所有人都看着刘昭,心底深深的震动,从来没有主将说要死在士卒的前面。士卒们热泪盈眶,发现刘昭此时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高不可及,坚不可摧。
    这样的将军,才是士兵真正的归属。
    伤兵立刻喊了起来:“司马,不用管我们,曾经是你的兵,我们已经知足了!”
    “是啊,司马。你们用俘虏交换你们走吧。”
    “都给我闭嘴!”刘昭喝到:“这是军令。”
    汉军将士很快就彻底执行了刘昭的军令,关立和关信顾不得清理零落在身上的血肉碎屑押着兰律站在刘昭左侧,刘强也是全身血污站在刘昭右侧。这寥寥不足八十人,人人带伤,全身是血,结阵立在那里,仿佛就是一座坚不可摧的血色堡垒。
    这个世界就这么安静下来,只有远处滚滚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直至眼前。
    “刘司马可在?”对面阵中越出一人,正是羌胡大人葛朗。
    “我尊羌胡是个仗义的民族,葛朗大人前脚歃血为盟,后脚发兵来攻,莫不是欺我大汉无人!如今来了,要战便战,我堂堂大汉,奉陪到底!”
    “战!战!战!战!”汉军士卒所有人只要能开口说话的,都竭尽全力喊道。
    葛朗看着惨烈的战场和被汉军押解在前的羌胡俘虏,脸色煞白,心里把二大人兰麻骂了个祖宗十八代;虽说是个误会,但二百骑战五百骑最后还能俘虏敌军主将,这起止是大汉的精锐这么简单。
    葛朗上前一步说:“刘司马,误会。我羌胡绝不是不守信义之人。其中蹊跷,还望刘司马能听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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