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村子里热闹非凡,这已是旧年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就是新的一年了!
    张浩元早上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吃了几块点心,便对弟弟张浩仁道:“浩仁,走,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去看看附近有什么好看的村姑,给你抢回来当压寨夫人。”
    张浩仁大喜,叫道:“好啊,大哥你今天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讨到了我的欢心,我很欣赏你,你前途无量!”
    张浩元一笑,带着张浩仁出了门,去寻找村姑。
    因为今晚要吃年夜饭,还要守岁,所以各家都在忙乎,但也不是只在自己家忙乎,有的人家是个大家族,平常各家各过各的,但吃年夜饭这种大事,当然要团圆了,所以各家都要集中到一起,村中道路上行人还是不少的,尤其以妇人居多。
    没走出多远,便碰到了一个大家族,竟有十几户人家,这些人家的妇人都围在大门口一块空地上,正在杀鸡拔毛,足足有几十只鸡,过年吃鸡是有讲究的,鸡和栗子一起做,名为大吉大利,是好口采。
    见到了这群正在干活儿的妇人,张浩元道:“这里村姑极多,你看上了哪个,和我说,我去给你抢过来!”
    张浩仁大喜,他是不在乎妇人长得好看不好看的,他听说妇人只要是屁股大,身子壮,就会好生养,是最最上好的媳妇人选!
    张浩仁背起小手,腆起小肚子,走到这群妇人的跟前,看了一圈,便冲着一个粗壮的妇人一指,道:“看你最壮实,就你啦,抢你回去当压寨夫人,每天伺候本少爷,这是本少爷赐给你的荣耀!”
    村里的妇人不知道这个熊孩子是县令的小儿子,而熊孩子一旦失了家长的保护,那熊孩子真的是啥也不行了,因为熊孩子会的就只是两样,一是闯祸,二是对父母哭闹!
    注意,是对着父母哭闹,如果父母不在,那熊孩子就只能哭了,就闹不起来了!
    正在干活儿的妇人们见过来一个小孩儿,屁大点儿的样子,满嘴胡言乱语,还说什么压寨夫人,什么赐你荣耀,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村里的妇人们谁会在乎他是谁儿子,无不哈哈大笑!
    熊孩子也是有自尊的,张浩仁见妇人们大笑,竟然是在嘲笑自己,他大怒,冲后面一招手,叫道:“上,给我把她们都抢了!”
    可后面却没人应声,张浩仁回头一看,他那个明明说好替他抢村姑的大哥,竟然无影无踪,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熊孩子这回傻了!
    村里的妇人向来不懂得什么叫矜持,她们见熊孩子这么搞笑,一心想要抢她们,当然不会放过他了,一个壮妇上前,象老鹰捉小鸡儿似的,把张浩仁给拎了过去!
    妇人们都哈哈笑道:“你还想抢女人,这么小就不学好,长大还得了!”
    有的妇人更道:“长了毛没有,就想女人了,让咱们验验!”
    乡下村妇开小孩子这种玩笑,那不是很正常吗,一点都不稀奇的!
    有妇人上前,只一把就把张浩仁的裤子给扒了下来,把张浩仁吓得哎呀我的娘啊,大叫起来,熊孩子人虽小,可也知道不能不穿裤子的,他用手去挡小腹,却被妇人们强行把他的手拉开。
    妇人们对着他开始品评起来,都是用很鄙视的眼神看他,有的妇人为了证实一下,张浩仁倒底能不能算个男人,能不能抢女人,便有手去弹张浩仁的小腹下面,弹一下之后,再品评一下,后来弹上瘾了,竟然十几个妇人齐上阵,挨个弹一弹!
    张浩仁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很嚣张的,谁也不服,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今天,他终于服了,被一群村姑给他制得,服得不要不要的,熊孩子终于嚣张不起来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大哥快来救我,爹,娘……”
    可妇人们却开心之极,见他哭叫,有的妇人却道:“看,这小娃子尿了!”
    “呀,这可是童子尿啊,就是有点儿黄!”
    这时候,躲起来的张浩元才跳了出来,大喝道:“你们干什么,竟然胆敢调戏我的弟弟,该当何罪!”
    他身穿锦袍,腰间带剑,一看就是有功名在身的打扮,吓唬别人吓唬不住,但吓唬这些妇人,那是足够用的了。
    妇人们吓了一跳,她们只是在开熊孩子的玩笑,调戏什么的实在是说不上,这么大一点的小孩儿,有什么好调戏的,她们连忙放开张浩仁,让他提着裤子去找哥哥!
    张浩元看着哭得一脸鼻涕和眼泪的弟弟,憋住笑意,道:“你不是要抢村姑么,这么多的村姑,不用你抢就贴上来,你怎么反而哭了!”
    张浩仁很是惭愧,他提着裤子,道:“村姑太多了,吃不消……”
    张浩元哈哈大笑,正要在笑话几句,忽然,就见李福年慌慌张张地跑来了,而妇人们见了李福年,连忙行礼,纷纷打招呼,不是叫叔,叫是叫伯,甚至还有叫叔爷的,这些妇人竟然都是李福年的族人。
    李福年看到了张浩元,连忙跑了过来,道:“张县尉,我正要去找你呢,可出了大事儿了!”
    张浩元让张浩仁把裤子穿好,这才抬头,说道:“什么大事儿啊,是不是谁家放爆竹,把房子给点着了?”
    往年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最容易着的往往是草垛,放爆竹确实是比较危险的,火星乱崩,最容易引发火灾。
    李福年却摇头道:“不是不是,那还是小事儿,我说的是大事,楚家的人,就是那个楚景宏死了!”
    张浩元啊了一声,奇道:“楚景宏是谁?”
    李福年这才想起,张浩元不是本村的人,不认识楚家父子,他忙解释道:“是本村的一个财主家的儿子,死了,死的很惨,头破了个大洞,脑浆都流出来了!”
    张浩元立即道:“什么,他是怎么死的,在哪里呢?”
    李福年一指小桥那边,道:“就是死在桥那边,是从桥上掉下去的,这死冷寒天的,从桥上掉下去,哪可能有个好,当然摔死了,脑袋撞到了石头上,发现他的时候,都冻僵了!”
    张浩元大吃一惊,道:“他是本地人,怎么可能从桥上掉下去,那桥是上不得的,他不知道么?”
    他连忙把弟弟张浩仁交给一个李家的妇人,让妇人照顾,他则和李福年往小桥那边跑。
    张浩仁看着刚才扒他裤子的妇人们,哼了一声,道:“怕了吧,我哥哥是县尉,我爹是县令,你们谁还敢扒我的裤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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