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府?'
    浦沅一惊,眼睛顿时瞪的跟那铜铃一般。
    仲术点点头说道:“是哩,吾便是少主府中一下人,如今少主前往武阳暂住,这府邸自然是没人。此事基本上全成都城都知道,壮士看来是刚来成都不久。”
    说完,仲术又再次打量了眼前这个汉子一番,突然有个念头从他心中升起。
    观其手有老茧,肌肉虬结,下盘稳当,多半是身具武艺之能人也,作为少主的臣子,自己何不将其带回武阳?
    想到这,他当即开口说道:“这位壮士,既然那唐军师并不在此,那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浦沅挠挠头,闷声回道:“接下来倒真无甚去处,走一步算一步吧。”出门在外,涉及自己行程的事还是谨慎为妙,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感觉到对方的警惕,仲术意识到自己急切了,思维一转当即朗声道:“既然壮士无处可去,不如去在下家中坐会,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寒舍虽陋,但一碗迎客酒还是有的。”
    看到这个大个子听闻点了点头,仲术灿烂的笑着转过身带路,背过身来,却看这笑笑得有些狡黠。
    仲术的家并不远,少主府门前那条街走过几个转角便道,说不上是个贫民窟,但每家每户看起来也富贵不到哪里去。
    还没进街,仲术就听到了前面传来了嘈杂的争吵声,他仔细一听,却是发现倒是向从自己家附近传出来的。
    “不好!”他当即惊喊一声,也顾不上与身边那叫做浦沅的汉子说上一句,拔起腿来就向自家的方向跑去。
    快敢到门口之时,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怒火中烧!
    只见几个地痞正围着自家老母和隔壁的邻家少女不断逼近,满脸狠恶,吓得那女孩儿差点要哭将出来!
    “尔等干甚!”仲术当即冲上前去,一个纵身挡在母亲和那女孩儿面前,愤声喝道,脸上更是青筋直冒,显然愤怒至极。
    对仲术来说,独身将他拉扯大母亲是他绝对的逆鳞!
    那地痞中为首的一人被仲术这一声爆喝弄得一惊往后退了几步,不过片刻后便是为自己这下意识的胆怯行为恼羞成怒,当然,是在发现了眼前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年轻人身体单薄之后。
    对地痞来说,欺软怕硬自古以来都是甩不掉的劣性。
    “那里冒出来的愣小子?!这小娘父亲欠钱不还,我们是来收债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莫非不还钱还有理了不成!他父亲跑了,我们就要拿她抵债!”
    仲术一听,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少女,近距离看了看对方的容貌却是记起来了,这女孩儿的父亲可是个老赌棍,输了钱之后更是喜欢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便接着酒精打他媳妇,最后那女子不堪负重跳河死了,只留下这小女孩跟着那赌棍,倒是挨了不少苦。
    看到仲术似乎有些犹豫的表情,其母哪里不知道自己这孩子从小便是恶极了那赌棍邻居,如今估计是不想管这摊子破事。
    “你小子!”这四十有余的妇人对着仲术眼睛一瞪,“我告诉你,阿红我已经收她为义女了!这段时间你不在家,可是每天阿红跑到家中帮我处理家务!这姑娘可是比你孝顺多了!”
    仲术一听当即苦下脸来,连连摆头,自家母亲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清楚。
    “喂,我说你们嘀咕啥!把这小娘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们家也给糊了!”为首的地痞见自己刚刚所言对方竟不当回事,当即谩骂起来,更是口出威胁之语。
    “糊了”,可是这些地痞们的拿手好戏,大概就是把那些污秽之物倾倒到得罪他们的人门上,这一点倒是和现代泼油漆有异曲同工之恶。
    可被自己母亲逼了一句的仲术哪里还会将那名叫阿红的女子交出去,其实就算其母不说,他也多半不会将这女孩儿交出去,他可对面前这些家伙的行为清楚得很,要是被他们把女孩儿抓取,多半是要送到那歌舞坊去当歌妓。
    “娘,你带着阿红先回屋。”他轻轻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看向那为首的地痞。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小姑娘可欠过你们钱?”仲术朗声说道,这段时间培养出来的大气倒是呼之欲出。
    对面地痞听闻却是嗤笑一声,“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我只知道这小娘那赌棍父亲欠钱跑了!我那钱可没人还!在我李虎的手中,还从没有过坏掉的账!”
    说完,他看见那妇人竟拉着那女孩儿进了屋,当即大怒道:“兄弟们,给我把这小子叉开,把那粪水抬过来,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今天就给他糊个门!”
    “我看谁敢!”仲术当即大喝一声,被刘禅逼着练了一段时间的他一个甩手将最先上来的地痞给摔在地上,但毕竟双拳敌不过四手,被后面冲上来的另一人一脚踢在了大腿之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我说小子,我也不为难你。”这个时候,那为首的地痞李虎却又走上了前来,拦住了手下,嬉皮笑脸的说道:“只要你帮那小娘把钱还上,我们便走了如何?”
    显然对于他们来说,看得到的钱才是最重要的。
    仲术看了看对方,知道今日这事若是不把那钱还上,绝对是难以善了,于公于私对方却是都占着理在,对方也不是坑蒙拐骗,是实打实的把钱借了出去,闹上了衙门也是他们理亏。
    想到自己母亲刚刚的话,仲术只得叹了口气,其实他可以选择说出自己是少主手下的家臣,这样对方就算不信,也会收敛一点,他知道自己母亲多半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仲术他自己并不愿如此,他可不想落下一个侍主而横的名声,万一传到了少主的耳中,虽不会责罚,但多半会对自己感到失望。
    “说罢,那家伙欠了你们多少钱。”仲术口中的那家伙当然不是指的叫阿红的小姑娘,而是她那个欠钱不还还丢下自己女儿跑了的赌棍。
    看到仲术从怀中拿出来的钱袋,李虎眼中的贪婪一闪而过,笑眯眯的说道:“不多,三十贯钱。”
    三十贯钱听着不多,其实不少了。一贯钱等于一两银子,而一两银子在这个时代差不多是现在三千元左右的购买力。
    三十贯钱,在现代可就是十万多块,放在一个贫困之家中,简直可以把人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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