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信王殿下不在宫内,我等找到一个替身,他不曾知晓信王殿下的去向。”
    几位东厂幡子拽着个身穿王爷衣服,长相与信王朱由检八分相似的家伙,从信王居住的宫殿里面走了出来,一名魏忠贤的心腹说道。
    “哼,深更半夜出宫?肯定是有鬼。”
    魏忠贤早就看信王朱由检不爽了,经过那名东厂档头的提醒,不由让他想起来了李唐江山的某位韬光养晦的皇帝,这才冒着大不韪带人前往了信王府邸一探究竟,结果没让他想到的是,信王朱由检真的出宫了。
    现在,真的不由让他怀疑皇上落水一案,就是朱由检谋划的。
    毕竟,皇位的诱惑,是没有人能够承受的住诱惑,历史上多少人为了皇位手足相残?
    最著名的就是赢秦江山,为了皇位谋害自己父皇所有的子女,又或者李唐江山,手足相残。
    他没想到的是,平时谦逊的信王,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城府。
    还好陛下没有什么事情,要不然的话,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
    “千岁爷,刚刚城门的镇守将汇报,信王殿下在一个时辰以前,已经出宫了。”就在这时,外面跑进来个宦官,来到魏忠贤的身前扑通一下跪在了他的脚下,说道。
    “该死的,你们给咱家守好宫门,咱家这就去调集军队,惩治这个该死的弑君逆贼。”
    这个时候,魏忠贤才不管你是信王朱由检还是谁,只要敢谋害陛下的混蛋,那就是等于在谋害自己。
    ......
    寝宫。
    朱由校在模模糊糊中,被魏忠贤给叫醒了,不满的看着他,说道:“大伴,你是有几个脑袋?”
    “陛下恕罪,奴婢有紧急要事禀告陛下。”顿时,魏忠贤惶恐的跪在地上,看着满是起床气,不满看着自己的天启皇帝,额头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行了,站起来说话吧。”
    看见魏忠贤这个不要命磕头的模样,天启皇帝挥了挥手,这是自己的贴身太监,也没有多大的过错,就不责怪他了。
    “奴婢不敢起来。”
    这一次,魏忠贤反常的没有爬起身,而是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道。
    “哦,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魏忠贤这个模样,天启皇帝就知道肯定是出现什么大事情了,问道。
    自己貌似已经是很久没有看见魏忠贤露出这副表情了。
    “奴婢不敢说。”
    魏忠贤身为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跟随了皇帝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要是自己说的让人不满意,恐怕会被砍头。
    “朕恕你无罪。”见状,天启皇帝知道,肯定是事情大条了,连忙坐正自己的身体。
    这该不会是努尔哈赤那王八蛋,打到顺天府来了吧?
    要是打到顺天府来了,自己这不就要成亡国之君吗?
    他虽然担忧努尔哈赤打到顺天府,但是养气功夫却不是信王朱由检可以比肩,脸上并没有什么慌乱,说话的态度也是非常的稳,稳成了老狗。
    “禀陛下,奴婢,东厂通过调查,发,发现,发现陛下落水一案的幕后黑手,很,很有可,可能是......”
    魏忠贤抬起头来胆战心惊的看了眼天启皇帝,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仿佛是在吊胃口,但他是真的害怕啊。
    毕竟。
    朱由检,那可是天启皇帝的亲弟弟啊,要是告诉天启皇帝,就是你待之不薄的弟弟,想要弄死你,你说,天启皇帝会不会第一时间弄死他魏忠贤啊?
    “是谁?”
    听说查出来是谁想要谋害自己,但魏忠贤却支支吾吾,仿佛是惧怕这后面的人,不由让朱由校脸上涨红成猪肝色,无论是谁,要是知道有人故意谋害自己,会有什么好的心情,那就是怪事。
    而他的一生厉声大喝,着实把魏忠贤给吓了一跳,硬着头皮说道:“是,是信王殿下?”
    话落。
    朱由校脸上出现错愕之色,脑袋里面是一片嗡鸣,不确定的大喝:“你说是谁?”
    朱由检,那可是自己的亲生弟弟啊,怎么可能谋害自己?
    狗贼,若发现尔是在期满朕,定当诛你九族。
    “禀陛下,是,是信王朱由检,奴婢负责暗中调查皇上落水一案的档头,疑似发现了信王殿下谋害陛下的证据,不料小太监郭真准备深入调查时被灭口,且用东厂特殊传讯符号传递出来个“信”,奴婢原本没有往信王殿下身上调查,结果在不经意间,却发现信王殿下经常在深夜半夜出宫,奴婢去信王所居宫殿查看,却发现一个替身,真正的信王殿下早就已经在一个时辰前出宫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奴婢特来请示陛下,对信王殿下实行拿下审讯。”魏忠贤身体颤抖着将自己等人的调查与想要做的事情对朱由校说道。
    “混账,简直就是混账,朕待他不薄,结果居然敢谋害于朕,当真是胆大包天,行那弑君之举,枉为人子。”
    顿时,朱由校差点被气背过气去,怒声咆哮道。
    身为皇弟,不为朕分忧就算了,还想着谋害于朕,简直就是枉为人子,朕可是带他不薄啊。
    “来人,将夜爱卿给朕叫过来。”
    朱由校并没有当即让魏忠贤去调查,而是让人叫了夜麟去调查。
    魏忠贤私心肯定是有的,也有可能是皇弟得罪了他,但是让夜麟去调查,这比较让他放心。
    这就是他放任夜麟与魏忠贤抗衡的原因。
    “老奴这就让人前去调夜大人前来处理事情。”魏忠贤闻言,不由为朱由检默哀,如果这件事情让夜麟参与进去,即便朱由检没有参与,也要脱一层皮。
    “滚。”
    朱由校此时不能用愤怒来说,可以用爆炸来形容,没办法,谁让自己期望能接手皇位的皇弟,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迫不及待的弄死自己。
    皇家最忌惮什么?
    最忌惮的就是为了皇位,不择手段手足相残。
    结果自己那个皇弟,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自己死,皇位难道还有亲情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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