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摆琴因为弹了一首烂曲,弹到一半已经没有勇气再弹下去,十指紧扣琴弦,用力抓着,不敢抬头看下面轻蔑的目光,但耳朵却还是听到众人讥讽的词语。
    “这弹的是什么和什么?”
    “简直辱没了下第一琴姬的美名。”
    “就是就是,果然是个浪得虚名之人。”
    “真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得到下第一琴姬的美名的?”
    “下去吧你,琴弹成这样还敢成第一琴姬,真是笑死人了。”
    听着这些各种各样的骂词,游摆琴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怒声大吼,“都给我闭嘴,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指点点?”
    此话一出,虽然场下的人安静了,但结果却已经很明显。
    游摆琴还不知道其中的缘由,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如今只能尽量弥补,不过还是没把下面那些微不足道的老百姓放在眼中,而是起身,来到和王面前,以端庄优雅之态,温柔道:“和王,女子的千年古琴今日被他人所毁,方才所用之琴太过陌生,所以才弹奏不出佳律,还请和王见谅。”
    不等和王开口,阎厉行已经先插嘴,刁难于游摆琴,“按照游姑娘此法,若是没了那千年古琴,你的琴技不过尔尔。倘若真是如此,那这下第一琴姬的称呼应是给那千年古琴,而非你本人。”
    “你……”游摆琴真想发火,可是她刚才已经发过一次火,要是再发火的话,她今真的会名誉扫地,更何况现在是在和王面前,她不能太过放肆,只能以理反驳,“这位公子,此言差矣。琴就好比习武之人手中一把剑,若神剑在手,自当万夫莫敌。”
    “哦,如姑娘所言,若无剑之人,即使武功再高,那也是废物咯?”
    “这……”
    “姑娘把琴比作剑,当真是对剑的侮辱,也是对琴的侮辱,更是对琴技的侮辱。以姑娘所言,只要有一把好琴,再烂的琴技也能弹出优美动听的曲子,若无好琴,再好的琴技也是无用。但据在下所知,一个真正善于琴技之人,不会因为换了琴就弹不出美妙的曲子了。”
    “你……”游摆琴彻底火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当场爆发出来,用手指着阎厉行,质问他:“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要害我?”
    阎厉行装出一副文人儒雅之士,谈吐得体,就凭这一点,他已经赢了游摆琴许多,优雅反驳,“姑娘言重了,在下所只不过是事实,若哪里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海涵。”
    听到这话,向扬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笑而不语。这个阎厉行,把人家损得一文不值,弄得人家名誉扫地,他还能得那么无辜,厉害厉害。
    “我看你就是故意针对我。”游摆琴辩理辩不过就直接无赖地来一句,而且还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如何,直接向和王讨公道,“和王,女子今乃是来参加比赛,有人如此侮辱女子,还请和王替女子做主。”
    和王是一个和优雅的中年男子,慈眉善目,虽然已经到了中年,但还是俊美不凡,一直都没有开口话,仿佛只当自己是个看客,直到游摆琴跟他话,他才轻柔答复,“游姑娘,这个比赛虽是本王发起,但评委却是下面众位百姓,由他们决定谁去谁留。至于游姑娘要本王主持公道,本王想问游姑娘一句,你受了何委屈,需要本王替你主持公道?”
    “我……”
    “若是弹琴一事,本王认为他得有理。琴和琴技并不是一体,若无好琴,只要有一手好的琴技,同样能奏出这地间美妙的乐曲来。姑娘方才所弹之曲,实在是……糟糕透顶。本王不是故意要侮辱姑娘,只是实言为之,还望姑娘莫怪。音律是能使人舒心气爽,所以弹奏音律之人应保持一颗平顺之心,姑娘此时心浮气躁,想必……”
    游摆琴没想到向和王讨要公道的结果是被得更体无完肤,弄得她现在是无地自容了。反正名誉已毁,她不用再有所顾忌,干脆好好教训那个害她变得如此的人,伸手一伸,用灵力把放在桌上的琴拿过来,一手抱着,一手放在琴弦上,对着阎厉行,愤怒骂道:“你把我害成这样,我也会还你一道,别以为我游摆琴是好欺负的人。”
    骂完之后,右手指就在琴弦上剧烈拨弄,每一拨都弹出强势之音,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四射。
    场上的人立即用灵力抵抗游摆琴弹出的杀伤乐声,不让自己受到影响。
    可现场有很多普通的老百姓,他们根本不会武功,更没有灵力,无法抵抗得住,瞬间被那刀刃般的乐声所伤,无不抱头痛叫。
    “啊……”
    和王急了,正想出手阻止游摆琴,忽然从人群之中传来一阵阵清幽无比的巴乌曲声,尤为动听。
    为了救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木若昕再次以巴乌对抗游摆琴的琴,还加大了攻势。上一次她只是做抵抗,并不攻击,但是这一次……
    这个游摆琴太可恶了,必须狠狠地教训教训。
    游摆琴想不到木若昕会再次出现,而且坏她的好事,于是决定连同上次的仇一起报,把琴转向木若昕,对她弹出,每一弹都是数条无形的刀刃,都往木若昕身上扫。
    木若昕慢慢升飞起来,整个人飘在半空中,高于游摆琴之上,从上往下,对着游摆琴吹奏,一条条绿色的光条不断从她手里的巴乌飞出,将游摆琴弹过来的无形刀刃打散,还有几条绿光线穿射而过,直接往游摆琴身上打去。
    受到绿光条的攻击,游摆琴身上被划出了几道口子,痛得她紧邹眉头,甚至不服,加大力道,继续弹奏,杀气极其强烈。今就算是拼死,她也要把木若昕给杀了,哪怕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有了木若昕巴乌声的保护,普通的老百姓不再受到游摆琴琴声的残害,纷纷抬头看着飞在半空中如精灵仙子般的人物,有人更是惊叫出声。
    “是木姐。”
    “是,没错,就是木姐,她又救了我们一次。”
    “木姐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木若昕沉醉于音律当中,没有听见老百姓们在什么,眼光如剑,直视游摆琴,而她的巴乌声也随即带有杀力。
    游摆琴此时已经无法做出攻击,身体周围全被木若昕的绿色光条所缠绕,为了不受那些绿色光条所伤,她只好弹出更多的无形利刃,将它们打散。可绿色光条的数量不断增多,她的无形利刃根本不敌,最后弹琴的手被光条缠住,动弹不得。
    “可恶……”
    玉书、名画见状,想上前去帮忙。
    阎厉行身形一闪,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阴邪道:“一比一才是公平公正。在她们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你们谁都别想动,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跟我们家姑娘过不去?”玉书质问道,给了名画一个眼神,暗示两人两手,共同对付阎厉行。
    “不管是我是谁,总之跟你们不是一路的。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动手得好,一旦动起手来,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上。”
    玉书和名画两人一起上,联手攻击阎厉行。
    阎厉行身形一闪,瞬间闪到他们的背后,然后掐住他们的脖子,两手一甩,把他们狠狠地甩在地上,在给他们一人一章,直接废了他们的武功修为。
    他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不会留情。
    “啊……”玉书和名画惨烈的叫声,影响到了游摆琴。
    但游摆琴现在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能力去管别人,最后无力倒坐在地上,琴也掉了,身上的衣服被绿光线条割得破烂不堪,血迹斑斑。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好不甘心啊!
    打败游摆琴之后,木若昕也停止吹奏巴乌,从上空慢慢飞落,回到阎历横的身边,笑米米地问:“阿横,我厉不厉害?”
    “自是当然。”阎历横只为称赞木若昕,其实在他看来,她的实力并不大,但也不算。
    “其实我最不喜欢靠武力欺负人了,可有时候真的没办法,必须以武力解决问题。就因为这样,妈妈从就逼着我学武,不但是武功,很多东西我都得学,每能玩的时间很少很少,经常几个月被关在一个隔绝外界的空间里。妈妈,只有变强,才能去做想做的事,才能保护好自己。”
    “你妈妈到底是何人?”
    “这个嘛……我以后再告诉你。对了,我刚才和游摆琴以音律打架,坏了和王的比赛,他会不会生气啊?”木若昕瞄向台上,没看那个倒在地上恨意连的游摆琴,而是看着坐在最高位置上的俊美男人,只是隔得有点远,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听这个和王是个美男子,还是个很专情的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她破坏了他的比赛而生气?
    “有我在此,无需担忧。”阎历横还是满满保护的话语,就算木若昕闯下了大的祸事,他也会替她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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