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等待着天黑,但时间还早,只能随意找话题:刚刚叶医生说的话,我也听到了,阿臻,临摹名画不是造假吗?这要是被发现了,是诈骗罪?会坐牢的。你这么年轻,不能铤而走险啊!
    沈以臻点头,明白这事儿的严重性。他以为她是担心他,便笑着安慰了:你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你想怎么做?
    暂时没准备做什么,这画还没画好,谈那些有点远了。但你尽管放心,我不会以身犯险的。
    乔雅见他不欲多谈,又识趣地转了话题: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吗?总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沈以臻也有这种感觉,点头说:我知道了。再住几天。等你身体再好点,我们就离开。
    那我们去哪里?
    乔雅有点好奇他关乎未来的打算,又接着问:你父亲没找过你吗?我们还小,也需要上学的。
    原剧情里,沈以臻跟在周豫身边没多久,就被沈琮找到了且强行带回家了。
    许是这次离家出走让沈琮明白了儿子的重要性,他渐渐摆出了慈父的派头。
    他是爱沈以臻的母亲的。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恨他。然而,恨是真,爱也是真。毕竟,他是她留下来唯一血脉。
    是以,后面沈家三位少爷激烈的继承权之争,沈琮放了不少水。
    只可惜,他早凉了沈以臻的心。沈以臻宁愿去倒卖假画,也不愿意去继承他的公司。即便最后继承了,也是低价卖出了所有股权,让沈氏帝国一夕间成了传说。
    可现在,沈琮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出现?
    正想着,沈以臻出了声:所谓上学,多半是为了以后找个好工作,而找个好工作无非是想多挣点钱,过上不错的生活。乔乔,我不缺钱,我的钱足够我们无忧无虑吃穿一辈子了。
    他离家出走是预谋好久的。他早年跟随达恩斯学画,间或卖出几幅不错的作品。那笔钱以他的名义存了下来,这些年靠着利息也够花销了。更何况,他作为沈家三少,每年生活费都是上百万的入账。只不过他从不动用那人的钱罢了。
    此刻,谈到未来生活,他眼里都是幸福温柔的笑:等我们结婚生子,我就把我的钱都给你,你主内,我主外,好不好?我画画,你就陪着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美啊!
    他不会一辈子关着她,目前看管的严,主要是还不够相信她。他有种预感,一旦他放松警惕,她就会逃得无影无踪。
    乔雅听着他的安排,内心并没什么波澜。她觉得沈以臻偶尔也单蠢的挺可怜。难道他以为经过了那么多事,她还会喜欢他?她不是受虐狂!她其实分分钟都受不了。她太想离开了。一想到今晚就要离开,她的精神就亢奋的不行。
    嗯,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乔雅敷衍地笑笑,看他一直温柔看着她,有点烦,便伸手戳了下灰色的颜料,猛地涂抹到他脸上。
    沈以臻竟也不躲,任她在他白净的脸上涂鸦。
    他脸上的伤痊愈了,皮肤白皙,眉眼精致,加上一副衣架子般的好身材,随便一个动作,都是倜傥风流的人物。怪不得周思鸾那样的丫头对他一见倾心。如果他是个阳光温柔的好少年,她或许会动点心。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乔雅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了,看着他脸上一道道灰色颜料,笑起来,像是个小丑,微微蹙眉:这颜料抹在脸上舒服吗?不会有腐蚀性吗?
    应该有点。
    怎么不躲开?
    你不是喜欢玩吗?
    沈以臻笑得眼眸闪亮:你喜欢那就玩。我没关系的。
    他语气里满满的宠溺味道。
    乔雅一听他的话,就没兴趣玩了。她站起来,拿了纸巾擦擦手,又去擦他脸上的颜料,有些擦不掉,便让他去洗。她趁他去洗的时候,目光看向了窗外。
    黄昏了,天色渐渐暗下来。
    仆人来喊他们吃饭,过去时,周思鸾也在。她应该是被周豫教育过了,这一次,露出了点名门淑女的气质,还主动道歉认错了,但言语依旧是高傲的:我那天说话多有冒犯,姐姐念在我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才好。
    她说着,瞥了眼身后的女仆:我见姐姐衣装打扮实在素雅,所以,便想着送件礼物给姐姐。
    那女仆手中的礼物恰恰是昨晚她戴过的一条紫宝石项链。
    拿着戴过的东西送人,怎么都有点不礼貌甚至是施舍的意思。
    周思鸾不介意把这个意思表达的更明显:虽然是我戴过的,样式也不怎么流行了,但姐姐一定会喜欢的,对不对?
    她只差说,你能得了我的施舍,也是三生有幸,应当感恩戴德了。
    乔雅淡笑:不喜欢。
    她一点也不留情面,讥诮道:实不相瞒,我这人有点儿仇富,遇到炫富的人,搁以前坏脾气,我是要抽几巴掌的。不过,你也说了,你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周思鸾:
    她的脸被打红了,淑女气质一秒散个干净,站起来就怼:你知道这条项链多少钱吗?拿你那条贱命都买不起!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还不跟我一般见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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