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显然被所谓的鸟占便宜的事儿,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遵从着老人家的意愿,接过了那只小笼子。
    回去以后你给它换个大一点的笼子。我这个是养之前的小麻雀的时候用的,太小了,放里头是方便你带回去。老大爷松了手,又开始给他将一些注意事项。
    卖鸟的和我说它刚一岁。至于吃什么,你们年轻人用那个手机,百度还是千度的,查一查就知道了。
    年轻人顺从地点点头。
    阴暗的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雷声,想来这雨很快便要落下来了。
    天气预报说有等会儿暴雨。小哲你是今天就住爷爷这儿,还是赶在下雨前回去?老爷子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际,问道。
    明天还有事,住市里方便一些,他微微摇了摇头,唇角弯起,我就不打扰爷爷了。
    .
    舒蒙回过神来的时候,关着她的笼子已经被他一路提着出了老爷子的家,放到了车的副驾驶位置上。
    对方原先似乎还想把她塞后备箱,但想起里头可能有点闷,就作罢了。
    舒蒙无力地坐在笼子里,打量着这车中的环境。既没有坐垫,也没有任何装饰,简直朴素得像个新车。
    而因为她体型缩小的缘故,整个车内空间就相对放大了许多,从她的角度别说看车窗外,就是看天都困难。
    她看着一本正经坐在驾驶位上的青年,系安全带、发动、踩油门一气呵成,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也是,她都不是大活人了,就这么成了一只小鹦鹉,就连存在感都基本没了。
    车没开动几分钟,外头的大雨就倾盆一般浇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携着风落在行驶的车窗上,带出节律的声响。
    与车外的喧闹形成对比的,就是车内的沉闷。
    又是一个红灯,车身骤停。舒蒙张了半天口,试图发出一点声音,可惜都没能成功。
    好嘛,先是变成复读机,现在直接变成哑巴了?
    她到底是倒了什么八辈子的血霉,才会莫名其妙穿越,还是穿越成这样的鹦鹉啊!
    青年放在车内中央扶手上的手机此时突然音乐震了震,倒是把舒蒙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她凑到牢笼的栏杆边上,探头探脑地看了眼发亮的屏幕,似乎是一条短信。发信人那行字太小了她没看清,只看见下边的内容,开头是:尊敬的原哲先生,您在本店订购的鹦鹉鸟笼正在为您上门配送
    原来他叫原哲。
    舒蒙下意识在心里想着,还挺特别的名字,不过好像在哪里听过?
    原哲自然也注意到了手机的动静,趁着红灯侧过头拿起瞥了一眼,径直放了回去。又看了眼笼子里十分安静的鹦鹉,心下有些诧异。
    听说鹦鹉都喜欢吵闹,方才在爷爷家还听见它学舌,这会儿却又一声不吭,大概是换了环境不适应吧。
    舒蒙这会儿还在陷入思索,想着这个名字到底是哪里见过呢?
    没想到下一秒,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剧烈的惯性作用让整个笼子都往前飞了去,撞到副驾驶前面的仪表台上,又顺势滚到了座椅下面。舒蒙感觉自己像被卷进了洗衣机,噼里啪啦一阵翻滚撞击,差点没吐出来。
    原哲虽然绑着安全带,但也跟着惯性往前倾了倾,才狠狠地撞回椅背上。他扫了眼滚到地上的鸟笼,快速地把它拎回了副驾驶座椅上,就解开了安全带直接冲出了车门。
    舒蒙头晕脑胀地歪在笼子里,耳朵却灵敏地捕捉了外头由于车门没锁而传进来的声音。
    纷乱的雨声和原哲的声音混在一起:你没事吧?
    我膝盖破了一个柔柔的女声回答道。
    咦,难道是出车祸了?
    舒蒙动了动被撞懵的脑筋,回忆了一下刚才几秒里的整个经过,好像确实像是交通事故的样子。
    我送你去医院,原哲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冷静,可能也因为对方伤的不是非常严重,上车吧。
    女声弱弱地嗯了一声,舒蒙就听见原哲绕到了车的右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你坐这儿吧。
    由于椅背挡住,舒蒙什么也看不见,就感觉到有人带着收起的伞坐了进来,而原哲也绕回了驾驶座,重新发动了车子。
    他的身上因为闯入雨中而不可避免的被淋湿了大半的衬衫和头发,但他表情严肃,似乎并不在意这点。
    最近的医院应该是第二人民医院,我直接送你去那儿。他朝后看了一眼,说道。
    谢谢你。后头的女声连忙道谢,其实都怪我自己没看信号灯就跑出来了,也没撞到什么。
    原哲对此不置可否:汽车和行人,汽车总是强势方,无过错也有10%的责任。
    嗯女声被他这么直白的话说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惊叫起来,你、你是原哲学长吗?
    原哲听见对方的惊呼,眉头下意识皱了一瞬,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你是?
    我是秦丝雨,高中的时候你的学妹。原学长还记得吗?女声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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