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每活下一个人,未来,才多一分希望。
    没过多久,风倾然来到倒塌的高墙处。
    高墙即使塌了,依然有好几层楼高。钢筋水泥浇铸,倒塌后,上面纵横交错的钢筋对阻挡野兽也起到不小的作用。
    此刻,高墙上站满了人,每个人都拿着武器,如临大敌。
    不时的,有人如丧家之犬般哭泣着被人拉上高墙。
    高墙的另一边,兽吼声不绝于耳。
    风倾然和吴闷闷爬上了高墙,她们站在墙上抬头望去,只见墙后的避难点,成了野兽的狩猎场。那些绕过战场的野兽,绕去了拥有大量人员聚集的避难所。
    能够形成有效战斗力量人们都在战场上。
    避难所里的人是战场上的人的很多倍,面对野兽的袭击,却只能溃逃,然后,被单方面屠杀猎食。
    有许多人朝着高墙方向逃来,可,他们跑得再快,快不过野兽。
    风倾然默默地看着远处被野兽从藏匿地刨出来叼走,奔逃中被野兽追上咬死的人。
    她不可能去救他们。
    他们不愿意战斗,谁都救不了他们,救他们,只会带一群拖累,赔上自己。
    避难所里的人往这里逃,将野兽也引了过来。
    围墙上,数以千计的战斗人员严阵以待,许多野兽追到围墙下便退去了,有些仗着实力强大的踩着钢筋水泥废墟爬上来,诸多实力强大的感染变异人一拥而上,将它斩杀在围墙上。
    围墙上散布的野兽尸骨、站立的感染变异人,无声地向所有靠近地野兽宣示:靠近者死!
    风倾然带着吴闷闷找了一圈,见到许多战士自发地组织到一起,许多士兵也在找自己的上级,她不断地听到营长战死了团长战死了副团长被野兽撕碎了等等军官牺牲的消息。
    风倾然和吴闷闷找了许久,遇到的活着的级别最高的也只是一个营长。
    到下午的时候,消息传了出来。
    指挥所被冲过去的一头巨兽踏为平地。
    旅长战死!
    副旅长战死!
    旅参谋长,战死!
    旅副参谋长,战死!
    旅政训处主任、副主任,一起战死!
    旅留守处,全军覆没!
    通信中队,只剩下两个通讯兵和一台无线电设备。
    两个武警团,只剩下不到一百人,最高级别,排长。
    风倾然对装甲部队的编制不太了解,向吴闷闷打听。她想着旅长以下是团长,旅部指挥处被踏平了,也许还有在外面指挥战斗的团长活下来呢?
    吴闷闷告诉风倾然,装甲旅没有团,旅部以下便是中队、营、连,如工兵中队、通信中队、汽车运输中队、侦察营、装甲营、机步营、火箭炮营、坦克连等。
    风倾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统领全局的高级军事指挥官,就等于这支部队打残的部队成为一盘散沙。活下来的这些营长、连长,能够在这样的战争中活下来,都是有实力的人,很难说他们会聚在一起,然后毫无芥蒂地选出一个人来指挥这支队伍。最要命的是,部队到现在只剩下几百人,而感染变异人,还有数千之多。感染变异人则又分散成大小不一的狩猎队。
    风倾然当即反应过来,对吴闷闷低声说:快,去找那两个通讯兵,还有那台无线电设备!
    情况混乱,到处都在找人,打听战友的死活情况。吴闷闷端着□□,那身军人特有的气质,让她去找其他战士问路,很是顺利,很快便打听到那两个通讯兵的下落。
    她俩是在一个临时清理出来的会议所找到那两个通讯兵的,两个二十岁出头的通讯兵护着无电线台缩在角落。
    清理出来的空地上,十几个年纪在二三十岁之间正聚在一起讨论事情,外面,围了许多士兵。
    风倾然站在不远的地方听了一会儿,谈判的气氛不算好,没吵,没争执,但隐约有点谁都不服气谁的模样。
    吴闷闷听了一会儿,便将视线落在旁边那堆武警战士身上。他们几乎个个浑身都是伤,许多人重伤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有些人连腿都没了,战友在旁边照顾他们,能够起来走动照顾别人的武警战士,也就十几个人。她走过去,先敬了军礼,报了自己所在部队的番号和自己兵种、编号、名字。
    武警战士听到吴闷闷报出的番号,纷纷朝她看来,能够起身走动的,纷纷向吴闷闷敬以军礼。即使躺着的,也抬手敬了一个军礼。
    她对风倾然说:老大,我想和战友们在一起。
    风倾然犹豫了两秒,点头,说: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她又看了眼这些躺在地上,伤口处理得并不好的武警战士,想了下,说:我们的队伍有医生,你们去个人把她找来,给你们治治伤。
    吴闷闷哽咽着向风倾然嗯了声,立正站好,大声的再一次报出自己的服役部队的番号,自己的兵种、编号、名字,叫道:吴楠,请求归队!
    一群武警战士站得笔直,齐齐地朝吴闷闷敬礼,接受她的归队。
    风倾然莫名的有点鼻子泛酸。她没当过兵,她不太明白军人的那种情怀,可看着吴闷闷,看着这群年轻的小伙子,她似乎又有些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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