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苏断就更迫不及待了,黑眸也亮晶晶的。
    苏母说:你爸爸也去,我们一家人都去的。
    苏断拉了拉江忱的袖子,身体也往他身边贴了贴,说:哥哥,去游乐场玩。声音里都透着喜滋滋的意味。
    江忱像往常一样沉稳地嗯,握住他的手。
    当然,还是隔着手套的。
    出于不能麻烦苏家人为了他整天戴手套影响生活的心态,江忱来到家里的第二天就戴上了手套。
    既然没人有异议,行程就这么定下了,今天是个让人高兴的阴天,没有太阳,可以在外面随便浪,一家人吃了中午饭就出发了。
    一路驱车而行,很快就来到了游乐场。
    就像苏母说的,这是个没有人的游乐场。
    这里的一切设备都是新的,只经过了专业人员的检查和调试,还没有真正的游客来过。
    看起来像是游乐场高层的人出来和苏父寒暄了两句,又非常恰到好处地吹了苏母和苏断江忱一波,拍了个漂亮的马屁,就让专门的服务人员带着他们去玩了。
    设备已经启动,连卖零食的超市都开了门,偌大的游乐场,今天只迎接了四名游客,看起来莫名有些孤寂。
    不过这四名游客不这么觉得罢了。
    苏父苏母都是大人了,对热闹不热闹早已经没太大感觉,江忱性格原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苏断也不是真的小孩子,所以这一家四口对这种情况倒还挺满意的。
    一进了游乐园,苏断就拉着江忱直奔游乐园的经典项目,旋转木马。
    不过这种慢吞吞的哄小朋友的游戏很显然并不能让本质已经是一颗成熟土豆的苏断感到惊喜,于是坐了一圈就失望地跳了下去。
    苏母拍拍他小屁股上可能可能会沾到的灰尘,问他和江忱:要不要去坐摩天轮
    这个项目虽然也温吞,但能到很高的地方,应该会比旋转木马好一些。
    虽然摩天轮晚上坐会更有气氛一些,不过苏父苏母肯定不会让他们玩到那么晚才回家,所以现在坐也没什么区别。
    苏断欣然同意。
    江忱也点点头表示没什么意见,事实上只要能跟苏断在一起,他干什么都不会有意见。
    不放心让两个小孩子单独坐一个包厢,苏父苏母就选了最大的那种包厢,四个人面对面坐着,苏父苏母坐一起,苏断和江忱坐一块儿。
    随着机器启动,摩天轮逐渐升到了最高的节点上。
    这个城市的确很美。
    天色有些阴,头顶的天空是温柔的灰蓝,一片片云朵重叠着飘过,在空中留下断续而蜿蜒的痕迹,远处是一条曲折的河流,河道很宽,从城市中横穿而穿过,像是镶嵌在这个城市里一条柔美的丝带,河道中澄澈的河水涌动,像是不息的归鸟,前仆后继、片刻不停地向着远处奔涌。
    是很绮丽的一副画面。
    苏断注意到,虽然表面上对面苏父苏母都被下面的风光吸引了,专注的看着窗外,但暗地里,他们的手已经悄悄握在了一起!
    苏父还假惺惺地扭捏了一下,苏母要把手抽走的时候,他反过来握的比谁都紧。
    男人。
    苏断看看对面,又看看旁边真正在认真看风景的江忱,也积极地牵住了江忱的手,给面前当着小孩子面秀恩爱的苏父苏母展示他们的兄弟情!
    然而他们俩天天拉手,苏父苏母大约是看习惯了,压根没当回事。
    苏断:好想长大哦。
    江忱垂眼看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细微失落,虽然不明白苏断想到了什么,但还是安慰地捏了捏苏断软乎乎的掌心。
    苏断于是又高兴了起来,把脑袋枕在江忱胳膊上。
    不长大也挺好的,毕竟长大后江忱就没有婴儿肥了,他要趁江忱现在还没抽条,多吸一吸幼年体的江忱。
    坐完摩天轮后,苏断在游乐场里左右看了一遍,直奔着一个长得非常猎奇的东西跑了过去。
    那个东西由四根高大粗转的支撑柱共同撑着,呈现出立体的四角锥形,顶点交汇的节点处连接着一截机械臂,机械臂的末尾是一个大大的镶着五角星的圆圈。
    一看就很刺激!
    苏断拉拉苏母的衣角,指着它说:想坐这个。
    苏母有点儿犹豫:这个叫大摆锤,会把人甩来甩去,很吓人的,断断真的要坐吗
    苏断坚定地摇了摇头,说:我不害怕。
    他可是在宇宙中开过机甲的土豆,这么点儿高度,怎么会害怕呢
    然而他这么说着,很快就被打了脸。
    在被甩来甩去的短短几分钟内,苏断深刻地认识到了直线运动和单摆运动的区别。
    苏断简直感觉自己的叶子都要被甩的从中间咔嚓一声折断了,虽然强忍着没有丢脸的哭出来,但下来的时候腿软脚软,俨然变成了一颗软绵绵晕乎乎的土豆,大约跟他最近很喜欢吃的土豆泥差不多了,摇晃晃地就往地上到。
    陪着他坐完一趟却连脸色都没有怎么变的江忱反应很快地伸手把他接住。
    鼻端一嗅到熟悉的味道,苏断立刻就主动地抱住了江忱的脖子,脑袋埋在他颈间,习惯性地蹭了蹭,声音很可怜地说:哥哥,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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