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断渐渐没了力气,身体往后到去,奥德罗塞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腰侧,另一只手拦着他的脊背,顺着力道将人慢慢地平放在柔软的床铺上,然后自己用手和膝盖撑着身体。
    这是一个很安全的姿势,不会碰到刚纹了烙印的前腰。
    这一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奥德罗塞将人放开,他自己的脖颈都有些发烫了。
    小奴隶更是已经只会喘气,从脖颈到脸颊都泛着微红,漆黑的眼瞳中也浸润了水光,一副被欺负到无力还手的样子。
    不过实际上可能是不想还手,因为当奥德罗塞起身想冷静一下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袖口被人扯住了。
    小奴隶伸着胳膊,指尖攥在他袖口上,宽松的睡衣袖口因为胳膊向上伸的缘故,往下掉到手肘,露出了白皙细瘦的小臂。
    奥德罗塞眼神暗了暗,用最大的意志力不让自己重新覆上去,哑声问:怎么了
    虽然很想现在就把小奴隶从内而外都变成自己的,但理智还是制止了他。
    苏断身上有伤,明天还要上舰队,以小奴隶的体质,在星舰上进行长途旅行肯定舒适不到哪去,尤其是运输舰为了缩短行进时间,会跳跃大量的虫洞节点,无疑会更加颠簸。
    现在绝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苏断很粘人的问他:你要去哪
    奥德罗塞顿了顿,才低声说:去洗澡。
    苏断不依不挠:刚刚不是洗过了吗
    奥德罗塞:确实是洗过了,但现在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无论是去冲过冷水澡还是自己舒缓一下,都应该尽快离开床边才对。
    勉强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奥德罗塞沉稳道:刚刚身上弄到了一点儿材料。
    他用另一只手握住苏断手腕,想将它轻轻掰开,但刚一碰上去,却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掌心下的手腕似乎有些过热了。
    苏断眨眨眼,很慢地说了一句:哦。
    看着小奴隶一副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样子,奥德罗塞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他沿着手腕慢慢往下摸,发现不光是手腕,连胳膊上也是热热的。
    难道还是发了炎
    可他刚刚处理的很快,伤口明明几乎已经愈合了。
    奥德罗塞瞬间顾不上要和小奴隶拉开距离的事,重新俯下身,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伤口,又将人身上细致地检查了一遍。
    结果发现确实不是他的错觉,小奴隶全身都泛着不正常的热度。
    而且在他检查的过程中,似乎还变的热了
    伤口很正常,从外表上看不出一丝发炎的迹象,但小奴隶的体温又确确实实比正常情况下要高,奥德罗塞越想越不放心,准备起身将人带去医院做个更加细致的检查。
    结果这次被人轻轻握住了手腕。
    小奴隶慢半拍地说:我也要洗澡。
    他原本是清亮的少年音色,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变得低了一些,似乎还带上了一些不明显的哑意,让奥德罗塞怔了一下。
    不是发炎
    对上小奴隶带着水光的黑眸,奥德罗塞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匆匆一碰,果然碰到了预料中的情况。
    他僵在原地怔了一会儿,冰蓝的眼眸变成了像是深海一般的晦暗,哑声说:不洗了。
    当然到最后还是洗了,两个人身上都出了汗,不能就这么带着一身汗意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精神崩的太紧,再加上全部折腾完已经是深夜了,小奴隶在被抱去浴室的时候就已经困的像只小鸡仔一样直点头,一挨到床更是秒睡,没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噜。
    奥德罗塞将人揽在自己怀里,小奴隶像只小仓鼠一样缩在他怀里,脑袋抵着他的胸膛,鼻间呼出的热气浅浅地打在他身上,温度顺着柔软的睡衣似乎一直传到了皮肉里。
    这是一个很有依赖意味的姿势。
    奥德罗塞小心地控制着力道,将人搂的更紧了一点儿,因为顾忌着小奴隶腰上的伤口,所以仅仅是互相帮助了一次,他体内的躁动尚未完全平息,甚至因为尝到了甜头而变得更加凶猛,让他难得的有些睡不着。
    体型庞大的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横梁上,瞳孔因为兴奋而本能地变得扁圆了一些,不再是一条细微的缝,冰蓝的眼眸像是深夜中亮起来的一捧鬼火。
    它伸着脑袋,轻轻嗅闻着他怀里的瘦弱身影,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蓝色的幽光才消失在了房间中。
    第二天奥德罗塞起的很早,在出发之前,他必须要去军部进行交接,确定一切准备都已经万无一失。
    苏断则是一直睡到了十点,热烈的阳光都透过窗帘缝隙偷偷溜了进来,才被定好的闹钟叫醒。
    身旁已经变得空空荡荡,连一丝热气也没有了,显然晚上睡在这里的主人已经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不过精神体还在,苏断一睁眼,就收到了一个巨大的早安吻。
    如果被龙用舌头洗个了脸也算的话。
    洗漱、吃饭,又被龙催促着回去睡了个午觉,苏断再次被叫醒的时候,一身正装的奥德罗塞已经重新出现在他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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