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断被他揉的哼唧哼唧叫,药油很清凉,揉在略有些酸疼的淤青上,刺激的他总是忍不住想逃开,但是立刻又被秦知按住拖了回来。
    断断再忍一会儿。秦知亲亲他发顶,弄开了就好了。
    苏断:好哦。
    然而秦知虽然嘴上哄得他好听,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儿没停,苏断被他揉的眼角泛着泪花,整棵草都蔫的没力气说话了。
    上完药之后,秦知没有给他穿之前准备的那套衣服,而是直接找出了一套柔软的纯棉睡衣,确保一点儿都不会磨到身上的伤痕。
    苏断被按着坐在床沿上、久违地像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一样被人伺候着穿衣服,觉得很不好意思,伸手去拽秦知手里的睡衣,小声地跟他说:我自己可以穿的。
    自从秦知离开苏家之后,因为不习惯让一个完全陌生的仆人贴身伺候他,他就开始学着自己穿衣服,已经很久没有让别人帮过他了。
    秦知将他细瘦的手指掰开,握在手里,漆黑的眼眸专注地看着他,我想再帮少爷穿一次衣服,好吗
    苏断愣了一下,蜷了蜷手指,那个,都说了不用再叫我少爷。
    秦知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又故意跟他作对般在他耳边轻声叫了一声。
    滚烫的气息随着呼吸吹进他耳朵里,苏断的耳朵尖腾地一下就泛起了微红。等到秦知把脑袋移开后,他伸手摸摸自己耳尖,热的。
    等到苏断终于穿上衣服后,已经快要到下午五点了,现在是春天,天色暗下来的速度还比较快,窗外的阳光已经变的很温和。
    苏断今天的晚饭,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吃的。
    虽然他觉得除了抹了药油之后身上有点凉飕飕的之外,并没有任何事情,但秦知紧张的像是他全身骨折了一样,连楼都不让他下。
    而他一向是拗不过秦知的,只好老老实实的蹲在屋里等饭吃。
    管家帮忙把饭送上来的时候,看到苏断这么早就已经换上了睡衣,问他发生了什么。
    苏断说有一点点不舒服。
    管家闻到满屋子的药油味,皱着眉卷起他的袖子,看到手臂上有一块淤痕,眼中带上一丝凝重,问:少爷,您身上这是怎么回事别的地方还有吗
    苏断小声地、假装诚实地说:洗澡磕到了,就一点点,秦知已经帮我揉过了。
    管家沉默地掀开衣服把他身上都看了一遍,确定都不算严重并且都已经处理的好好的之后,就没有再接着谈这件事。
    苏断偷偷松一口气,他根本不会撒谎,要是管家再问下去,他可能就要卡壳了。
    幸好管家没有怀疑什么。
    而苏断眼中没有怀疑什么的管家,在走出房门后,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活了这么久,基本上什么杂七杂八的事都经历过一些,眼力相当毒辣,苏断胳膊上的那块淤痕根本不可能是磕出来的,很明显就是被人用力捏出来的,是指痕。
    管家下楼的时候,秦知还在下面帮苏断榨果汁。
    被打碎的果肉在榨汁机里不断旋转,身形高大的青年挽着袖子,很认真地观察着榨汁机里的情况。
    管家走到他身边,客气地说:您是客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做吧。
    秦知也很客气:您不用这么生分,我帮断断榨一杯果汁喝而已。
    管家却说:我们少爷从小就比较娇惯,受不得苦,连喝杯果汁都挑嘴,我对少爷的口味比较熟悉,还是我来吧。
    他虽然嘴上说着客套的话,但语气冷淡,那双浑浊的眼眸中也含着咄咄逼人的冷光。
    管家几乎是看着苏断长大的,把苏断当成自己的半个孩子来溺爱,所以比起苏铮,他其实更听苏断的话,只要苏断自己愿意和秦知在一起,并不会多加阻拦。
    然而现在,秦知已经对苏断造成了伤害。虽然他了解苏断的体质,知道那些淤痕其实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并不严重,但根据他的人生经验,这种事情只要有第一次,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一次次下来,早晚会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而小少爷又明显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还在帮着秦知遮掩。
    所以他不得不给秦知一些警告。
    秦知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没有回答他的话,直到榨汁机自动停下发出滴的一声提醒,才低声说了一句: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
    *
    苏铮在三天后回国。
    这时候苏断身上的淤痕还没消,秦知还得定时给他搓药酒,满身药味的当然瞒不住,不过单身至今的苏总在这方便远没有管家敏锐,听了苏断的解释,还真以为那些痕迹是在浴室碰的。
    见秦知对苏断这么小心爱护,还在心里满意了一把。
    既然回了国,苏铮就按照之前的计划约谈一下秦知,准备和他好好沟通一下秦风的问题。
    他准备了一大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甚至都做好了憋气一次,和可能会陷入愤怒的秦知好好讲道理的准备。
    毕竟这件事确实是他们隐瞒在先,而且苏断现在已经陷得太深,要是这时候两个人闹矛盾分开,他弟弟肯定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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