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又攀上了那块大石,尽管这回费了很大的力气。
    可是站在大石上俯瞰着那在地上躺着的几只胡狼,他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幸好自己先前在天色朦胧中先爬上了这块比房子还高的大石,而能攀上那大石的线路也就是那么一条,并且,自己手中还有一把弯刀。
    而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手跄破了,脚脖子也崴了,卜勒盖儿也卡秃噜皮了。
    哦,对了,还有,那只母猞猁也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商震为什么再次忍着那脚脖子的剧痛爬上了这块大石,当然是为了那只小奶猫。
    脚脖子痛得厉害,商震当然是不想爬到这块石上来的。
    可是他叫那只小奶猫下来,那小奶猫却不敢。
    那往上爬的“台阶”于商震来讲,如果不是脚脖子受伤那也是可以攀上来的。
    可是于那只也没有比商震脚踝骨高多些的小奶猫来讲那无异于天堑。
    刚刚那小奶猫转悠了会儿不敢下来就不见了,商震便猜这小玩扔肯定是找它娘去了。
    商震见小奶猫不敢下来那他也只能上来把它带下去。
    当商震忍着疼痛终是爬上大石时,就见那只小奶猫却正趴在那大猫的身旁用舌头舔着那大猫的伤口。
    商震想,这小玩扔现在也应当没有搞清它娘已经死了,或许在它的下意识里它这样做可以把自己的娘舔醒吧。
    在碰到大猫一家三口的时候,商震就曾经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也养一只猞猁。
    那就是普通的一只猞猁还能斗胜两只胡狼呢,更何况这小玩扔的爹娘长的那么大!
    只是,此时两只大猫都已经死了,可商震却没有丝毫喜悦的心情,看着小奶猫那萌萌的样子和那只已经死去了的大猫,他心中反而有了一种思乡之念。
    只是没等商震来得及想怎么回家呢,远处便有微风吹来。
    虽然那风还不大却也足以让商震打了个激凌了。
    他可没忘了这里风大时刮得天地无光时的景象。
    所以,现在最关键是找个避风的地方!
    商震将大石上的那只胡狼推下了大石,把自己原来扔在大石上的马肉狼腿也扔了下去。
    然后他将那只小奶猫抓了起来揣到了怀里便一瘸一拐的往那大石的边缘走。
    “哦哦哦”,小奶猫又叫了起来把它的小脑袋从商震的怀里探了出来。
    它拼命的扭着身体想躲开商震身体的遮挡,它那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它娘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走。
    孩子都和娘亲,人和动物都是如此。
    商震记得就是那只公猞猁死的时候,这只小奶猫都没有这样过!
    不知怎么的,商震觉得眼前一酸眼泪却是差点流了出来,他也想娘了。
    半个时辰后,那“嗷嗷嗷”的风啸声又起,一时之间又已是天地无光了。
    商震脖子上挂了两个狼大腿右手拿着那把弯刀终是一瘸一拐地冲进了一个深谷之中。
    说这里是深谷并不是说这块谷地在地势上一定就别比的谷地低,而是因为这里的山特别高,所谓深谷那是由高而显低之意也。
    雷鸣猜到了那狂风将起自然要思量什么地方躲着才安全。
    那自然是越高越宽的山后面才越安全,因为挡风嘛!
    于是他很幸运的进入到了这块谷地,果然这里风便小了很多。
    地形他已经观察过了,他前面以及两侧的山连在了一起还是环形山,却是正好给他提供了安全屏障。
    “哎呀妈呀!”商震见终于安全了大叫了一声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哦哦哦”小奶猫叫了起来,然后就将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从商震的怀里探了出来。
    “你个添乱的!”商震用手胡乱的揉了下那小奶猫的脑袋气道。
    商震之所以说这小奶猫添乱那是因为这小奶猫的存在却是让他少拿了一块肉。
    那小奶猫是个活物它估计又惦记它娘了,它在商震的怀中怎么可能老实?
    商震可是知道,这要是让这小玩扔自己挣脱了出去,那越来越大的风说不定会把它卷到哪里去呢!
    所以这一路上商震一直用左手按着它了,本来这只手是可以再多拿块肉的。
    至于那个水囊倒不用商震特意拿着,他却是把那水囊系在腰间了。
    商震那打小就在外面放羊了的,一出去那就是一整天。
    他可是知道,这要是家伙什带不齐那在外面得遭多少罪那只可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他很想把那些已经死去的胡狼都带着,就在这样的寸草不生的山谷里,除了吃那些胡狼商震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可吃的。
    奈何这里的山风实在是骇人,他也只能等风停了再说了。
    他并不担心那些死狼被狂风给卷走了。
    这并不是他认为那风不够大,而是因为那几只死狼的身后却是有大石大山为依托。
    有那山石挡着那风再大也总不可能把四五十斤的胡狼象吹蓬草那样卷到空中去。
    至于说那些无处不在的食腐的老鸹商震也不担心。
    风这么大,那些老鸹也不傻,断不会跑到这大山里头来吃死狼肉的。
    不过,这一切终究还是要等到风停了之后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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