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毕竟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要好,他也不怕赵二再偷学,毕竟“不倦”二字在淑浦县也小有名气了,堂堂十里香若是学了不倦食肆,那可是会被人笑话的,双方也都心知肚明。
    这日晚上,楼小拾站在门口要跨不跨,紧了紧身上的包袱刚要说话,就被李横给堵了回来:“行了,你放心的走吧,旁小三在外面等半天了。
    楼小拾瞪眼,道:“上次回去还没住一宿,你就惹了事,我能放心吗?”
    李横闻言皱眉:“要不打发旁小三走吧,你别回去了。”
    楼小拾哼了一声道:“你说的到轻巧,地里好几亩土豆,周我江半都在铺子里,我在不去跟着忙和忙活,三叔他们几个哪弄得过来?”
    李横眉头皱得更紧,顿了顿道:“你就放心的去吧早去早回。”
    青莲也在一旁跟着劝:“楼爷您放心吧,铺子里有我们几个了。”
    楼小拾点点头,转头叮嘱周我道:“我不在时李横若再犯牛脾气,你可得拦着他。”
    周我支支吾吾也没回话,楼小拾又问了一遍“知道吗”,他才硬着头皮点点头。
    “行了行了,你走吧,天黑了不好赶路,三叔他们也不知道你今天回去,别等你到了他们都睡下了。”
    楼小拾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出屋上了车,旁小三打趣道:“楼爷,您这是回桃源村,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出远门呢!”
    楼小拾干笑几声,然后话题就扯到别地儿去了。约莫亥时刚过,旁小三就给楼小拾送到了桃源村,山间一片漆黑,也只有个别几家还点着油灯,显得特别醒目。
    轻轻敲开了门,李乔他们显然没料到门口的是楼小拾,一开始三叔还以为他们在淑浦县出了什么事,拉着楼小拾手问东问西,楼小拾直说是回来跟着忙地里活的,三叔舒了口气笑道不用,说他顾着铺子就好。
    俩个小的疯玩了一天,今个睡的早也睡得沉,楼小拾回来也没给他们吵醒,三叔压低声音问道:“李横如何,其他人都好吧,铺子里的生意呢?新开的食肆怎么样?”
    三叔连珠炮地问了一堆才发现自己太心急了,楼小拾到家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赶紧招呼李舟去倒水,又发现楼小拾双手冰凉,站起身去火塘生了火。
    李舟给楼小拾递了水,然后和俩个哥哥坐在一边听着。
    楼小拾想起自己刚住校那会,第一个周末回家,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忙前忙后问东问西,心里发酸,蹲下身挨着三叔跟着一起在火边忙和,“都好都好,现在两个铺子每天能赚三百来文,刨去我们几人的吃穿用度,也能存下约莫二百文。”
    “好好好。”三叔笑眯了眼直说好:“铺子里忙,你们几个也不容易,地里我们几个弄就好。”
    楼小拾在火塘边烤了会,这才觉得暖和上来,道:“周我也到铺子里帮忙来了,光您和他们几个哪忙得过来啊!还有快过年了,铺子又离不开人,我和李横商量今年大家都在县城里过。”
    三叔听说在县城过年到没表现出过多的喜好,只道他俩孝顺又勤劳。顿了顿,然后皱起了眉:“可家里的鸡和猪怎么办?要不你们在县城过年吧,我留在村子里。”
    没等楼小拾说话,李乔立马抢道:“那哪成?一家人哪有不在一起过年的?”
    三叔眼神黯了黯没说话,李乔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之前三叔不都是一个人过年吗!李乔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楼小拾拉着三叔的手坐在凳上,道:“我俩都想好了,过年几天让牛大哥帮忙照看几天,许他几只鸡一些蛋。”
    三叔想了想,点点头:“那我明天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
    李舟打了个哈欠,眼都睁不开了,坐在凳上直点头。三叔怪自己光顾着说话了,就让大家都回屋睡吧,又拿了被褥,道:“也为了省柴,周我走后那边的屋子就一直空着,咱们大家挤一挤还暖和。”
    “好。”这就跟三叔进了大屋。
    转天,李夏和唐娃子从小屋里一出来,就看见在火塘边喝粥的楼小拾,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大叫了一声小拾叔叔,一齐扑了上去。俩人都长个了,差点给楼小拾扑到。李夏和唐娃子围着他团团转,直问能待多久,楼小拾说要给他们接到城里过年,俩人欢呼一声,唧唧喳喳说个不停。云娘的俩个弟弟以前就总跑来玩,跟楼小拾到不陌生,同样围着他团团转。
    村民们在地里见着楼小拾都热情地凑过来搭话,问在县城过得如何,生意怎样,直夸他会做生意。霍老大扛着锄头,乐呵呵道:“俺们不少人跟着学种土豆,小拾兄弟你还不放心吗,俺们能见李三叔他们几个忙不过来不管么。”
    三叔在一旁跟着点头,说村民们平时总来帮忙,楼小拾一一道谢,然后问道:“村里人谁会打猎啊?”
    牛大哥凑过来拍拍胸脯:“小拾兄弟想吃野味了?”
    楼小拾摇摇头:“不是吃,是养,我想逮几只野兔来养。”
    牛大哥皱眉:“还要活捉啊,那就得挖陷阱了,要不我给你试试?”
    楼小拾连说好,他又借机跟牛大哥说过年请他帮忙的事,后者说帮忙行,鸡和蛋不要,推让了半天,直到楼小拾说鸡和蛋是给孩子吃的,牛大哥这才嘿嘿咧嘴不再客气。
    忙和了几天,地里的土豆收了一半。这天,几人正围着火塘吃饭,熟悉的驴车由远及近停在了他家门口,楼小拾的心咯噔一声,撂下碗就冲了出去,仍旧是江半从车里跳了出来。
    楼小拾直嘬牙,江半深吸口气道:“楼爷,铺子里出了些事不过几位爷放心这事跟大爷无关是云娘有人想跟咱买下云娘。”
    人怕出名!
    屋中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重宾欢,空气里是香腻的脂粉味,莺莺燕燕,娇声连连。
    “谢二爷,您在江南一呆就好几个月,俏红是念啊盼啊,直想得奴家心口都疼。您这么久不回来,莫不是叫江南的狐狸精勾去了魂。”含怨带嗔的声音直酥到了人骨头里。
    “是吗,爷可得给俏红好好揉揉。”说着,手就伸进了怀中女子的小衣里,又道:“爷在江南光顾着查账了,哪有功夫叫狐狸精勾啊。”
    旁边的另一个人闻言却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赛紫兄,莫不是诳咱们窝在淑浦县对外面不闻不问?谢家二爷为楼花魁一掷千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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