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琮是真的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有这样的一个结局,这简直太让人意外了。
    他这一生,从来都是风流不羁的,都不知道让多少的女子为他而倾倒了,可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为自己的风流债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些年,他也有过不少的私生子,那些孩子有些会被带回到家中,可更多的却是被留在了外面,可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是有傅月初这样的身份背景的啊。
    他们傅家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世家了,可那也是多年之前的事情了,从七年之前开始,他们傅家就开始一直都子啊走下坡路了,这一点他们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虽然傅家的确是家大业大不假,可若是放眼这偌大的魏国而言,他们傅家在那些真正的权贵面前,那就是个屁。
    他傅琮虽是傅家嫡长子,可就因为他那风流的性子,根本就得不到老爷子的喜爱,自然也就是无缘家主大位了,更不可能去招惹到那些真正的权贵。
    可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儿子……
    “安陵君,你不能杀我啊,我是你爹,你若是杀了我,天下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远处的傅琮在听到慕迁这些话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想死啊,这天下还有那么多的美人儿等着他呢,他怎么能够死了?这一辈子他都还没有玩够呢好吧。
    傅琮慌了,他再也不敢坚持了,什么父子关系,在自己的性命面前,这一切都算不得什么。
    这个儿子,他傅琮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可以降服了,更没有那个本事让这个儿子对他言听计从的,他现在只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不知道傅月初这个安陵君到底是什么地位的,可他清楚,这必然是权贵,而且还是权贵中的权贵,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招惹得起的存在。
    他当真是后悔啊,为何会让那个女人生出这么一个孽种呢?若是他知道这个孽种的生母到底是谁的话,当初就不可能会让这个孽种出生的,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傅琮,你可治罪?你竟然敢行刺安陵君,你不知道安陵君是君上身边的重臣?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行刺,本将看来,你这安陵傅家,也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慕迁这话一出,傅琮的脸色就变得无比的苍白了起来,都没有丝毫的血色了。
    若是傅家都没有了,那他岂不是要完蛋了?这些年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安陵可以说是横行无忌了,做了不知道有多少的天怒人怨的事情,倘若傅家被灭了,留他一个人的话,那他这后半生岂不是要过的猪狗不如了?
    “慕迁,别这样,此人毕竟是本公子的父亲,再不管怎么说,也要对他好一点的嘛,让人将他松绑了吧,他不敢再乱来了。”
    说完这话之后,傅月初起身走到了苏氏的面前,看着苏氏,冷笑道:“夫人这些年过的可还好啊?本公子这些年可一直都在想着回来,好好的找夫人聊上一聊呢,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了才是啊。”
    傅月初眉眼如钩,将苏氏的心神都要给勾走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方才就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才导致她被人给毒打了一顿的。
    “妾身倒是从来都不知道我家夫君竟然还有公子这样的杰出的儿子了,不知妾身能否知道公子的名讳呢?”
    听着苏氏这话,傅月初冷笑道:“本公子的名字粗鄙不堪,说出来恐怕会污了夫人的耳朵吧?不过既然夫人问了,那本公子也不好不说,傅月初,想来夫人应该是已经忘记了这个人了吧?”
    傅月初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苏氏的脸上就满是惊恐的看着他,身体一个劲的后退着,如同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看到苏氏这样的动作,傅月初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了起来,苏氏每后退一步,傅月初便前进一步。
    而这两个人的行为,自然也让其他人一头的雾水,除了竹菊二人知晓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是一无所知的。
    这一刻,竹菊二人看着苏氏的眼神都能将她给凌迟了,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话,她家公子又何至于会受到那么多的屈辱?如果不是她们家公子都还没有下令的话,这会儿她们两个人都要替傅月初出手,先将这个女人给杀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她们自然是不可能会放过这个让她们家公子那么痛苦的人了。
    “怎么?苏夫人莫非是想起本公子究竟是何人了?”
    “不,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还活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呢?你究竟是人是鬼?来人啊,有鬼啊……”
    说着苏氏便扑到了傅琮的面前,紧紧的抱着傅琮,大声喊道:“夫君,这人不是你的儿子,这是一个恶鬼,他是来复仇的,他是恶鬼,根本就不是人……”
    苏氏这样的举动,在其他人看来,那分明就是得了失心疯了嘛,如若不然,她又怎么可能会疯狂至此的呢?
    看看她现在这个模样,哪里还有一点贵妇人的气质?整个人比起那大街上的要饭的乞丐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嘛。
    “闭嘴,苏氏,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安陵君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你竟然敢如此出言羞辱于他,你还不快去跟安陵君赔罪道歉,祈求安陵君的谅解?”
    苏氏整个人都傻眼了,这还是她的那个被她给拿捏的死死的夫君吗?今日他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呢?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夫君,你听我的,眼前的这个人,跟我们真的是没有一点关系啊,傅月初,这个人本来应该早就已经死了的,他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快点让人拿来黑狗血,然后泼在他的身上,让他原形毕露啊……他不是人,他是一个恶鬼,是一个妖孽啊……”
    不远处的慕迁听着苏氏的这些话,倒是深以为然,虽然他对这个泼妇不怎么感兴趣,不过有句话这个泼妇到底是说对了,傅月初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这分明就是一个妖孽嘛。
    如果不是一个妖孽的话,傅月初又怎么可能会在那么小的时候就组建了那么庞大的两个势力呢?到现在这两个势力哪一个不必区区一个傅家大的?那分明就是富可敌国的存在你的好吧。
    想想这些,慕迁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随即走到了傅月初的身边,笑问道:“公子,您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个已经得了失心疯的女人啊?”
    而这会儿傅月初却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方才苏氏说了,他本来应该是死了的,不可能会活着的,这句话引起了傅月初的主意。
    不管怎么说,他是被送到宫里的,宫里头那么多的太监呢,他只需要老老实实的,那就不可能会死了的嘛,可现在这苏氏却一口咬定他已经死了,这是几个意思?
    还有当初的那个老宦官,他让人调查过了,根本就没有在宫里找到那个老宦官,偌大的宫中根本就没有一点那个老宦官存在过的迹象,这说明了什么?
    而现在,苏氏的这些话,却让傅月初觉得,兴许这些事情很有可能会得到一个圆满的解释呢,而这个突破点嘛,自然是就在苏氏的身上了。
    想到这里,傅月初就来了兴致了,也不打算这么快就将苏氏给折腾死了,这个女人是必然要死的,可他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轻易的死了,起码死之前要将所有的师生情都给交代清楚了不是?
    “慕迁,让人将这个女人带下去吧,本公子一会儿会严刑拷问的,也许她应该鞥能够告诉本公子一些事情,一些困扰了本公子多年的事情,若是能够得到完美的解释,那就可以给她一个痛快的,如若不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就是她的下场。”
    傅月初说这些话的时候,那语气平静的就如同是在说吃饭喝水的事情一样言语之中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情感。
    而他这个样子,却是将傅琮给吓的不轻。
    “安陵君,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还请安陵君能够饶我一命啊,只要哪里来你赶紧能够饶了我,以后安陵君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安陵君说什么,我做什么。”
    看着傅琮这个模样,傅月初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就是这样的一个怂蛋,竟然也能够碰到他的母亲那么绝美的一个女人,这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该不会自己的母亲是别这个男人给强迫了的吧?
    虽然说如今的傅家他的确是看不上眼,可这样的一个世家,那也不是普通的百姓能够抗衡的不是?只要是被这个混账给看上的人,哪里还能逃脱得了的呢?
    “哼,饶过你?你觉得这可能吗?我的母亲可是因为你这个混账的缘故而郁郁而终的,你觉得本公子能够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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