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爷,老汉我教您一个乖,下辈子再做有钱人的时候,可千万别落单了!富少大爷的谱儿能摆出来还是要摆出来的。”
    说话的人不是别个,正是马车的车夫,一个在赵亮眼中很憨厚老实的人。之前赵亮几次外出乘坐的都是他的车。
    “我这眼光……,这还憨厚老实个屁啊?”现在,赵亮真是觉得自己眼瞎。
    这车夫一脸轻松的站在边上,手里还摸出了烟杆来,可见早是内中老手了。
    “人不可貌相啊。”
    ‘老汉’姓张,并不太老,可也上了四十岁,辫子已有花白,赵亮看他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老实本分”这四个字。
    憨厚老实的面像真太具有欺骗性了。
    看,就算现在老张眼睛里正冒着贪婪的光的时候,他的脸还依旧看起来很憨厚。
    “人不可貌相,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赵亮又一次在心里暗暗感慨着,同时也有些好笑自己的烂眼光。
    这是啥眼光,咋看人的啊?
    他要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今天这还不要玩完啊?
    “您看您要是身边多几个随从仆人的话,俺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得手了呢?你手底下一个人都没,衣食住行全会馆里安排,出手又是那么的大方,那可不就落俺们手里了?”老汉继续说。
    有下人在,那一切都是下人准备好的。而不需要会馆样样儿都给操持了,而且包饺子的难度也呈几何倍的提升。
    而现在呢?赵亮什么时候走人,都由会馆里的那个伙计盯着稍呢。这会馆一雇车马,老汉就出来了。然后轻轻松松的把赵亮这个富家大少爷拉进了沟里了。
    而除了说话的老汉外,在场另外的几个人,都正面相狰狞的看着赵亮,如视待宰猪羊。这几个人只看面相就全是凶巴巴的恶人,手头都不知道已经沾了几条人命呢。
    “看你们这明火执仗的样儿,就是拿到了银子,怕也不会放我走了吧?”赵亮心里已经认定他们是死人了。
    同时内心里头也的确觉得今天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今后一定要注意吸取。
    他可以不在乎这样的破烂事,无视其中的威胁,但他不能一次次的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不是?
    他可是安全第一的天命之子,犯不得一丝险的。
    “那可不能放你走了。俺们这是钱财也要,你的小命也要。赵大爷,您可是有钱人家,有钱就有权,俺们这些臭沟子里钻的老鼠,那是受不住您家的报复的。”
    老汉很有兴致的跟赵亮说着话。这跟‘反派话多’是一个道理,谁不想踩着一个自己平日里只能仰视的‘高人’装逼呢?
    “老张,别他娘的废话了。大家先把人拿下!”一个恶人叫说着。
    他心里头觉得有古怪。这赵亮从挑开车帘露面到现在,一直都很平静,太平静了,平静的都不合常理了。
    往日落到他们嘴里的肥羊,哪个不是惊骇欲绝,腿吓的都站不直,哭泣哀求的?
    可赵亮呢?
    所以,先把人拿下了再说其他的。
    这话得到了其他几人的应和,当先就有俩人扑了上去,然后噗通的倒在地上。
    短短的时间里,赵亮手里先多出两根铁刺,刺穿了两人心脏,然后又瞬间从他手上消失。
    其他几人还有老张在内,谁也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只看赵亮手抬了下,然后那俩人就“噗通”倒地了。
    老张人有些懵逼。
    其他几个人则猛然意识到一个事实——自己这是踢上铁板了?!
    眼前的这位大爷那里是一头大肥羊啊,分明就是一只装成了羊的狼!
    适才放话的那个脸色一变,掉头就想跑,可赵亮怎么能允许呢?“哪逃你?”
    大步赶上,手中铁刺一闪就猛扎了下去。
    “呸呸……”
    陡然炸开的石灰叫钉住了俩个再杀了一人的赵亮反射性的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虽然他立刻就凭感觉的扔出去了两把斧头,但白烟当中只响起了一声惨叫。显然还有一个人是逃走了的!
    可真是命大!
    老张左腿被一根铁刺穿透,钉在了地上,而之前开口要拿下赵亮的那人也被铁刺穿透肩膀钉在了墙上。
    石灰粉散去后,赵亮拽着一人的腿,将一个右胳膊齐根被斩断的家伙拖到了老张面前。凄厉的惨叫声里,身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说吧。把你们的来龙去脉都给我交代了,我让你们好过一点!”
    蹲在三个俘虏的跟前,赵亮手里拿着匕首,就跟玩儿似的在仨人身上戳了几刀,立刻就听到了三人杀猪一样的叫喊。
    仨人交代的都很利索。别看他们谋财害命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起了,但当死亡真的来到了他们自己头上的时候,这些恶人们却一个比一个稀松。
    很快赵亮就问明白了一切。
    这他么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啊!
    有买消息的,有买消息的,有盯梢的,有动手的,还有送(尸)客(体)的……
    当下就禁不住感叹:“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故人言诚不欺我!”
    别看赵亮他自家也是开店的。
    可是想那个会馆伙计,还有眼前的老张和恶人们,谁个不该死?
    叹息中结束了三人罪恶的人生,赵亮挥手将几具尸体和车马通通收进了空间,自己又进去简单的换了一身行头,转身离开了胡同。
    他无意把此事闹上官府,揭开黑幕,伸张正义,他可是个弱弱的病鸡啊。但他绝对要杀了那个卖他的会馆伙计,还有逃走的王七!
    幽深的胡同里重新恢复了平静,除了大片大片新鲜的血迹外,任谁也看不到一丝儿可引人瞩目的东西了。
    王七,现场仅剩的条漏网之鱼。在逃脱生天之后他并没有去告官,他犯下的事儿他自己清楚,可不敢去送死。而是立刻逃回家中,然后一刻也不迟疑的迅速撬开墙角的转头,将底下钱罐里的银子全都取出来,打了个小包袱,人就往扬州去了。
    作为街头上的青痞,王七背后当然有组织了。可是他这事儿根本就见不得光,官府要查的话,很大可能会查处猫腻来。帮派老大不可能给他揭下这口大锅的。
    而且王七根本就不敢去历经官府的‘考验’!
    所以他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那位大爷并非清江浦人,那他就总有离去的时候。事情如果没有曝光,王琪他稍后还能继续回清江浦去,而要是曝光见官了,他就直接改名换姓逃亡他乡了。
    很清楚自己造下了多少恶的王七可不愿意丢了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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