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they all lived togethera little crooked house.(他们一起住歪歪扭扭的小屋。)
    窗外,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李碧琼看着周明诚捎来的纸条,刘世典以音乐的情怀在纸页上书写着对他的思念和悔意,不知为何,看着深情的话语,他突然感到荒谬。
    还能重新回到普通的生活里吗,每天都需要海洛因的我,还能和他重新平方的日子吗?
    答案是,难,很难,非常难。
    对毒品的饥渴变成了日常的一部分,每一天每一天的增大着需求。
    从一针就能解决的饥渴,逐渐变成三针也不能缓冲的饥饿。身体里面藏了个怪兽,因为海洛因的喂养,它疯狂地成长,胃口变得越来越大。若是饥饿的时候不能及时用海洛因喂饱它,它就会啃咬饲养者的五脏六腑,让他痛得满地打滚,全身的皮肤都有即将裂开般难受。
    尊严早就无关紧要了,在海洛因的折磨下,最先被舍弃的是无谓的人性。只要李岳成以海洛因诱惑,穿着女人的裙子,蓄长发,涂胭脂,用谄媚的话语祈求他的施舍,一切能换得海洛因的手段,他都会尝试。因为——
    人的意志承受不住海洛因带来的极度饥渴!
    时至今日,李碧琼唯一还能保持的是面对外人时的衣冠楚楚。或者说,因为他的主人希望李家对外的形象保持衣冠楚楚。于是,虽然私底下要他做了无数让人不忍心看的事情,但也只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的行为。任何有第三者在场的时间,他们展示的都是令人羡慕的友爱关系。
    一切都像极了三年前,在异变酝酿的水面下,他们也是保持这样的平静:背地里做着肮脏的事情,但在不知情的人面前,永远干净清澈。
    ——第一卷《扭曲的世界》完
    23
    23、卑劣的真相 ...
    1940年 冬
    李碧琼开始越来越讨厌回家了。
    虽然李岳成顾忌他还是孩子,在亵玩的事情上控制着节奏和力度,只每隔十天半个月让他去一趟自己的房间。但那种事情不管间隔多长,对李碧琼而言都只能带来痛苦,他只是孩子,无法快感,每次去了回来都会痛很久。
    然而,这是他和大哥的秘密,他不敢对任何人说,即使是白素,也不能说。
    走神,莫名其妙地走神,成了常态,原本就只是中游的成绩越发地退步了。
    可惜即便成绩一落千丈,白素和小凝都指责他不认真学习,责骂他,他也不能说出真相。他只是越发地畏惧回家,畏惧看见大哥,被大哥抱在怀里的时候也是越发地僵硬。当然不论多痛苦他都不反抗,他知道反抗也逃不过去,反抗会带来加倍的痛,会被打,会更痛。不反抗的时候,虽然也很痛,至少总能熬过去。
    于是每次都咬着嘴唇忍受,害怕被打的他连眼泪也不敢流。肉棒在体内捣弄得最难受的时候,他就看着床栏,或是默背九九珠算,或是数羊羔,或是试图看清楚床头雕花的每一个细微的花瓣。但即便如此也还是忍受不住,差不多每次都是数到二十、三十的时候就痛晕过去。
    这是地狱一样的生活,可在外人眼中,却只能看见他被主人无止境的娇宠。连小凝也嫉妒他的得宠,经常酸溜溜说:“为什么我成绩有一点下降,大哥就给我脸色。小琼的成绩那么差,还每天都有糖果吃。大哥真是太偏心了!”
    李碧琼多想为自己辩解,想告诉她真相,当然,他到底是不敢。大哥不会允许他说出真相,而且,他更害怕知道真相的小凝承受和自己一样的痛。他不确定小凝知道真相以后,大哥会怎么处罚他和小凝,但他至少知道一点,小凝即使看见了真相,也帮不了他。
    谁都帮不了他,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异变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记不清了,当他意识到的时候,早是流言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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