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抓着中年人。心想,这个中年人又不是马家的人,我诊治,你总该出现该怎么治疗他了吧,只要出现了他的诊断结果,我就能反推马家的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没想到药葫芦根本不给他作弊的机会,同样冒出了相同的字,涉及到案件的本案的人,都不能进行诊治。
    难道马大郎的邻居也涉及到这个案子吗,吐血内容其中还有什么讲究吗,莫非是有人下毒?既然是案子,就应该是这样的,能够让人呕血的毒药当然有。
    秋无痕马上入手接触到最初吐血的马大郎夫人的血液,脑海中对药葫芦说道:“麻烦你帮我检测血液中是否有毒素?”
    药葫芦晃了两下,冒出一串文字:“没有。”
    就简单两个字,能不能做个解释什么的?
    秋无痕很无奈,不过血液中没有毒,那就奇怪了,不是被下毒,难道真的是被鬼掐的,他当然不相信。
    霹雳子在门口高声说道:“大人,要不要我去道观里搬救兵?”
    秋无痕摆摆手,说:“先暂时不用,我看看情况再说。”
    这时地上的三个人开始逐渐苏醒过来,最先苏醒的是马夫人,秋无痕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我怎么吐血了?”
    钱金芝也是心有余悸,在旁边插话道:“莫不是你婆婆在阴间作祟,把你们掐的。你还不赶紧给你婆婆磕头赔罪,有什么错的地方赶紧道歉,也许是你们一家人,包括那个邻居都得罪了你婆婆了。都赶紧磕头赔罪吧,只有平息了她老人家的怒气,才能救你的小命。”
    钱金芝壮着胆子说出了这串话,她觉得秋无痕似乎并没有处理到点子上,而在她看来就是鬼魂。而现在道观的道长又逃到门外去了,说不定只能由她出面来做解释,让大家赶紧给老婆婆赔礼道歉,让老婆婆别再掐他们,掐的吐血了。
    秋无痕转身问张大郎:“你觉得怎么样?”
    张大郎非常惊恐的看着地上的鲜血:“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觉得身体有哪不舒服?”
    张大郎又摇头:“我没有哪不舒服呀,我怎么会吐血?”
    并没有感觉到生病,可是却呕血,这是什么鬼,难道真的遇到鬼了吗?
    秋无痕正要再问,没想到张大郎张口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秋无痕赶紧闪开,鲜血喷到了地上,鲜红一片。
    秋无痕急忙在脑海中对药葫芦说道:“想想办法,先帮他们止血呀!”
    药葫芦晃了两下,出来一行字:“先用针灸止血,但是治标不治本。”
    下面显现了几个针灸止血的穴道,秋无痕立刻取出银针刺入了他的穴道。
    紧接着药葫芦的白气顺着手臂进入穴道,终于张大郎不再呕血,无力的靠在那儿。
    而与此同时,他的娘子和父亲又呕了几大口血,把身体地面都染红了。钱金芝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眼见秋无痕用针针止血效果明显,不由大喜,说道:“还是你有本事。”
    秋无痕用银针又给张大郎的夫人和父亲也都封住了穴道,他们两人这才停止了呕血,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每人都吐了一大碗血,脸色白的很难看。
    在秋无痕用银针止血之后,他们才逐渐恢复,爬起来给秋无痕表示感谢。
    秋无痕说道:“你们吐血是什么原因必须要查清楚,针对性治疗。否则这银针止血只能是暂时的,治标不治本的。你们能告诉我身体哪儿不舒服,或者你们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们吐血的?”
    秋无痕自己现在是一头雾水,只希望能够从病人的口中了解到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他们三个却是一脸茫然。
    钱金芝赶紧启发说道:“你不是说连着几天都梦到你婆婆掐你吗,刚才你又用手掐自己脖子,会不会是你婆婆上身了?是她在作怪,先前你们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
    张大郎摇头说:“我说了你们不信,我爹来说。”
    张大郎的父亲也摇头说道:“儿子儿媳对我们老两口都很孝顺,尤其是对他妈。他妈也是个好性子的人,从来没跟人脸红过,对儿媳也是没有怨言的,她还常跟我说,儿媳比儿子还孝顺,这辈子算是有福了。可惜她没有福气享受就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钱金芝听到张大郎的父亲都这么说,那应该不是对不住她婆婆才导致的鬼上身,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这时,超然观住持凌虚子带了几个道人急匆匆地赶来了,他们已经得到了小道童的禀报,离的很近,转眼便可以到。
    问了情况看了现场,住持一张脸阴沉了下来,对秋无痕说道:“大人,辛苦你了,这里交给我来。我这老道亲自来做法,我就不信镇不住他。”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你的办法不就是把人往死里弄吗,这个是阴朝,对阳人有用,对阴人可是没有用的。这一回你们大难临头,看你们猖狂得到几时?”
    众人都吃了一惊,急忙回头望去,只见瞧热闹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穿着一身道袍,挽了个发髻,头发已经灰白。攥着拳头,一双眼却又要喷出火来一般。
    凌虚子瞧着他冷飕飕的:“道友是在跟贫道说话?”
    “不是跟你又是跟谁,最阴险狡诈的就是你。”
    凌虚子见对方一脸愤然地望着自己,道:“我们认识吗?贫道什么地方得罪了道友?要如此出言恶语相向,造谣中伤。”
    “你还记得野鹤道人吗?”
    凌虚子不由得身子一震,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挼着胡须沉吟片刻,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弟子,你忘了当年那个年轻人,你们害死我师父的时候还想害死我。幸亏我跑得快,如今我师父来复仇来了。”
    凌虚子见大家都看着自己,顿时冷下脸来,道:“胡言乱语,你师父虽然跟我们道观有些过节,但又如何谈得上复仇,他不是自己走了吗?又怎么说起复仇的话来?”
    “我师父是走了吗?他是被你们害死在寺庙里了。”
    一旁的霹雳子忍不住说道:“道友千万不能这么说,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们害了他?你当时自己逃走了,我们找你们试图找不到,何来的迫害啊?”
    “行了,我就是没有证据,不然我早到衙门去告你们了。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实际上我从来都没有走远,只是隐身在附近,就等着我师父现身来索仇。今天他终于来了,还记得我师父被你们害死之前说过的话吗?他说了他会让整个超然观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凌虚子冷笑说道:“又在胡言乱语,我越发的听不懂了。”
    “你听不懂没关系,现在才刚刚开始罢了。接下来我师父的诅咒会应验到你们超然观,以及与超然观所有有关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包括张大郎和集镇上所有跟道观有关的人,都在我师父的诅咒之中。他诅咒的时候我听得很清楚,我就等着应验的这一天,果然就应验了。”
    凌虚子眉头一皱,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必须得请你回道观,咱们私下里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怀疑你跟他们的吐血有关系,这兴许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你在下毒害大家。”
    秋无痕在旁边听着,不由心头一动。心想这老道倒也不是一味的糊涂,只想着把事情往鬼怪上领,然后好做法赚钱,原来他也有冷静的一面,很多事情可能不是鬼神能说得明白的,也想到了下毒。不过先前自己已经检测了张大郎他们一家人,血液中根本没有任何毒素,何来的下毒呢?至少目前这个推测没有证据支持。
    凌虚子一挥手,几个道士冲了上去,便将那道人团团围住。
    那道人却是哈哈大笑,说道:“你今天敢抓我,你凭什么抓我,我又不是你们道观的道人,你管不着我。是因为我揭穿了你的老底,你就想把我抓起来杀人灭口。别忘了你身边有一位衙门真正的官员,他都没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抓我?我相信这位大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随便抓人吧?”
    说着,把目光望向了秋无痕。秋无痕笑了笑说:“你认出我了,你怎么知道我会阻止他们抓你呢?”
    “秋大人要到超然观来当道观觉义,这件事谁不知道?更何况我一直留心着超然观的一举一动,当然就想知道这超然观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使得张大郎他们吐血吗?”
    凌虚子厉声呵道:“你再敢胡说八道。”
    秋无痕一摆手说道:“住持,他说的没错,他不是你们道观的人,你们不能抓他。”
    住持脸上阴晴不定,赶紧说道:“既是如此,大人,这人信口胡说,污蔑我道观清白,不能容他。贫道把他拿下,送交官府来法办。”
    秋无痕眉头一皱:“我不就是官府吗?我是朝廷派到过来负责清规戒律的,你们还要送到哪个衙门去?”
    凌虚子赶紧抱拳拱手说道:“是是,贫道失言了,那他就交给大人您处理。”
    “行了,这边我来处理。你们先回寺庙,等一会儿我回到寺庙来找你。”
    “是。”
    凌虚子点点头,道袍一挥,恨恨地看了那道人一眼,却也是无奈,带着几个道人急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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