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祖传治你这样咳嗽的,中药没有什麽毒性,你就试试吧。於阳说他亲戚就是吃了这药,几年的干咳都去根了。&施言当然不会死马当活马医,给黑诺乱用药,他每一次都是说的病症仔细,也查看药效在别人身上效果的。那天那人家也说了,这药治愈了不少这样无原因的干咳,而且以後都不会复发。
    黑诺闭住气、闭了眼喝,才一小口,他就睁来了眼,伸著舌头把旁边的清水拿过来灌了几口:&苦死,苦死。&他还呸呸地又抽气,脸上表情的确是苦不勘言。晃晃手里的杯子,里面看不清的好象就是草根和木头渣滓的东西。
    &能不能不喝?&黑诺可怜兮兮地问。
    &不能。&施言回答得超级干脆、简洁。
    &我现在咳嗽不厉害了,就快好了。&还不死心地垂死挣扎呢
    。
    &不厉害是因为把你关屋子里了,好什麽好?出去还不是照样死咳,没商量的余地、喝!&
    &这简直不是人喝的东西嘛。你看还飘著这东西,又恶心又恐怖,我吃药还不行吗?&
    施言拿过杯子,看了看上面那一层象煮海鲜出来的沫子,他手里没有东西,所以刚才也没有办法捞出去。低下头,施言喝了一大口,咽下去。黑诺呆怔住,施言柔声:&我都喝了,你还怕什麽恶心恐怖,又不是给你吃毒药。&
    黑诺傻傻地接过杯子,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施言要他喝他就喝了,待咽下那一口,再看著墨绿的液体,他还是一下就喷吐出来。
    施言把他漱口的杯子拿下来,再递上药杯,黑诺求饶地看著他:&我真的喝不下去。&
    施言严肃著面孔,对视数秒後,一笑:&我可以喂你喝!&
    黑诺以为施言又象高一新年逼他吃糖一样要硬灌他喝呢,就看见施言把杯子端在唇边,眼底带著狡黠的笑就要喝,黑诺被雷劈中了一样反应出他话中含义,跳过来抢了杯子:&我喝,我自己喝。&
    施言得意:&别剩啊。&
    黑诺捏住鼻子,不敢喘气地把这药灌进去。喝完嘴张著,舌头都不敢碰口腔,到处都是苦苦的:&是不是里面有黄连啊。&
    看著黑诺那样子,施言不觉就哄他:&良药苦口利於病,这麽苦一定有效。你先多漱漱口,习惯习惯明天就不会觉得这麽苦了。&
    黑诺惨叫一声:&明天还喝!&
    施言点头:&喝两个星期。&
    &我宁愿去死。&黑诺随便抱怨一句。
    就听见施言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声音吓了黑诺一跳,施言怒目而视:&你宁愿去死?你他妈的知道老子为你身体费多少心!为你这破病找多少关系!&
    黑诺好象被吓傻了似的,站著没有话说,施言摔门出去。黑诺看著杯子里挂壁的药渣滓,眼睛就湿润起来。他不是爱哭的人,甚至说黑诺的记忆中就没有自己掉眼泪的时候。自小他就没有遇事哭的习惯,真有几次难受,也是忍著;可是现在不是难受,他内疚惭愧。
    他在自责,好象已经习惯了施言的好,这些日子以来,施言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著自己,而自己接受的同时却没有想到施言付出了多少。如果不是施言发火说出找了多少关系,自己还不知道添了这麽多麻烦呢。在黑诺简单的世界里,施言好象就是无所不能,黑诺内疚自己忽略了施言花费的精力和金钱现在他才想到药不是医院开的,当然没有公费了。
    施言也没有走远,就是在隔壁的会议室呢,他一开始还是气得想大骂,可是冷静下来以後,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夸张、太冲动了,也不知道把那笨蛋吓著没?施言知道黑诺的肾跑不出是那两种肾炎之一,已经不可以根治的,只有小心翼翼地为他调养、尽可能控制住病情不发展。所以小小的咳嗽也是施言心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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