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周仓勒停马车,回身道:“少将军,何事?”
    管彦哪有功夫理周仓,纵身跳下马车,直接向人群走去。
    “让开,让开!”管彦一边向人群内挤去,一边嚷嚷道。
    拨开重重人墙,管彦终于挤到了最里面,只见一妙龄女子身着鹅黄裘袍,骑在一匹枣红马上,正被几个城门士卒围在中央
    女子挥着马鞭说道:“你们速速给本小姐让开!”
    兵卒也不回话,就这么围着,不然女子前行。
    管彦整了整衣帽,拨开了兵卒,笑着对那马上女子作揖道:“管彦见过糜小姐!”
    那女子正是糜竺之妹糜贞!十日前,从小娇惯的糜贞觉得在家里憋坏了,欲外出游玩,但黄巾之乱刚平息下来,徐州四方尚有余孽依盘踞,糜竺哪敢让疼爱不已的宝贝妹妹出去?于是糜竺便坚决不允,糜大小姐骄纵惯了,趁糜竺去州牧府时便偷偷溜出了下邳城北上,今日正好到这临淄城。
    《大汉律》规定:城门口本就不许纵马而行,可是糜贞从小娇生惯养,在下邳都是横着走的主,如今被一小卒拦在城门口,心中当然愤愤不已,坚决不下马。
    守城门一众兵卒天天在城门口,南来北往的人见识多了,看这女子的打扮一定出于大族,也不敢造次,只是围着她,不让他前行,再遣人找上官定夺。
    管彦不管这糜贞为什么会在临淄城出现,不过这徐州借兵一事有了这糜大小姐,可就好办多了。
    管彦收起笑容,对周边士卒打着官腔道:“尔等怎敢拦住徐州糜大小姐?还不放行?”
    管彦本是这临淄城的门下督,整天在城里转悠,后来还升了破虏校尉,所以这城门守卒倒也认识他。
    一听管彦这么说,见多识广的兵卒头头大概猜到了这女子的来历,而且此事就算上边怪罪下来也已有管彦顶着,于是头头忙对着糜贞点头哈腰谄笑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妄糜小姐赎罪。”
    “哼!”糜贞嘟起小嘴,扭过头去不理睬那兵卒。
    兵卒讪讪得看着管彦,苦着脸说道:“管大人,这如何是好?”
    管彦眼睛眨巴几下,使了个眼色,轻声道:“我自有办法,闪开!”
    兵卒头头如蒙大赦,对着周边士卒一招手说道:“散开!”
    众兵卒闻言,都收起兵器,小跑闪到一边去了。
    管彦看着兵卒们散开后,这才在嘴角又扬起笑容,潇洒地大袖一挥,对糜贞行礼道:“糜小姐,几月不见,长得越发标志了啊!”
    按照管彦后世的思路,夸女的漂亮,对方即使嘴里不说,心里也一定很高兴,这可是现代与女子交流的重要方法之一啊!
    但是,现在是什么年代?这是一千八百年前的三国时代!这时民风还未开化,男女有别的观念还很重,所以管彦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跟流氓调戏良家妇女是没有区别的。
    糜贞闻言小脸一红,皱眉啐道:“你这个登徒子!”说着就提起手中马鞭就狠狠地向管彦抽去。
    管彦正风骚的摆着造型,期待着糜贞害羞待放地模样,忽见一条黑影闪来,下意识地用手臂去挡。
    “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手臂上想起,紧接而来的就是火辣辣的疼痛。
    管彦倒吸一口凉气,疼得捂着手臂蹲了下来。糜贞可没因为管彦疼地蹲下了就放过他了,手臂一用力,又一鞭抽了过去。
    周仓见状,忙闪身到管彦面前,一把揪住糜贞的手臂,另一只手就把马鞭夺了过来。
    周仓是个蛮货,一见有人对管彦“行凶”,哪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因此这一击势大力沉,直接把糜贞拉下了马来。
    管彦抬头一看,一个纤细的身影即将落地,而自己的美好计划也即将泡汤,情急之下,管彦也不顾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了,猛的向前一扑,横趴在地上。
    糜贞重重地落在了管彦身上,压得管彦闷哼了一声,便死死地趴在地上。
    人肉坐垫还是很管用的,糜贞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姿势很不雅地趴坐在管彦身上。
    片刻后,糜贞感受到了周边异样的目光,转头一看,旁边周仓的嘴都张成“o”型。刹那间,糜贞满脸羞红,轻咬着下唇,鼻子一酸,泪水便如短线的珍珠般从眼眶中滑落。
    管彦疼痛中还不忘享受着后背两团软软的温暖,忽然身上重量一轻,只见糜贞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朝着地上压去半条命的管彦又狠狠踹了两脚,扭过头,抹着眼泪便向城内跑去。
    周仓看着糜贞跑开,这才蹲下来扶起压的四仰八叉地管彦说道:“少将军没事吧?”
    管彦哼哼两声,扶着腰回道:“没事。”管彦看看四周,忙问道:“她人呢?”
    “谁啊?”
    “废话,糜贞啊!”管彦大声骂道,只是用力过猛,扭到了压伤的腰,疼得直龇牙咧嘴。
    周仓指了指一个远处的背影木讷地说道:“跑了。”
    “追!”管彦一挥手,一瘸一拐地在周仓地搀扶下向糜贞追去。
    不是冤家不聚头,管彦迎面碰到了一队人马,领头的正是青州讨虏校尉:秦杨!
    其实什么讨虏校尉、破虏校尉其实都是一虚职,除了刺史临时任命,平常就像个吃闲饭的,无所事事。
    上次本来有个很好地机会,可是却被管彦抢去了,自己还要暂代门下督一职,秦杨心中一直憋得慌。
    刚刚门卒禀报有人在城门闹事,秦杨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城门走去,准备处理一下。
    哪知冤家路窄遇到了管彦,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秦杨看见管彦也不管城门的事情了,只见秦杨站于大路中央,双臂叉于胸前,歪着头,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位有点眼熟啊!”
    管彦看着秦杨,慢慢地推开周仓,对着秦杨一抱拳:“秦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秦杨上前几步细细打量了下管彦,“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管大人啊,哎呀,您的腰怎么了?”
    管彦讪讪一笑:“无甚大事,扭伤而已。”
    “是不是当兔爷被撞伤了啊?哈哈哈……”秦杨一通讽刺,哈哈大笑起来,身后的的一队人马闻听,更是笑的面目夸张。
    周仓一握拳,便要上去教训他们。
    管彦拉住周仓的肩膀,摇摇头,轻声说道:“勿要多事,先找到糜贞再说。”
    管彦仿佛没听见秦杨说话一般,对着秦杨拱拱手,笑道:“秦大人看来还有公务在身,某也还有事,告辞了。”
    说话间,管彦和周仓绕开了秦杨一群人向城内走去。
    秦杨疑惑看着管彦匆匆离开的背影,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秦杨本想按管彦的性子,这句话肯定能激怒管彦,让他先动手,而自己这几十号人便能“名正言顺”地修理他一下,怎知管彦却逆着性子不搭话茬走了。
    秦杨朝着管彦的身影“呸”了一声,转过身向众人一挥手说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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