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又开始多想了,”柳秀忍不住笑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青开始有了动静,一会儿它飞了起来,先是开心地用嘴器碰了碰柳秀,又飞到柳秀腹间。
    “小主人,小青成年了。”
    “不错。”
    “智慧也增长了。”
    不但智慧增涨了,潜力也上升了不少,小青又飞到李平面前,用嘴器碰了碰李平的手,算是打招呼,接着与陆雨萱打招呼。
    陆雨萱开心地逗着它玩。
    李平看着小青,忽然想到五极阵:“二弟,玄昆池是不是一极?”
    “一级?”
    “五极阵的一级阵,或南极阵?”
    “不会,这里是大南山,中土的祖山,故阳德人祖才于这里布下中极阵,玄昆池大约方位你可能也听说了一些,它在雾山的南边,乌河的西边,离乌河不算远,附近只有一个小苍山,这样的地点,虽然它也有些诡异,但离‘极’太遥远。”
    “秀哥,那余下四极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二弟,说不定也能查得出来,一是恐怖的禁地,二是类似大南山这样的超级大山。”
    “未必,西方金,东方木,南方火,北方水,说不定在西方某个大沙漠里,南方某个火山里,或北方冰原里,东方某个森林里。”
    这样推测,就不大好找了。
    “秀哥,有人问我增加了多少窍穴。”
    “谁,千万不要讲真话,在这里也不用回答,”柳秀立即说道,有的人喜张扬,说了,有的人低调,不说。
    “我就怕回到学院,导师追问。”
    “这是一个难题,这样吧,若是最多增加了二十个窍穴,你便说十八个,若是十个,你便说九个,若是察看你元脉情况,你便用我性格古板做借口,不让他人察看。”
    “学院里还有女导师呢。”
    “学院里能有多少女导师,尽量避开就是。”
    “唉,陛下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若不是他疑神疑鬼,何须如此。”
    现在大安城连几数大的小孩子也知道唐皇变成了昏君,唐皇自己恐怕也知道,但只要美人在怀,他也不在乎。
    “凡事有果必有因,他自己便是以一个王子、皇子的身份干掉关皇后,长公主,逼父皇退位,于是才对儿子万般防范,先是杀掉前太子,后是打压现太子,加上本性中的自私好色的性格,被李相利用诱导,便变成这个样子。陆雨萱,在外人面前,千万不要议论陛下、朝政与李柳之争。”
    几天后小碧也开始有了动静,一会儿它从一层蜕下的蛇皮里钻出,激射到柳秀的手腕上,缠成了一道环,用蛇信点着柳秀的手。
    “小碧是什么等级的生灵?”陆雨萱问。
    “它是成长型的生灵,不好说等级,若是养得好,说不定同样能成为王级生灵,养得不好,只是一条比较厉害的毒蛇。只是它跟着我,我条件不够,成长略有些慢,这次幸好进来,跟着捞了一点好处,不然没有这么快晋级。”
    天气开始转暖,李平说道:“二弟,我又突破了。”
    这个突破不是指突破到气海后期,而是突破到了修气第四阶。
    “为什么你们呆了十年,仅是第八阶?”
    柳秀思索地说:“当初柳大夫曾说过,筑基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十分重要,根基奠定得有多大多扎实,才能盖多高的房屋,但从奠定根基角度来看,修气境也是筑基的一部分,且比筑基境更重要。
    大哥,你本身便是小武宗,若是转换成功,至少是初期第八阶修气士,陆雨萱也是一样,才开始修炼时,她进阶比我快,后来才渐渐被我反追了上来。
    为什么我们进阶慢,可能是因为阵法或柳大夫暗中将我们修为反复压制,才让我与陆雨萱成了一个全天脉的怪物,你再察看我们的气海。”
    李平察看两人的气海,若说两人气海是真正的汪洋大海,灵气弥漫,无边无际,李平现在只能算是稍大的中型湖泊,这是现在的,若是原先,情况还更惨。
    “差距如此大?”
    “所以我说不要吝惜元石,在这里,不但你,我与陆雨萱也在继续进一步奠定根基,出去了,朝廷又开始重视,不知什么时候能进来了。”
    “难怪你说你们能力敌小武王。”
    “何止,这是天地限制的,不能驭剑,不能用法术,不然按照阵法里我们战斗的表现,单对单,能与大武王打成平手,若是我与陆雨萱联手,说不定能力压一名天王。不过陆雨萱,你要切记,在这几年,千万不要全力出手,逼得不得不全力出手时,必须将敌人杀死,以免暴露。”
    “我是一个女孩子,谁逼我,到是你,千万要注意。”
    不止是李平,陆雨萱反追了上来,与柳秀离第九阶仅差了临门一脚。
    过了一天,魏天王叫道:“柳秀,接某出去。”
    “魏公,能否商量一件事?”
    “何事?”
    “月光草。”
    柳秀进来了,打月光草主意也正常,魏天王却有些为难。
    这些天材异药,只要不是生长在官府或私人的山或地里,或是有主的墓地里,谁采到了便归谁的。只是交易时,必须按照税制纳税。不能从自家地下挖出一坛金子,还要上交官府哉,这个便有点扯蛋。
    但是此行……魏天王有点理不清,便说:“柳秀,朝廷兴师动众,无功而返,你却趁机采药谋利,让他人如何作想?”
    “魏公,一共十九株成年月光草,下官将它们采下来,下官留七株,余下十二株献给陛下,祝陛下万寿无疆。”
    十二株月光草放在个人身上,那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但放在朝廷身上,反而无所谓,就像此次行动,朝廷得有多少花费?
    不过魏天王与于大海一样产生了误会,以为柳秀要保命,只好奢侈的修炼,他尖着嗓子说:“出去后,你不能去道场修炼啊!”
    “魏公,下官没有其他收入来源,有备无患。”
    “行,行。”魏天王有些不满地说。
    方长老放船,柳秀将魏天王接了出来。
    “小子,你要胁某!”
    柳秀低声说:“魏公,李相不恨我,李博元便不会恨我,上次陛下觐见,出宫后,李相安排一名家仆将下官拦住,说了一些威胁的话,意图让下官指证,刺杀下官的人便是柳总督。我那敢卷入他们的是是非非,没有同意,京城虽有数个道场,若是李相产生更大的恶念,哪个道场敢让我进去?卢财相的宅子便是最好的例子。”
    活人杀死了,连做鬼都不放过!
    会不会呢。
    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敢保证一点可能都没有。
    如果不能去道场,那怕柳秀一个人修炼,像以前那样的修炼,同样也是一个无底洞。
    柳秀说出了理由,朝廷得到大头,魏天王脸色缓和下来:“行,你创的那套拳法呢,使出来让某家看看。”
    “魏公莫要见笑,”柳秀收敛起修为,打了一趟九阳回龙拳。
    “再耍一回。”
    柳秀只好又打了一回。
    “这拳法……不简单哪。”
    “难道真的厉害?”柳秀故作窍喜地说。
    “你创的,不知道它厉不厉害?”
    “当时下官在蒙南,元脉浊化得厉害,开启的窍穴数量也越来越少,被迫寻找其他方法解决,比如用一些药汤蒸浴,随后创出两套拳法,直到进来后,与大哥共同讨论,才进一步将它完善。”
    魏天王又揣摩了一下,越揣摩越觉得它不简单,只能这样了,一个是巅峰武王,一个是人祖,后者精心传授的拳法,前者如何能完全揣摩明白?他说道:“你是真心可惜了,咦,你修为增长了?”
    “后期,拓脉后期,为此,下官所带进来的元石已经消耗一空,”柳秀背后略涔出一些冷汗,这是在里面的,若是在外面,魏天王多半能看出一些不一样,他立即转移话题:“魏公,还好哪,只能继续努力,一旦进入到气海境,下官不但命保住了,寿元也不比平民百姓短,还想如何?”
    “你这个心态是好的,”魏天王吩咐各人写家书,呆的时间肯定会很长了,反正得让柳秀出去,连带着奏折一道送到京城,他自己也开始写奏折与物资清单。
    “魏公,里面究竟纳了多少大山?”
    “谁知道呢,果然是神话时代的大能。”魏天王叹服道。
    黑暗面范围有多大,若想量是能量出来的,但量出来也没有意义,因为在这里本身大与小是弄不清楚的。
    再大,周长不过十余里,但已经探测出来的,便有九座巨山,仅是一个未探测完的半径线,若是放大到整个黑暗面,得装了多少大山?
    “魏公,下官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回来后,能否准许下官带一些将士过来修炼。”
    不要说各个少年了,那怕一些老者,那怕呆在黑暗面里,这段时间也捞了不少的好处。
    魏天王扭过头:“你私心很重哪。”
    柳秀嘿然。
    但这个私心不丑,不是为柳秀自己铺路的,乃是兄弟情深,再说,多少也等于顺带着替朝廷培养人才。
    “能不能吃得消?”
    “进出三四次问题不大。”
    “只是三四次,某家准许了。”
    “谢过魏公。”
    写好家书,先从李博元这边开始,方长老收集家书,柳秀采摘月光草。
    想要它起到效果,必须连根挖,至少主根不能碰伤,在晨昏线里,是挖药的地方?即便带着利器,也要进出好几次晨昏线,才能将一株月光草完整无缺的采摘下来。
    而且柳秀为了做个样子,刻意受了两次轻伤,魏天王看的担心不止。黑暗面奥秘一时不揭开,便离不开柳秀,不说旁人,换成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带着许多人平安进入大道场,再进入黑暗面。
    六株月光草采下来,工部郎中马茴的儿子马景明说:“柳秀,留下四株。”
    “行啊,”柳秀扭过头大声说:“魏公,马公子让我留下四株月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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