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和当初的那个富人已经大不一样,浑身上下被打的破破烂烂的,身上鲜血淋漓,蜷缩在牢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钱富听到了声音,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说话的人。他的眼神一阵的恍惚,最后晃了晃脑袋才算是看清楚关炜。
    “是你!”钱富从牙齿中挤出一句恶狠狠地话!就是这个家伙害的自己的家破人亡,他还敢找到这里来?
    “我要杀了你!”钱富挣扎着起来,直奔关炜杀了过来。
    关炜轻笑一声道:“好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会是我的对手?按照你所犯的罪,我们将你杀了,也是理所应当。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从轻发落,饶你不死。”
    “哼!”钱富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啐了一口,然后面对墙躺下。
    “我对你的那些以往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听说你认识卓青?而且人家还大度的绕过你一次是不是?”
    “呸!他饶过我?是我饶过他好不好!老子变成今天这个模样,还不都是他害的?”
    关炜听了微微一笑,自己这次真的是找到了知情的人!
    “钱富,这个卓青和吴媛到底是什么人?说来听听。虽然外面都说他们失踪了,但是我并不太相信。听你的意思还跟他们有仇,跟我说说他们的情况,说不定我顺手还替你报仇了。你就是死了不是也能安心?”
    “休想我告诉你任何东西!”钱富扭头向着里面躺下。
    关炜一笑道:“何必这么执着,你想想你现在,再想想人家?你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为自己的仇人咬定牙关,让他们逍遥法外?好好想想吧!这个机会可不多!”
    关炜的话语充满了诱惑,钱富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他听到关炜的脚步声,正在渐渐远去,突然大叫一声:“等一下!”
    “我知道你会想通的!”关炜听了哈哈大笑道:“来,跟我介绍一下卓青夫妻!”
    钱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卓青其实不叫卓青,吴媛也不叫吴媛。卓青的名字叫做卓庆,吴媛叫做苑午。我们原先都是一师之徒,跟随着老师空手神偷东方骏学艺。
    十年前我们做了一个大案,得了10万贯的金珠,不过为了这笔钱,师徒兄弟反目成仇。我们的老师卷着全部的钱财突然失踪。我们兄弟也在一直寻找他的消息。
    后来我听江湖传闻,卓庆和苑午在宜川县出现,所以也追了过来。来了才发现他们已经改了名字叫做卓青和吴媛,他们也真的找到了师傅的下落。
    这个宅院就是我们师父东方骏的家,不过已经被卓庆夫妻霸占。他们害死了师父,却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那10万贯金珠,所以一直留在那里。
    等我来的时候,和他们产生了冲突,不过最终大家达成协议,一同寻找这批宝贝,找到后再平分珠宝,所以我也住了下来,一同寻找这批宝贝。”
    “那他们怎么消失了?是你害了他们?”关炜看着钱富好奇的问道?
    “我很想害了他们,他们也想害了我!不过我们都有防备,谁也做不到!不过后来偷珠宝官司犯了,有人直接寻到了这里,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将房子一买,准备等风声过了再来寻找。
    不过风声过后,卓庆和苑午就再也没有回来,到是传出宅子里闹鬼的事情。
    我也曾偷偷的进去看过,除了两个看守宅院的乡下人,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
    “我听人说卓庆和苑午有个儿子是不是?”关炜一边静静的听着,然后又问了一句。
    “什么?”钱富一声尖叫。接着大喝道:“你听谁说的?他们两个怎么会有儿子?到是我们的师父东方骏有一个儿子叫做东方英。
    不过他也随着我们老师一起失踪,我们也在一直找他的踪迹,想通过他来探听10万贯金珠的消息,可是最后一直没有找到。”
    “东方英多大年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东方骏那个老狐狸狡猾的很,而且他最擅长隐匿和易容,就是我们都找不到,你就更不要想了。”
    “也说不定我瞎猫能够碰上死耗子。你说说你们的老师有什么手艺没有?他最爱装扮成什么人?”
    “手艺?”钱富愣了一些道:“我的老师号称千变万化,装什么像什么?而且还学了一种特别的技艺,能够用腹部发出各种的声音,卓庆夫妻就是其中的高手。
    东方英却是学的杂了,几乎什么都有所涉猎,不过他捏泥人,吹糖人,扎纸人的本事不错。”
    “等一下!纸人!”关炜突然想到自己弓箭上带着的纸片,突然明白了很多东西。
    “很好,你说的对我还真有一些作用,如果你再想起什么?请及时通知我!”关炜交代一声,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一到了外面,关炜二话不说将包义找了过来,相对于钱富和卓庆他们的这些外人,从小生活在这里,而且更爱打听事情的包义,对宜川县显然了解的更多。
    “包义,我问你,县城的彩纸铺你了解吗?”
    包义一愣道:“基本上都知道,怎么?头要做什么法事吗?”
    “不做法事,我问你城里有几家,有那个是这十年来新开的,掌柜的还是外地人?”
    包义想了想道:“咱们这里彩纸铺到是有十几家,不多大部分是本地开的,很多的都是家传手艺。
    要说最近开的只有两家,一个在东城市场,叫做梁记纸铺,一个叫做多财纸铺。梁记纸铺是老梁的儿子小梁开的。这个多财纸铺到是一个外人新开的。”
    “你带我去看看!”关炜叫上包义就走,很快就到了多财纸铺;不过进去时间不长,他们就又退了出来。
    多财纸铺的扎彩匠是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来到这里居住,就靠着以前和丈夫一起学的手艺,靠着糊彩纸为生。
    “我们再去其他的店铺看看!”关炜带着包义将城里的几个彩纸铺都检查了一个遍,最终也没有找到符合的人,这让他有些沮丧。看看天色不早,二人就会了自己的家。
    杜多和春花做了很丰盛的饭菜,常进和李胜也跟着来蹭饭吃,大家围着饭桌坐下,一边吃饭一边讲述白天的事情。
    李胜听了猛地一拍手道:“头,你们要找的是扎彩匠,这个又不是只有彩纸铺才有?我就是认识一个叫做西门凡的,这个小子不学无术,不过却是手巧,自己的开了一个杂货铺。
    我的这些灵符,桃木剑,都是从他那里买来的,这个家伙也接一些扎纸的活,我见过他的扎纸,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关炜猛地一拍脑袋,自己真实被思维限制住了,找扎彩匠就想到彩纸铺,这两个可是不能划等号的。
    “你带我去看看!”关炜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头,现在去是找不到他的。这个家伙神秘的很,我们除了在他的杂货铺能够找到他,晚上只要关了门都找不到,咱们还是明天再去吧!”
    关炜嘿嘿一笑道:“东方英,西门凡,一到晚上就不见,我都几乎能够确定就是他了。既然如此明天咱们再去找他!”
    关炜也是有些无奈,这要是在后世早就直接去抓人了,现在就只能这么忍耐着。
    “赶紧睡觉,我们明天一早过去看看!”关炜吩咐一声,大家都赶紧休息。
    这一晚上,他们并没有去中间一进,而是在最外面的一进住着,所以也没有遭到鬼怪的骚扰。
    第二天一早,关炜他们吃了饭,然后就跟着李胜直奔着西门凡的杂货铺跑了出去。
    “没有开门?这倒是奇怪了,这个家伙虽然神秘,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敲门!”关炜一声命令,李胜赶紧跑了上去,大声的敲门喊道:“西门,西门,是我,李胜!赶紧开门。”
    大门在肥胖的李胜拍击下咣咣直晃,让人有一种它随时要倒塌的感觉。
    “你闪开!”关炜已经知道事情不妙,他猛地冲了上去,对着大门就是一脚。关炜的力量很大,咣当一声就将大门踢开。
    “呼——”一大片的灰尘飞了出来,关炜用手扇了一下,尘土的呛人气息中,他闻到一丝血腥的气息。
    “你们不要进来!”关炜一声大喝。这些人虽然是捕头,不过一点儿不知道保护现场,他们一进来就把这里破坏殆尽了。
    关炜让常进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轻轻的走进了屋子。这个杂货铺并不大,几乎都被杂货沾满了,一张不大的桌子上,趴着一个人,乌黑的鲜血在桌子上流了一摊子。
    关炜小心的在地上扫视一眼,发现了一些纷乱的脚印,还有拖拽的痕迹,这些脚印明显不是一个人的,其中说不定就有凶手的痕迹。
    杂货铺的十分的凌乱,货物扔的到处都是,不过看起来也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到时像是有人专门在找什么东西,翻动之后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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