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闺房门口,司马慧茹喝退王管事和一众护卫,抬起脚往谢蛋儿屁股上一踹,将他一个趔趄踢了进去,便听到司马慧茹将门关上并反锁起来。
    谢蛋儿环往四周,惊愕无比,都说东晋士族喜欢斗富,变着花样炫耀财富,看来果真不假,这司马慧茹的闺房竟足足有近两百平米,分为上中下三个空间,清一色的上等檀木雕成的桌椅,流露着属于大户人家特有的富贵,四周摆满了各式珠宝珊瑚,仅鹅蛋大的夜明珠就有三个,十分耀眼。
    中部空间里摆放着一张精致的书桌,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狼毫笔,似是在显示着女主人也是书香门第。木壁上挂着一副署名顾恺之的山水画,看来是名人新作了,还透着股股墨香,另外一端则是王羲之的书法《兰亭集序》,刚劲有力渗透纸背,这样的作品随便一件流传到蛋儿所在的年代,个个都是价值连城的绝品,蛋儿虽不识货,却也知道王羲之和顾恺之的名声,心中不禁有些想法,如果这些字画拿回到现代社会去,一定是价值连城的精品。
    五盏精致的盘龙灯台,用玳瑁彩贝蓝宝石镶嵌而成,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昏暗的灯光将整个闺房照得亮堂,摇曳在闺中女儿的梳妆台上,上面摆着一面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玲琅满目的摆放着一些胭脂水粉唇彩之类的女儿用品,看得出女主人也是一个臭美之人。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着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
    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最里面一间便是女主人的卧室了,一张象牙做成的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头顶是串串流苏,随着灯火轻摇,展示着闺房里少女的俏皮情怀。被褥上覆盖着一件轻柔洁白的狐白裘,那是取自狐狸腋下的一撮最柔软最洁白的白毛编织而成,积几百上千只狐狸腋裘才能做得一件背心,已是价值连城天下少有,所谓的集腋成裘便是这个典故,而她那床上这一件狐白裘的被褥,至少也得取自几万只狐狸腋裘,其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整个房间显得奢华无比而又不失典雅,一个小的青铜香炉里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气,幽静而美好。
    更令蛋儿吃惊的是,这闺房里除了那些精致奢华的摆设之外,角落处,还摆放着各种长短不一的马鞭、狼牙棒、钳子、夹子、绣花针之类的东西,透着冷冷寒气,甚是诡异,不过也让蛋儿十分眼熟,嘴角嘿嘿一笑,这女子的爱好真是有些重口味了!
    “死奴隶,谁让你看我的秀床了?”司马慧茹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床榻直看,脸上涌出淡淡嫣红,快步上前,扯下床前帷幔,对着蛋儿呵斥道:“你这狗奴隶确实跟他们有些不同,竟然有如此大的色胆!”
    说罢冷冷一笑,将蛋儿嘴里的布团扯了出来,蛋儿长呼了一口气,马上扭动身躯解释道:“郡主,我不是5721,我是一个摆地摊的商人,是魏藤那狗贼抓我来冒充的,还请郡主放过小人。”
    司马慧茹拿起剪刀将他身上的绳索剪断,大声笑道:“每一个奴隶被押到我这里时,都是你这般说的!你是不是奴隶并不打紧,本郡主今夜看上你了,非要折磨你死去活来才是真的。”说完,顺手拿着剪刀在他面前晃动着。
    蛋儿后退两步,摇手道:“千万不要杀我,都是出来混饭吃的,何必杀人呢!”
    司马慧茹邪恶笑道:“不杀你也可以,你说,你刚才盯着我的床榻作甚?到底有何幻想?若是说不出一个让本郡主满意的答案,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下酒喝,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被我挖眼珠儿的奴隶了!”
    你娘啊!这女人是真蠢呢还是有些智障?一个男人盯着女人的床,哪里还有多余的解释?蛋儿实在想不出更高尚的解释,又怕她真的下手挖自己的眼珠子,想了片刻哆嗦道:“小的是看郡主那床上的丝棉被子太薄,天寒地冻的,小的想给郡主敬献一床上等蚕丝,以呵护郡主高贵无比天下少有的完美身体!”
    “哈哈哈哈,”司马慧茹仰头一笑:“你这死奴隶还真会说话,知道讨我欢心了,不过,这天下最稀有的狐白裘被褥都在我的床上,再冷的天也冻不着我,我还用得着你一个奴隶敬献蚕丝?”
    “郡主高见!”蛋儿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的,既然魏藤将他当做奴隶敬献给琅琊王府,王管事和郡主又认定自己就是5721,就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是无辜的,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怯怯道:“狐白裘虽然名贵,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比狐白裘更名贵的被褥,那就是天鹅绒,取天鹅胸前最柔软最保暖的一部分制作而成,郡主若得这种被褥,那才算是配得上高贵典雅的身份呢!”
    司马慧茹听了,脸上泛出一道憧憬,轻哼一声道:“你这狗奴才倒也有几分见识,我就让你嘴硬一次,今夜不将你折磨至死,我就不是司马慧茹!”
    “不知道郡主要如何折磨小人?”蛋儿惶恐道。
    “你怕了?”司马慧茹眼神里飘过一丝诡异。
    蛋儿心想,在这闺房里,你还能如何折磨老子,大不了失身给你便是,遂嬉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幸死在郡主手下,小的无怨无悔。”
    “好一个狗奴隶,身份卑微,色心倒是蛮大,竟还作起诗来了,本郡主今夜就满足你的心愿,让你做鬼也风流。”司马慧茹狐媚的大眼睛灵动一转,撇嘴喝道:“脱衣服!”
    “不会吧,郡主,我……我还是一个处男呢,请郡主温柔一些可以吗?!”
    蛋儿从未听女人对他下过这样脱衣服的指令,一时不知所措,想不到这女子今夜真的要拉他来做这风流韵事。
    顿时兴奋无比,兴高采烈的开始脱去身上衣裳,边脱心里边想道,这郡主不会是一个银魔吧?竟然拿老子来当面首,这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艳福!在艺术片中学到的理论知识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越想心里越是兴奋,…不知不觉的已经只剩下一条裤衩在寒风里哆嗦,嘿嘿的傻笑着盯着司马慧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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