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公孙瓒冷笑一声:“袁公现在还有信誉可言?他与刘备之间的那些事某也听闻一二,可不像是一个守信之人啊!”
    糜竺闻言倒也不怒,微微一笑道:“将军何出此言?袁公与刘备之间之事有何不妥吗?袁公的信誉可是从未出过任何问题,将军为何不能相信?”
    “有何不妥?”公孙瓒不善的看着糜竺:“某以前也一直以为袁公是一个一诺千金的汉子,可潼关之盟却让某大失所望啊!违诺无信可不是一方之主应该做的事啊!”
    “将军从何得知的潼关之盟?”糜竺不慌不忙的反问道:“该不会是从刘玄德那里吧!”
    “是又如何?敢作敢为,袁公敢做,还怕别人说吗?”
    “袁公做任何事都是光明正大,从不怕别人评头论足,但是对于别有用心的流言蜚语,袁公是绝不承认的。”糜竺淡淡道:“袁公在潼关城下是与刘备联盟了,但只是约定了攻占潼关之后,潼关交由我军,我军放任刘备过关。对此,袁公违约了吗?”
    “没有,可是...”公孙瓒还未出口,却被糜竺打断。
    “可是袁公却没有履行约定给予刘备许诺的装备,以及佯攻徐州对不对?”糜竺轻笑道:“刘玄德方是这么说的对吗?”
    “难道不是吗?”公孙瓒反问道。
    “袁公从未与刘玄德达成什么约定,而是交易。约定不可以违背,交易可以延后或取消。袁公用军械装备交易荆北之地,双方初步定下了口头上的交易,但现在刘玄德既没有将荆北之地交与袁公,袁公不将军械交与刘玄德,这样有错吗?”糜竺问道。
    “恐怕现在就是刘玄德想要将荆北之地交给袁公,袁公也不会收吧!”公孙瓒冷笑道。
    “不错,到嘴的肥肉为什么要放回去再花钱买下来?”糜竺问道:“袁公如此做既没有违反交易,刘备毫无损失,袁公又能获得最大利益,有何不妥之处?”
    “那袁公此次与某是约定还是交易啊?”公孙瓒冷哼一声道。
    “自然是约定。”
    “现在是约定,恐怕到时候就变成交易了吧!”
    “就是不是约定,将军又能如何?”一直表现得温润如玉的糜竺难得强硬起来道:“袁公就是不通知将军直接强攻辽东,将军你又能如何?袁公根本不需要告知将军现在却坦诚相待,难道将军还不见袁公诚意吗?刘玄德与袁公素来是生死之敌,袁公不过是迫于形势才与之虚以逶迤。双方根本不是诚心联盟,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袁公技高一筹,在不违背信誉的情况下坑了对方一把这又有何过错?相反,袁公与将军你交好多年,宿为挚友,有何时坑过将军?”
    面对糜竺一连串的逼问,公孙瓒面色赤红却又不知该如何言语。堂下的田豫看不过了,站出来冷哼一声道:“子仲兄不愧是商人出身,果然好口才,巧舌如簧、颠倒黑白。刘备与袁公是因为形势所迫和利益走到一起,那袁公主动找上主公就是一片赤诚之心,毫无所求了?袁公之前的一番好意,难道不是为了制衡袁绍?”
    “袁公自然有制衡袁绍之心,也不是全然为了帮助将军。袁公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这般无私?可若是袁公之前所做一切全是为了利益,毫无善意可言,这也不对吧!”糜竺淡然道:“将军可曾记得狼居胥之战前,袁公所赠与和低价出售的军械?凭心而论,若是袁公只为了利益而全无善意,又何必帮助将军?袁公深知将军乃大汉之英雄,护卫幽州、抵抗异族多年,早就心向往之,恨不得与将军把酒同欢。但形势危急,不曾有机会与将军相见,故而作罢。袁公是真心想与将军相交,故而多次相助,北疆之事更是事事先知会将军,不敢有丝毫逾矩,却不曾想将军眼中却只有利益二字!”
    “某非如此!”公孙瓒被糜竺说的心中羞愧,忍不住道:“袁公之心、袁公之恩某心记之,不过就是辽东之地罢了,让与袁公又如何?”
    “主公!”田豫焦急道,他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公孙瓒居然刚烈到说出这种话。
    “将军言重了!”糜竺却没有像田豫担忧的那样直接顺着公孙瓒的话茬定下此事,反而劝阻道:“北疆是将军打下来的,袁公从未有半点窥伺之心,攻打辽东也不过是为了彻底解决北疆之患,以防将军与袁绍决战时,这些异族死灰复燃。只要将军在,北疆之地,袁公分毫不要!若是将军不信,袁公愿写诏书昭告天下!”
    听到糜竺诚意满满的话语,公孙瓒面露感动之色,不顾身份之别,走下来拍了拍糜竺的肩膀:“袁公之诚意某已甚至,恨不能报。诏书此事休得再提,某信之。你且放心,某必定击败袁绍,不复袁公之恩!”
    “多谢将军信任!”糜竺同样作感动状,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咬着牙说道:“另外,某这里还有一万套装备,本是奉命运往瀛洲交与公瑾将军的,某就私自替袁公做主,赠与将军了。”
    “怎可如此?”公孙瓒心中颇为欣喜,但还是推辞道:“如此一来袁公责罚与你该当如何?还是算了。”
    “言出必行!将军铁骨铮铮的汉子,某又岂是无信之人?”糜竺面色坚毅道:“袁公本就与将军交好,更何况某与袁公关系也不错,想必看在将军的面子上袁公不会过多计较的,说不定还会嘉奖与某呢!”
    公孙瓒心中一暖,再次拍了拍糜竺的肩膀,低声道:“子仲今日之恩某记住了,将来必会相报。”
    糜竺心中微动,故作激动的同样低声道:“谢将军!”
    随后公孙瓒回到了自己的主座上,对左右两侧的侍从道:“去,安置一下子仲,一定不能怠慢!”
    “是!”
    “多谢将军!”糜竺拜别道。
    随着侍从一步步的走出屋外,看着远处被夕阳余晖染红的晚霞,糜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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