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见尘低头扒了口饭道,“现在找到一个更护内的。”说完将纸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红着眼睛道,“我们也放心了,你平时傻傻呆呆的,找男朋友眼神挺好。”
    魏星曜放下筷子,给大哥倒上酒,又端起自己的酒杯站起身,道,“大哥,谢谢您对安安曾经的呵护,以后请您放心把她交给我,我保证会好好对她的。”
    大哥见尘举杯和魏星曜碰了一下,两人都一饮而尽。姐夫也端着酒杯站起身道,“这杯酒你也要和我喝一个,希望你以后好好对我们安安,给她幸福!”
    魏星曜又倒一杯,端起一饮而尽,道,“您放心!”
    大哥见尘犹豫道,“那个,你应该知道见家长的意思...”
    魏星曜道,“知道!”
    见长安打断道,“还是吃饭吧,再不吃都凉了。”
    见尘冷声道,“凉了可以再热!”
    魏星曜握住见长安的手微微一笑,道,“你让大哥说!”
    大哥见尘道,“冒昧问一下,你就是魏氏集团魏董事长的公子,魏星曜是吗?”
    魏星曜点点头,道,“是我,家父叫魏尚,是魏氏集团的董事长,我是他的儿子,魏星曜!”
    见长安看着大哥愣住,道,“你怎么知道的?”说完看了眼大嫂,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安安,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你们现在在交往,那我们也不能糊里糊涂的连你男朋友是谁都不清楚吧?最起码家里是做什么的总要了解一下吧?”
    魏星曜笑道,“大嫂说的对,是我没有解释清楚,是我的错。家父是一名商人,母亲是位很普通的家庭主妇,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就是这样。”
    大哥见尘点点头道,“那你们以后怎么打算的?”
    魏星曜道,“我是这样想的,我先来见你们,表明身份,希望你们也不要给安安太多的压力,后面我会带安安去见我父母,然后再安排双方家长见面,把我们的婚事订下来,最好能尽早完婚。”
    见长安默默看着魏星曜,目光温和,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那么有力量。
    大哥见尘道,“那就好,那就好。”
    吃完饭,见长安带着魏星曜打车回老家转了转,那是一个很古朴的村子,是在大城市根本就想象不来的村落。
    见长安道,“我忘了带钥匙,家里就不带你去看了,下次再带你看。我带你看看我的小学,好不好?”
    魏星曜揽着见长安的肩道,“好!”
    步行了大概十分钟的路程,从主道上拐出来,穿过一排排看起来非常萧瑟,屋檐非常低,用泥土建起来的房子,房顶的瓦片也没几片了,每个小商店大概十几个平方,现在都是铁将军守门,没人了。
    见长安停在商店门口道,“你别看它现在这样冷清,二十几年前这里可是小伙伴们最喜欢的地方,外面搭一个简易的雨棚,放满了各种连环画还有各种零食,唐僧肉你吃过吗?”
    魏星曜摇摇头,见长安笑嘻嘻的介绍道,“我吃过,可好吃了,还有酸梅粉,里面有个小勺子…哎,回不去了。”
    见长安拉着魏星曜从小商店的巷子里穿过去,是一片空旷的长满草的土地,见长安道,“这里是操场,体育课就在这里上,自由活动后我们就拿着钱去小卖部买果汁喝。我说的果汁可不是你知道的那个果汁,它是一条十厘米宽,二十厘米长的塑料袋子,里面是用色素勾兑出来的糖水,夏天放在冰箱冻成冰块,拿在手里能吃一节课。”
    魏星曜环视四周,一片寂静,没有汽车声,没有任何电子的声音,只有安静的天,安静的地,被风吹过野草晃动的声音,听着见长安绘声绘色如数家珍的说着她童年的趣事,‘平和’,魏星曜突然想到这两个字。
    见长安推开一扇已经不能称之为门的铁门进去,魏星曜看着门口还挂着一块匾,白色的漆皮已经全部掉光露出腐掉的木头,但上面依稀还有几个字:陵厚小学。
    进来两边有一个圆形的拱门,还有几棵树依然挺立,见长安指着左手边的两层楼讲解,道,“这里是老师办公楼,看到楼前的空地了吗?”
    魏星曜看到是用红转铺成的路面,整个学校的路面都是用砖块铺的,点点头。
    见长安嘻嘻笑着道,“我经常在这里罚站,我哥中午看我没回家,就带着饭来学校找我,他趴在拱门这给我望风,我吃饭。”
    “…”魏星曜不知该说什么,但总觉得她小时候的生活那么精彩,有趣。
    见长安一蹦一跳的往前走,指着正对着大门的圆形花坛道,“这是我们学校的园艺也是背景墙,拍毕业照就是在这里拍的。”说完穿过那个花坛是一片很大的空地,空无一物,前面就是一栋四层楼房,上面写着教学楼。
    “这就是我上课的地方。”见长安一脸激动,魏星曜却指着远处的升旗台,问道,“你是不是也在这里罚过站?”
    “…”见长安叉腰道,“哎?我有那么不懂事吗?”说完又小声道,“老师说那是升旗的地方我不配站在上面,所以才让我去办公室楼前站着。”
    魏星曜莞尔一笑道,“你们老师真好!”
    “是,不打人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见长安抱住魏星曜的胳膊一起上楼,指着楼梯道,“这里以前是我的打扫区域,我还当过卫生监督员,胳膊上带一个红袖肩,特别神气,谁和我关系好,我就带着谁不上课楼上楼下的检查各班级卫生。”
    说完又拉着魏星曜跑到一间教室外,透过玻璃窗户指着里面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板凳,道,“第二排最左边的座位就是我的座位,可我想不起来我的同桌是谁了,以前玩的很好的。”说完看到挂在教室墙上的长方形的相框对魏星曜道,“知道墙上挂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魏星曜诚实回答。
    见长安道,“名人名言,就是在现在城市里边的学校教室里你也能看到的。”说完侧着头使劲看了半天,嘴里念叨出声,“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看完直起身对魏星曜道,“以前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才明白。”
    “什么意思?”
    见长安靠着墙道,“这句话出自老子的《道德经》,完整的应该是,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不过相框里这两句话的大概意思就是说,不管多大的风也刮不了一天,不管多狂的雨也下不了一天,人生的悲喜,遇到的挫折,不要害怕不要绝望,相信时间,一切都会过去的。”
    魏星曜又转身去看了一下那个名人名言,道,“很有意义的一句话。确实需要铭记于心。”
    见长安又道,“当你站在一个你认为的最高峰时,别得意忘形,它可能是下一个悲剧的开始,如果你不能很好的面对荣誉的话。这是我六年级的班主任告诉我的,那次我的作文被选入校园优秀作文展,在学校的光荣亭展览了一个月,那个月也是我罚站最多的一个月。”
    见长安说完对魏星曜尴尬的笑笑,趴在楼道的水泥护栏上看着下面,不远处有一棵粗壮的大槐树,指着那棵树,道,“那棵大槐树我都不知道它有多大年龄了,记得我刚上学那会,还没有这个楼房,大家都是在一间土教室里上课,听说以前是座庙经常闹鬼…那时学校没有电铃,就在大槐树上挂了一个小钟,里面有一个特别大的铜铃铛,下面系一条绳子,有专门的打铃老师,只要看见他出现在院子里,我们就知道要上课了。在我的印象里那个老师很重要,有多重要呢,我觉得,这个学校有没有校长不重要,只要那个打铃的老师在就可以。学生按铃上下学,老师按铃上下课,一切井然有序。”
    魏星曜也趴在护栏上,道,“你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只是你当时并不知道。”
    “是啊,所以不敢回头看,因为错过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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