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正琢磨着要怎么开口,身后已经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想什么坏事呢,心脏跳那么快?”
    侧过脑袋寻到西蒙脸颊讨好的吻了吻,莉娜还干脆解开阻碍男人抚摸的泳衣丢在一边,这才道:“西蒙,这个导演我没听说过,应该没什么名气吧?”
    “是啊。”
    “那,你觉得我能不能把他招揽成自己的客户?”
    “你要给保罗当助理?”
    “不是啊,给艾米和杰西当助理也只是暂时的,我本来是WMA的实习生呢,很快就会成为正式的经纪人。”
    突然听到莉娜这么说,私下已经谈好只是因为这个意外周末稍稍耽搁的杰西卡·查斯坦还不觉什么,艾米·亚当斯倒是有些意外,还忍不住从不远处抬头看过来。
    西蒙低头打量着怀中身材皮肤都好让他有些爱不释手的圆脸姑娘,又问道:“你很喜欢当经纪人吗,或者,来做明星怎么样?”
    这次连杰西卡都竖起了耳朵。
    某人昨天早上可还说自己不想当明星呢,看她现在怎么回答。
    莉娜却是丝毫没有犹豫地摇头:“不想,我还是觉得经纪人不错,而且,这只是我为自己规划的事业开端,将来也不会永远当经纪人。”
    西蒙很有兴致的模样:“仔细说说?”
    莉娜条理清晰道:“我今年23岁,希望能用5到7年时间,以经纪人身份亲自带出一批大牌,同时建立自己的人脉,熟悉好莱坞影视制作的方方面面。然后,最多30岁,尝试进入好莱坞的一家大制片厂,寻求一份负责影视制作的副总裁级别高管。再然后,40岁,我希望能够成为艾米·帕斯卡尔、雪莉·兰辛那样的大制片厂掌门人。”
    西蒙笑道:“万一没能实现,怎么办?”
    莉娜翻过身伏在男人身上,与西蒙四目相对:“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说明我运气不好,不能说明我没有努力。”
    “不错,”西蒙认可地点了下头,想了下,问道:“你上过大学吗?”
    “南加大电影学院,我是电影与媒体研究专业毕业的,大学四年,我只得过3个B和1个C,其他都是A。”
    西蒙稍稍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给艾米两个做助理的女孩,出身大概和她们差不多。如果这样,他只会对莉娜刚刚的话语付之一笑,最多稍稍帮助一下。结果还真没想到,也不怀疑怀中女孩说谎,毕竟太容易查证,于是又道:“看来你在大学之前就已经规划好自己的人生了?”
    “是啊。”
    “那怎么跑来给艾米她们做助理?”
    莉娜眉眼弯弯地凑上前,在男人唇上吻了下:“这不就是答案吗?”
    西蒙也反应过来,笑着搂住女孩亲热了片刻,才摸过刚刚丢在旁边布兰妮身上的文件夹:“既然这样,我就不费心了,这位,保罗·格林格拉斯,就当是对你的考验。”
    莉娜再次翻身靠在男人怀里,接过文件夹翻开,问道:“西蒙,我需要做什么?”
    “你先把资料看完。”
    莉娜点头,开始认真又快速地翻看。
    首先发现,资料上这位今年42岁的保罗·格林格拉斯,同样是位高材生,剑桥大学毕业。最初做过记者,还出版过一本揭露英国军情六处丑闻的书籍,八十年代初进入电视领域,开始拍摄纪录片和电视剧,八十年代末又涉足电影。
    从对方完成的一些影视项目上,莉娜判断保罗·格林格拉斯擅长真人真事改编的纪实题材影片,倒是和对方的记者出身一脉相承。
    纪实题材?
    脑瓜聚焦在这里,莉娜突然联想到了《鬼影实录》。
    《鬼影实录》是一部电影,不过,如果抛开虚构成分,这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纪实’的故事。
    再看这位导演。
    哪怕不是林诣彬这样的新人,但42岁都还没有出头,基本也相差无几。再就是,擅长纪实题材,影像风格应该也会偏向于此,那么,综合起来,用来拍摄超低成本的‘纪实题材’伪纪录片电影,也再合适不过。
    莉娜还知道,《鬼影实录》的续集已经立项,还是即将成为自己客户的杰西卡担任女主角,而丹妮莉丝娱乐那边,因为对林诣彬的重视,显然不希望对方再接手续集,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保罗·格林格拉斯正是西蒙选择的《鬼影实录》续集导演?
    不得不说,如果西蒙知晓怀中女孩的思考脉络,即使对方没能猜到真相,也会感到惊讶。
    因为方向没错。
    片刻后,翻完手中的资料,莉娜再次抬头,看向身后男人:“西蒙,这里有个问题。”
    “嗯?”
    “丹妮莉丝娱乐最近几年培养起来的导演,迈克尔·贝、道格·里曼以及最近的林诣彬,他们都很年轻,不是吗?”
    “是啊。”
    “而这位,”莉娜抬了抬手中的资料:“虽然他当年是剑桥大学毕业,但,从事影视行业都已经十多年了,还没有打出自己的名气,你不觉得,他可能很平庸吗?”
    “……”
    “西蒙?”
    “你说的很对,我在想怎么反驳。”
    “呵呵,”莉娜也学着西蒙刚刚的模样把文件夹丢在旁边布兰妮身上,谁让这些妮子刚刚不给自己让位置,然后煎蛋一样又把自己翻了一面,伏在男人身上:“西蒙,只要你觉得没问题,不需要和我解释,你只需要告诉我该做什么?”
    “这个啊,”西蒙捉过女孩一只小手,列数着拨出三根纤细手指,第四根抬起一半,说道:“大概,第一阶段,保罗有三个半月的时间,呐,考你一下,为什么只有三个半月?”
    考题啊?
    因为莉娜讨喜而默默羡慕嫉妒的周边三对姑娘都动起脑瓜。
    虽然事实与自己想象的有些不服,但莉娜还是很快理顺,又似乎能听到周围女孩声音般,笑着对面前男人道:“西蒙,要不给艾米她们一个机会,我太快说出来,你很没面子的。”
    西蒙:“……”
    碧池!
    这是周围女孩心声。
    西蒙从善如流,笑着对两边道:“谁先答出来,给一个女主角。”
    丫头们顿时精神起来。
    旁边的布兰妮还扮可怜,不再抱着手中的《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学着莉娜模样撒娇地贴蹭上来:“西蒙,你刚刚问什么三个半月,再说一下啊?”
    布兰妮问起,六个女孩中还有凡妮莎和艾米都露出期盼,显然希望西蒙再说一下。
    可惜没得到回应。
    只能赶紧回忆刚刚男人的话语细节,绞尽脑汁。
    片刻后,杰西卡率先道:“西蒙,三个半月之后,大概是明年一月中旬,圣丹斯电影节,对吗?”
    西蒙拍在莉娜臀上,响声清脆:“Bingo!”
    靠在杰西卡身边的艾米懊恼地叫起来:“圣丹斯,啊啊啊,我怎么没想到,我明明该想到的。”
    另外几个女孩也都是一脸沮丧。
    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怎么就想不到,三个半月,把时间往后推三个半月,想想那段时间好莱坞有什么重要事项不就明白了。
    自己怎么能这么笨。
    莉娜悄悄看了眼杰西卡,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如果是其他女孩,她不会多言,既然是杰西卡,莉娜可不想被男人蒙混过去,软着小嗓子问道:“西蒙,你真的要奖励吗?”
    “当然,我可没有食言的习惯。”
    西蒙说着,正假装要思考一下,莉娜已经又忍不住道:“《鬼影实录2》可不算呢,还有,你刚刚可是说女主角。”
    “看来你和杰西卡关系很好啊,”西蒙调侃一句,朝身边被布兰妮捡起放在一旁的文件夹示意了下:“就在那里,我打算让保罗·格林格拉斯做两部片子,第二部的女主角,就给杰西好了。”
    其他女孩顿时一阵羡慕。
    莉娜知道自己刚刚表现的稍稍有些急切,这次不再寻根究底,而是接着道:“那,西蒙,我们继续三个半月,保罗·格林格拉斯要做什么?”
    “丹妮莉丝娱乐的第二部伪纪录片电影,大概是讲述一群青少年探险寻找女巫的故事,剧本还在完善。你的任务,就是找到保罗·格林格拉斯,说服他加盟这个项目,担任导演。我希望这部电影能参加明年的圣丹斯电影节,因此你们只有大概三个半月时间,。”
    寻找女巫的故事,自然就是《女巫布莱尔》。
    这是西蒙看过保罗·格林格拉斯的资料后临时产生的想法,越想越觉得可行。
    保罗·格林格拉斯最初担任记者,然后,从八十年代初,开始进入电视行业做电视剧和纪录片,这么多年下来,个人影像风格可以想见,不仅适合《全民公敌》,对于追求伪纪实效果的《女巫布莱尔》,其实更加契合。
    另一方面,西蒙也需要证实一下。
    正如莉娜所说,42岁还没有出头,哪怕只是因为以往没有碰到合适的机遇,但,西蒙也希望先给对方一个小项目亲自看看效果,一方面算是练手,磨练技巧,另一方面,也要用来说服其他人,比如《全民公敌》的投资方西屋电气那边,以及杰瑞·布鲁克海默等等。
    《全民公敌》的预算毕竟是7000万美元,而不是700万。
    冒然挑出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导演,即使西蒙完全可以做主,但如果布鲁克海默等人顾虑重重,项目肯定不会太顺利。让保罗·格林格拉斯先把《女巫布莱尔》做出来,票房且不说,影片本身好不好,是不是适合好莱坞的风格,诸如布鲁克海默这样的好莱坞老鸟,其实都看得出来。
    然后再将《全民公敌》给对方,就要顺理成章很多。
    伏在西蒙身上的莉娜也在盘算。
    既然丹妮莉丝娱乐那边剧本已经在完善,自己只要搞定保罗·格林格拉斯,三个半月时间,绰绰有余,毕竟当初的《鬼影实录》虽说拍了两个月才杀青,但那主要是林诣彬和几位主创精雕细琢追求极致的缘故。
    按照莉娜的判断,如果不是追求精益求精,《鬼影实录》甚至十天之内就能完成。
    当然,莉娜也不会傻到让保罗·格林格拉斯将来赶工。
    仔细算算。
    今天是10月5日,搞定保罗·格林格拉斯,再完善剧本,组建剧组,一切顺利的话,一个月就能完成。
    随后,11月初开拍,一部伪纪录片,这次稍稍压缩一下,给出一个半月,也就是45天,基本足够,接下来还会有1个月时间做后期,同样绰绰有余。甚至,即使档期真得太紧,到时候,哪怕圣丹斯电影节开始,其实也还可以再挤出一些时间。
    大概就是这边先报名,把放映时间延后到圣丹斯后半段,至少又能多出一周。
    不少大导演其实都做过这种事,有时候参加电影节,别人都已经开幕,这边电影还没有彻底完成,只能拖着,甚至最后直接放映半成品影片的情况都不是没有。
    这么梳理一番,莉娜嘴上答应着,终于又问出自己更关心的问题:“那,西蒙,第二个项目呢?”
    “第二个项目啊,”西蒙笑着把女孩在怀里搂紧了一些,感受着舒服的肌肤相贴:“这个先不说,不过,可以透露一点,男主角大概是哈里森·福特。”
    西蒙话音落下,旁边克里斯蒂娜·阿奎莱拉立刻小小惊呼一声:“哇,韩索罗。”
    西蒙在女孩脑门上敲了下,又瞄了眼一直撑着身子看过来的杰西卡:“满意吗?”
    杰西卡不好意思地笑着点点头。
    “这样的话,去,和艾米一起到泳池里,给我表演一下出水芙蓉。”
    杰西卡当然知道男人要看什么样的出水芙蓉,大概就类似昨晚那种,百合夜绽。
    毕竟是白天,多少有些羞怯,不过,看看四周,虽说知晓庄园这边其实有很多人,但放眼望去,除了近处的几位女侍,也就没有其他。
    再想想男人给自己的东西。
    与哈里森·福特搭戏的女主角啊,好莱坞有多少女演员梦寐以求。
    于是很快起身。
    艾米被杰西卡拉起,倒是有些不情愿。
    自己又没捞到女主角啊?
    不过也只是心里抱怨下,还是老老实实地被杰西卡拉着起身,一起走向泳池。
    西蒙又招呼不远处女侍拿来一个靠枕垫高一些身体,搂着莉娜望向泳池,一边拍了拍旁边克里斯蒂娜的小脑袋,笑问道:“饿吗?”
    克里斯蒂娜不饿。
    不过,既然男人问自己饿不饿,那肯定是饿的。于是假装乖巧地缩了缩脑袋:“饿。”
    西蒙把丫头朝下推了推:“饿了就要吃东西呀,自己找。”
    莉娜差点笑出声。
    坏家伙。
    克里斯蒂娜也乖乖起身,虽然不抱什么期望,还是撒娇地问道:“西蒙,那,我有女主角吗?”
    “有啊。”
    克里斯蒂娜有些意外,眸子亮了亮,想要追问,又觉得男人不会骗自己,就再不犹豫,乖乖去找吃的。
    西蒙把怀中莉娜娇小的身子往上捧了捧,对另一边的布兰妮道:“你也去。”
    布兰妮当然也要讨价还价:“西蒙,我也要女主角。”
    西蒙敲了下丫头脑门,笑道:“去吧,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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