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梅岬庄园。
贝壳别墅临海的玻璃幕墙前，望着热热闹闹的大厅中央两个小家伙之后今晚每个孩子都有机会获得礼物的‘抓周’小游戏，坐在靠墙一处沙发上的西蒙和艾米·帕斯卡尔却在讨论公司的事情。
“日本股市过去一周还在持续下跌，这么说来，明年复活节期间大阪环球影城的开业典礼，你可能没机会参加了？”
西蒙端着一杯红酒，姿态悠闲地翘腿靠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笑道：“是啊，肯定不能再去了，日本股市的这一次下跌周期可能会持续很久，就算到时候好转，我再跑过去，日本人真要急眼了。”
“呵呵，”艾米笑起来：“还有一件事情，你也知道，关于名字的问题，我们还有必要继续沿用‘环球影城’这个名字吗，或者，现在已经是改名‘丹妮莉丝影城’的好机会了？”
“我也考虑过很多次，还是觉得没有必要。丹妮莉丝娱乐集团将来会越来越庞大，我们不需要让所有子公司都冠名‘丹妮莉丝’的前缀，这样反而会造成某种同质化的弊端。既然要打造一个全球性的主题乐园体系，‘环球影城’这个子品牌其实也不错，不是吗？”
艾米想了想，也跟着点头，又道：“对了，佩克周五和我说起，土耳其方面最近联系他，表示如果我们把欧洲环球影城项目放在伊斯坦布尔，那边愿意给出很大的优惠。”
艾米说的佩克是主题乐园业务总裁布鲁斯·佩克。
七月份的时候，为了在某种程度上推动迪斯尼接受法国维旺迪集团的收购要约，丹妮莉丝娱乐公开宣布了即将建造欧洲环球影城的计划。
开业即陷入亏损的巴黎迪斯尼乐园已经成为迪斯尼的一个重大负累，如日中天的丹妮莉丝娱乐如果建造欧洲环球影城，必然会分流巴黎迪斯尼乐园的客源，使得这家本就处在困境当中的主题乐园雪上加霜，进而影响到整个迪斯尼公司。
当初这则消息的公布，直接导致了迪斯尼董事长兼CEO迈克尔·艾斯纳受到刺激而心脏病发。
没了艾斯纳这个坚决反对出售迪斯尼的死硬派，维旺迪集团对迪斯尼的收购谈判顺利推进，当前已经在等待联邦司法部的最后批准。
很多人都担心欧洲环球影城会步上巴黎迪斯尼的后尘，西蒙却没有虚晃一枪的打算。
最近几个月，关于欧洲环球影城的选址工作一直在低调进行。
西蒙只是没想到，土耳其会跑来凑热闹。
这也不奇怪。
虽然巴黎迪斯尼乐园成为迪斯尼公司的负累，但这家主题乐园终究还是给法国带来了每年千万级别的游客群体，巴黎迪斯尼乐园附近还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圈，就业地产等方面都得到很大提振。
总体而言，利远大于弊。
因此，当丹妮莉丝娱乐提出修建欧洲环球影城，很多国家都纷纷出手，希望争取到这个项目。
为了避免重蹈巴黎迪斯尼乐园在气候因素方面欠缺考虑的覆辙，欧洲环球影城只会选择四季如春的地中海沿岸国家。
排除法国之后，目标其实只剩下意大利、西班牙和希腊三个，准确来说，就是罗马、巴塞罗那和雅典三个城市附近，其中罗马和巴塞罗那是最优先对象，雅典只能算替补，现在就看意大利和西班牙两方谁能给出更优惠的条件以及丹妮莉丝娱乐主题乐园团队的综合评估结果。
为了避免三家待价而沽，这种考量当然不会公开。
媒体论调上，欧洲的任何国家都有机会获得这个项目，哪怕是高纬度的英国和北欧三国等等。
这么想着，西蒙道：“土耳其肯定是不可能的，虽然我们的主题乐园属于PG级，但毕竟文化差异太大。不过，可以让布鲁斯和对方多接触一下，抽空过去考察一番也没问题，记得媒体上放出风去。”
艾米知道西蒙这么安排的深意，笑着点点头，转而又说起《太平间闹鬼事件》的首周票房以及‘招魂电影宇宙’后续开发事宜。
10月28日到11月3日的万圣节档期首周，《太平间闹鬼事件》毫无悬念夺冠，开画七天票房劲收4571万美元，馆均达到1.9万美元，两项关键数据都超过了暑期档的《招魂》。
同期的四部主要新片，排行周票房榜单第二名的《科学怪人》，首周票房只有1420万美元，不及《太平间闹鬼事件》的三分之一。
另外两部新片就有些惨不忍睹。
华纳兄弟耗资3000万美元的《沉默的陷阱》，首周票房仅为204万美元，勉强挂在周票房榜单第五名位置。迪斯尼制作成本2000万美元的《终极勇士》，开画七天票房进账更是只有151万美元，直接落到榜单第九名。
综合统计下来，万圣节首周的北美地区总票房规模为7316万美元，《太平间闹鬼事件》一部就占据了62%的份额。
丹妮莉丝娱乐依旧一家独大。
虽然从最近几天的上映第二周周末票房走势来看，《太平间闹鬼事件》的次周跌幅可能达到50%左右，超过《招魂》43%的同期跌幅，但如此出色的开局，这部影片已经没有任何遗憾。‘招魂电影宇宙’的品牌经过这两部电影的磨砺，算是深入人心。
至于后续，恐怖片不同于重磅炸弹，预算低，周期短，如果西蒙愿意，一年推出两三部系列作品都没问题。不过，西蒙当然明白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过于急切的开发进度，只会让观众迅速对这一系列失去兴趣。
西蒙的计划是未来每年最多推出一部相关作品，比DC电影宇宙系列还要谨慎，偶尔还要彻底停歇一年，算是‘休耕’。而且，单体影片的续集至少要间隔一年时间。所有这些都是为了最大程度延长‘招魂电影宇宙’的生命力。
两个小家伙的生日派对后，新的一周到来。
11月7日。
周一。
1994年中期选举投票日的前一天。
三天时间，林素和陈晴基本上熟悉了周围的全新的环境，时差也倒了过来。本以为还会在洛杉矶停留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周日下午就接到通知，她们要在周一和西蒙·维斯特洛一起飞去纽约。
提前已经收拾好行李，九点钟准时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
那架让人记忆深刻的波音767已经停在跑道上，看到等在机舱门口的A女郎，陈晴就知道西蒙·维斯特洛已经提前抵达，这让一行六个女人都有些尴尬，好在并没有人在意这些。
陈晴还敏锐地感受到，维斯特洛给她和林素配的四位工作人员，今天比她们两个还要兴奋。
大概是因为能够见到西蒙·维斯特洛的缘故吧。
这些日子和四女处得非常好，甚至有些把她们作为自己在美国发展起来的第一层班底的打算。不过，某些事情还是让陈晴本能地有些小忌惮，很希望A女郎把四女安排到后舱与那些工作人员一起。
因为这四位大概是维斯特洛家族特意培养出来的服务人员，无论是身材还是颜值都不算差。
艾莉森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把六人一起带到飞机中舱的客厅里。为了避免弄巧成拙，陈晴也没有主动提出来。
所有人到齐，飞机起飞。
待波音767进入云层，大家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开始自由活动。
倒也不敢到处走动。
正要等空姐过来时旁敲侧击一小下，某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直接走进了这处客厅，身后还跟着A女郎。
六位女郎连忙起身。
示意大家坐下，西蒙也在旁边坐下，只是对林素和陈晴点点头，然后笑着看向两位保镖女士：“凯特，帕米拉，最近怎么样？”
凯瑟琳·埃尔加和帕米拉·温瑟是俄克拉荷马州MCSS基地培养出来的第一批女保镖。
西蒙不仅看过这些女郎的详细资料，还亲自见过几次。
两女都没有想到西蒙会记得自己的名字，还首先和她们打招呼，有些小小的受宠若惊，凯瑟琳·埃尔加道：“很不错呢，维斯特洛先生，只是有些遗憾不能在你身边工作。”
西蒙培养的这批女保镖，本来就是为了给身边的女人们服务，此时只是道：“这没什么区别，虽然是给陈和林工作，你们依旧是维斯特洛家族的雇员。”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
林素和陈晴可支付不起四位女郎的薪水，她们的工资都是由维斯特洛家族负责。
不忘同另外两个第一次见面的莉莉·法维尔和克里斯蒂娜·拉瑟姆打过招呼，发现到六位女郎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单薄，西蒙问道：“纽约那边可能有点冷，你们准备衣服了吗？”
六女都是点头。
洛杉矶四季如春，爱美的女人又天生‘耐寒’，在西海岸穿着单薄一些没什么。
不过，现在的东海岸却是已经入冬，日常温度都在10度一下，继续按照西海岸的穿着肯定受不了。生活在中国南方的林素和陈晴昨天都没有想起这茬，还是在东海岸长大的莉莉·法维尔提了出来，昨天下午接到通知后，六女一起出去采购了新衣。
见女郎们点头，西蒙就转了话题，继续和她们聊了一些琐碎，很快起身，对陈晴道：“陈，你跟我来。”
陈晴确认维斯特洛只喊了自己一个，掩饰着心底的喜悦，站起身跟着男人离开中舱客厅。
望着陈晴离开的身影，刚刚差点跟着一起站起来的林素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内心却有些莫名的失落。
甚至有点她自己绝对不会承认的幽怨。
某个家伙，这是故意的吗？
随后，四个小时的行程，陈晴都没有再回来，直到飞机临近纽约上空，A女郎才出现，取走了陈晴的一些衣服，眼看这种情形，另外几位女郎哪怕再傻也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下飞机时，看到陈晴脸蛋上残留的某种红晕，走路时还明显有些不自然，事情就更加明显。
自家老板是个花花公子，凯瑟琳几女对此一清二楚，倒是没有特别感触。
林素却是有些心情复杂。
可恶的男人。
太荒唐了。
看到陈晴下飞机时一路亲昵地挽着男人手臂，莫名地更加生气。
抵达纽约，东海岸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乘车赶到曼哈顿后，一行人分开，林素和陈晴六女的目的地是上西区95街的一处联排别墅，之所以安排在这里，是因为距离哥伦比亚大学很近，未来两年，工作之余，陈晴还要在哥伦比亚大学休修习MBA学位。
A女郎亲自送六女过来，安置了一番，临走时不忘提醒晚上还有一个酒会，林素和陈晴必须参加。
送走艾莉森·诺瑞斯，曼哈顿的天色已经暗下。
西95街与中央公园只隔了一个街区的四层联排别墅内灯光全部亮起，陈晴顶着身体的不适再次在别墅上上下下走了一遍，最后来到楼下客厅，很是满足地坐在沙发上，看向旁边神色冷淡的林素，突然用中文道：“真没想到，我的第一次竟然是在飞机上。”
林素神色几乎没有多少变化，一副很不屑的模样，手里翻看着一份《经济学人》，这是最近几天两女在洛杉矶一起购置的读物。
陈晴见林素无视自己，脸上多出几分笑意，突然问道：“林素，你还有第一次吗？”
林素微微偏转身子，假装没有听到。
“看来是没有了。”
“你才没有！”
“哦，看来还有啊，”陈晴笑起来，促狭道：“我会告诉西蒙的，他应该会很高兴。”
林素把《经济学人》摔在茶几上，就要落荒而逃。
陈晴喊住她，说道：“西蒙说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助理，这下算是名正言顺了。”
林素瞪大眸子。
自己只是勉强答应和她合作而已。
怎么突然……
而且，还只是半个月前，她是负责接待西蒙·维斯特洛的政府特派员，陈晴只是一个连副手都算不上的小翻译而已。
这逆转。
真让人难受。
想想又很快明白。
男人么。
只要自己满足了，大概什么都愿意许诺。
更何况，从一开始，林素就知道，陈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某种情绪又多了一些。
却又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陈晴得意地打量着林素变幻不断的表情，很快又道：“对了，还有在哥大读MBA的事情，你要一起吗？”
“要！”
“那我和西蒙谈谈，算你一个。”
林素想要反悔，注意到陈晴脸上的戏谑表情，又强行忍住。
内心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争胜心思。
早晚有一天。
早晚早晚，我会超过你的！
贝壳别墅临海的玻璃幕墙前，望着热热闹闹的大厅中央两个小家伙之后今晚每个孩子都有机会获得礼物的‘抓周’小游戏，坐在靠墙一处沙发上的西蒙和艾米·帕斯卡尔却在讨论公司的事情。
“日本股市过去一周还在持续下跌，这么说来，明年复活节期间大阪环球影城的开业典礼，你可能没机会参加了？”
西蒙端着一杯红酒，姿态悠闲地翘腿靠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笑道：“是啊，肯定不能再去了，日本股市的这一次下跌周期可能会持续很久，就算到时候好转，我再跑过去，日本人真要急眼了。”
“呵呵，”艾米笑起来：“还有一件事情，你也知道，关于名字的问题，我们还有必要继续沿用‘环球影城’这个名字吗，或者，现在已经是改名‘丹妮莉丝影城’的好机会了？”
“我也考虑过很多次，还是觉得没有必要。丹妮莉丝娱乐集团将来会越来越庞大，我们不需要让所有子公司都冠名‘丹妮莉丝’的前缀，这样反而会造成某种同质化的弊端。既然要打造一个全球性的主题乐园体系，‘环球影城’这个子品牌其实也不错，不是吗？”
艾米想了想，也跟着点头，又道：“对了，佩克周五和我说起，土耳其方面最近联系他，表示如果我们把欧洲环球影城项目放在伊斯坦布尔，那边愿意给出很大的优惠。”
艾米说的佩克是主题乐园业务总裁布鲁斯·佩克。
七月份的时候，为了在某种程度上推动迪斯尼接受法国维旺迪集团的收购要约，丹妮莉丝娱乐公开宣布了即将建造欧洲环球影城的计划。
开业即陷入亏损的巴黎迪斯尼乐园已经成为迪斯尼的一个重大负累，如日中天的丹妮莉丝娱乐如果建造欧洲环球影城，必然会分流巴黎迪斯尼乐园的客源，使得这家本就处在困境当中的主题乐园雪上加霜，进而影响到整个迪斯尼公司。
当初这则消息的公布，直接导致了迪斯尼董事长兼CEO迈克尔·艾斯纳受到刺激而心脏病发。
没了艾斯纳这个坚决反对出售迪斯尼的死硬派，维旺迪集团对迪斯尼的收购谈判顺利推进，当前已经在等待联邦司法部的最后批准。
很多人都担心欧洲环球影城会步上巴黎迪斯尼的后尘，西蒙却没有虚晃一枪的打算。
最近几个月，关于欧洲环球影城的选址工作一直在低调进行。
西蒙只是没想到，土耳其会跑来凑热闹。
这也不奇怪。
虽然巴黎迪斯尼乐园成为迪斯尼公司的负累，但这家主题乐园终究还是给法国带来了每年千万级别的游客群体，巴黎迪斯尼乐园附近还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圈，就业地产等方面都得到很大提振。
总体而言，利远大于弊。
因此，当丹妮莉丝娱乐提出修建欧洲环球影城，很多国家都纷纷出手，希望争取到这个项目。
为了避免重蹈巴黎迪斯尼乐园在气候因素方面欠缺考虑的覆辙，欧洲环球影城只会选择四季如春的地中海沿岸国家。
排除法国之后，目标其实只剩下意大利、西班牙和希腊三个，准确来说，就是罗马、巴塞罗那和雅典三个城市附近，其中罗马和巴塞罗那是最优先对象，雅典只能算替补，现在就看意大利和西班牙两方谁能给出更优惠的条件以及丹妮莉丝娱乐主题乐园团队的综合评估结果。
为了避免三家待价而沽，这种考量当然不会公开。
媒体论调上，欧洲的任何国家都有机会获得这个项目，哪怕是高纬度的英国和北欧三国等等。
这么想着，西蒙道：“土耳其肯定是不可能的，虽然我们的主题乐园属于PG级，但毕竟文化差异太大。不过，可以让布鲁斯和对方多接触一下，抽空过去考察一番也没问题，记得媒体上放出风去。”
艾米知道西蒙这么安排的深意，笑着点点头，转而又说起《太平间闹鬼事件》的首周票房以及‘招魂电影宇宙’后续开发事宜。
10月28日到11月3日的万圣节档期首周，《太平间闹鬼事件》毫无悬念夺冠，开画七天票房劲收4571万美元，馆均达到1.9万美元，两项关键数据都超过了暑期档的《招魂》。
同期的四部主要新片，排行周票房榜单第二名的《科学怪人》，首周票房只有1420万美元，不及《太平间闹鬼事件》的三分之一。
另外两部新片就有些惨不忍睹。
华纳兄弟耗资3000万美元的《沉默的陷阱》，首周票房仅为204万美元，勉强挂在周票房榜单第五名位置。迪斯尼制作成本2000万美元的《终极勇士》，开画七天票房进账更是只有151万美元，直接落到榜单第九名。
综合统计下来，万圣节首周的北美地区总票房规模为7316万美元，《太平间闹鬼事件》一部就占据了62%的份额。
丹妮莉丝娱乐依旧一家独大。
虽然从最近几天的上映第二周周末票房走势来看，《太平间闹鬼事件》的次周跌幅可能达到50%左右，超过《招魂》43%的同期跌幅，但如此出色的开局，这部影片已经没有任何遗憾。‘招魂电影宇宙’的品牌经过这两部电影的磨砺，算是深入人心。
至于后续，恐怖片不同于重磅炸弹，预算低，周期短，如果西蒙愿意，一年推出两三部系列作品都没问题。不过，西蒙当然明白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过于急切的开发进度，只会让观众迅速对这一系列失去兴趣。
西蒙的计划是未来每年最多推出一部相关作品，比DC电影宇宙系列还要谨慎，偶尔还要彻底停歇一年，算是‘休耕’。而且，单体影片的续集至少要间隔一年时间。所有这些都是为了最大程度延长‘招魂电影宇宙’的生命力。
两个小家伙的生日派对后，新的一周到来。
11月7日。
周一。
1994年中期选举投票日的前一天。
三天时间，林素和陈晴基本上熟悉了周围的全新的环境，时差也倒了过来。本以为还会在洛杉矶停留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周日下午就接到通知，她们要在周一和西蒙·维斯特洛一起飞去纽约。
提前已经收拾好行李，九点钟准时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
那架让人记忆深刻的波音767已经停在跑道上，看到等在机舱门口的A女郎，陈晴就知道西蒙·维斯特洛已经提前抵达，这让一行六个女人都有些尴尬，好在并没有人在意这些。
陈晴还敏锐地感受到，维斯特洛给她和林素配的四位工作人员，今天比她们两个还要兴奋。
大概是因为能够见到西蒙·维斯特洛的缘故吧。
这些日子和四女处得非常好，甚至有些把她们作为自己在美国发展起来的第一层班底的打算。不过，某些事情还是让陈晴本能地有些小忌惮，很希望A女郎把四女安排到后舱与那些工作人员一起。
因为这四位大概是维斯特洛家族特意培养出来的服务人员，无论是身材还是颜值都不算差。
艾莉森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把六人一起带到飞机中舱的客厅里。为了避免弄巧成拙，陈晴也没有主动提出来。
所有人到齐，飞机起飞。
待波音767进入云层，大家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开始自由活动。
倒也不敢到处走动。
正要等空姐过来时旁敲侧击一小下，某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直接走进了这处客厅，身后还跟着A女郎。
六位女郎连忙起身。
示意大家坐下，西蒙也在旁边坐下，只是对林素和陈晴点点头，然后笑着看向两位保镖女士：“凯特，帕米拉，最近怎么样？”
凯瑟琳·埃尔加和帕米拉·温瑟是俄克拉荷马州MCSS基地培养出来的第一批女保镖。
西蒙不仅看过这些女郎的详细资料，还亲自见过几次。
两女都没有想到西蒙会记得自己的名字，还首先和她们打招呼，有些小小的受宠若惊，凯瑟琳·埃尔加道：“很不错呢，维斯特洛先生，只是有些遗憾不能在你身边工作。”
西蒙培养的这批女保镖，本来就是为了给身边的女人们服务，此时只是道：“这没什么区别，虽然是给陈和林工作，你们依旧是维斯特洛家族的雇员。”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
林素和陈晴可支付不起四位女郎的薪水，她们的工资都是由维斯特洛家族负责。
不忘同另外两个第一次见面的莉莉·法维尔和克里斯蒂娜·拉瑟姆打过招呼，发现到六位女郎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单薄，西蒙问道：“纽约那边可能有点冷，你们准备衣服了吗？”
六女都是点头。
洛杉矶四季如春，爱美的女人又天生‘耐寒’，在西海岸穿着单薄一些没什么。
不过，现在的东海岸却是已经入冬，日常温度都在10度一下，继续按照西海岸的穿着肯定受不了。生活在中国南方的林素和陈晴昨天都没有想起这茬，还是在东海岸长大的莉莉·法维尔提了出来，昨天下午接到通知后，六女一起出去采购了新衣。
见女郎们点头，西蒙就转了话题，继续和她们聊了一些琐碎，很快起身，对陈晴道：“陈，你跟我来。”
陈晴确认维斯特洛只喊了自己一个，掩饰着心底的喜悦，站起身跟着男人离开中舱客厅。
望着陈晴离开的身影，刚刚差点跟着一起站起来的林素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内心却有些莫名的失落。
甚至有点她自己绝对不会承认的幽怨。
某个家伙，这是故意的吗？
随后，四个小时的行程，陈晴都没有再回来，直到飞机临近纽约上空，A女郎才出现，取走了陈晴的一些衣服，眼看这种情形，另外几位女郎哪怕再傻也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下飞机时，看到陈晴脸蛋上残留的某种红晕，走路时还明显有些不自然，事情就更加明显。
自家老板是个花花公子，凯瑟琳几女对此一清二楚，倒是没有特别感触。
林素却是有些心情复杂。
可恶的男人。
太荒唐了。
看到陈晴下飞机时一路亲昵地挽着男人手臂，莫名地更加生气。
抵达纽约，东海岸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乘车赶到曼哈顿后，一行人分开，林素和陈晴六女的目的地是上西区95街的一处联排别墅，之所以安排在这里，是因为距离哥伦比亚大学很近，未来两年，工作之余，陈晴还要在哥伦比亚大学休修习MBA学位。
A女郎亲自送六女过来，安置了一番，临走时不忘提醒晚上还有一个酒会，林素和陈晴必须参加。
送走艾莉森·诺瑞斯，曼哈顿的天色已经暗下。
西95街与中央公园只隔了一个街区的四层联排别墅内灯光全部亮起，陈晴顶着身体的不适再次在别墅上上下下走了一遍，最后来到楼下客厅，很是满足地坐在沙发上，看向旁边神色冷淡的林素，突然用中文道：“真没想到，我的第一次竟然是在飞机上。”
林素神色几乎没有多少变化，一副很不屑的模样，手里翻看着一份《经济学人》，这是最近几天两女在洛杉矶一起购置的读物。
陈晴见林素无视自己，脸上多出几分笑意，突然问道：“林素，你还有第一次吗？”
林素微微偏转身子，假装没有听到。
“看来是没有了。”
“你才没有！”
“哦，看来还有啊，”陈晴笑起来，促狭道：“我会告诉西蒙的，他应该会很高兴。”
林素把《经济学人》摔在茶几上，就要落荒而逃。
陈晴喊住她，说道：“西蒙说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助理，这下算是名正言顺了。”
林素瞪大眸子。
自己只是勉强答应和她合作而已。
怎么突然……
而且，还只是半个月前，她是负责接待西蒙·维斯特洛的政府特派员，陈晴只是一个连副手都算不上的小翻译而已。
这逆转。
真让人难受。
想想又很快明白。
男人么。
只要自己满足了，大概什么都愿意许诺。
更何况，从一开始，林素就知道，陈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某种情绪又多了一些。
却又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陈晴得意地打量着林素变幻不断的表情，很快又道：“对了，还有在哥大读MBA的事情，你要一起吗？”
“要！”
“那我和西蒙谈谈，算你一个。”
林素想要反悔，注意到陈晴脸上的戏谑表情，又强行忍住。
内心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争胜心思。
早晚有一天。
早晚早晚，我会超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