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想要知道,铁凝的神眼究竟有多大能耐。
    换句话说,他想知道,铁凝的神眼除了能够帮助他快速发现目标外,还能干什么。
    所以,他把军用笔记本推给铁凝之后,就在旁边观察。
    听了铁凝的话后,他说:“能!”
    李仁杰按下分屏键,屏幕上一个监控画面变成两个。
    铁凝说:“还能再多点吗?”
    李仁杰再次按下分屏键,屏幕上两个监控画面变成四个。
    铁凝说:“再多!”
    李仁杰按下分屏键,屏幕上四个监控画面变成八个。
    对于一般人来说,八个监控画面已是他们能够看的极限,这还得是在聚精会神的情况下。稍微一跑神,总会遗漏一个或数个画面看不到。
    李仁杰一直盯着铁凝的脸看,见其面容轻松,一点也不吃力,心中明白,这家伙最少跨越普通人的范畴了。
    只听铁凝说:“再多!”
    李仁杰按下分屏键,屏幕上八个监控画面变成十六个。
    铁凝说:“再多!”
    李仁杰这次没像上几次那样,毫不犹豫的按下分屏键。
    他手挨着却没有按下去,说:“你确定!”
    十六个监控画面,是李仁杰所能承受最大的量。再多,就要顾此失彼了。
    他能够达到一下将十六个监控画面尽收眼底,不遗露任何画面的任何信息,那是经过长久的射击训练才达到的效果。
    铁凝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没有训练过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在已达到他的水准之下,还要再分。
    铁凝说:“确定!”
    顿了一下,又说,“我没问题,还能看过来,再分。”
    李仁杰按下解在分屏键上的手指,十六个监控画面变成了三十二个。
    他的眼睛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只见铁凝的眼睛,上下左右转个不停,脸上却还是轻松的表情,没有一点吃力的意思。
    铁凝说:“再分!”
    这次,李仁杰没有再犹豫,按下了分屏键,三十二个屏幕变成六十四个屏幕。
    铁凝的眼珠子比之前转的快些,脸上的表情依然轻松。
    李仁杰一时好奇,不知铁凝的极限在哪,问道:“还分吗?”
    铁凝摇了摇头,说:“先别分了!”
    顿了一下,又说:“现在,还能透过小屏幕看清楚每个监控拍摄到的东西。再分,小屏幕就太小了,恐怕看不清楚东西。
    要是屏幕能大些就好了!”
    李仁杰还道铁凝的极限到了,没想到并非是极限到了,而是怕屏幕小到看不清东西。
    神眼果然是神眼!
    普通人只能做到八个分屏,他已比普通人多了几个量级,还没到极限。
    李仁杰吃惊之余,道:“想要屏幕变大,没问题!”
    他拿过军用笔记本,将集成在笔记本一侧的投影仪打开,对准一面素墙。
    那面素墙就变成了屏幕,上边显示出六十四格画面,每个画面都有笔记本屏幕那么大。
    铁凝捶手道:“这下能看清了,再分!”
    李仁杰按下分屏键,六十四格屏幕变成一百二十八格屏幕。
    铁凝道:“再分!”
    李仁杰按下分屏键,一百二十八格屏幕变成二百三十六个屏幕。不是笔记本出了什么问题,而是整个港口的监控只有这么多。
    铁凝眼珠子转动的更快,几乎一秒钟就会转动一圈。
    李仁杰问:“有什么发现吗?”
    铁凝说:“我看到堂主了!”
    李仁杰瞪大眼珠子,想从众多屏幕上看到堂主的影踪。
    然而,入眼处全是花花绿绿的一片光线闪动,他都看恶心了,要吐了,也没看到堂主的影踪。
    问道:“在哪?”
    铁凝说:“第一百二十二个屏幕。”
    每个屏幕下方,都有一个数字编号。
    李仁杰很快找到,编号为122的监控画面。
    那是一处偏门的监控画面,能够看到那里站着许多人,这些人在干什么却看不清。
    一百多号人,在不在的监控画面中乌乌泱泱,哪能看到堂主的影踪。
    他说:“看不到啊!”
    铁凝说:“你把屏幕放大,应该就看到了。”
    李仁杰点击编号为122的监控画面,其它画面隐于后边,独留122号监控画面占据整面墙。
    他果然看到了堂主。
    不知什么时候,帮派开始流行纹身,纹身也就成了混社会人的标志。
    满屏全是纹身的人,堂主正与貌似老大人物的人站在一角闲谈。
    手下门则与门内保安交涉着什么!
    十来个保字一字排开立在门后,保安队长隔着门正求爷爷告奶奶的,乞求着什么!
    李仁杰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丧门星与和事佬已进入港口,却像两只无头苍蝇一样,毫无目地的瞎逛。
    只有发生点什么事,他们才可能知道谁是目标人物,才能找机会混入。
    毕竟,某个地方一乱,心里藏着大事的人,会不由自主的紧张,露出端倪。
    堂主一定是让本地帮派领他去港口转转,本地帮派哪能为这么小的事情驳了堂主的面子,当即带人来到港口。
    可保安一见堂主是华人面孔。本来给本地帮派三分面子的他们,顿时不敢给了,死活不让一行人进去。
    混混们都是暗藏兵器的,这时抽出来,朝着铁门上猛击,发出叮叮咣咣的一阵响。
    当然,并没有叮叮咣咣的声音从监控画面中传出来,不过脑补也能脑补出来。
    堂主冲地上吐了口痰,然后冲本地帮派头目说了句什么。
    李仁杰估计,堂主一定是说:“真进不去,我看就算了,咱们回去吧!”
    若堂主不是堂主,只是个普通人。本地帮派的老大也不是老大,只是个普通人。说这样的话再正常不过。
    既然进不去,不回去还能干什么?
    可堂主是美利坚最大帮派的帮主,老大是本地帮派的老大。
    堂主这样一说,本地帮派老大马上想到这是对方在小瞧他,从门缝里看人把他看扁了!
    进他罩着的地面,进港口转一圈,这么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传出去他不用混了。
    本地帮派老大勃然大怒,敢不给他面子,那就别怪他也不给面子。
    他撩衣抽出了枪,推开手下往前而去,冲天连放三枪,指着保安小队长指了过去。
    李仁杰暗道一声:“好一个激将之法!”
    既然混乱已经产生,该起的作用已经起到,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他把大画面退出,露出下边的两百多个小画面,问:“知道丧门星与和事佬现在在什么位置吗?”
    他知道,这个问题有些难为铁凝了。
    在他给和事佬与丧门星易容,把他们两个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从华人变成阿三国人时,铁凝在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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