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则是因为张九言说一不二,悍勇之名远播,手里的人命那是不知凡几,这样的的人,能不让人害怕吗?
    他们的神情被张九言一一尽收眼底,张九言感到满意。
    手下人对待上级,那就得又敬又畏,否则,不管缺少哪一样,那都是必然要出事的。
    一番观摩下来,张九言对他们有了最新的了解。
    见一个青壮不熟练,刺出长枪的力度不行,张九言走到他面前,拍着他面前的木桩假人,问道:“这是什么?”
    青年道:“木桩。”
    “错,这是敌人,是一个你不杀死他,他就会杀死你的敌人。”
    青年奇怪,自己便是不动,木桩又如何能杀死自己?
    “你只以为他不能动,不能还手,你就以为他只是一个简单的训练工具,错,大错特错。”
    张九言严肃认真,大声为他解惑,同时也是说给别的人听。
    “你们要记住,这木桩不只是一个木桩,而是记录你们生命长短的生死簿。
    你们严肃对待他,认真对待他,将他看成是一个又一个置你于死地的生死大敌,
    对他刺出的每一支长枪都能一招毙命,那么你就可以在以后激烈而又血腥的战场活下来。
    但若你们只把他看作是一个简单普通的木桩,不去严肃对待,那么将来一日,他就将化作战场上杀死你的那个勾魂使者,来勾你的魂,来索你的命。”
    张九言这话一出,众人无不是惊骇,再看向面前的那些木桩,也是越看越觉得阴森恐怖,好似有了人形一样。
    “你们要记住,在这里,你们可以失误,可以重来,但是在战场上,中刀就是中刀,中枪就是中枪,要死,那就是要死,没有重来。”
    张九言说着,手一抬,定在半空,刘宗敏当即将手里的长枪递上来。
    张九言接过长枪,喝道:“你们要想活命,要想战胜敌人,那就要比敌人出手快,比敌人出手很,一招毙命。”
    话音一落,张九言对着面前的一个木桩,手中长枪一个翻转,甩出一个枪花,而后“呼”的一声,运尽全身力气,刺向木桩。
    “哚”的一声,张九言长枪整个枪头瞬间没如木桩,只留下枪杆还在外面。
    静,死一般的静。
    众人纵然是知道张九言本事大,但是也没想到张九言本事大到这个地步,
    要知道这木桩,那可比人结实多了,这要换成是人,那鬼知道这一枪下去,会死成什么样。
    “看到了吗?只有做到一枪毙命,你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记住,战场上的一分一厘光阴,都不可能重来,生死只在一瞬间。
    这一瞬间,对每一个人都是绝对的公平,不是你杀死我,就是我杀死你,而只有足够强悍的人,才能活下来。懂吗?”
    “懂。”
    张九言厉声训话,包括刘宗敏,高杰在内,众人无不是神情凛然,严肃无比,个个都是脸上通红一片。
    “再来。”
    张九言一声令下,众人又是齐齐出枪挺刺。
    “哚”“哚”“哚”,,,
    一声声长枪入木之声此起彼伏,只听得令人肃然起敬,热血沸腾。
    此时再看众人,无不是个个目光炯炯,气力汇聚一处,速度之快,力度之狠,比起开始,那是上了两个台阶不止。
    “再来,刺。”
    “哚”“哚”“哚”,,,
    “再来,刺。”
    “哚”“哚”“哚”,,,
    张九言亲自带着他们训练,一招一式,都是充满着力量,令人望之胆寒。
    高强度的训练,不但是让手下青壮累得不行,张九言也是感觉够呛。
    不过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在休息的时间没有到之前,张九言那是一时一刻不放松,带着他们继续练,
    一句话,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练本事,这没有任何捷径可走,更不存在任何投机取巧,就是要流血流汗的往死里练。
    直到一个时辰后,到了休息时间,张九言才是命令大家停止训练。
    大家都是放松下来,一一走到边上休息。
    这时候张九言也是换了一幅模样,刚才严肃无比,一有青壮犯错,张九言便是厉声呵斥,
    敢顶嘴不服的,甚至是一脚踢过去,或是一巴掌呼过去,
    面对强势如张九言,无人敢触其虎威。
    但是这时候,张九言却是一副亲切笑容,走到一众青壮中间,对他们嘘寒问暖。
    “你小子有二十了吧?”
    张九言对一个青壮问道,青壮点头说马上二十二了。
    张九言笑道:“老大不小,该说个婆娘了,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别耽误了,
    哪天我去你家里走一趟,让你爹娘抓紧,要是钱不够,我给你垫上,总不能别人搂着婆娘,你只能眼巴巴的看嘛。”
    “哈哈哈,,,”
    张九言的话,一下让大家的气氛是轻松愉快。
    那被张九言说的青壮小伙,他也是颇为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也没有推辞,看来确实也是想婆娘了。
    “王庆,你小子在这里习惯了吗?”
    这时,张九言看到那个之前被自己修理一顿的王庆,打趣问道;
    王庆赶紧是点头应喝,“习惯习惯,头领放心,我很习惯。”
    “屁股还痒吗?要不要我再找人给你锤锤?”
    “不痒不痒,很好,很好,”
    “你小子,不打不乖。等以后你有管教人的权利时,你就会明白当初我打你,那也是心里流着泪在打的。”
    “是是是,以前我不懂事,现在我明白了,多谢头领打板子。”
    “哈哈哈。,,”
    众人大笑。
    张九言和王庆说闹,全然一副邻家大哥模样,丝毫没有那一次将他打的皮开肉绽的凶恶样子。
    王庆这家伙刚加入张九言队伍的时候,那是刺头一个,不服管教,被张九言狠狠教训了一顿,叫爹来也没用。
    现在王庆经过几般锤炼,敲打,那是没了偷奸耍滑的性子,
    而且几次跟着张九言出去打,他都颇为机灵,打起来也是厉害,立下了几次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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