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呃,抱歉昨晚鸽了,昨晚回家后媳妇跟小孩都困了,一家人没吃晚饭就睡了,她也没叫我,我一觉就睡到今天凌晨……咳,实在抱歉,晚上恢复正常更新。』
    ————以下正文————
    “报!我方兵卒成功地伏击了攻入营内的叛军,致使叛军大溃,目前刘祀刘士吏正率军追击试图溃逃的叛军。”
    在河南军营区的中军帐外,前来禀告的传令兵恭敬地向河南都尉李蒙禀告了当前营寨内的情况。
    在听完禀报后,李蒙暗自冷笑:“区区叛军,不自量力!……他以为我等不知其意图?”
    冷笑之余,他转头看了一眼北侧方向,心下暗暗想道:不知薛将军与周都尉此时是否已察觉。
    因为按照此前的约定,只要李蒙的营区受到袭击,薛敖与赵虞就会率各自麾下兵卒从营区两侧迂回包抄过来,截断叛军的退路。
    想到这里,李蒙沉声吩咐面前的传令兵道:“你回去告知刘祀,叫他务必……”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他身边一名卫士指着远处惊呼道:“都尉,您快看!”
    『什么?』
    顺着那名卫士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李蒙这才发现,他营内的西侧不知何时燃起了大火。
    显然,肯定是叛军点燃了那边的兵帐。
    当即,李蒙板着脸喝问那名传令兵道:“不是说刘祀已将叛军逐出营外么?”
    “这……”
    那名传令兵满脸惊愕,畏惧地说道:“小的不知啊。”
    此时,或有李蒙身边的护卫低声说道:“怕是叛军的漏网之鱼在我军营内作乱。”
    李蒙沉着脸应了一声,当即下令道:“叫许伷立刻率兵卒围剿漏网之鱼!”
    他口中的许伷,即他手下的尉史。
    很快,许伷便得到了李蒙的命令,以尉史的名义在营内征集了约五、六百名士卒,直奔营区西侧。
    然而等许伷到了这边一瞧,他却愣住了,因为他看到,在无数正在熊熊燃烧的兵帐旁,他河南军的士卒们竟然在自相攻击。
    『叛军呢?为何我军的将士在自相残杀?』
    惊疑之际,他连忙对麾下的士卒下令道:“快!快去阻止他们!”
    在下令之后,他亦亲自来到两拨正在彼此攻击的军卒当中,厉声喝道:“住手!都住手!……我乃河南都尉李蒙帐下尉史许伷,此间所有河南军卒,我命你等立刻停止!立刻停止!……违令者,以军法严惩!”
    在许伷的喝止下,那两拨在自相残杀的河南军卒总算是停了下来,然而他们接下来相互指责的话,却让许伷面色顿变。
    “尉史,这些人是叛军假扮的!是他们趁乱在营内放火,还杀了我方不少弟兄。”
    “放你娘的屁!许尉史莫要被这些该死的叛军骗了,他们才是叛军,是他们趁乱在营内放火,杀人。”
    『什么?』
    看着那两拨相互指责、相互唾骂的军卒,许伷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
    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肯定是有叛军穿着他河南军的甲胄,在营内兴风作浪。
    可是,到底哪边才是他河南军的士卒?
    “住口!都住口!”
    在沉声怒喝之后,许伷质问两边的士卒道:“你等立刻报出所属部曲!”
    听到许伷的喝问,那两拨仍在相互戒备、相互谩骂的士卒纷纷自报所属部曲。
    “我等乃是刘贺刘伯长手下兵卒……”
    “刘贺手下的兵卒是吧?!我等乃是孔安孔曲侯手下兵卒……待会等孔曲侯来了,我看你等如何解释!”
    “是你们先动手的!”
    “放你娘的屁!明明是你们先动手的。”
    看着眼前那乱糟糟的局面,许伷连连怒斥,骂地嗓音都有些沙哑了,这才制止了双方士卒的相互谩骂。
    他仔细盘问两边士卒,旋即才得出结论:这两拨士卒,居然都他娘的是他河南军的军卒!
    至少许伷对他们报出的‘伯长刘贺’、‘曲侯孔安’等人,心中都有印象。
    而这问题就来了,既然这此地两拨相互攻击的士卒都是他河南军,那么叛军呢?
    就在他惊疑之际,忽见他身边有一名士卒指着来路喊道:“尉史,快看中营!”
    “什么?”
    许伷转头一看,这才发现他河南军营区的中营位置,居然也出现了几许火光。
    『不好!』
    心中暗道不妙的他立刻就是意识到,他方才多半是与那股真正的叛军擦肩而过了。
    想到这里,他当即神色严峻地吩咐一名卫士道:“快,快去禀告李都尉,有叛军假扮成我军士卒,故意搅乱我营!快去!”
    “是!”那名卫士连忙转身朝着中营方向疾奔。
    看了一眼那名卫士离去的背影,许伷再次大声喝道:“此间诸河南军卒听令,我乃尉史许伷,从此刻起,你等所有人听我命令!……我现在命你等立刻救火,立刻救火!”
    在许伷的指挥下,这边原本一盘散沙的河南军士卒,很快就被组织起来,一同参与救火的重任,而许伷本人亦不敢耽搁,立刻率领带来的数百名士卒,直奔中营。
    『但愿李都尉安然无事……』
    在驰援中营的途中,许伷暗暗想道。
    而与此同时,在河南军营区的中营附近,李蒙正面色铁青地听着几名士卒的禀报:“都尉,大事不好,营内不知什么缘故出现了造反的军卒,他们正在营内杀人放火……”
    他麾下河南军出现了造反的军卒?
    开什么玩笑?!
    李蒙起初丝毫不信,直到他亲眼看到,他的一支河南军军卒,毫不客气地对同军的士卒痛下杀手。
    难道当真是他麾下有一批军卒造反了?
    这个念头刚刚诞生于李蒙的脑海,便立刻被他否决。
    也是,作为河南都尉,就算李蒙未必能记住麾下每一名将士的容貌,但他至少能把握军心,断然不可能任由‘个别士卒的造反情绪’在军中任意蔓延,更不可能坐视真有军卒造反作乱,毕竟这是他作为都尉的严重渎职。
    “是叛军!是叛军穿着我军的甲胄,混入了营内!”
    琢磨了一下后,李蒙立刻就猜到了真相。
    既然已猜到真相,解决办法倒也不难,只需找出混在他河南军中的敌人即可。
    但正所谓说得简单做起来却难,眼见中营到处火起,无数不知是否是他河南军的士卒惊慌失措地来回奔跑,李蒙哪有空闲去分辨哪些是他河南军士卒,哪些又是敌军假冒。
    他不顾从旁护卫的阻拦,对附近陷入混乱的卒众大喝:“众河南郡卒听令,我乃都尉李蒙,速速都给我冷静!……虽有叛军假冒我军卒众混入营内,但他们的人数绝对不多,莫要自乱阵脚,叫叛军有机可趁!……传我命令,各伯长职将官立刻集结士卒,分辨敌我,不得再任由士卒于营内乱窜!……若有士卒不遵从命令,谨以军纪,立刻格杀!”
    不得不说,作为河南都尉,李蒙的应对反应还是很迅速的,只可惜在这混乱的局面下,他的命令实在没办法迅速传遍每一名河南军士卒耳边,而不利于的是,似邹袁、项吉、周忠等项宣麾下的部将,此时为了妨碍河南军,于营地到处杀人放火,进一步制造混乱。
    这些狡猾的家伙,他们一边攻击一盘散沙的河南军士卒,一边口中大喊,咬定是他们率先受到了攻击,这严重妨碍了营内众河南军卒的判断。
    一部分河南军卒认清了邹袁、项吉、周忠这批‘奸细’,但亦有一部分河南军卒被假冒的友军欺骗,以至于随同这些叛军奸细,对真正的友军展开了攻击,这就导致营内的局势愈发混乱,绝大多数的厮杀,几乎都是河南军在自相残杀。
    见此,李蒙身边的护卫们试图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都尉,此刻危险,请速速撤离!”
    然而,李蒙却一把将试图拉他的护卫推开,依旧扯着嗓子大声命令。
    大喊下令之余,他心中不禁亦有疑问:这些假冒他河南军的叛军士卒,到底是几时混入营内的?
    在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后,李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那些假冒他河南军的叛军士卒,恐怕是混在项宣麾下的士卒中混进来的。
    可问题就在于,叛军这番是夜袭他营寨而来,为何要特地准备这样一批士卒?难道叛军就不怕发生‘自相残杀’的事么?
    还是说,叛军很笃定介时他这两批军士并不会发生交手?
    倘若如此,那就意味着……
    『……叛军预料到我会在营内设下伏兵?不好!』
    李蒙的脸上浮现几分惊色,不安地看向营外南郊方向。
    在他看来,既然对面叛军已预料到他会在营内设下伏兵,那么此刻他手下士吏刘祀追击着项宣杀出营外,就很有可能会中叛军的埋伏。
    事实证明李蒙的猜测是相当准备的,当晋将刘祀追击着项宣一路杀至营外时,果然遭到了叛军将领周贡的夹击。
    而此时,项宣亦抓住机会,振臂招呼着,率领士卒们反身交战。
    前有项宣、侧有周贡,刘祀腹背受敌,兼之又是在夜晚,视线受限,刘祀根本无法判断叛军的人数,以至于在惊慌失措下,不得不说试图退回营内。
    营内一团糟、营外亦是一团糟,明明李蒙已算准叛军会来偷袭,却仍被搅地焦头烂额,无论营内、营外,两边皆不能兼顾。
    而就在这时,一股生力军突然杀至。
    “我乃颍川都尉周虎,但凡河南军,通通给我丢下兵械,不遵者以反军论处!”
    “周都尉有令,但凡河南军,通通丢下兵械,不遵者以反军论处!”
    “周都尉有令,但凡河南军,通通丢下兵械,不遵者以反军论处!”
    就在河南军的局势变得极其不稳时,赵虞终于率领麾下颍川军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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