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如玉轻拍了她的肩膀说道:“就你想法多,就算你的血滴进去也是金黄颜色,你空手杀头狮子给我看看?还有擎苍眼睛能夜里视物(黑水古墓一事海如玉就知道李擎苍有双夜眼了),所在的队伍刚好就叫“铁血”这事你怎么解释?”
    孟晓莲一听,小嘴一扁,垂头丧气的说道:“这倒也是,解释不通。嘿!我说如玉,你是觉得我刚才还没被狮子吓傻是不是,还要我杀狮子!以后本姑娘再也不看狮子了,动物园里的也不看。”
    李,海二人一听,都不觉莞尔。都觉这丫头实在是天真烂漫,着实让人喜欢。
    这时哈桑酋长走了过来,邀请神使大人参观他的部落,李擎苍自是欣然从命,带着屋内一大伙人,走出屋子,开始参观起瓦塔部落来。
    部落中心是一个甚为平整的广场,广场北侧还有个木头搭建的长方形看台,顶上盖着茅草。此刻一大群部落居民正在广场中摆放座椅,架设锅灶,忙的热火朝天。
    看见李擎苍出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对着李擎苍弯腰行礼。看他们眼中喜悦的光芒,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哈桑酋长挥手斥退那些想要凑拢过来请求神使赐福的居民,继续带着众人在部落中参观。
    瓦塔部落占地面积倒是不小,山谷中的空地都是部落的领地。部落的南边还有用木栏和剑麻,以及各种荆条围起来的牲口圈子,里面圈养着一些山羊,肉牛,鸡禽之类的家畜。  牲口圈后面的空地上还种植了不少农作物,大都是些玉米,红薯,土豆等抗旱性的粮食,还有些男性土著拿着长矛在农田边巡逻。
    看来瓦塔部落并不是专靠狩猎来生存,居然还会养殖和种植业。只是这些田地里耕耘的也并不仔细,作物生长的土壤里许多拳头大小的土坷垃,长得也高矮不一。这些非洲人伺候庄稼的本事的确不怎么样。
    村落西边是一片并不算茂盛的树林,林中的低洼处有一条水势平缓的小河正静静的流淌。
    李擎苍看见小河倒也没什么反应,可边上海如玉,孟晓莲等女性却纷纷发出惊喜的呼声!
    海如玉拽了拽李擎苍的衣角,说道:“擎苍,问问酋长我们可不可以到那边去洗个澡,我都一个礼拜没洗澡了!”
    小玉儿发话,李擎苍自然无有不从,连忙将大家想要洗澡的意思告诉给了哈桑酋长。
    哈桑酋长自是立刻答应,指手划脚的在村里一阵呼喝。十余位打着赤膊,拎着长矛的男性土人就冲到了河边,举着长矛在河水上面一阵乱拍,闹哄哄拍了一阵后,才收起长矛撤了回来。
    众人被土著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李擎苍不由得发问道:“那些人拍打河面干什么?”
    哈桑酋长答道:“神使大人,这是为了您这些客人的安全,拍打水面是驱赶水里的鳄鱼。”
    孟晓莲苦着脸说道:“我的妈呀!在这洗个澡还要先请鳄鱼先生挪个地盘,乖乖!这可是在龙潭里洗澡,我可不敢洗了!”话虽如此,可是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厚厚的污垢,鼻中传来一阵自己都无法忍受的馊味,却又是长叹了一声!
    李擎苍看见这一幕都觉得惊讶,向哈桑酋长问道:“你们平日里就在这河中洗澡?这多危险?”
    哈桑酋长平静的答道:“是的,平常我们都是这样洗澡的,弄出响声鳄鱼就不敢待在这里了,不会有危险的。”一脸天经地义的样子。
    海如玉悠悠叹了口气说道:“这可真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呀!我也不敢去那里洗澡了,怎么办?擎苍。”
    李擎苍摸了鼻子,也想不到其它主意,只好开口说道:“河边上太危险,你们别去了,拎些水到树林里洗洗。”
    海如玉这才转忧为喜。说道:“也只有这样了,不过你别走远了,就在林子外保护我们吧!我还是有点怕!”
    李擎苍自然答应,于是和哈桑酋长转述了这些女人的意思。哈撒酋长又是一通吩咐下去,十来个光着上身的土著妇女,晃悠着布袋式的两个乳.房,或头顶陶罐,或手拎木桶,涌到河边去为这些贵客打水。
    她们手中的木桶也看的李擎苍等人目瞪口呆,可真是货真价实的“木桶”,完全是由一段圆木挖出来的,水装不了多少,桶子倒重的吓人,所幸这些土著妇女倒是拎惯了,一个个若无其事。
    眼巴巴的看着这些土著妇女们把水拎到林中,队伍里的女性才发出一阵欢呼,纷纷从包里拿出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向林子里冲去。
    李擎苍也和风暴等人端着枪背对着树林,守在林外,防止有什么意外。等到这群女人叽叽喳喳,大呼小叫的在林中把身上多日来汗臭体味洗的干干净净,一个个神清气爽,如出水芙蓉般从林中走出。
    李擎苍他们这伙男人才来到河边洗澡,男人的胆子自然大了许多,加上有李擎苍这个赤手屠狮的高手在旁,一个个都脱得只剩下短裤,下到河边的浅水处开始洗澡。
    清凉的河水浇到身上,连日来不眠不休的疲倦困顿也消除不少。等到洗完上岸,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再不复开始时那种蓬头乱发,精神萎靡的模样。
    等到洗完澡后,日已西斜。来到林外,手脚长大的阿库里长老迎了过来,却不见哈桑酋长的身影。
    阿库里来到李擎苍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说了一大堆土语。边上的鲁巴族员工翻译道:“阿库里长老说哈桑酋长在广场上布置庆典,现在请你们过去参加。”
    于是众人便随着阿库里长老来到部落中央的广场之上,广场靠近看台一侧已经燃起了十来堆篝火,上面都架着个铁锅,里面正煮着肉块,中间最大的火堆上架着的铁锅最为巨大,足有半人高矮,里面煮着一个硕大的兽头,虽说已经扒去了皮毛,但一眼便知是那只狮子的脑袋。
    广场木台上已经摆好了粗糙的木桌和草垫,靠近看台的地方也摆放着一些桌子和木墩。
    其它地方则是在场地上摆放着一些粗大的树干充当桌子,后面放着一些草垫。部落里的男性大部分都戴上了羽毛做成的头冠,脸上身上画满了红白相间的花纹。
    正喜气洋洋的聚集在广场的一角大声的说笑。妇女们则是手里拿着各种吃食、物件如蚂蚁般在广场和看台间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见到李擎苍他们这伙人进入场地,这些土著陡然发出一阵“哦哦……吼吼!”的呼声,个个神情激动,满脸兴奋。
    哈桑酋长和图力满巫师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恭请神使大人随他们就坐。
    李擎苍拉着海如玉的小手,带着孟晓莲,胡先生,风暴,鼹鼠等人走上木制看台。李擎苍在哈桑酋长的指引下居中就坐,海如玉等人在他右侧坐下。哈桑酋长,图力满巫师几个长老也在李擎苍左手坐下。
    看台的面积不大,其他的客人则在几个鲁巴族员工的指点下,纷纷在看台周围临时摆放的树墩上坐下。
    等到李擎苍这些人全都坐好以后。哈桑酋长站起身来,神情激昂的站在看台上大声对着广场的居民们发表了一通演说。然后图力满巫师又站起来神态庄重的高声说了一通土语,底下的部落居民顿时发出一阵“吼吼……嗷嗷”的大叫,个个捶胸顿足,狂喜不已。
    紧接着图力满巫师端起手边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小碗,身体又开始神经质的摆动,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奇怪的是他身体摆动幅度虽然挺大,手里的小碗倒端的挺稳,碗中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在碗里荡漾,却是不曾散落分毫。
    那些场上的原住民则是配合着图力满的舞蹈,在边上拍手顿足的打着拍子。
    等到图力满巫师止住身形,广场上的节拍也戛然而止,紧接着图力满巫师来到李擎苍面前,将手指在小碗里蘸了点红色液体,抹在了李擎苍的前额之上,这时广场上的土著们猛然齐声发出一阵“呼……哈”的大吼。
    然后那些浑身涂满花纹的部落战士拎着长矛就涌进了场地。在广场一角等候多时的几个土著,则是拿起手中巨大的牛角开始瞪眼鼓腮的吹气。
    随着一阵低沉的“呜呜……”号角声响起,另外几个土著开始用力拍打手中蒙着兽皮的小鼓。
    然后场中的部落战士舞动着手中的长矛,开始扭腰提胯的跳起舞来,他们的舞姿谈不上什么艺术和美感,但是粗旷豪迈,刚劲有力。
    不时的一起大力礅脚,间或异口同声的大吼一声,伴随着苍凉的号角和激烈的鼓点。几十个部落战士倒是跳出了一股威风凛凛,铁马金戈的气势。
    海如玉在一边看得新奇,悄声对李擎苍说道:“这就是非洲原始部落里的‘战舞’吧!这也算非物质文化遗产了,一般人可看不到。”说着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兴致勃勃的开始为这些载歌载舞的部落战士们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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