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本部的元帅办公室内,钟昊和卡普两人分别蹲在箱子两边,两只手各拿两只甜甜圈往嘴里送。
    很快,满箱的甜甜圈就消耗一空。
    钟昊将最后一个吞下肚,舒爽地哈了口气,冲卡普道:“如果我没数错的话,我吃了一百六十二个,而老师只吃了一百五十九个,我又赢了!”
    卡普额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大叫道:“明明是你耍赖先吃!”
    钟昊摊了摊手,道:“反正我赢了。”
    “可恶——”卡普撸起袖子就要使用暴力。
    另一边的战国脸色铁青,用力拍着桌子道:“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这里是元帅办公室,吵吵嚷嚷的,烦死了!”
    实则心里却在暗骂:“钟昊这臭小子,只想着卡普这家伙,竟然把老夫忘到脑后了。”
    “诶!”钟昊方才醒悟,抱起另一个箱子,放到战国旁边,微笑道:“战国元帅,这是我从西海带来的新品仙贝,请笑纳。”
    战国脸上一呆,旋即露出大大的笑脸,道:“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哈哈哈哈!”
    “纳尼?还有仙贝?”卡普张大嘴,向仙贝跑去,就要将其抱走。
    “混蛋卡普!这是小钟昊给老夫的礼物。”战国一拳将卡普打飞,嵌入墙壁,扣都扣不下来的那种。
    卡普擦着鼻血坐到沙发上,不满道:“别那么小气嘛,战国。”
    钟昊这里开口道:“刚才我将两个箱子从空间中取出时,战国元帅似乎并没有惊讶,为什么呢?老师!”
    卡普哈哈大笑道:“对呀,是我说漏嘴啦!”
    钟昊无语地一拍额头,暗道:“这无良老头。”
    卡普做错了事毫不脸红,反倒开始抱怨:“钟昊小子,给老夫只有半箱,给战国的却有一整箱,太偏心了!”
    钟昊学着卡普的语气说道:“不也是一整箱吗?只是被我‘不小心’吃掉了一半。”
    卡普瞪着眼还要再说,战国敲了敲桌子,道:“卡普你闭嘴,现在要说正经事。”
    卡普不去看战国的黑脸,从他的纸箱中掏出一袋仙贝,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战国瞪了他一眼后,才对钟昊道:“欧罗王国、卢克森岛、快快海贼团、枷洛岛,这几个地方发生的事都有一份情报送到我手上,其他的不用说,但你对欧罗王国国王说的那些话,不妥。”
    钟昊也收起玩笑,道:“那些都是我的心里话,而且,也应验了不是吗?”
    战国沉着脸,道:“问题是,他将你说的那些话和你当街斩杀贵族的事报告给了世界政府,世界政府也对我下了命令,要对你严格处理,虽然这些被我压下去了,但世界政府不可能不对你采取措施,我估计这个时候,你的名字已经出现在cp的暗杀名单里了。”
    钟昊眼睛微微眯起:“世界政府要对我动手了吗?这个庞然大物,稍稍动一动身子,也犹如大山压顶一般啊!”
    战国有些愧疚道:“其实也怪我没考虑周全,一心想着保全你,却忽略了世界政府的反应,我抗命的举动,恐怕会让他们心生愤怒,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却会对你加倍的敌视。而且,因为你没有海军身份,他们可以直接对你动手而不用考虑会不会引起全体海军的不满。”
    钟昊沉吟了片刻,道:“既然战国元帅真心待我,那我也不想说谎骗你。我不喜欢海贼的残暴,也不喜欢世界政府的腐朽,只对海军的正义有认可,虽然海军中也有渣滓,有些人的正义理念有些偏激,但大多数还是真心向着正义的。我对海贼的态度很明确,抢劫杀人的杀,只抢劫不杀人的抓。而世界政府,它欺到我头上,我便会反击,最后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尽力不牵连到海军。
    战国眯了眯眼,有些责怪地沉声道:“你这种思想很危险。萨卡斯基做事很极端,你也不差,其实你完全可以以更柔和的方式去做,退后一步,未尝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钟昊摇了摇头,双眼迷离放空,像是对战国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不是吗?我流浪的那些年,抢过别人没吃完的面包,翻过狗都不看一眼的垃圾桶,但最终,我活下来了,在一些好心人的帮助下,活下来了,并且有了读书的机会。我甚至到现在都没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知道,他们都是普通人,芸芸大众中的一员。所以我讨厌自以为高高在上,不把人当人看世界政府和各国王室、贵族。”
    这是他前世被抛弃后的经历,也是他没有彻底黑化的原因。
    战国想到了欧罗王国的叛乱,想到了多拉格,又想到了鹤和他说的,钟昊的思想很危险的事,现在他也有这种体会,甚至,在他眼中,钟昊比多拉格更疯狂,也更危险。
    沉默了半晌。忽然他看到卡普没心没肺地大嚼仙贝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将一份文件揉成团,重重地砸到卡普头上。
    卡普莫名其妙,抱怨道:“干吗呢战国,没看到老夫在吃仙贝吗?”
    战国怒吼道:“要吃出去吃。”
    卡普见他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也不去撩拨他,又从纸箱里提出一袋仙贝,嘟嘟囔囔地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战国和钟昊两人。
    钟昊原本也想要出去,但忽然想到洛菲克斯拜托的事,便坐回沙发,说道:“对了,枷洛岛之战过后,洛菲克斯曾向我提出,愿每年提供一百亿资金给海军,以获得庇护。”
    战国霍然一惊,暂且将之前的忧烦压下,连忙问道:“每年为海军提供一百亿资金?什么意思?”
    钟昊点头道:“就是钱太多,很多人对他虎视眈眈,想找个靠山,又不信任世界政府,就托我向海军表达诚意,每年一百亿贝利。”
    “这……”战国很快就明白了里面的道道,心里又是犹豫,又有心动。他知道海军拥有自己的资金来源意味着什么,会有多大利益和便利,同时也知道会有多大的风险,世界政府绝不会坐视不理。
    钟昊知道这是件大事,需要仔细斟酌,权衡利弊,所以没有开口干扰他的思路。
    过了五分钟,战国抬起头来,似乎做出了决定,说道:“这笔钱不能明着给,海军也不能明着用。”
    钟昊点头道:“洛菲克斯的意思是,让我……嗯,应该是卡普老师做中间人,每年一次,暗中将资金带到马林梵多。”
    战国失笑道:“卡普?洛菲克斯怎么想到要卡普做中间人,这不胡闹嘛!”
    钟昊摊了摊手,道:“毕竟老师是海军英雄嘛,在世界上的名声甚至比元帅和三大将还要响,他只是不知道老师的性格罢了。不过我应该可以帮忙,我的空间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钱送到马林梵多。”
    这是他一早就考虑好了的事,也是他毫不顾及的在战国面前施展空间的原因。
    战国郑重地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这个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卡普最好也不要知道。”
    钟昊也笑道:“那当然,除非老师没想起来,或者没人问起,否则要不了多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战国忽然笑道:“他是个成功的商人,请你帮忙,就没给你什么好处?”
    钟昊道:“当然有,最开始他准备给我和老师价值两百亿的黄金和一百亿贝利。”
    “三……三百亿!”战国嘴角一抽:“然后呢?你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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