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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玉海,蒙洛帝国帝王拓跋宏业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为蒙洛帝国的崛起立下了汗马功劳!是拓跋宏业最为信任的得力干将,被封为辅政王!

    只要在战场上看到拓跋玉海的身影出现,无论蒙洛人局势多么艰难,胜利就注定只属于拓跋玉海,更是塞外草原民族心中最为尊敬的战神!

    今天,拓跋玉海居然不声不响的出现在玄武关绣红幡的主帐之内,让以宇文纣为首的一干统领心中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只能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吭。

    拓跋玉海扫视了跪伏人群一眼,尔后径直来到篝火旁,俯下身子往火堆里添了几块干柴,让篝火烧的更旺些后,起身一声不响的从宇文纣身边经过,到了主案前落座。

    宇文纣感觉这一刻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好几次他的幻想将拓跋玉海踩脚下,但每一次,当他真正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那股子勇气和信念瞬间就被碾成粉碎,拓跋玉海身上散发的气势压的他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良久,拓跋玉海雄浑的话语在主帐之内回荡响起:“宇文纣,你瞒报王庭,擅自开启战端,打算选择怎么死?本王允许你自我了断!”

    宇文纣一听,忙辩解道:“王,请您听奴才跟您好好解释,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玄武关……”

    “本王不想听你解释,本王只想知道,你为何要不顾王庭命令,肆意起兵戈与大周开战?难道你不知道我蒙洛人现在正处于恢复元气中么?”拓跋玉海根本没有给宇文纣辩解和转移话题的机会。

    智囊布珍扎西忙出声替宇文纣解围,对拓跋玉海说道:“王,您误会旗主了,其实旗主是真的为了我蒙洛人能……”

    “你是何人?本王问你话了么?”拓跋玉海冷眼一扫,沉声喝止布珍扎西的话,“还是说在你心中,堂堂绣红幡旗主没能力承担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需要你来替他解围尽忠?”

    说完,拓跋玉海再次把目光移到宇文纣身上,沉吟一声:“回答本王之前的话!”

    汗水顺着宇文纣的额头淌落而下,拓跋玉海带来的气场,让他身心都倍感压力。

    不单是宇文纣,整个牛皮主帐内所有部落统领此刻都被是如此。

    良久,宇文纣转身对拓跋玉海重重磕头说道:“王,求您饶恕奴才一次,一切都是奴才的错,还望念在奴才这些年对蒙洛王朝做出贡献的份上,从轻责罚!”

    拓跋玉海双眼微颌,尔后抬手示意他起身后说道:“罚自然是要罚的,圣皇早就得知你对玄武关有异心,一直都在暗中留意你一举一动,不想你居然真的胆敢违抗皇命去攻打雄关,你说他会怎么处罚你?”

    宇文纣闻言,眼皮顿时一跳,连忙对拓跋玉海说道:“王,您请听奴才解释,这真的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奴才实在不愿意错过啊,只要成功的话,我蒙洛人南下就再也没有阻碍了……”

    “那玄武关打下了么?我蒙洛人的旗帜已经在玄武关城墙之上扬起了?如果是的话,本王园舍命为你请功!”

    拓跋玉海最为现实的话语,无情的击碎了宇文纣一切辩解。

    任你巧言如簧,任你的布置如何完美,过程如何艰辛,终究是要看结果的。可惜,这个结果,根本就不具备任何一点说服力,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耻辱,一个笑话。

    宇文纣瞬间语塞,低头不再说话。

    “哼……”

    拓跋玉海冷哼一声,扫视了整座大帐所有人一眼,然后说道:“我蒙洛人为何能在短短数十年间迅速崛起?除了作战骁勇之外,最为主要的就是团结守信,这是其他草原部落不具备的因素,

    因为我们团结,才能曾经环伺的敌人不敢小觑,最后一起积蓄势力众志成城,一举成为大漠之主,俯射整个草原部落!

    也因为我们守信,才让无数的部落甘心愿意依附我们,替我们蒙洛人卖命,

    正是这两点要素,才让蒙洛帝国有了如此强盛的国力!可今天,绣红幡为何要背信弃义?”

    宇文纣再次跪在地上,大声说道:“王,绣红幡没有背信弃义,对圣皇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

    拓跋玉海淡淡地说道:“瞒报王庭,私自用兵夺关,不顾与大周之间签订的和平契约主动开战,这些不是背信弃义又是什么!死到临头你还执迷不悟!真是妄为一旗之主,依本王看,这绣红幡是不是该换个主人来当了?”

    “王,求你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吧……”

    宇文纣吓得体无完肤,把头死死埋在地上,大声祈求道。

    “求王再给绣红幡一次恕罪的机会……”

    周围其余统领也是跟着深深拜了下去,对拓跋玉海大声祈求宽恕。

    拓跋玉海坐到主案前,望着眼前跪伏自己的画面,脸上神情依旧没有半点变化。

    稍作沉思后,他开口说道:“都起来吧,先跟本王汇报下玄武关战况情报,绣红幡到底损失了多少人马,必须一五一十告诉我,不能有半点隐瞒!”

    “是~”

    听拓跋玉海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些,宇文纣这才松了口气,起身向拓跋玉海仔细汇报了这些时日来玄武关的战况……

    听完宇文纣的话后,拓跋玉海久久没有说话,刚毅地脸庞甚至都没有一丝情感流动,主帐内的气氛再次沉寂下来,只余柴火摇曳发出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玉海再次出声对宇文纣说道:“那你打算如何恕罪呢?”

    宇文纣闻言回道:“王,事到如今,索性就继续打下去,我相信,只要再猛攻数日,一定能攻下玄武关……”

    拓跋玉海说道:“你觉得你绣红幡死的人还不够多,还是根本没把圣皇的话放在心中?现在的你倒想是一个输红眼的赌徒,根本没有身为一旗之主应有的冷静和果断!”

    “可是,我绣红幡的勇士不能就这么白死啊!”宇文纣据理力争,“如果无法拿下玄武关,奴才如何有面目回去面对幡下的族民?”

    “那你卸任吧!”拓跋玉海当即打断宇文纣的话,“一旗之主如此意气用事,看样子你是一点都不适合统领绣红幡,这样只会将绣红幡拖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拓跋玉海的话顿时让情绪激动的宇文纣焉了下来,只能站在原地低着头,咬牙切齿小声说道:“一切听凭王的安排……”

    “听说你这次出征玄武关,带来不少大周百姓?”拓跋玉海问道。

    宇文纣点头说道:“是的,那些中原百姓是我带来拆除玄武关前防御工事用的……”

    拓跋玉海又问道:“那你带来多少人?”

    宇文纣说道:“两万人,死了三千多,还有……”

    拓跋玉海抬手回道:“剩下的大周百姓全部放他们回归中原,就当是此次我蒙洛人失信的惩罚!”

    此话一出,满帐震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拓跋玉海,不少人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把那些温顺的绵羊放回中原?这怎么可能?虽然这些中原人身体孱弱,但却都是不可多得的苦力,族内所有脏活累活都扔给他们去做,也不用担心会反抗,现在却要自己将他们放回中原,以后还上哪去找这么合适的奴仆呢?

    “怎么?你们不愿意?”

    见众人都一副不甘愿的神情,拓跋玉海冷冷的问了一声,他寒眸扫过的地方,所有统领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他瞳孔中射出的视线。

    “既然不愿意,那本王换个建议……”拓跋玉海继续说道,“给玄武关送五千匹快马如何?”

    “王!”宇文纣再也忍不住,鼓起勇气对拓跋玉海大声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对那些绵羊这般退让?奴才实在不理解这种做法!”

    “因为这是对你不尊圣皇号令以及失信的惩罚!”拓跋玉海沉声吼道,“这种处罚已经算轻了,难道你想全家被贬为肮脏的奴隶么?就问一句,答应还是拒绝!回答本王!”

    宇文纣吞咽了下口水,左边面颊因为情绪激动开始微微抖动,显然还是对这种惩戒方式相当不满和不甘。

    损失这些中原人没什么,自己部下还有两万多中原苦力可以驱使,以后不够还可以去抓。但是,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样做等于向自己最看不起的大周绵羊妥协,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一刻,宇文纣心中甚至浮上一丝冰冷的杀机,恨不得立马上前将拓跋玉海砍成数段。

    然而,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若这么做的后果会非常凄惨。拓跋玉海在八幡之中的声望远不是自己能相提并论的,就怕自己刚动手,四周的统领就会抢先一步让自己血溅当场。

    退一万步说就算拓跋玉海死了,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局面?等于是在和整个蒙洛帝国作对!自己有这能力抵御来自王庭的威胁?最好结局估计就是远遁大漠以北,投奔终年积雪的斯拉罕国了……

    仔细权衡利弊后,宇文纣点头对拓跋玉海叹道:“奴才听从王的吩咐,这就命人去将那些百姓唤来。”

    拓跋玉海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来到宇文纣跟前,默默打量了他一阵,随后径直来到帐帘边,在离开之前背对众人说道:

    “来时圣皇建议本王带你的人头回去,但本王还是决定保下你,希望你能明白本王话中的意思!”

    说完,拓跋玉海拉开帐帘步入了风雪之中,只留下宇文纣和一干人等在帐内仔细琢磨拓跋玉海的话。

    而宇文纣很快就明白过来拓跋玉海话中意思,不由咬紧牙关捏紧了拳头。但很快,他又松开了手,重重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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