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洪说道:“我去命人给王爷备饭。”
    他刚要走,白一弦摆摆手,说道:“不必,路上吃些干粮就是。”
    章洪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白一弦抬脚就往外走,说道:“事情紧急,查案要紧,哪有时间吃饭?”
    章洪等人真是又惊又喜,急忙一边跟上去,一边还客套道:“可是王爷身体贵重,万一饿坏了王爷,卑职等人也是担待不起。”
    白一弦看了他一眼,说道:“多耽误一刻,说不定人就抓不住了,大家也都坚持坚持,等案子结束,本王再请你们好好吃一顿,慰劳你们。”
    “是。”章洪几人急忙应声,心中也是高兴不已,对白一弦这个王爷,印象都改观了不少。
    心道难怪这位王爷能屡破奇案,深受皇上和太子的重视,也难怪头儿曾经想把他弄进司镜门,他们可真是同道中人啊。
    他与别的那些养尊处优,拈轻怕重,只懂得享受的贵人们,确实不太一样。
    几人翻身上马,很快离开了司镜门。
    白一弦吩咐道:“魏成、崔中,你们二人,带着吴越楠的画像,去往城门口,询问一下这几天当值的守卫,让他们回想一下有没有看见过这吴越楠。”
    “是。”
    “章洪,你带几人,去往东市马场,询问一下租赁行的掌柜,画像中的人,这几天有没有去租赁过车马。”
    “是。”
    “本王带着剩下的几人,去西市租赁处询问。”
    “查问完毕之后,若无线索,便先行回司镜门等待。若有线索,及时来禀报本王。”
    “是。”众人很快领命而去。
    白一弦觉得,吴越楠既然想要亲自将配方带回去,那他肯定要出城。
    不管他是哪国的人,走回去的可能性都不大,必然要乘坐马车或者马匹等交通工具。
    而根据梅娘的供述,他们家并无车马,所以,如果吴越楠若想乘坐车马,就只能去租赁或是买卖。
    整个京城非常的大,租赁行也不止一家,但根据律法,所有买卖商铺,包括租赁,只要是涉及银钱交易的,都只能开在东市和西市之中。
    所以,他让魏成和崔中,去问一下城门口的守卫,有没有见过吴越楠,自己则和章洪,兵分两路分别去东西市。
    若是有线索就最好,他们就继续调查下去。若是没有线索,如今都已经宵禁了,等他们调查完,估计都子时之后了,那就让他们回司镜门休息一阵子,天亮再做打算。
    如今已经是宵禁,不过司镜门查案,本来就有特权。再说白一弦的身份,也可以无视宵禁。
    白一弦带着言风,还有其他几个司镜门的人来到西市。
    整个西市,做租赁生意的不少,当然,说是租赁行,其实不止能租赁,还能买卖,只要有银子便可以。
    而且如果有要求的话,在租赁马车的同时,还能租一个车夫。
    不过这种行当,要有大量的马车和马匹,一般人还做不了。
    因此,租赁处虽然不少,但实际上,他们都被几家给垄断了。
    如今宵禁,都已经闭市,租赁行自然也关门了,但里面肯定有值班的。
    几个司镜门的镜司上去敲门的时候,里面的人还很是有些诧异。
    敲开了门,出示了令牌,让他们抓紧将掌柜的找来。
    现在的人,睡觉都挺早,这个点了,掌柜的都已经睡下了,被人吵起来,心中还十分生气。
    但当得知,来者是司镜门的人的时候,掌柜的都要吓傻了。
    他努力的想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以至于竟然被司镜门的人半夜给找上门来。
    关键司镜门这玩意儿,太吓人了,不管有没有犯过事儿,都害怕啊。
    掌柜的以最麻溜的速度,穿好衣服,就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前面。
    当他看到站在前面的白一弦,和后面的几个司镜门中人的时候,眼睛虽然惊慌,但脸上已经极为熟练的摆上了一丝讨好的,谨小慎微的笑容。
    微微弯着腰走进去,白一弦话都没说呢,那掌柜的就已经扑通一声跪下了,开口说道:“老朽见过司镜门的几位大人……
    不知诸位大人,深夜驾临,有何贵干?老朽并无违法乱纪,也无作恶,一直都是遵纪守法,安分守己……”
    掌柜强忍着害怕,说完这些话,都吓得要瘫倒在地上了。
    这也不能怪掌柜的如此见多识广,又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的人,竟然还被吓成这样。
    实在是因为,司镜门的名声,实在是太过吓人。
    尤其,司镜门的人,还是大晚上的来敲门,若是无事,人家至于在宵禁之后,半夜里来敲门吗?
    这等动静,别说是他一个掌柜,就是这租赁场背后的那位大人,被司镜门的人半夜上门敲门,他也得吓瘫咯。
    见那掌柜的瘫在地上,惶恐之色溢于言表,脸上冷汗频频,白一弦身后的一个司镜门的镜司,不由皱皱眉,呵斥道:“你没做亏心事儿,怕我们做什么?”
    所谓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掌柜的见了他们如此害怕,莫非心中有鬼不成?
    司镜门的人,看到谁都觉得有疑点。
    掌柜心道,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谁不怕你们?若是不怕,才不正常。
    “没,没,小人不敢,不敢。”掌柜的只敢想,也不敢多说什么,反而哆嗦的更厉害了。
    白一弦无奈的说道:“掌柜的,你不必害怕,我们不是来抓你的。只是有些事,想要找你了解一下罢了,你先起来吧。”
    掌柜的一听,不是来抓他的,哎哟,那一颗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他战战兢兢的爬起来,脚下一阵虚浮,差点再次跌倒,才发现,他脚都被吓软了,站不住。
    白一弦示意人取出那吴越楠的画像,递给掌柜的,然后问道:“掌柜的,你好好想一想,这两日,有没有这画像中的人,来租过车辆马匹?”
    掌柜的仔细看了看那画像,脑子里努力的回忆。
    一个镜司阴恻恻的盯着掌柜,说道:“好好想,千万别漏了。若是因为你回想不起来,或者故意瞒报……哼,后果你知道的。”
    那掌柜顿时吓得一哆嗦。
    白一弦无语,这些司镜门的人,也难怪人家害怕,你瞅瞅他们这德行,叫谁谁不害怕?
    由于是司镜门出来的,加上平时刑罚什么的见多了,所以司镜门的人,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有一股戾气。
    不过白一弦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又不是他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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