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贤王往前迈出一步恭敬回道:“殿下,土台并没有全毁掉,比武还在继续,请殿下耐心等待,若殿下觉得没有必要比下去,可以认输。”
    “你……可恶!很好,八贤我记下你了。”李元吉虽然看不到八贤王,不过朝着他的方向还是恶狠狠的蹬了过去。
    此时骑虎难下,打压不成,威慑逼迫也不成。
    李元吉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如何破局,总不能真的一直耗下去。
    那样自己的体力与携带的能量全都用完了。
    最后还是狼狈结束,远不如博一把。
    李元吉紧扣罗盘然后小脚往前挪移,一点一点往圆外走去。
    他一动,许定便睁开了眼,然后盯着他移动的尘罩,双手伸着怀间摸出两把匕首。
    李元吉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缓慢的移动感知。
    突然脚下钻进数搓沙土。
    李元吉赶紧往回一退。
    总算没有让更多的沙尘蹿进来。
    不过风罩内的空气却变昨有些浑浊。
    让出身皇族的李元吉微微一挑眉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看得得硬破了。
    深吸了口气,李元吉一咬牙,终于做出了一个决断。
    于是他将右手的五星面牌收放在腰间,解放了些手,然后反向盖在罗盘的另一面。
    这样双手持罗盘,缓缓移动罗盘胸口方向移动。
    这个过程很缓很慢,而且他的额头在冒汗洙,视乎是一个极为艰难的过程。
    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与精神之力。
    在外面的众人突然发现,被一层层尘土包裹的风罩在缩小,在往内压缩。
    “李元吉想强破了!”赵政与朱蒂同时喃道。
    三国打交道由来以久,对彼此国家的那些强项都有所了解。
    所以他们很明白李元吉想干什么。
    “散!”
    陡然下在内缩的风罩随着李元吉一声怒吼,突然向外一胀。
    “嘭!”的一声巨响,如同一声惊雷。
    台下观看的百姓们被吓得往后一退,跌倒下去。
    而且一层层被风罩的离心力给牢牢锁住的沙尘,暮然向四面八方扩散飞射而去。
    不过李元吉的头顶还是有无数的尘埃颗粒密布,在一阵震荡冲击之后纷纷扬扬落下。
    李元吉趁机身体一跃跳向另一边的土台角边。
    不过比他快的是两把匕首从后飞致。
    李元吉身体一颤抖,身上的铭文让他本能的一转身没有在往前移动,就此往下面掉落而去。
    这时两把匕首从头顶飞掠而去,一把削掉了他一道两指宽的发丝。
    一把匕首击在他的发冠上,将其华丽的发冠给击飞带走然后落地。
    “可恶!”一落地,李元吉便知道自己败了,而且差点小命没有了。
    批头散发的他,不由的怒喝一声,很是不甘。
    他堂堂大唐皇子竟然输给了一介溅医。
    “大周逍遥城主许定胜!”
    不管李元吉如何不甘心,结果以然揭晓,八贤王朗声宣布了结果。
    台下一众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
    “太好了,许定赢了,我大周逍遥城主赢了!”
    “不容易呀!不容易呀!老夫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我大周能赢一次,老夫死而无憾了!”
    “逍遥城主!逍遥城主!”
    “逍遥城主!逍遥城主!”
    大周百姓们有些热泪盈眶,尤其是老人与青少年。
    一个是热血,正是气血方刚,最容易情绪感染之时。
    一个是暮年,最容易勾引起往事回忆,心中有太多的失落与伤感。
    此时都爆发了。
    一声高呼高过一声。
    人们全然忘记了还有三国皇子跟他们的随从。
    这可把台上的姬勿极高兴坏了。
    这么多年了,他也是头一次这么高兴。
    大周赢了,打赢了东唐。
    他大周终于可以抬起胸脯站起来一次了。
    许定将目光定在了城门楼上。
    姬萱公主将手中的剑郑在地上,喜极而泣,含情脉脉的与许定目光交流着。
    “狗男女,等着我一定会抢过来的。”李元吉瞟了一眼许定与城六楼上的姬萱,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快速的从土台深坑中走了出来。
    “大周……怕是以后不好对付了。”朱蒂扫了四周欢呼的大周百姓,心中暗暗有些担忧。
    一个觉醒的大周并不利于大明。
    “肃静!接下来继续武比!“八贤王咳嗽一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赵政殿下,你先来。”
    赵政闻言一愣,差点忘记武斗还没有结束呢。
    似乎是有些犹豫,他一跃跳上一个土台边角,然后倨傲的对许定道:“你能打赢李元吉,算是投机取巧,对上我你可没这么容易了。”
    许定道:“赵政殿下的实力,有目共睹,确实是非常高,不过为了我家娘子,我会战到底的,殿下请了。”
    赵政没有出手,也没有握剑,而是倨傲的说道:“我不喜欢以强凌弱,这局不用比了,我们平手。”
    说完他跳下了土台边角。
    言下之意,他不承认许定的身份,高傲的身份不允许他跟许定比。
    这算是暗讽刺,气得李元吉又同一阵咬牙切齿。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赵政这王八蛋也如此会算计。
    许定抱拳道:“如殿下所愿!谢殿下成全!”
    八贤王微微颔首,然后宣布道:“此局平手,许定依旧胜一场,下面有请朱蒂殿下!”
    朱蒂没有上台,在原地说道:“不用比了,平局!”
    赵政都自持身份,他朱蒂自然也不会去掉价。
    许定朝他拜谢道:“谢殿下成全!”
    朱蒂道:“别急着谢,你只是胜了一场,文斗我不会留情。”
    “期待与殿下一战!”许定不卑不亢的回道。
    外人以为是赵政与朱蒂自持身份,其实许定更明白。
    刚才与李元吉一战,自己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以然对二人产生了信心动摇。
    二人不一定真的能伤到自己。
    打到最后可能是谁也伤不到谁平局收场,所以不如借此卖大周一个好,收获一波好感。
    更是对东唐的一次反面衬托,挽回西秦与南明在大周的形像。
    本质来说,三国皇子是来大周做宣传的。
    娶公主只是顺带。
    毕竟谁都没有把握击败其它二国,将美人娶回去。
    “好!武斗就此结束,李元吉殿下与逍遥城主许定各胜一场。”八贤王朗声说道:
    “接下来文比,文比可任选比试类别,如吟诗作赋或是对对联,亦对弈棋局,比拼琴律等等,比试分类可由双方自由而定,不得强迫一方,一切以自愿为原则。”
    文比的内容相当丰富,规矩也很灵活。
    总的来说是较量智慧。
    比的是个人修养。
    许定没有下台,因为他要用最最短的时候结束这场本不该出现的比试。
    八贤王也猜到了许定的用意,遂又道:“第一场,由赵政殿下对许定城主!”
    赵政一跃跳上中间圆形土台道:“我选棋局,许定你可敢!”
    西秦在别人文类中都不强,唯有棋之一道堪称各国之最,所以赵政选棋也不足为奇。
    许定从自己的位置一跃,也跳到圆形土台,笑道:“不管殿下跟我比什么,我都敢!”
    “好,爽快人,本皇子有点欣赏你了。”赵政爽朗大笑,他西秦人就喜欢豪爽不作做的,更希望胆大不不畏强敌的。
    很快有大周侍卫送上棋盘与棋子。
    赵政道:“谁先下!”
    许定道:“殿下执黑棋,当然黑棋先落子。”
    赵政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赵政开始落子在最中间。
    这是摆明了想占据中盘,杀气十足。
    许定微微一笑,跟着落子在一角。
    赵政想开杀,他就避开他先占四角,稳住大盘后发制人。
    随着二人不断落子,开始赵政还有些得意,准备大杀四方,不断显出杀招。
    不过许定不接招,按自己的套路来。
    渐渐的许定的反制开始了,赵政则频频冒汗,越看越心惊。
    他发现许定没杀他一字,而是是布大局,自己能走的路越来越窄了。
    而他想杀许定的白字,却发现无处下手。
    终于他捏着黑子久久没有落下,最后一闭眼,将黑子放回了棋盒道:“你赢了!”
    “殿下承让了。”许定微微一笑。
    赵政转身跳下圆台。
    八贤王宣布结果,然后请朱蒂上台。
    朱蒂上去后道:“我们比琴,你可能战!”
    “殿下先请!”许定做了一请的手示,心中以然松了一口气。
    比别的他还要酝酿一下,不过比琴,不巧他几个老婆都是此道高手。
    自然早以学会。
    朱蒂上台先奏上一曲,这是一曲悲歌,他弹得极好,让人听着落泪,闻者伤心。
    音律天赋极高。
    一曲终了,他才道:“该你了!”
    许定微微点头,然后坐下,于是轻轻拨动琴弦。
    只是轻轻一撩,顿时声动人心,接着许定或缓或急,音律抑扬顿挫,玄妙无比。
    虽然没能让台下的百姓听出什么情绪,带动情素。
    甚至有人在嘀咕他弹的不如朱蒂,要败一场的时候,许定指停,音断。
    而朱蒂却依旧沉浸在其中。
    直到发现许定弹完了,这才回过味来。
    “此曲唤何名,为何从未听过。”朱蒂有些困惑又有些见猎心喜的追问道。
    许定起身回道:“此曲叫《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好一个高山流水。”朱蒂朝许定作揖道:“我不如也!”
    “殿下承让了。”许定淡定的回道。
    朱蒂道:“可送我一份此曲曲谱?”
    许定道:“殿下喜欢,自是可以。”
    朱蒂脸带笑意,这才下了土台。
    八贤王道:“许定胜,请李元吉殿下上台。”
    许定胜了三场,如果在胜一场,后面就不用任何比试了,因为就算李元吉能侥幸赢了赵政与朱蒂,也只是胜在场。
    所以现在到了最为关键的一局。
    李元吉跳上这个他很讨厌的圆台,拂袖冷哼道:“别人比过的我就不比了,听说你很快做诗赋,那我们比对对子,你我各出三对,谁对不上就算谁输。”
    东唐帝国最流行对子与诗赋,乃是各国最强的。
    “行,远来是客你出题吧!”许定不在意的说道。
    李元吉面向大周皇帝姬勿极,然后念道:“民犹是也,国犹是也,何分南北!”
    姬勿姬心中咯噔一下,这个对子很难呀。
    连八贤王也微微皱眉。
    李元吉则浅浅勾起一丝嘴角弧线。
    不过下一刻许定便道:“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不是东西!”
    李元吉瞬间噎了一下。
    tm的许定这混蛋竟然指对子骂他。
    深吸了口气,李元吉又道:“天当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
    “地作琵琶路当丝哪个能弹!”许定无缝连接的怼道。
    李元吉心闷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又道:“上黄昏下黄昏黄昏时候渡黄昏!”
    这是李元吉能想到大唐最难的对子了,心里在突然莫名的有丝害怕起来。
    许定吟吟一笑道:“东文章四文章文章桥上晒文章。”
    “噗!”李元吉一口闷血溢出,蹬蹬退了两步。
    全tm对出来了。
    台下一片叫好之声。
    文斗的许定更厉害。
    许定笑道:“你出的对子我都对出来了,那我说的你可能对。”
    李元吉正了身正身道:“出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出什么对子。”
    “烟锁池塘柳!”许定缓缓念出这五个字,然后一脸坏笑。
    这是千古绝对,堪称天下第一难对。
    别说李元吉了,估计整个龙腾大陆也无人能对吧。
    “这么简单,那我对……”李元吉念了一便,开始觉得挺简单的,这算什么对子,只是是念第二遍后,脸色唰的变了,发现这对子不光意境极高,而以是以王行金木水火土为偏旁,所以立即哑然不敢在说话了。
    只能紧锁眉头,冥思苦想,不断搜刮肚子里的存货。
    台下赵政见李元吉犯难问道:“烟锁池塘柳如此简单,为何李元吉不敢对!”
    朱蒂苦笑一声道:“换我我也不敢对,对了就出丑,难难难……”
    “好吧,我知道这个有点难,你一时半会对不出来,那我换一个。”许定又道:
    “第二个——寂寞寒窗空守寡”
    李元吉又默念了一遍寂寞寒窗空守寡眉头同样紧锁,而且两鬓之间渗出细洙。
    一个对子还可以敷衍,现在两个也对不出来,这次自己载跟头大了。
    “还是很难吗?那我在出一个六岁童都能对出来的。”许定微微一笑念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算什么对,如此简单。
    李元吉瞬间想到了绝好的回应对子,跟着回道:“孝弟忠信礼义廉”
    不过对完李元吉脸色又是大变,胸口一起伏,一口大血吐出,整个人显厥了过去。
    四下一片震惊,完全搞不懂什么情况。
    对出一个对子了怎么还吐血气晕了。
    赵政问朱蒂:“李元吉搞什么鬼?”
    朱蒂注视着许定,眸光越来越复杂,然后悠悠一叹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忘八,孝弟忠信礼义廉无耻!”
    “王八无耻,我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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