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杯酒曹操喝得最不痛快了!
    到嘴的肉咽不下去,与许定的关系也因此闹出的嫌隙。
    这是一笔很亏的买卖。
    这一次他赌输了。
    徐州终究是许定的禁脔,谁伸手就打谁,他也不例外。
    “伯康,我们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来日再会!”曹操用他低不可闻的声音喃了一句,心里一下子犯起了复杂的情素。
    翌日,曹军退走,不过走之前将半个东海郡、半个沛国、整个彭城国给搬空。
    三地人口本就被杀了许多,现在全迁移走,陶谦的家底一下子没了一半。
    就在曹操退出郯县的时候,兖州方面发来急报。
    “报!主公大事不好,袁术提兵十万进攻我兖州……”
    “混蛋,好你个袁公路,竟然趁我出兵徐州之际攻我城池!”曹操暗叫一声侥幸,还好自己克制没跟许定打起来,不然就真的玩蛋了。
    袁术这个家伙竟然出兵打他的老巢,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
    “主公,我愿意为先锋,立即赶回去救援!”夏侯惇站出来请命道。
    曹洪也道:“主公我也立即带人回去!”
    曹操还未说话,一旁的陈登道:“主公,此时回援,袁术必然收到消息早早撤回,不如趁袁术不知道情况底细,我们奇袭汝南!”
    就算是抢了徐州两个郡,但是收获还不算大,如果抢了袁术的老巢,这可就发财了!
    曹操闻言眼前一亮,抚掌笑道:“好,就按元龙说的围魏救赵之计,曹洪听令,你部为先锋,给我杀进豫州,抢他娘的。”
    “是主公!”曹洪大喜领命。
    曹操与徐州之间的事解决,但是许定与徐州之间的事才刚刚开始。
    陶谦得知道曹操走了,心病一下子好了大半,整个人也精神抖擞了,终于不在卧病躺着,可以起来行走了。
    “快快!去请伯康入城,怎可如此失礼?”陶谦催着麋竺出城请许定入城。
    谁都知道麋家与青州关系最为要好,麋竺的妹妹麋贞与许定的弟子订亲结姻,两家关系紧密。
    麋竺想说什么,最后只好拱手躬身退下,然后出城来找许定。
    见到麋竺过来,许定一手撑着半个脑袋,一手提留着葡萄,没错就是葡萄,酸甜可口的葡萄,此时可是葡萄挂果的成熟季,威远岛送来了一大批过来犒劳随军将士。
    许定的治下,种了很多,多用来酿酒,所以他那里果酒占了酒类的百分之九十五以后,为的就是发展民生经济的同时还节约粮食。
    “子仲来了,来来来,坐下吃葡萄,很甜的,尝尝!”许定示意他不用客气,事实上麋竺也真没有客气,他不是第一次见许定了,许定热情好客,待他到是如上宾,所以捏上一个,剥皮吞吃,味道真的棒极了。
    “君侯,陶使君醒了,他让我过来邀请君侯入城!”麋竺有点忐忑的将陶谦的意思表达出来。
    许定边剥葡萄皮,边道:“子仲你应该知道我在城门前说过什么话,你回去告诉陶谦吧,我许定只是想看到一个安稳的徐州,跟他结盟只是想南边稳定,没有义务与责任当徐州的护犬,我许定不欠他陶谦的。”
    “是是是!君侯所言在理,不过徐州真的需要君侯,还请君侯不要因为谋些人而坏了青徐之间的情谊!”麋竺笑着陪不是道。
    许定也不多说,挥挥手让他回城。
    陶谦见麋竺独自回来,心有不安的问道:“怎么子仲就你一人回来,伯康没有进城!”
    麋竺也不多说,只将许定的原话带到。
    陶谦这才知道情况的严重性。
    一下子陷入深思之中。
    你要说陶谦不知道曹豹干了什么,那绝壁是假的,陶谦心里跟明镜似的。
    曹豹那天说的话,未尝没有陶谦的本意。
    要不然,陶谦知道后为什么不立即训斥曹豹开城门邀请许定入城,而是假装不知道一直卧床不起,也不召见任何人。
    本身就他也在担心许定与曹操趁机瓜分徐州。
    这才是许定最为气恼的。
    他是对徐州有想法,但那也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等陶谦病逝在接手,也没想抢他的。
    结果陶谦不信任他,还借曹豹拭探他,这就相当恶心了。
    凭心而论自己对他陶谦也算够意思了。
    陶谦也深知这一点,遂只好吩咐道:“算了,我亲自去请,子仲让人备车马,我出城亲迎!”
    “主公,你的身体……!”麋竺想劝什么,但是话到一半又停了。
    陶谦哀叹道:“伯康受了委屈,只能我亲往安抚,否则在有敌犯境何人能救我徐州,我可怜的徐州百姓……”
    陶谦一叹三哀的往屋外走去,两个侍者过来搀扶。
    麋竺跟在后面道:“可是主公威海侯并非对你生气,也非对我徐州有气,此事原由他人,威海侯只求一个道歉,你去了也未见得有效!”
    陶谦苦笑一声道:“我乃徐州之主,徐州出的错就是我的错。徐州怠慢了伯康就是我怠慢了伯康,就是我怠慢了伯康。”
    如果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听到了,说不得还真的很感动。
    但是麋竺自是聪明人,跟着陶谦这么久了,哪里不知道他的为人。
    所以他不搭腔,陶谦直往前走。
    很快其它人也知道了闻迅而来。
    曹宏、王朗纷纷劝他不要出城,好好休息。
    但是陶谦没听,执意出城,拉着他的马车行走的极慢,缓缓前行。
    来到城门的时候,曹豹早以知晓一切,一直在做着思想挣扎。
    额头前的汗珠不知道流过多少遍,怎么擦拭都擦不完。
    直到陶谦的车马出现在视线之内,他的不安更加剧烈,思想挣扎更加频繁。
    最终陶谦的车马来到内城洞下,远远看着陶谦那半死不死的病怏怏之态,曹豹下了女墙,抬手示意架车马的侍卫使停了车马。
    陶谦睁开快要沉寂下去的眼皮子,微微抬了抬注视着曹豹:“哦!原来是伯哗呀,伯哗好好守城,我去去就回!”
    曹豹参拜道:“主公,是豹之错,请主公立即回城休养,我这就去跟威海侯道歉。”
    说完曹豹扭头往城门方向而去。
    心里同时大骂着陶谦与许定。
    一个明着逼他就范,一个暗者逼他就范,一个硬刀子,一个动软刀子,配合得到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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