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仰阿莎被他叔父柯迩震西是给一把制住,但是她也确实是机过人!

    却闻她所说的这一番求饶的言语,竟暗中是将其叔父柯迩震西又是给夸赞了一番。而那柯迩震西听得此美誉,不禁是会心一笑:

    “呵呵!……你这臭丫头,这张嘴巴确是会说话!……既知道你叔父乃是羌族第一勇士!……却还如何敢是在叔父面前这般的放肆!……快说!你这丫头如今躲在此地却是又要作甚?!”

    而武维义在其一旁也是看得真切,只见这个仰阿莎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最大也不过是与墨翟同龄。见此女年纪尚幼,而柯迩震西又在言语之间是有些咄咄逼人。因此便是走上前去,与柯尔震西劝解道:

    “柯迩兄弟……此女娃纵有不是,却也好歹是你的小姪!倘若把她打坏了,届时却也不好与你族弟与弟妇交代!……”

    柯迩震西闻得此言,觉得倒也是有些道理,便是立刻予她是松开了拳脚。不过,虽说不再将其拿住,却也自是不能轻易让她就此得脱,因此却也是一直立于门前守着。

    而仰阿莎在其手脚皆是被松开之后,见一时间也脱不开身。却也是不慌不忙,竟只是大摇大摆的往屋内走去。又是随意找了一处空地便是一屁股的坐在了那里!……

    “臭丫头!……你此来究竟是有何目的?!……莫不是又要来暗害于人?!”

    仰阿莎听罢,却只是盘腿坐在那里,独自搓揉着方才被她叔父拿捏得有些隐痛的部位,头也不回,竟是一脸俏皮的说道:

    “呵!……本姑娘若是真要想暗害于他,你们也能阻拦得住吗?”

    柯迩震西只觉得这丫头这话说得也实在是太过目中无人,不禁是朝她又是一顿呵斥道:

    “你这丫头!明明此间之事皆是由你而起,你非但是丝毫不知悔改,却还是要这般的强词夺理?!当真不知道你那母主究竟是如何教养你的!竟是养得这般的刁蛮任性,肆意妄为!”

    仰阿莎背身听着柯迩震西在那是喋喋不休的一通说教。而且是连带着自己的母主也是被一起说了进去,自然是听着不甚悦耳,因此便是在那是愤愤回道:

    “呵呵!……母主她当真是好心喂了豺狼,偏叫阿莎一定要来救这块黑炭!……如今救得人了,却还要被人是这般误会了去!……哼!父豪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大兄……呵!也难怪是会来投于母主了!”

    柯迩震西听得这仰阿莎说话说得竟是与他这般的没大没小,不禁是怒火中烧!……要不是见她不过是个年少无知的小姑娘,而且还是有求于她和她的父母,换做平时柯迩震西早已是要当场发作了!

    “你!……哼!……谅你这小毒女,处处都是安不得好心,却还会来救人?!本豪倒是不信!”

    柯迩震西一言说罢,却只见那仰阿莎是一下又惊立而起:

    “叔父你是在说阿莎歹毒?……呵!那好得很呐!……阿莎这便告辞了!阿莎如今倒也是好奇得很,也是想看看这块黑炭究竟是如何的死法?……”

    只见仰阿莎是一边说着,一边是肆无忌惮的挨着墨翟走了过去。却见此时的墨翟竟然只是痴痴的呆坐在塌上是一声不吭,只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模样!

    随后,只见仰阿莎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妖法,在墨翟面前只是用手遮蔽了一番。那墨翟便是呆在那里,就好似是受了催眠一般,竟是昏昏沉沉的自顾说道:

    “大哥……你们也莫要再说阿莎的不是了!……若非她与她母主据实相告……此刻我或许便已是遇不见你们了……”

    只听得墨翟此言说得是有气无力的,就好似是受了傀儡之术一般。

    而仰阿莎待这墨翟是这一句话说完,却是一脸趾高气昂的回过头来是与武维义和柯迩震西言道:

    “你们瞧!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了吧?!……叔父,依我看,你却还不如这块黑炭是更讲些道理!”

    柯迩震西和武维义见得此状,二人便立刻是对视了一番,只觉得此事必有古怪!

    武维义此时便是立刻联想起了当时在朱提关时,那间护所内所发现的那一截断面光洁的捆绳来!显而易见,定然是这仰阿莎此番又是催动起墨翟体内的傀儡蛊术来!

    “你这巫人!莫要再蛊惑于他!倘若你是敢再动他一根汗毛,纵然你再是身份特殊,我武维义也定不会是轻饶于你!”

    那仰阿莎一闻得武维义此言,知道是被当场戳穿了把戏,突然间便是大惊失色的言道:

    “你!……你为何说是阿莎操纵与他的?!……明明是出自他口,阿莎却又没胁迫于他!你这人无凭无据的,却如何是在这里血口喷人?!”

    只见武维义却是上前逼了一步,却是将那仰阿莎是往后给逼退了几步!

    “你!……你这是想要作甚?!……有……有话好好说,别仗着你是年长,便可以将阿莎是屈打成招!……阿莎乃是堂堂僰族儿女,可是从来不吃这套!”

    而武维义却好似是没听见一般,依旧是一边朝着她怒目而视,一边是迈着徐步是紧逼了过去:

    “你这丫头,虽说也是机灵!但是你可知道,假的终究是假的!即便是你再装得像,却也还是个假的!……你方才所言,确是有两个地方出了差错,其一,墨翟他称呼你叔父,却是从来都不称‘大哥’的!……以此称谓招呼之,反而奇怪!”

    仰阿莎一听,心中不禁低着头是暗自叫苦:

    “哎呀!糟糕糟糕!竟是一时没有察觉竟是有这些差别!……这黑炭也是多事!两个一起叫大哥不省事?却还要做得这般的区分!”

    仰阿莎虽是心中知道自己这一局是露出了马脚来,但是嘴上却是还要强理:

    “哈哈!……这也能算?……如今以叔父的年纪莫要说是比这块黑炭大上许多,便是你这夏邦之人……看起来恐怕也是要称呼叔父一声‘大哥’吧!……你仅以此言便是断其真假,难道不觉得也是太过牵强了吗?!”

    武维义听这仰阿莎竟是到得如今却还不知悔改,当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刁蛮之主!……便又只是与她嗤笑了一声,并继续言道:

    “呵呵!……其二,我这小兄弟墨翟却是应当从未见过你家母主的,却又如何会在此处称呼此处巫主为‘她母主’三字?!”

    仰阿莎此言闻罢,却不禁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便闭着眼是连连摇头不止,一副满是懊恼的模样:

    “嗨呀!……阿莎呀阿莎!你这下可真是笨惨了!如何会是这般不当心!……只是一句话罢了,却是被这家伙给活活的抓了两处漏洞!笨死了!笨死了!……当真是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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