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奴隶见刘秀很是厉害,便都赶忙过来跪地叩头央求着他能够解救他们。

    看到这里,刘秀赶忙道,“你们不必如此,若是你们有什么难事倒是可以跟我说说!”

    此时那个被鞭子抽打的夫妇两个人都已经在阴丽华的帮忙之下包扎好了伤口。

    当中有人对刘秀道,“其实我们当初只是这陈县的普通百姓,可是几年前那个镇北侯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获得的权利竟然将我们的土地都没收了不说,还把我们统统都当做是努力关押了起来,还逼迫我们签订了卖身契,说没有他们镇北侯府的同意,谁也不能够释放我们,而我们的奴隶的身份也是一辈子都不能够更改的。”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镇北侯竟然胆敢如此猖狂,看来还真的以为天高皇帝远没有人能管的了此事了!”刘秀大怒。

    替妻子挨鞭子的那个男子亦是道,“这还不算什么,最让我们难以忍受的,便是他从来不让我们吃饱饭,却让我们干最终的活,我那浑家本来天生体质就弱,再加上不能吃饱饭,根本没有力气去干活……”说着,两口子都不禁哽咽了起来,其他的人闻言也都不禁潸然泪下。

    看到这般情况,刘秀不由得叹道,“我大汉虽说早年便有收养奴役之事,然奴隶的多少也因其官阶而有着十分严格的规定,又岂能随意而为?”话到此处,刘秀当即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们做主的。”

    冯异道,“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这些人得尽快安置了才行,否则的话,他们跟着我们这样浩浩荡荡的也不是办法,毕竟人多,目标也大。”

    低头思索片刻,刘秀立即来到阴丽华的跟前将包裹取了过来,从当中取出笔墨来书写竹简信函一封然后交到一名侍卫的手中,“你再同一人带着这封信函到陈县的驿站去,将这个竹简交给那里的驿丞,若是他按照上面的去做,你便给他银两,若是不按照这上面的去做,你便当即将他绑了关押起来,待我前去后再行处置。”

    两名侍卫领命后,立即带着这群奴隶现行离开了。

    看着他们缓缓离开的背影,冯异忙道,“三十多个人,驿站那里恐怕驿丞是不会同意的。”

    刘秀道,“就算是不同意也要同意,朕倒是想要看看这镇北侯究竟在陈县猖狂至何等地步。”

    一个时辰后,他们赶到了这陈县的驿站当中,此时那些奴隶已经被安顿好了,而那驿丞的确是被绑在了院落当中的木杆之上。

    来到跟前,刘秀轻声问道,“你为何不安给你的文书所写的去做?”

    那驿丞一脸的愤怒,“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让老子这么做老子就非得这么做啊?”

    见他这般无礼,一旁的侍卫顿时大骂,“该死的奴才,竟然敢跟我们家老爷这么说话。”

    刘秀一抬手,“哎,不妨事,我就是喜欢他这种直来直去的人。”

    那驿丞恶狠狠的瞪着刘秀,“你敢这么做,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些本事的,可是你可知在我们陈县最大的人是谁吗?”

    “镇北侯?”刘秀笑着问道。

    驿丞很是得意的昂着头,“知道是镇北侯还不赶快把老子放了,镇北侯是老子的姐夫,要是让我姐夫知道了你这么对我,小心他掰下来你的脑袋!”

    闻言刘秀顿时仰头大笑起来。

    此时几个奴隶来到跟前赶忙劝刘秀,“不如就这样让我们回去算了,大不了回去挨打一通也就算了,可别……”

    没待说完,刘秀忙抬手道,“不必担心,这世间还没有我管不了的事情,今日之事我还真的是管定了!”话到此处,当即让人前去安排了一个房间,让阴丽华在当中休息,毕竟此时天气十分炎热。至于他和冯异,两个人坐在院中下棋。

    不多时,忽然只听得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同时阵阵的呵斥之声也是接踵而至。

    但见一群打手正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他们有的手持单刀,有的手持长棍。

    “是谁敢打了老子的人,快给老子滚出来!”只听得一个尖细的嗓音突然喊道。

    刘秀和冯异不由得好奇似的转过头去瞧了一眼,但见眼前这人皮肤黝黑,骨瘦如柴,身着一袭锦袍倒是将其与众不同的身份彰显了出来。此人便是这镇北侯。

    “人来了。”冯异落一颗棋子后轻声道。

    刘秀淡然笑道,“来便来了,无妨!”

    看着院中别无他人,那镇北侯手持单刀来到刘秀和冯异的跟前,大喝,“是你们二人打了本侯爷的人?”

    刘秀不曾说话,只是冯异轻声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镇北侯怒道,“你可知我是谁啊?”

    刘秀轻声道,“镇北侯房彪?”话音未落,那镇北侯立即将刀架在了刘秀的脖子上,一脸狰狞的表情道,“既然知道本侯是房彪那还敢动老子的人?”

    冯异见状大怒,拍案而起,“房彪你放肆,赶快把你的刀拿开,否则今日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此言,房彪吓了一跳,仔细打量冯异一番后,当即认出他来,赶忙一把将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赶忙躬身施礼道,“原来是冯大人,是本侯眼浊,还望大人勿怪!”

    冯异本想说刘秀的身份,可是此时刘秀却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冯异也只好绝口不提。当然,那日房彪献计之时,刘秀并不在场,故这房彪自然是没有见过刘秀的模样,不认得他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房侯爷,你这般骄纵,恐怕未免有些不妥吧?”说着,冯异一指地上的单刀,再瞧了一眼房彪身后的那些随从。

    房彪顿时明白赶忙连连赔礼,“实在是本侯因事有突然,未曾深思熟虑,着实是鲁莽了些,还望大人见谅。”

    冯异摇了摇头,“我大汉律例想必您甚为侯爷亦是精读过许多,这馆驿亦是属官家之地,私自携带兵刃到官家之地,可是罪同谋反,那是要诸三族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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