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攀山头。
    霞光映雾和风缭绕升腾。
    万物更新,欣欣向荣!
    置身其中温凉拂面,清新怡人。
    可惜这种清新而美妙的晨景,带给人的享受却在这一刻远离了人心,违和了这美好的晨景,格格不入。
    全场数万人憋着火,怀着恨与怕,不知何去何从?
    五味杂陈上心头。
    特别是王浪军最为光火,眼瞅着上官婉儿搅乱人心的说法,冲她挑眉翻白眼瞪到一边去了,于摆手屏开牛进达与房玄龄的拦阻,举步走到戏台边缘,俯瞰全场说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尔等敢战否?”
    “战,绝不向恶势力低头,当杀之报国!”
    上万将士应声嘀咕。
    发声的人很少。
    显然,他们还不认同王浪军调度指挥,有些人生。
    而民众当中却是另一番天地。
    “国家有难,小家不保,跟他们拼了,保家卫国!”
    “我就剩下这个身体了,死有何惧,战!”
    “我相信你,你让我杀敌,我跟敌人拼命!”
    “如今没地安生了,为了婆姨儿女的安全,老子也要杀了那些祸害我们的贼人!”
    听听,瞧瞧民众的精神面貌,实诚,可敬!
    比起上万将士的表现,犹如天渊之别。
    王浪军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给民众送去安心的眼神之余,给将士们送上鄙夷不屑的白眼,接话说道:“你们身为大唐将士,临战退缩。
    战心不齐,胆魄丧尽。
    你们面对敌人的战心还不如民众来的实诚,由心而发。
    相由心生,你们的心被谁吃了?
    没心的人啊?
    我在这里再问一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尔等敢战否?”
    “战,战,战!”
    三军雷动,万民高呼,战心直上青云。
    即便是倒吊着旗杆上的李道宗听了之后,没敢再对王浪军骂骂咧咧,招人恨了。
    意识到自己是不是错了?
    人家王浪军三言两语就把毫无战心的将士,激励成百战精兵,战心雷动。
    还把毫无战斗力的民众,鼓动的嗷嗷叫。
    战心,意志,大义与向心力全被王浪军调度起来,只需一声令下,便可与敌人死战不休,好像觉醒了战魂!
    好可怕的领导能力?
    李道宗耳闻目见了王浪军鼓动战力的一面,在你心里自愧不如的呐喊着,这小子太邪门了!
    王浪军懒得搭理李道宗,仅从一脸激动的牛进达与房玄龄的脸上扫过一眼,转向台下的人说道:“好,很好,我就给你们创造一个救国救民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接受?
    你们告诉我,敢接受么?”
    “敢,敢,敢,战,战,战!”
    两种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延伸开去,似乎要漫及天边,与朝阳同辉?
    这一刻,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这一幕,激励人心,热血沸腾。
    这一点,犹如神来之笔!
    独属于王浪军的魅力所致!
    处在王浪军右后侧的房玄龄感慨万千,不禁在心里呐喊,难道自己错了吗?
    可是也不对啊?
    即便王浪军有这种鼓舞士气,激励将士民众燃放斗志的能力,那又如何?
    仅这点人,也平定不了燃爆整个长安城的暴乱吧?
    心有所思,房玄龄凑到王浪军身侧说道:“我们先谈谈吧?
    你最好立刻终止率领这些人奔救长安的想法。
    否则那就是你在害人误国啊!”
    “你想说什么就大点声,让所有人都听听?”
    王浪军来气了,都这会了,还来拖后腿,几个意思?
    这是人老胆越小的体现?
    还是这房玄龄压根不信自己有能力平定这场暴乱?
    真是醉了!
    好气哦!
    自己是不是天生长着让别人不信任的脸蛋?
    王浪军气乐了,饶有兴致的瞥头看着房玄龄催促道,来,跟大家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房玄龄快哭了,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你,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就算你一意孤行,也不要牵连这里的数万人啊!
    他们都是从长安城里逃出来的苦命人啊!
    你就忍心让他们回去送死?”
    “对啊,你看看民众当中有多少老弱妇孺?
    还有一部分人身上带着伤,一身血污。
    他们可是拼了命才从那个暴乱区域里逃出来的人啊!
    你要他们回去送死?”
    牛进达不待王浪军答话,一个箭步冲上去王浪军身前,撤开大嗓门嚷嚷,整得人心浮动,哗然一片。
    这是要引动民众的心声,来阻止王浪军的行动啊!
    可谓是用心良苦?
    王浪军气的不轻,恨不得暴打二人一顿解解气,可是动手打人就等于默认了二人的说词,不打自招了?
    这事就闹心了!
    办点事,为国为民服务,怎么这么憋屈呢?
    好气哦!
    想打人,想杀人了?
    可是空有恨意,却不能动手,动刀子,该怎么办啊?
    王浪军暗自焦虑不安,表面不动声色,但面皮不自然的抽抽起来,蠕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了。
    一时语塞了!
    狄韵感知到王浪军波荡不宁的情绪,会意的走到房牛二人面前,轻启贝齿说道:“二位都是当朝重臣,备受皇恩,以及万民的敬仰!
    这是你们为国为民辛劳奔波,挣来的荣耀!
    可是你们现在的表现违背这份奋斗半生,来之不易的荣耀存在的意义。
    乃至给这份民心赋予,帝王褒奖的荣誉抹黑。
    请问二位大人,你们的心不痛,变黑了么?”
    “呃,你,你怎么能颠倒是非,黑白不分,听不懂好赖话啊!
    我们这是为谁好啊?”
    房玄龄急得团团转,于甩下一头热汗之余埋怨起来,跟个怨妇似的唠叨个没完没了。
    牛进达直接爆炸了,挥舞着双拳捶打自己的前胸,嘭嘭嘭的如擂鼓一样,边打边喊:“天地良心!
    我老牛要是对皇上不忠,天打雷劈。
    若是对万民做有害的事情,不得好死!
    你们要是还不信,就把我杀了,看看我老牛的心是不是红的?”
    “你的心是红还是黑的,重要么?
    重要的是你们率先不相信我家夫君,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家夫君的感受?
    我家夫君凭什么就没有既能保护民众的安全,维护他们的利益。
    又能引领民众去平息这场暴乱的本领?
    你们不信,那是你们无能!
    亏你们还有脸声辩自己的无幸,心疼么?
    这就是你们带给我家夫君的切身感受,要不要继续啊?”
    “啪啪啪”
    上官婉儿不嫌事大,拍着巴掌走到二位大臣面前,一脸戏谑的笑道:“精彩吧?
    你们可真行啊!
    我不妨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位韵姐一向随和,从不与人红脸,今天对你们破例了,荣幸啊!
    要不你们听听我的心里话……”
    “别,你们都别说了,是我们错了还不行吗?”
    房玄龄急哭了,泪水和着汗水往下淌,迷糊了一脸的水迹,还忙不迭的向二位女神作揖告饶,服了。
    没办法,再让二位女神奚落下去,那就没脸见人了。
    而牛进达很干脆,抱头蹲地,没看见,没看见,就当我不存在好了吧?
    这一幕,数万人看傻了眼,什么情况?
    闹了半天,王浪军是被人冤枉的啊!
    好在狄韵出面把房牛二人说的无言以对,要不然王浪军指不定被房牛二人冤枉死,或者说憋屈死。
    关键是差点耽误大事。
    可是王浪军真有办法破解这场暴乱吗?
    而且不伤人,只伤敌人,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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