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权说完,把头一扭,不再理会众人,自己一个人开始往回走。

    官员大骇,一时间竟然不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幸亏那个主事还尚机敏,一时反映了过来。

    “大人,何不上前拖住国僧,向他讨个明白?”

    官员这时才惊醒,于是,官员急忙地跑步去追钱权……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如今夕阳已经跟地平线开始近距离对话了,光线开始变得不再明亮,在众人的眼中正在大步流星地疾走的僧人留给他们的是一个又宽又大的模糊背影。

    时间不等人,等人的永远不是时间,黄昏过后,黑暗开始向人们袭来,日出而作,日没而归的牧民也已经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不远处的帐篷里面有着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这也成为了大部份大夏男人的生活寄托。

    “要是国僧就这样赌气走了的话,我们又如何向大汗交差呢?难道我们能说路遇猴子打劫,然后国僧就这样折回去了,我们百余人逃得性命,空手向大汗作汇报?”

    主事将自己的顾虑向众人一说,果然,众人从气恼中惊醒过来,丫的,大汗怪罪下来,谁可顶得住?

    果然,当官的首先不淡定了,急忙跟在那追赶国僧的官员屁股后面,边跑边喊:“法师,请留步啊,等等我们!”

    不仅是当官的急了,那些个明事理的兵丁丁们也急了。那个兵丁的头,护卫队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忽然一脚踹向那马车夫。

    “你个憨货,还在这发什么楞,赶紧的,把国僧给载回来。”

    护卫队长跳上马车,跟车夫并驾,“走!”

    “阿弥陀佛,我的佛爷爷,你千万不能单独走开啊!”护卫队长双手合什,一边催马车快跑,一边求佛祖保佑。

    其余众人神情一慌,纷纷望着主事,主事说:“看我干嘛,国僧又不是我气走的!”

    “这个时候,我又能有什么好的主意呢?大家一块儿去追吧!”

    于是,众人开始陆陆续续地往回走。

    长毛猴子一看急了:“喂,那我们的生意呢?”

    主事一扭头,不理这个打劫的强盗,众人也没有人回头看他一眼。

    “人都不从你这儿过了,谈生意?找鬼谈吧!”

    猴子搔了搔头:“难道这个生意就这样黄了?”

    说完,这个心有不甘的猴子提起椴,竟然鬼使神差地远远地跟在众人后面,大家也没在意这个细节内容,人们的心都不在这方面了,谁还在乎有没有人跟踪这样的事情。

    钱权还没走出半里地,那官员还有那马车都赶到了,特别是那官员,累得气喘不定,强行扯住国僧的僧袍,话都说不出来了。

    护卫队长从马车上跳下来,跟那官员一起请钱权重新坐在了这华丽的马车上面,两人在一侧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钱权没有说话,队长,官员,车夫自然也不敢问什么,说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没有多久,好几个官员随后赶到了,不久,众人也陆续地聚集在了一起。

    钱权坐在马车上看见那个长毛猴子也躲躲闪闪地跟在了众人的最后面,心中不觉有些好笑。

    “这个猢狲,跟来了也好,免得贫僧还得跑一趟,好啊,好啊,这是你自动上门的哦!”

    钱权在心中打定主意,脸上却不露声色,神情木然,一本正经地坐在马车上装逼。

    众人聚集在一起私私议论了一阵,终于推出了一个代表来跟国僧进行友好地交流,这个代表就是这里论职位最高的一位官员。

    这个官员讪讪地向钱权打了一个拱,嘴皮儿扯了扯,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钱权用余光扫了一眼,记住了这个能让人感觉到无比亲切笑容。

    钱权开始发问道:“你们为何不继续前行,返过来截住贫僧这是为的是哪般啊?”

    这个官员在心里暗骂道:“你个和尚,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没有你,我们敢走吗?”

    看到钱权一本正经的木头样,官员不禁心中暗自佩服:“这逼装的,比我等都要胜上三分了!”

    想归想,说归说,这官员嘴上不会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

    相反,这个官员放了一通国僧威武之类的狗屁话,最后试探着问:“不知法师口中说的大难临头,死得好惨是指哪个方面?”

    众人一听,纷纷向这个官员挤眼——对,问问这个秃子,为何如此咒骂我们!

    钱权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故意叹了一口气道:“谁叫我是一个出家人呢?谁叫我有着一颗普度众生的心肠呢?佛门常开方便之门,也罢,我也不与你等计较,就在这跟大家说个通透吧!”

    众人都说,是该这样,早就该这样了,再不说清楚,这天就要黑了。

    钱权正了正衣赏,端正了一下身姿,举目远望,青青草原上开始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点,钱权知道,那光点所在,就是牧民的帐篷所在,就是他们的家所在,就是男人的心所在。

    钱权指着那官员说:“你可知你为何而来?”

    那官员一笑,“自然是为法师而来。”

    钱权也笑着说,“你说得对,但是没有奖励,不过你说得也不全对。”

    官员说:“愿闻其详。”

    钱权说道:“你自然是为我而来,可是是谁要你来的呢?”

    官员说:“这个当然是我们大夏的汗了,我等是奉大汗的诏令前来迎接国僧见驾的。”

    钱权应道:“嗯,这就对了,那你们自然也是为大汗而来的,我说得对吗?”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钱权这时候接着问:“也就是说,不管是推迟或者贫僧没有面见大汗,大汗都是要向你们问原因的,我说得对吗?”

    官员点头表示同意,只是他的神眼中还是有些疑惑。

    “法师,大汗过问跟你说的大难临头有关系吗?”

    钱权一笑,问:“你说有没有关系呢?”

    “路遇强盗,你自然是要如实回报的吧!向那猴子交的买路钱你自然是要入朝庭公帐的吧!你一说,大汗岂有不知之理,你认为大汗会相信六十余个兵丁还护卫不了我们的安全?六十余人干不过一个毛猴子,如此一来,你不觉得大汗会认为你在欺骗于他吗?不要说这买路钱能不能给报销,就是凭借欺骗这一条,你觉得你会有好果子吃吗?”

    众人一听,都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这官员更是冷汗涔涔,原本他打的是在这里花个几百文钱来买路消灾,回去后报个几百两银子的算盘,想在听到钱权这样一说,心中不禁有些怕怕的感觉,有机会贪自然是好事,但是钱再多多,也没有脖子上面那个吃饭的家伙重要。

    钱权一看这个神色,觉得应该趁势在给众人加一点料,让恐惧再来得猛烈一点吧!

    于是,钱权进一步恐吓道……

    哈哈,没吓倒我,伊哟嘿,耶!继续看下一章钱权要怎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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