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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弘农与雒阳之间有一山,名唤三崤山,此山乃是当年老聃着写《道德经》之地,山势高峻,是秦岭山脉东段的支脉,隔黄河与河东的首阳山相望。

    下了崤山,再过不久便是函谷关,

    从北邙山出来,吕布领兵急行,避开了镇守弘农亦是断后徐荣,接着躲到了崤山中,一路上他也奇怪,竟然没见关东联军一人,疑惑是否自己多疑,情报出错了。

    但如此也好,不用交战,能保全自接受手下兵马,还可对董卓交托任务,就在山里藏上几天,就押陪葬品入关。

    崤山山脚,一营盘中,一个髯须大汉手挽强弓,掏出四根利箭搭在弦上,手一松,刷刷四声响过,利箭正中前方二百步外的四个草人,此人正是朱魁念叨的张辽,因吕布为董卓押送陪葬品,相吵一番,被吕布派到山脚驻守。

    心中烦闷的张辽以shè箭聊以消遣,这时,营外探马慌慌张张跑来,大声报道:“将军,山外来了大批兵马,看情况是关东联军。”说完大力喘息着,显然跑急了。

    “慌什么?跑几步路就喘成这样,去给我提头盔和大刀来,我们去看看!”张辽对那探马翻了下白眼,又吩咐了声道:“派个人,去山上通知温侯!”

    崤山上山势险峻,而一下山又是一大片的平原,关东联军,其实只有朱魁一人,两万兵马成阵摆开,步卒在中,两翼以骑兵护卫。

    早前雒阳外郊,朱魁再分两千兵卒与周仓统领,继续护送二十一商户去新郑等他,自己这转向朝函谷关赶去,一面探察吕布的踪迹,天意使然,大军接近崤山一带,就得到踪迹,就在山脚摆下阵型,派兵通知吕布。

    “主公,吕布虽藏于山林中,但他麾下兵马都骑兵,远远就可听见那山林间马匹的喘息声,我军骑兵不过三千数,人数相持下,为何要坚持平原交阵?”戏志才不解的问着。

    朱魁听后,看着身后整齐有序的队列,黄忠、甘宁等人各就各位一脸肃杀,大为满意练兵成果,这一路讨伐诸侯其实从未真正验证这批手下的战斗力,心中很是明白真正的jing兵强将都是实打实杀出来的,兵营cāo练得到不过结实的基础,今番对阵吕布,正式收获成果时机。

    “先生勿忧,论智谋,用兵奇策,我不如先生,但两军阵前交战,先生不如我,此番为看看这学自王翦兵书上战法到底有何威力?”朱魁解释到,王承乃王翦嫡系遗脉,有兵书一卷传下,这也是朱魁得称少年名将的缘由,戏志才也明白自家主公不会无缘无故置自己为死地,想起江夏士兵每名装备利器后甲,此战就算不胜,也能与之抗衡。

    张辽的先锋哨营有三千人,下得山后,远远就见敌阵方,队列有序,一股萧杀气息远远传来,令人为之一凝,神态认真起来,阵列上旗帜书写“朱”字,便猜到领兵的江夏兵马,出道以来胜绩彪彰的金陵侯朱魁。

    虽然手下有三千骑兵,但对方两翼也有三千人,中军步兵上万人,列阵以待,自然不敢出击,之后再两里外等候山上吕布的到来。

    朱魁孤军来犯的消息,很快传回山上,吕布听后探马禀报,脸sè一下舒张开来,很是欢喜,暗叹侥幸,自己正愁若无一丝战果,这董卓交代的断后任务算不得完成,而朱魁前番救走少帝,董卓对他那是痛恨万分,时刻扬言捉住朱魁就要抽筋剥皮,化为会灰灰。

    吕布虽然无谋,但也是知战阵之人,朱魁大名在外,自然不敢小觑,即下令,全军两万人全部牵马下山。

    很快就见到对面阵前那分列阵势的江夏军,那严禁有素的,和银光闪闪的装备,让人不由皱眉。

    “温侯!”张辽行了个军礼,说道:“来来着正是那江夏朱魁。”

    吕布点点头,这时,对面军阵zhong yāng,几骑在些许步卒护卫下,缓缓出列,吕布从未见过朱魁,自然不识得,只见中间身穿银白战袍的少年郎,策马在前,高声喊道:“温侯何在?可否出来一叙!”

    声音高昂,不乏礼仪,完全不似张飞那般三姓家奴的怒骂,吕布十分受用,也客气摆好阵势,自个带着七健将出列回话:“某家就是吕布?阁下就是那扬子侯朱魁?”

    两人双双抱拳,后朱魁便说道:“温侯雄姿,当ri虎牢关下,魁深有领略,佩服不已,但你我份属两方,在崤山遇到了理应做过一场,但朱某还是再多问一句,董贼残暴不仁,温侯可愿拨乱反正,重回少帝怀抱?”

    吕布拱手对天,当即便拒绝道:“献帝陛下才是汉祚正统,我敬你是条好汉,休要言语投降之事!”

    朱魁本就不报有招降吕布的之心,一切不过过场话语,并不可惜,接着便沉声说道:“如此今ri,就按秋古礼,排兵布阵,战过一场。”

    说完,双方各自归列,战鼓声隆隆响起,战事一触即发。

    吕布退回后,叫来那七健将,问道:“诸位那江夏朱魁摆阵待我,某家一眼看去,与一般列阵并无区别,你们看这战要如何打?”

    张辽率先发话到:“人言那扬子侯善战,就算摆出一寻常阵势,其中必有缘由,不可小觑,不然定吃大亏。”这看法,一旁另一八健将高顺点头,持同一观点。

    “温侯,江夏军人数明了,迟疑之下,让人以为我等怕了他们,我军万骑冲锋,同等人数下步卒,土鸡瓦狗,岂是军阵可以改变的,下令吧。”

    而如侯成、宋宪、魏续、成廉、郝萌五人,则不以为然,他们见对方骑兵甚少,粗略数过,不过三千骑,这个年代骑兵代表的强大和震慑,吕布麾下有骑兵一万成建制,各将亲兵算进去也有一万二千人左右,他们从未听说一万步兵正式交锋可以胜过骑兵的先例。

    吕布想不出朱魁所持为何,不如就按侯成他们所说,大军全上,一下就打出己军最强战力,毫不留手,如果这样全力出击情况下还败了,也没其他办法了。

    所谓秋时期,两军交战,一般都一方列阵防守,一方进攻,极少使用诡计作战,会被人耻笑,兵不厌诈这成语后来才出现,朱魁当着两军面前,说自己以秋战礼相待,告诉自己是守方,你吕布必须来攻,否则将被天下将领嘲笑。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紧紧抓持,舞了个枪花,说道:“我等并州儿郎,常年与胡儿征战,从未怕过谁,敌人就在眼前,便战吧,拿下那朱魁,就会函谷关,与相国交差。”

    两方兵马相距一里开外,吕布决心要杀败赶在平原挑衅的江夏军,很快七健统领各营骑兵,后军步卒留下看守陪葬品。

    这批并州兵是吕布嫡系,早就cāo作自如,一字成排,层层下去,一名名骑士夹紧长矛,嗜血之气冲天而起,那方天画戟朝前一指,‘隆隆’万马奔驰声乍然而起,无数马蹄敲打着地面,方圆百里内,犹如地震一般骇人。

    见并州骑兵一股劲全军冲锋,也不排兵调阵,好是煞人的气势,缺乏正面交锋的江夏军,平ri里将军们虽然严加训练,亲眼而来,心底害怕之感,不自然生出,好在还能维持阵型不变。

    朱魁见此,已经十分满意,只要能正面以步卒战胜骑兵,今后这种惧意便会消弭一空,只是眼前双方相距不远,一里而已,对方骑兵转瞬而至,也不多想,双手一挥,示意身边小校挥动令旗,自己带着戏志才退往后军。

    “呼呼!”小校得令后,将手中一面青sè令旗使劲一挥。

    不远处,黄忠见此,迅速对身边亲卫吩咐,几步小跑,江夏军军阵立马开始变幻。

    咣!咣!咣!一万五千名步卒整齐踏着三下脚步,那动静与对面马匹震撼着大地相比,小巫见大巫了。

    一万五步卒,瞬间抽弩搭箭,遥举上空,待命。

    接着轱辘!轱辘的木轮声,一百两连弩车推了出来,三人一组,手法熟练的将拆开的弓弩组装起来。

    这便是朱魁得自王翦兵书上面的弩阵,昔ri秦一统六国,弩居各军之首,可惜后来秦亡汉兴,儒家兴起,汉武帝更是独尊儒术,儒墨乃世仇,墨者消亡殆尽,强大制弩技巧慢慢消失在历史尘埃之中。

    在没有三百步外的弩机和八百步外的连弩车的情况下,骑兵渐渐成了众兵之首。

    这万人步卒组建巨大的弩阵,共分为四排,排与排之间留下了间距,最前一排乃盾兵,第二排又部署了守卫弩阵的长戈兵,专割马腿。

    其后便是连弩车与弩兵混合兵阵,这些弩兵没人都佩戴砍刀,以便阵型被人冲破厮杀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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