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周扁等了会太师没来,便又在宫中闲逛这王宫周扁已经比较熟悉了,所以脑子里想着事就瞎逛起来了,王宫中绝大部分也都对王子不设防

    周扁随意走着,到了一个院门前眼见那守门的护卫撑着长矛似乎睡过去了,也没在意,便抬脚进了去院子里面比较大,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侍女或者寺人,大殿门关着,周扁疑惑着又往后面走去才没走多远,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女声从一个屋子里传出,那高昂的调子一听便知是太后周扁转身便欲离去,不料猛然间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太后似乎说的是自己,本着被那单氏挑起的好奇心,周扁改变了主意,便踮起脚悄悄走进,躲在门外,贴耳听了起来sg

    听得太后继续说道,“眼见得大王又是多日昏迷,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这心里真是艾唉,恨不能以身代替啊”

    跟太后对话的却是个年龄较大的男子,“大王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唉,太后还是接着说王子扁吧太后刚说不是很喜欢王子扁,却是为何?本公可是听太师提起过,他对王子扁可是赞赏不已啊”

    “本宫也不是不喜王子扁,只是这孩子原本性子懦弱胆鞋但病好后,却跟变了个人似的,整日往宫中闲逛,调笑侍女不说,还顶撞本宫,也不知日后还会闯出什么乱子,实在不像是个耐得住的人我周室已衰微至此,可承受不起什么大的动静了”

    周扁听了不由大汗,自己才八岁不过就是和灵儿巧儿她们亲密了点,就被母后定义成调试侍女了耳听得那男子也是一笑,接着说道,“王子扁的事我也听说了,或许是病卧床上性子突然发生了变化,几岁小孩性子正是善变的时候,太后不必在意并且一来我大周王命非嫡长子不可,不然兄弟之争又让诸侯笑话了,二来听闻太师占卦得大吉,应在王子扁身上,此乃命也,三来我听闻这几天王子扁先是诚心听从太师教导,后又冷静应对单氏,虽不知单氏说了什么,但我想以区区八岁孩童,便敢独自面对凶恶之人如单氏者,大有先贤风范啊我看太后就不要疑虑了”

    周扁听到这,突然想起单氏私下见了自己,不会犯了什么忌讳而惹着太后了吧虽说自己八岁小孩不会惹人怀疑,但太后心中若是惦记着绝不是什么好事,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竟到此时听别人提起才意识到,若是当时便拒绝或者事后立即便向太后解释一下也许就什么事都没了,政治上的事一失败那可就是死,哪怕是这衰败的王室,自己也得十分小心啊

    想到此,周扁便没再听清屋里说着什么,不由懊悔起来自己的政治敏感度还是太低了,忍不住身子一抖,却不小心碰到门板,那门板竟也没上锁,轻轻一碰居然自己开了周扁眼见那门板轻轻打开,想去扶时却来不及了,竟一下子呆在了那里屋中二人也没料到门居然自己开了,都停止了说话齐齐看向门口,却发现是一个八岁孩童呆在那

    尴尬,周扁的脸都红了,偷听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不是好事啊而屋中两人也是神色精彩,太后脸上是满脸尴尬,另一名略带着威严的中年男子却是疑惑和惊讶周扁大惊,趁着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忙结结巴巴的说道,“路过,我,我真的是路过母后,孩儿什么都没有听见,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说出这话后周扁便心中大窘,这话说的真没创意,顿了顿,见屋中两人并无反应,周扁只好又接着说道,“那你们继续,继续艾只当我没来过孩儿告辞了!”说吧就要转身离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对了,母后,门口那个护卫打盹了,孩儿这才无知摸了进来,未曾想屋中有人,这才犯错待孩儿出去时便把那护卫叫醒”

    太后的脸色似乎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却依然没有说话,看来那名护卫要倒霉了反正总而言之有替罪羊了,那是护卫没看好门,不是本王子肆意偷听,周扁想着立马转身就走,边跑还边心里一阵后怕,自己偷听的真不够专业艾幸亏太后没有当场发怒,不过若是能多听一点就好了,也利于自己判断形势不过不对,听太后的意思,似乎真的不喜欢自己,但被自己撞穿后怎么没有愤怒的表现,而仅仅只是尴尬呢,似乎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住了似的,对,就是这样,周扁自信自己不会看错,不过还真是奇怪,怎么会这样呢想了片刻想不通后,周扁便也不想了但太后的话却像根刺一样横在了周扁的心中,自己才八岁,还正是启蒙的年龄,日后还大有教育的空间和时间,并且自己这几天也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太后究竟为何不喜欢自己以至于要在对王室举足轻重的大臣面前说呢?难道是以前一直不喜欢?周扁不想深究,但这些听到的话却始终留在了脑海之中,怎么也抹不去了

    折间就跑到了门口,一看那护卫还迷糊着,周扁抬脚就是踢去,那护卫大惊,手中的矛都掉在地上,一看是王子扁,慌忙跪下行礼周扁便着手大哼一声,摇头而去,心里却不禁乐了,还真是出气啊

    回到屋后没一会,心情刚刚平静下来,太师就顶着个笑脸,带着几个人进屋来了

    一进屋太师就笑嘻嘻招呼身后的三人来见礼,周扁先与太师见过礼后,这才仔细向那三人看去,只见一个是那冷酷的少师,冲王子行过礼后便站到一边,并不多言,第二个是高大汉子,表情淡漠但身子却是笔挺,再加上身材略显消瘦,站那就似一杆矛似的,对周扁倒是规规矩矩,礼敬有加最后一个却是个少年,中等个,看起来就很机灵的样子

    一一行礼过后,太师便一个一个介绍了起来那少师自己是见过的,上次驱邪可是令周扁终身难忘,只是少师的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只听太师夸过,周扁这才知道少师的锦十分了得,不过回想一下上次驱邪时太师的身姿,也确实不假而那高大汉子乃是王宫侍卫中的一个百夫长,宗室子弟,姬姓名子长,善于用矛,却不善于说话,只是任由太师介绍待说到那少年时,不待太师开口,那少年却抢先一步拱手道,“参见殿下,某叫樊馀,少师大人乃是小的家父今奉太后之令,特地来陪殿下练剑,日后若有得罪处,还请殿下见谅”只听这话说的得体,其人往那一站不弓不拘,姿态自然,而且年龄又不大,周扁心中顿时升起喜爱之情,此人值得结交,日后定是得力手下看来太后找人陪练也是费了心思的,想着周扁赶忙将其扶了起来

    眼见如此,周扁如何还不明白这是太后同意自己学武了,不由高兴的连忙向太师称谢太师却是摆摆手,“殿下不必谢老夫,这都是太后的恩典,日后见到太后时,殿下再道谢不迟!”

    其实太师的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大周以武立国,殿下习武,在这个时代还真是值得庆祝的一件好事只听太师再三告诫道,对少师大人要放尊重些,其身居高位,累世为王室效忠,其锦也是河洛第一还有也不要小瞧了子长,王宫护卫之中,矛术无出其右者,行军打仗所依赖的还是长矛之类的长兵器,于是听得周扁连连点头而樊馀方才十二岁,年少聪慧,而锦已然小成,成周人都说日后其成就必在其父之上

    看着眼前这三人,一个是重臣,代表朝政,一个是军中军官,勉强能代表军方,一个是具有潜力的年龄相仿者,看来是给自己安排的贴心手下如此想着周扁不由心生感慨,看来太后还是给了自己这个小儿子最好的艾没有只偏心大儿子,不禁对昨日所请求的另一件事关注起来

    还好没有人让人去猜太久,太师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这上面了,太后自然是同意了让周扁出宫去见识一下,只是现在还早,过几天正是收谷子的时节,到时准备妥当了再出宫去

    周扁自然是没有疑虑的,都到这步了,急也没有用,再说就算到了云台山,云台山那么大,自己也不可能住在山里面瞎找,八成是没有线索的,还是干着急,不如先想想眼前吧,等有了自己的势力,到时再去打云台山的主意就可靠多了而自己立足战国第一步,那就是要学武,把身体练好有自保能力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可别一出宫门就把小命交代了

    太师介绍完后便告辞了,说是下午再来教授尚书,也是有点奇怪,古人居然上午练武,下午读书,不过周扁没有多问

    少师便率先走到了院子里先开始了教学,自然是学剑,却见少师双手捧了把短较来,周扁疑惑接过,少师点了点头表示这确实是拿来给周扁的周扁心里不由大是激动,这可是自己的第一把剑艾只见这短剑长两尺,正适合自己,绞上有古朴的花纹,抽出后只见寒光猛闪,巾颜色深沉,虽然是青铜所铸,却仍然能感觉到锋利无比,只是自己举着稍有点吃力

    少师待周扁看好后,便刷的一下抽出自己腰间别的剑,大声道,“王子,这剑乃百兵之君,身锋直正而两边开刃,剑法有劈刺点穿,王子请细看”其他人则退在墙边,而少师则舞起剑来

    此时舞皆然与上次不同,乃是格斗之剑,志在取敌,而非驱鬼了只见少师剑随人走,形健骨遒,端庄势整,一招一势,端端正正,原来这套剑法乃大开大合,有遇敌自强之用周扁只瞧得眼都直了,恨不得自己也能如此,却摸不著要门少师舞罢后,又从基本的招式教起,樊馀也在一旁出声指点,虽然有点累,但周扁咬咬牙坚持了下来,很快时间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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