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去死、、、、、”

    “轰”的一声,巴旺活佛齐聚六人之力的密宗大手印在印上卢铁山的背心之后,那雄浑而邪门的掌力,与卢铁山体内骤然提起的强横真力相撞,接着,就是卢铁山跌滚入谷,而那们六个师兄师弟,却俱都被那排空而回的反震之力震的向后飞跌。首当其中的巴旺活佛,当场口中鲜血狂涌,扑倒在地,委顿不起。而他身后的另外几个,也是口鼻溢血,神色疲惫,精神不振。而那先前受过众伤的丹波活佛,当场即被震裂伤口,血流一地,如今再也活不成了。而那元气大伤的楞嘉活佛,发不是个千年老妖,只怕也会死的很惨。

    但不管怎么样,能把那么凶恶的敌人打败击伤,并且把他打下谷去,现怎么说也是一种胜利,不是么?巴旺活佛在心中想着。强忍着心口的痛疼,服下一粒续命丹,巴旺活佛不得不振作些精神,来处理些寺中的事务。

    满目的残尸断臂,头颅滚滚,血流成河。看得本就是强压着内伤的巴旺活佛激动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人,给我下谷去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佛爷我今天一定要将那孽障的魂魄给摄出来,让在法轮上让它受尽熬练,永世不得超生、、、、”当然,他也知道,那是一时气话,想那万丈雪谷,飞鸟难渡,猿猴难攀,浮毛不起,任你功夫再高,跌落下去,也只有死矣。

    却说那卢铁山被掌击飞,为了逃命,身子借着山势就向下滚,那想到身子一滚下来,落在空中,就感到不大对头,忙扭头朝下一看,却又吓的魂飞魂散。“我的妈呀,老子怎么这么背啊、、、、”那身子迅捷下坠的地方,原来竟然是上深不见底的山谷,谷下云缠雾锁,飘飞翻腾,根本就不知几何。

    “我飞,我飞,我飞飞飞、、、”心头一急,想起自己已经悟得了轻身的功夫,于是急切的想使将出来,可惜越是心急,他就越是使不出来,只能听着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身子向下飞坠。

    “唉,可怜俺卢铁山,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么、、、、我还没活够呢?我不想死啊”拼劲的全力也使不出那该死的轻功,卢铁山大为沮丧,心中不由有些自怜起来。可他又有什么办法。身子还在向下飞坠,重重努力都已经用过,全都无济于事,算了吧,还是算了吧。卢铁山在心中自已安慰着自己,抱紧那柄随自己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精钢长刀,心中百感交集,这家伙,真是生死相伴,祸福与共啊。那唐刀的式样,那一个令人倍觉自豪而光辉的年代、、、、往事如风,历历在目,而后又从眼前漂过,逝去,消散,无影无踪。算了吧,什么也不想,就让自己这样死去算了、、、、从来都觉得自己是像鸟儿一样的生活,飞来飞去,没有停歇,也该是休息的时候了,不是么,卢铁山心中苦笑,仍有些放不下自己的生死。但此时此刻,除了最后被摔死,还会有什么结果呢、、、、像鸟儿一样,呵呵,有机会真正的体验一下鸟儿的飞翔的感觉,不也是很不错的么。

    于是风声不再那么刺耳,云雾不再那么烦心,而那深不可测的谷底,也不再那么可怕。身体作着自由落体运动,心灵却奇的宁静下来,静静的感受着那空气从身下划过的感觉,这就是飞翔么,那秉承自然的力量,顺其自然的轨迹,顺势而起,随风飞腾、、、于是什么也不管的,一心去浮想联联。或许,对他来说,此刻的自己,也如同庄周梦蝶般的,沉桴于一片玄妙的境界、、、、

    那些已经久远的记忆,那些刚刚发生的一切,无不仿佛从梦中活了过来、、、、或许,在自己,在卢铁山自以为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刻,那久存心底的孤独和对美好世界的向往,随着年事的增长,从遥远的联想的以他特有的方式,呈现了出来。此时此刻,这种看似幼稚的联想在卢铁山的心灵深处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愈益执拗和丰富,以至于他的心思总是无法专注眼前,总是有点散漫无际、难以归束。渴望着生命自由自在的状态,总是在想象和关注着远方的人和事,放松、活泼,便能真正享受到生命的快意。生命的外在状态似乎是总是习惯于遵循某种既定的生活规范,总是尽可能地乔装打扮以保持与周围环境的和谐一致。说实在的,人要摆脱周围的环境并不很容易。环境是一种秩序,它非常细致、非常具体地安排好了生活中的一切,在对日常秩序的习惯性服从中,个人的意志往往便逐渐退隐了;环境代表着各种各样的生存利益,顺应环境往往意味着轻松的zhan有和获得,与环境的抗衡和冲突一般只能是对生存利益的自愿放弃;环境又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形氛围,它不但要肆无忌惮地用它的评判标准衡量生命价值,而且又会以它自身的强大无比潜移默化地动摇追求和信念,好安分守已、听天由命,无欲无求,然而越是这样,卢铁山的感觉便越是奇怪,因为他感觉自己就真的像化身为一只鸟儿,在那天空之中,轻灵的飞翔,古怪得很,他感觉自己不再为环境所束缚,而是顽强地逾越出生活视野之外,在平衡而稳定的高空状态下始终顺风而漂流着。

    “江湖多风波,毋使蛟龙得。一日乘风起,扶摇九万里。”

    大树、山川、世界,贫草、沙砾、流泉,风、霜、露、雪、雨、时间,消磨,直到成为虚无,日出,日落,春,夏,秋,冬。在时间之中,在历史之前,提前掌握结果的形状。觉悟,清晰,明亮,透澈,爱情、劳动、战争,一切都在“不在”与“在”之间。一种旷大、空洞、虚无,并积极地切入生命,狭裹着它在时间中或奔跑、或行走、或踞居,无所不至、无所不在地前进。时间。空间,包容一切。。、、、、、

    鹰翔千里,龙腾天空,终于,在卢铁山放下心灵,全心感应自然的那刻,那轻身功夫的终极之道飞翔之术,灵机一现的,被他好死不死的撞着了、、、、、

    与此同时,那积聚数十万年的天地灵气,在卢铁山感悟前生来世,体悟天地生灵,体会万法自然的那一刻起,竟然神奇的同他那一身魔功悄然而和谐的融在了一起,就如同大河小河,清水污水,流到最后,只是交融,而不抗拒,他那本来还很严重的内伤,却在这天地灵气的焠炼之下,迅速的恢复如初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半力的月儿半挂在天空,让阴山上的一切看的蒙胧而神秘。卢铁山再次登上阴山大雷音寺后山的感觉,却是那么的欣喜而惊奇,只到他真正的脚落实地,看到那实实在在的大雷音寺的殿宇,他才相信,他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飞,飞,我竟然是飞上来的、、、”卢铁山谰谰自语,至今他觉得他都还是在作梦,他以为他死了,他以为那所见的,所感的,所能悟得的一切,只不是犹如一个灵魂的旅客,在或升天国,或坠地狱之前,所见所闻所感的一切。

    可现在,实打实的存在了,是真的,他竟然没有死,他竟然还活着、、、、、哈哈哈,我卢铁山又回来了、、、、、嘿嘿,雷音寺的老秃驴,你们就等着吧、、、、

    他却不知道,他在这里念叨着那些个老喇嘛,而却有个极为历害的老怪物,也在念叨着他。

    楞嘉活佛听得卢铁山跌落山谷前句我会回来的呼感,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主意飘上了心头,嘿嘿,反正那家伙跌落下去,又遭那巴旺小子聚几人之力的大血手印一击,铁定是活不了啊。哼,敢和我老人家作对,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还有那个巴旺小子,嘿嘿,想想自己加了料的劲力真气一入到那小子的体内,就激起了他的全部潜能,让他把一身功力都随那一掌而出,几呼耗尽,想是今后离死,也不多远了。哈哈,这天下,这草原,这有谁又是我的对手呢、、、、哈哈哈、、、卢铁山,好名字啊,今后,就让我代替你继续活下去吧、、、、、哈哈哈,只可惜,这龙象功虽能改变人的骨胳面貌,可身体某处功能却是全废,真是有所得必有所失啊,要把那卢小子的娇妻美妾一并接收了,不也是人生一桩美事么、、、、

    楞嘉活佛美美的想着,那里还留得住,直愣愣的就向那大青山去了、、、、他这回,也要过一过山大王瘾。更何况,凭着那一众手下,要掳多少人口,就掳多少人口,然后再在大青山的隐密之地,再建一个血祭坛,嘿嘿,过不了百年,我的元气不是又会尽复,而且更为精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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