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政府要是不意思意思,作为私人代表队,我就让这些选拔出来的运动员扛着南方十字旗参加奥运会,反正又不违宪,政府不能对私人代表队进行干涉。”
    现在联邦政府还没有对是不是出钱支持国家体育事业的发展表态,谢菲尔德觉得,已经开始选举准备的情况下,这件事大概率是凉了。
    “这件事不能让你自己出面,我们发起一场募捐,没准还能赚一笔!”卡特摘下头上牛仔帽,屈指轻弹笑眯眯的道,“说不定还能赚一笔。”
    “这种低级刮地皮的手段,太糙了!”谢菲尔德摇头并不认可,“该赚的钱自然是不能放过机会,这件事就不要插手了。约翰!”
    “少爷,你叫我!”约翰康纳像是幽灵一般的出现,带着惯常的扑克脸静候在一边。
    “记录成绩一定要准确,确保公平,所有项目的前三名,都给我留下做突击训练,一直训练到明年奥运会开幕为止,一切花费你不用操心,我给双倍工资。”谢菲尔德看着即将已经将要开始的第一个项目,觉得也没什么意思,起身道,“让人在这里盯着,我们也该谈谈自己的事情了,挺没意思的。”
    他对这个运动会其实和其他人一样,根本不感兴趣,只不过很容易树立起来一个正面形象才参与进来,这种嘈杂的场合,其实并不适合和伙伴们进行闲聊。
    谢菲尔德刚刚起身,周围的一片青年男女,全部起身让最好的位置腾出大片空地。这些人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自然是有自己的娱乐项目。
    “先生,买花么?给你们的漂亮女伴买一朵花吧!”走出运动场,谢菲尔德就听见一个略有熟悉的声音,不过并不好奇的他没有去看,心里还接了一句,大哥抽烟吗?苏联制造大伊万,绝对够劲。
    “挺漂亮的女孩!”劳拉努努嘴,看着正在一边站着的女孩。
    嗯?挺漂亮?像是接到指令一样,谢菲尔德歪头一瞥,看着有些眼熟,直接走了过去一看,这不是在奥斯汀学校门口的小妹妹么,正在捧着不知道从哪摘来的花售卖。
    一下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形象就出现在脑海当中,谢菲尔德带着好奇之色打量着这个女孩,好像又漂亮了一点,开口询问道,“你那个心怀宇宙的哥哥呢,怎么舍得让你出来卖花?”
    “他要上学,没有时间过来!是我自己过来的,贴补家用!”女孩显然也想起了这个人是谁,看了一眼身后不远的安妮,双眸闪过一丝艳羡,怯怯的开口道,“给你的女伴卖花么?”
    “不买,把花扔掉,赶紧回家吧!”谢菲尔德一口回绝,伸手将女孩手中的花拍掉散落一地,并且拽住了女孩的手不让对方捡,淡漠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娜塔莉亚纳巴科娃!”感受到手心沉甸甸的,纳巴科娃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一双眸子很是无辜的看着谢菲尔德。
    “财不露富,你长得很漂亮!”谢菲尔德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有缘再见!”
    一转身谢菲尔德双手插兜懒洋洋的道,“这年头博取同情的人太多了,竟然利用自己的妹妹出来赚钱,要不是我认识这个小女孩,你们都被欺骗了。上马车,回六街。”
    “你认识这个女孩么!”安妮有点疑惑的询问,顿了顿又加上了一句,“她很漂亮!”
    “她我并不认识的,不过她哥哥曾经耽误我遛狗!”那个死妹控!谢菲尔德翻了一个白眼,不过想想,这才多长时间,小姑娘又变漂亮了,简直有冰肌玉骨的气质。娜塔莉亚纳巴科娃,心里嘟哝了一句把名字记下,此段插曲告一段落。
    “那也不能因为她哥哥得罪你,你就欺负一个小姑娘!”安妮低着头口中碎碎念还不敢大声指责。
    直到一行马车离开很远,纳巴科娃才松开紧紧攥住的手心,瞄了一眼男人塞进来的金质怀表,背面还有谢菲尔德的名字缩写,不管散落在地上的花,急匆匆的离开了运动场大门。
    “州议会正准备通过以特斯拉主张的标准电压建设电网的法案,相信问题不大。”劳拉梳理着头发,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不管共和党派谁来,选举多少次,民主党在本州的优势都不可动摇,更何况有传闻共和党的候选人疑似同性恋。”
    “每次选举之前总是出现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不是污蔑吧?”谢菲尔德噗嗤一笑,不过同性恋在这个时代可是一件要命的东西。
    “谁知道呢?”劳拉无所谓的耸耸肩,“是真是假不重要,共和党人也不会承认。”
    说句不好听的合众国的环境,对这种取向问题,比我大清都要严苛。龙阳之好要是出现在东方那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地方,能够被真才实学所掩盖。听过说通奸浸猪笼的,从没听说因为龙阳有这种待遇,礼教严苛下也没对这种人怎么样,只不过是别人背后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这不可避免,还能说了?
    至于同时期的西方么,可以参见克虏伯家族掌门人,被报纸说是同性恋而自杀的事情。
    “最好是尽快一些,我们德克萨斯首先确定标准,给其他各州一个榜样,相信南方各州都不是问题,早一步就能抢占许多优势。有时候迪克西人心里不平衡表现出来的团结一致,也能帮助我不少忙!”迪克西人的杰出代表,德克萨斯公民的骄傲,现在倒是一点不掩饰,自己也准备通过拉仇恨来解决问题。
    难道杨基佬可以拉仇恨,连续执政二十年,自己就不能通过拉仇恨达成目的了?真是岂有此理。喝酒畅谈,谢菲尔德老毛病发作,对着这些有点上头的伙伴们问道,“谁知道现在几点了?”
    “你不是随身带着怀表么?”麦克海尔维持着喝酒的姿势,杯子就停留在嘴边,迷迷糊糊的道。
    “好像在运动场丢了!”谢菲尔德面不改色的撒谎,隐去了因为日行一善,把怀表送人的事实,安妮可还没有回学校呢,直接告诉我几点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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