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郊游踏青
    盐泽的事情,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当然,杨天保并不认为这样做得会天衣无缝,相反,在这件事情上的漏洞还有很多。不过,五十万石盐,足以让所有人闭上嘴吧!
    吩咐完沈如劲做好收尾工作,杨天保就回到屋中,哄着自己的一对儿女。无论是杨小宁,还是杨小康,都不是省油的灯。
    两个家伙,似乎白天黑夜颠倒了,白天呼呼酣睡,一旦晚上,就精力旺盛,可劲的闹腾。
    薛瑶被折腾得疲惫不堪,按说杨天保也不是顾雇佣不起奶娘,也不是没有仆妇,但是薛瑶无论多累,一对儿女都要自己照顾,奶水要自己喂,就连孩子的尿布,也要自己洗。
    看着薛瑶在短短几个月内,不仅仅在怀孕时增肥的体脂,全部消化掉,还让自己变得更瘦。不过,由于瘦得速度太快,薛瑶身上仿佛穿了一件松弛的皮衣。
    “你这是何苦呢?”
    薛瑶懒洋洋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道:“我也不能把所有的好处都占完,怎么也要给晓玉和公主一点!”
    杨天保看着薛瑶消瘦的脸庞,有些心疼的道:“咱们家里简单,没有那么多事,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我都不准备纳晓玉进门!其实,你没有必要,该怎么样,就自己样!”
    薛瑶突然睁开眼睛,望着杨天保认真的道:“其实,也是我不想争宠,孩子还是自己养的好,将来他们会跟我亲,如果让奶娘去养,这两个孩子将来……”
    事实上,无论皇室,还是豪门内部,父子也好、妻儿也罢,感情淡漠都是通病,主要是缺少了抚养的环节。
    人和动物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把一只小鸡,扔给鸭子去养,小鸡就会以为自己就是一只鸭子。罗晓玉原来养过一只黑山猎犬,后来又捡到一只被人丢弃人田园犬,也就是土狗。
    这只小土狗跟着黑山犬长大,变得异常凶猛,在云州的时候,敢跟草原上的狼搏斗,勇气虽然可佳,只是田园犬只是田园犬,到底斗不过狼。
    道理杨天保虽然懂,只是有些心疼薛瑶。
    时间进入贞观八年三月,转眼间就是三月初三,在后世,杨天保并不感觉三月有什么重大的节日,但是在这个时代,三月三,却是非常重要的节日。
    上古时代以“干支”纪日,三月上旬的第一个巳日,谓之“上巳”。“上巳”一词最早出现在汉初的文献里,《周礼》郑玄注:“岁时祓除,如今三月上巳如水上之类。”魏晋以后,上巳节的节期改为阴历三月初三,故又称“重三”或“三月三”。
    上巳节,俗称三月三,是中国民间的传统节日。上巳节是古代举行“祓除畔浴”动中最重要的节日,人们结伴去水边沐浴,称为“祓禊”,此后又增加了祭祀宴饮、曲水流觞、郊外游春等内容。
    当然就是聚餐,原本杨天保来到这个时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错过了上巳节,可是他去年成婚,今年府里主事的人不是李婉宁了,距离三月三,还有好几天,李婉宁就开始准备。
    所谓的曲水流觞,简单的说就是在野外聚餐,到时候渭水河边,好的地段,都是被各大家族和豪门占据着,举行庞大的宴会,也是这个时代的社交特色。
    在唐朝,这是非常重要的节日,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会外出游玩,然后又就进入紧张而忙碌的春耕。
    尽管杨天保不习惯这样的社交,却不得不参加这样的活动。
    李婉宁非常开心,指挥着府里的仆从,将什么锅锅瓢瓢,还有一些米面油盐装上去,一下子装了几个大车。还有帐篷、帷幕等等。
    直到现在,杨天保才发现,他作为长安城数得着的狗大户,却连一座别院都没有,实在是太失败了。
    杨天保在心中琢磨着,将来一定要在长安城外盖一座奢华的庄园,可以用来度假和游玩,蓝田县还有他的田庄,五六千亩地,还有一座山林,应该有地方可以建筑园林。
    华阳公主府的六百余名女兵,杨天保带出去一半,还有他的部曲,以及仆从,足足上千人,除了杨天保的四轮马车,足足拉了数十辆大车。
    就这样,在三月初二上午,就准备完毕。
    杨天保习惯性的拉着车门,朝着薛瑶和罗晓玉道:“你们也跟着我一辆车吧!”
    罗晓玉有些疑惑的道:“这个不好吧?”
    与丈夫同车而行,同席而座,同榻而眠这是正妻的待遇。
    杨天保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别看他的一辆马车,事实上比普通马车三辆都大,别说坐四个成年人两个小孩子,就算是坐六个成年人,也会绰绰有余。
    在杨天保的邀请下,罗晓玉和薛瑶第一次登上杨天保的四轮马车。
    二人看到马车里的陈设和布置,简直就目瞪口呆:“这还是车吗?”
    “当然是车,只是房车!”杨天保笑了笑道:“咱们一家人在这里,都得住得小!”
    当然,这句话有点夸张。
    杨天保的马车充其量也就十个平方左右,尽管空间利用非常充分,也只能勉强两人舒适而行,三个人就有点不方便了。毕竟,这辆马车里只有一张双人床。
    长长的队伍离开长安城,来到渭河岸边,不过别看杨天保提前一天出行,事实上岸边的好地段,早已被各大家族占据,众豪门仆从开始忙碌着搭架帐篷,或者垒砌灶台。
    沿着官道前行,杨天保此行自然也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官道周围都是长安上好的良田,不用问这样方便灌溉的良田,都被豪门大户占据了,正在田里劳作的人们,不是佃户,就是部曲。
    正在播撒着粪肥的农民,身边还跟着一群七八岁的孩子,这些孩子衣着破烂,他们咬着手指头,一脸羡慕的望着官道上行走的杨天保等人。
    没有办法,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公平的,人的一出生,未来的命运基本上就定格了,虽然后世有句话经常说,不要让孩子落后在起跑线上,但是有很多人,一出生就终点。
    就像杨天保的父亲杨恭仁一样,他是杨雄的嫡长子,出生的时候就是杨雄的爵位继承人,无论未来如何,最不济他就会继承杨雄的爵位。
    当然,杨天保现在也一样,如果李婉宁生下儿子,就是杨天保的嫡长子,就是云中县侯的继承人。
    就在这时,两名骑着骏马的读书人,带着三五名仆从,大摇大摆的走在官道上。杨天保的亲卫上前喝道:“劳驾,让让!”
    这两名读书人模样的年轻人倒也没有蛮横,毕竟大唐可不是文重武轻的宋朝,在唐朝地位最高的除了勋贵,就是军士。只要是府兵受到苛待,后果非常严重。
    原本杨天保的队伍一路前行,倒也相安无事。可是随着亲卫和仆从过后,就是李婉宁身边的女兵。
    尽管李婉宁招募的娘子军女兵年龄稍大,然而,她们披着合身的牛皮铠甲,身上披着玄色的披风,甚是英姿飒爽。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军装。
    一个人的时候反而体现不出来戎装的美感和气质,可是三百多人整齐划一的前进,反而让人感觉耳目一新。
    这两名读书人不是别人,正是同安公主的儿子王仁表与侄子王仁祐。
    王仁祐哪里见过如此清晰脱俗的众女兵,他目瞪口呆的说道:“如此美人,居然这作糟蹋,真是暴殄天物。”
    王仁表调笑道:“仁祐贤弟,莫非看上了哪个不成?”
    王仁祐脸色一红,支支吾吾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王仁表朝着女兵喊道:“你们是谁的人?”
    女兵们自然不理睬他们,他们反而有些登鼻上脸的感觉。
    王仁表高声说道:“你们主人何在,就说太原王仁表求见!”
    杨天保看着马车停下,不由自主的问道:“怎么回事?”
    不多时,田四喜跑过来说道:“前方有两名儒士拦路,求见主人!”
    杨天保皱起眉头问道:“我认识他们吗?”
    “这……应该不认识吧!”田四喜苦笑道:“他们是太原王氏子弟,这是他们的名刺!”
    杨天保接过名刺,伸打开一看:“太原王氏王仁表!”
    杨天保皱起眉头,这王仁表是王裕之子,不过,他并不是同安公主所生,当王仁表死后,同安公主就像王仁表的儿子王方翼母子赶出家门,后来王方翼混得发迹起来,他的堂妹还成了李治的王皇后,只不过,他的堂妹不是武则天的对手,被武则天斗下去了,成了废后。
    尽管杨天保不喜同安公主的为人,不过想想此时王方翼应该也有八九岁了,如果可以哗啦到自己门下,将来长安科技学院也可以出一名大将军。
    想到这里,杨天保下了马车,朝着前方走去。
    这时,王仁表拱手朝着杨天保说道:“见过杨驸马!”
    杨天保和王仁表之父王裕都是驸马,不过同安公主是李渊的妹妹,算起来王仁表应该管杨天保叫一声表弟。
    杨天保有心与王仁表结交,上前虚抚王仁表的胳膊道:“客气,客气,不知表兄有何贵干?”
    王仁表伸手一指王仁祐道:“这是在下堂弟王仁祐!”
    王仁祐施礼道:“杨驸马,在下仰慕门下女姬,不知可否通容一二!”
    在这个时代,文人仕子相互讨要侍妾属于正常交流,女兵只是女兵,并非杨天保的侍妾。
    杨天保笑道:“这些都是某的部曲,只要其本人愿意,杨某绝不阻拦!不知王世兄看中了谁,我可以把她叫过来问问!”
    “这个?”王仁祐哪里知道对方的名字,而且女兵穿着甲胄,几乎一模一样,高矮胖瘦相差无一,他在女兵之中转了圈,再也找不到当初看到的那名女兵了。
    经过这么一耽搁,王仁表向杨天保告罪,杨天保也没有在意,甚至相邀,他们过些时间一起过来饮宴。
    王仁表与王仁祐告辞而去。
    杨天保经过这么一耽搁,直到午时过后,还没有抵达目的地,不过马车里有小炉子,可以进入煮茶,也可以进行简单的烹饪。
    杨天保和李婉宁就在马车上,吃起了小火锅。
    等到抵达目的地,杨天保亲卫的高效顿时显现出来,这些平时跟着杨天保临时扎营的亲卫士兵们,挑选了一处渭河湾道,河水清澈,而且有一个庞大的缓坡,可以嬉戏。
    这些亲卫士兵们从大车上卸下来帷幕,用木桩支起帷幕,形成一道半月形的帷幕帘子,这样以来,像李婉宁和罗晓玉就可以在河水中嬉戏了。
    由于需要过夜,所以帐篷反而不是军队的那种战营,亲兵士兵将土铲平,夯实之后,然后放火烧干上面的水汽,再洒上石灰,再次夯实,这样以来,地面就平整如地板一般。
    以杨天保的马车为中心,支起一顶顶帐篷,也同时开始挖掘灶台。
    等李婉宁在水边洗了洗脚,她是旱鸭子不敢下水。
    杨天保却不敢三七二十一,直接脱下衣服,穿着一条短裤,在渭里畅游起来。
    不过,初春的河水还是相当冰冷,杨天保游了一会,感觉有些冷,只好上岸。
    到时晚上时分,杨天保的营地中,基本已经建好了,不仅设立了临时的角楼,负责警戒,还安排了岗哨。
    李婉宁的心情不错,又是跟着仆从学习烧烤,又是跟着其他女兵围着篝火又唱又跳。
    杨天保看着罗晓玉
    杨天保的马车为中心,支起一顶顶帐篷,也同时开始挖掘灶台。
    等李婉宁在水边洗了洗脚,她是旱鸭子不敢下水。
    杨天保却不敢三七二十一,直接脱下衣服,穿着一条短裤,在渭里畅游起来。
    不过,初春的河水还是相当冰冷,杨天保游了一会,感觉有些冷,只好上岸。
    到时晚上时分,杨天保的营地中杨天保的马车为中心,支起一顶顶帐篷,也同时开始挖掘灶台。
    等李婉宁在水边洗了洗脚,她是旱鸭子不敢下水。
    杨天保却不敢三七二十一,直接脱下衣服,穿着一条短裤,在渭里畅游起来。
    不过,初春的河水还是相当冰冷,杨天保游了一会,感觉有些冷,只好上岸。
    到时晚上时分,杨天保的营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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