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首诗,便是脍炙人口的《琵琶记》和《观欧阳大娘舞剑》。
    这两首诗中的佳句,在文人圈里光为传颂,听者无不啧啧称赞,惊为神作。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这琵琶记,能够将美妙的曲音,用如此形象传神的文字来描绘出来,作者端的是大才啊!”
    “这一首琵琶记,绝对是千古佳作啊!”
    “咦?你们知不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谁?这里面弹奏琵琶的女子,又是何人啊?”
    “不知道啊!”
    “来,来,你们在听听这一首《观欧阳大娘舞剑》”
    “今有佳人欧阳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啧啧,这一篇竟然不弱于《琵琶记》,是同一个作者写出来的吗?还有,这里面的舞剑者欧阳大娘,究竟是何人?好想亲眼见识一番啊!”
    “快去打听,这两首诗的作者到底是谁?这位琵琶女和欧阳大娘,又是何许人也?”
    一时间,整个长安城中,都在寻找两首诗的作者,还有琵琶女和欧阳大娘的真实身份。
    而这两首诗,那些文人见了之后,就爱不释手,马上找来纸笔传抄。
    因为传抄的人多了,竟然导致长安城里的纸张大卖,一时间竟然卖断货了,直接导致长安纸贵。
    最终,诗文的作者,还有琵琶女和欧阳大娘的名字,都被打听了出来。
    原来,这两首诗文,居然都是梁王李愔所写。
    这让众人文人既感觉到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意外是因为梁王在此前已经有过多篇脍炙人口流芳千古的佳作了,像是卖炭翁、梅雪、清平调三首。
    并且,这些佳作可都是在短短的月余时间内拿出来的。
    这些佳作,那些寻常文人一辈子能拿出一篇来,就能心满意足了。
    但是人家梁王呢?简直就跟喝水似的,随手拿出一篇来,都是经典。
    而现在,竟然又一下子拿出来两首。
    这等才气,简直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在情理之中,似乎是觉得,也唯有梁王这等才气,才能随手写出两篇如此惊人的诗作来了吧?
    至于琵琶女和欧阳大娘的名字,倒是令人意外。
    原来这琵琶女和欧阳大娘竟然是同一个人,名字叫做欧阳若水。
    此女在之前,籍籍无名,还是因为梁王殿下的两首诗,这才名声广播。
    不过,此女又是哪家的呢?
    经过多番打探之后,最终才知晓,原来就是怡红院里的——额,现在已经正式改名为天下第一院。
    是天下第一院里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技艺。
    其实消息打听到这里,大家已经隐隐的回过味来了。
    毕竟,这帮子文人,脑子可都不笨。
    霍,这怡红院不就是被梁王殿下给买下来的吗?
    听说因为这件事情,梁王殿下还着实被那些言官给弹劾了一番。
    不过最终,这件事情还是被皇上给压了下来,只是简单的象征性的惩罚了一番了事。
    而梁王在这个时间里推出这两篇诗作,而诗作的女主角,又是他买下的天下第一院里的妓艺。
    如果众人还不明白,梁王这是在给这个妓艺造势的话,那他们也真的笨到姥姥家了。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他们心里的好奇心却是一点都没减少。
    没办法,实在是梁王的两首诗写的太传神了。
    就算明知道梁王其实是在打广告,但是他们也想见识一下,这位欧阳大娘,是不是真的如同梁王诗篇里面描述的那样惊艳。
    听说,天下第一院后天就会营业。
    而营业的当晚,这位欧阳大娘会登台表演,表演剑舞还有弹奏一曲琵琶。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好多文人都来了兴致,决定后天晚上,一定要前往一观,一睹这位欧阳大娘得风采。
    ……
    回到梁王府之后,李愔发现,他的那位便宜弟子阎立本,正在客厅里恭候他的大驾。
    看到李愔回来之后,阎立本马上恭迎上来,愧疚地说道:“师傅,先前越王找到弟子,让弟子帮忙作画的时候,弟子并没有多想就——”
    李愔一摆手说道:“行了,这件事情怪不得你,为师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谁知道,当李愔说完这句话之后,阎立本竟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师傅,弟子错了,请你重重地责罚我吧!”
    霍,这货肯定是想歪了。
    当时在宴会上,刚听说阎立本居然为皇后画像的时候,李愔的确是非常生气,但是当后来他写这个女人不是人的贺寿诗的时候,阎立本第一个站出来大声叫好,当时李愔就原谅他了。
    因此,李愔只好无奈地把阎立本从地上拉起来。
    “立本,你这是干啥?你的所作所为,为师都看在眼里,真的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快快起来。”
    阎立本发现,似乎是自己想错了,师傅好像真的没有怪罪自己,不由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起来之后,阎立本不由期待地看着李愔问道:“师傅,你能把宴会那天的那种绘画手法传授给弟子吗?”
    听到这话,李愔不由苦笑起来。
    如果能传授的话,本王当然是不会吝啬的。
    可是,这玩意真的没办法传授啊!
    那根本就不是画出来的,而是用相机拍摄出来的啊!这个可怎么传授啊?
    可是,如果不传授给阎立本的话,说不定阎立本还以为他还在生气,说不定会有抵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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