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然有大臣和外国使臣只感觉口干舌燥、坐立不安,丑态毕现。
    鄯善国曼头陀林公主一段舞蹈完毕,向赵俊生和花木兰躬身行礼,又向四周大臣和诸国使臣行礼。
    赵俊生笑着鼓掌:“好好好,公主舞姿曼妙,体态柔若无骨,世间难得一见,今日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众大臣和诸国使臣都也纷纷回过神来,鼓掌不停。
    曼头陀林在舞毕向众人行礼之际把这些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心中得意非常。
    接下来,花木兰又派出了几队艺人分别表演了战舞、剑舞和对诗词谱曲之后进行的歌唱,都获得了诸国使臣和众大臣们的热烈掌声。
    直到戌时,酒宴才结束,各国使臣和众大臣纷纷离去。
    赵俊生和花木兰也起身返回内宫,花木兰跟着他身边边走边说:“今晚这晚宴我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曼头陀林和末玛似乎有暗中较劲的意思?”
    赵俊生笑道:“你看出来了?女人嘛,特别是自认为美貌且有才艺的女子,在这种场合下当然不希望有人盖过自己的风头,这很正常!”
    花木兰抓住赵俊生的胳膊问:“说实话,你有没有被这两个小妖精迷住?”
    赵俊生笑道:“我被你迷住这么多年了,早就百毒不侵,哪有那么容易被另外的女人迷住?”
    “最好是这样,要不然我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赵俊生连忙转移话题:“老大已经到了睢阳,昨天我收到了他的来信,他说已经上任了,正在熟悉那边的公务!”
    “信呢,快拿给我看!”花木兰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你昨天就收到了来信,怎么现在才说?”
    “信在书房的桌子上,事情太多了,这不是忘了嘛!”
    花木兰松开赵俊生就向御书房方向跑去,赵俊生叫道:“喂喂喂,你跑这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
    ······
    驿馆,这里本来是给来京办事的各地官员、将校落脚的地方,但现在这里成了诸国使臣的住所。
    长安的驿馆一共有十二个小院子,两百多间房屋,是经过扩建之后才有这样的规模。
    宫中晚宴结束后,诸国使臣纷纷乘坐马车回到了驿馆各自的小院子里。
    走进小院子后,曼头陀林公主揭开了面纱,一个男性随行官员迎了上来行礼道:“公主您回来了?今晚的晚宴进行得如何?”
    曼头陀林一边走一边说:“一个叫末玛的女国使臣竟然跟本公主抢风头,哼,真是不自量力!归颜,给我派人盯着女国使臣一行人,本公主怀疑女国使臣这帮人来长安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跟在曼头陀林身边一直护卫她的侍卫头领归颜答应:“是,公主!”
    走到堂屋门口,一行人纷纷脱了鞋,赤着脚走进堂屋内,曼头陀林公主在主位上跪坐,接过一个婢女递上来的羊奶漱口,放下杯子问道:“尼克提拉,我们都来这么多天了,那人还是没有消息吗?”
    随行官员尼克提拉回答说:“这些天我一直在打听,就在您刚才去赴宴的时候,我打听到那人曾经在西市一带出现过。他是一个僧人,应该只会在长安城内外的寺庙中挂单落脚,我明天再去打听,相信很快就应该有消息的!”
    曼头陀林吩咐:“加紧时间,我们在长安两眼一抹黑,那人来乾国多年了,对乾国的了解比我们熟悉得多,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对于我们的大事应该很有好处!”
    “是,我加紧追查!”
    曼头陀林又说:“这里虽然是单独的一间院子,但院子外到处都是乾国的驿兵和官员,我们行事多有不便,你尽快去外面购买一栋宅子或者直接找一间废弃的宅子好方面我们行事!”
    尼克提拉躬身道:“明白!”
    在隔壁的另外一栋小院子了,女国小王末玛坐在梳妆台前卸了妆,原本涂满了彩妆的脸上已经被清晰干净,露出一张精致的脸,但脸色却呈现出一些高原红。
    旁边站着一个随行的官员说:“王,刚才在驿馆大门口,我发现那个鄯善国的公主曼头陀林看您的眼神似乎对您有敌意,以属下之见,此人应该精通媚术,身边几个人也都是高手······”
    末玛一边卸了身上的饰品,一边说:“不管她是不是对我有敌意,我们只做我们自己的事情,她若阻扰我们做事,我们再对付她不迟,如果她没有阻扰我们,我们不必节外生枝!”
    “明白!”
    两日后的黄昏,长安城内的西南角法业寺门口,一个天竺僧人从寺内走了出来,这时一个西域人迎上去躬身抚胸道:“法护大师,终于找到您了!”
    天竺僧人看见这人的相貌之后脸色一变,“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抓我的?”
    尼克提拉笑道:“法师说笑了,这里是大乾的地盘,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可不想被乾国官差抓去坐几年牢!我是奉命出使长安的,公主······也来了!”
    法护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对于公主,贫僧心里有愧,却也犯了戒律,只能来世再报答公主大恩了!”
    “公主要见你!”
    法护的眼皮不停的颤动,“贫僧所知道的都已经传授给公主了,公主天资聪慧,早已学会并能举一反三,贫僧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再教它的了!”
    “公主就在那驾马车上,法师还是去见见的好!”
    法护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马车,心下叹息一声,迈步向马车走去。
    尼克提拉立即快步上前,先一步走到马车旁边为法护拉开了车帘,等法护进去之后放下车帘对车夫吩咐:“走!”
    马车沿着大街行驶,有些轻微的颠簸,马车内曼头陀林与法护四目相对。
    良久,护法收回目光双手合十,嘴里低声念着经文咒语,让自己的恢复神智,“公主的媚术愈发精进了!”
    曼头陀林道:“这还得多谢你当年毫不藏私的言传身教!”
    法护心中苦涩,当年他游历到鄯善国收到鄯善王比龙的款待,席间发现公主曼头陀林频频对她施展媚术,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学得这等粗浅的法门,肯定对他毫无用处。
    曼头陀林发现自己的媚术对其他大部分男子都能起到很好的作用,但在法护的面前却没有丝毫作用,于是经常缠着他询问原因。
    法护被缠得没办法,只好把自己对这方面的研究对她倾囊相授,两人长期在一起,法护久而久之竟然对她产生了丝丝情愫,一不小心被她的媚术迷住做下了破戒之事。
    事情很快败露,被鄯善王比龙得知,比龙大怒,下令逮捕了法护关入大牢,曼头陀林本来只是向法护求教,对他并无情意,法护做下玷污她清白的事情之后她也很生气,但想起这也是她自己自找的,并不能全怪法护,又想起那许多日子的倾囊相授,曼头陀林最后还是偷了比龙的令牌到大牢放走了他,事后她却被比龙下令禁足了大半年。
    法护定了定神,问道:“公主派人找到贫僧,应该不是想与贫僧叙旧的吧?”
    曼头陀林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不知贫僧有什么可以帮到公主的?”
    曼头陀林道:“我们收到消息,乾国想要废黜我鄯善王室,灭亡我鄯善国,并以鄯善国辖地作为经略西域的桥头堡!想我鄯善国以及从前的楼兰国,加起来也有六百多年的传承,鄯善国不能亡在我们手里,我们必须让乾国打消这个念头、放弃这个想法,并支援我们兵器铠甲和粮食!”
    “前两日,乾国皇帝在皇宫宴请诸国使臣,当时我在宴会上舞了一段,但我发现乾国皇帝的定力很强,很难被魅惑!要想让乾国改变想法,从皇帝那边入手已经不可行,需要另外想办法,如果说还有谁能够影响皇帝的意志,我想应该是乾国的大臣们,还有皇后!所以我需要接近他们的机会,你来乾国的时间比较长,我想你应该有这方面渠道可以接触到乾国高层官员。我的想法是如果能与某些乾国大臣搭上线就再好不过了,如果不能,我想从他们的夫人入手。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法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可以帮你引荐几个乾国大臣,但不一定有用,你要知道当今乾国皇帝可是开国皇帝,不是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的,这大乾的江山都是他一点一打下来的,他做出的决定轻易不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和左右!还有,一旦你结交乾国大臣、魅惑他们的行为被发现,很可能会有灾难降临!”
    “如果到最后依然无法改变乾国的决定,怎么办?你想过吗?”
    曼头陀林眼神坚定,“所以,我要做两手准备!如果鄯善国都不存在了,我这个楼兰公主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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