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受到花木兰的鄙视,但赵俊生却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心里暗自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狠下决心苦练武艺。
    一顿早饭吃得很简单,但又很精致,小米粥加煎饼,还有咸菜,赵俊生这几天身体逐渐恢复,食量也增加不少,一连喝了两碗小米粥,吃了一张饼。
    门外早有堡丁们准备好了马车,木兰娘已经准备好了换洗的衣裳、金钱和干粮,花木兰和赵俊生一起把花弧抬上马车,让他靠在车厢上坐好。
    临启程前,花木兰对赵俊生道:“俊生哥哥,你是第一次来花家堡,原本是想着留你多住几天的······”
    赵俊生连忙道:“没关系,给花伯伯治病要紧,以后有很多机会再来,把花伯伯和伯母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安心把花家堡的事情打理好,有空就去看看伯父伯母,我给你留着房间!”
    花木兰点头道:“嗯,阿爷和阿娘就麻烦你了!”
    “跟我说这些客气话作甚?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得在天黑之前赶回睢阳城,否则在城外过夜非得被蚊子抬走不可!”赵俊生就拿着马鞭上了马。
    花木兰又跟阿娘说了一会儿话,花袁氏这才带着一个婢女念念不舍的上了马车。另外还有婢女骑马,一个叫小青,一个叫红莲,她们的针线活手艺非常不错,赵俊生是准备把她们留在制衣铺做裁缝,给定制衣裳的顾客缝制衣裳,但她们想要达到他的标准还需要他传授给几种针法,等练熟之后才行。
    花家堡离着睢阳城有着七八十里地,花弧夫妇坐在马车内,考虑到花弧的身体状况,马车不能走太快,整个队伍的前进速度也快不起来,这段七八十里的路程整整走了一天才走完,在城门关闭之前总算进了城。
    回到制衣铺子,赵俊生把风三和花家堡的几个堡丁全部叫出来帮忙,在他的安排下,大家一起动手收拾出几间空房,又在床铺上铺上干净的草席,熏上香料驱赶蚊虫,而他则带上车夫赶着马车到和兴堂医馆把张仲景的后人张敬玄请到制衣铺为花弧诊断。
    “先生请,就是这里了,生病的是我老丈人,是八十里外花家堡的堡主花弧,前日子受了刺激中风,手脚不能行动,说话也受到了影响,还得麻烦你费心一定要给我老丈人好好看看,若是能把他老人家治好,在下一定有重谢!”赵俊生一边介绍情况一边把张敬玄和他背着药箱的徒弟请进铺子后院。
    三人走进房间,赵俊生急忙对坐在床上的花弧和站在一旁的花袁氏介绍道:“伯父伯母,这就是我们睢阳城医术最高明的张先生,张先生乃是神医张仲景的后人!”
    花弧夫妇连忙向张敬玄道:“大晚上的,给张神医添麻烦了!”
    “不敢当二位神医之称!老夫还是先给花堡主看看!”张敬玄谦逊的说道,他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在婢女搬来的凳子上坐下开始给花弧诊脉。
    诊脉完毕之后,张敬玄又给花弧检查了一下四肢的灵活性和运动能力,又让花弧说了几句话,他才对赵俊生和花弧夫妇说道:“花堡主的情况还不算特别严重,若是严重的话,当场就不行了。不过想要彻底恢复到从前的模样是不可能的,若是调养得好,是可以恢复说话能力的,也能够恢复生活自理的能力,至于需要多长的时间,这要服药的效果和你们家眷们的照料细心程度,可能需要一年,也可能需要两年,你们还是要做好心理的准备!”
    赵俊生连忙道:“只要有希望治好就好,那就请神医开药吧,若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禁忌之类的,还请神医明言!”
    “好!”张敬玄答应,拿出笔墨开方子,一边写一边说:“刚开始服药的半个月,家眷要每日频繁给花堡主全身上下进行推拿,他躺着不能动弹,气血流动必然会减弱和受阻,若不进行推拿帮助加速气血运行,肢体筋肉很快就会萎缩,半个月之后,每日可以扶着他起来走几趟,每次在一刻钟以上,无论能不能使上力气,一定要让他走,要坚持!走路之后,推拿的次数可以减少,但每天都要保证三到四次以上,每次不得少于两刻钟!待会儿老夫教你们一套推拿之法,你们照着做就行了。另外,尽量少吃太油腻的食物!先吃一副药试试效果,老夫十日后再来看看!”
    “好的,好的!”赵俊生连连答应。等学会了推拿之法,付了诊金和药钱,又派车夫把张敬玄师徒送回医馆。
    看着马车走远,赵俊生想起要痛下决心苦练武艺,于是往木匠铺、铁匠铺、石匠铺各走了一趟,在石匠铺定制了石锁、石制杠铃片,在木匠铺定制了兵器架和一个木制的轮椅,在铁匠铺定制了健身器材架、杠铃杆和十八般兵器。
    次日,天还没亮,赵俊生就从入定中睁开眼睛爬起来开始了锻炼,对于身体上的锻炼,赵俊生能想到的就是跑步。
    黑漆漆的大街上也没有人,他沿着城墙跑,刚开始跑了不到一里路就上气不接下气,肺部要爆炸了一般,但很快就适应了跑步的呼吸节奏,看来这段日子修炼内功还是有一些进步的,至少在剧烈运动时,呼吸很快就能适应运动的节奏。
    围着城墙跑了两圈,赵俊生已经是浑身大汗,如同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整个人如同散了架,提不起半点力气,休息了一刻钟才稍稍缓过劲来。
    又在城墙边上一片无人居住的荒地上连续练了十套狂风刀法,这刀法练得越到后来因为体力严重流失而动作越来越慢,直到精疲力尽倒在地上为止。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悠悠返回制衣铺子时天色才刚麻麻亮,此时准丈母娘花袁氏已经起来,正在和婢女一起生火做饭,看见他回来吃惊道:“俊生啊,你这是?”
    赵俊生笑了笑说:“趁着天色早就出去走了走,活动了一下筋骨!伯母您怎么起这么早?”
    “都习惯了。饭菜快好了,你洗漱完了就过来吃早饭吧!”花袁氏笑着说道。
    “好!”
    赵俊生洗漱一番,吃了早饭。
    他来到花弧的房间,看见花弧正在无聊得闭目养神,笑着说道:“伯父,昨日夜间张神医传授推拿术的时候小侄也在一旁记住了,小侄来给你做一做推拿!”
    花弧醒了过来:“不······不好······你、一个······大男人、做这事······不好!”
    正在擦洗家具的花袁氏也连忙说道:“你伯伯说得对,怎能让你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你还有正事要做呢,你去忙你的吧!”
    赵俊生却是直接伸手过去开始给花弧做推拿,一边动手一边笑着说:“这点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再说了,我不是您二老的女婿吗?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您二老就把我当儿子!就算没有翁婿这层关系,花伯伯还是我阿爷的生死兄弟呢,这孝心我得有!”
    花弧夫妇看赵俊生说得认真,做得也认真,不是装样子,二人都是颇为欣慰。
    赵俊生如今体内的内力还不够深厚,只推拿了几分钟就用光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纯粹用力道按照张敬玄传授的方法和穴位位置进行推拿,尽管效果比不上使用内力,但对气血的推动还是很有帮助的。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赵俊生又出了一身汗才结束推拿。
    花袁氏拿过来一条毛巾递给赵俊生,“来,看把你给累的,身上都湿透了,快擦擦汗!”
    “没事,伯母。多出汗反倒是好事,我之前身子骨太弱了,现在要多活动活动,我准备习武呢,虽然不一定能练出什么名堂出来,但能让身子骨壮实就可以了!”赵俊生笑着接过毛巾擦了擦汗说道。
    这时,一个堡丁走进来道:“姑爷,外面来了两个衙役,说是找姑爷有事!”
    赵俊生对花弧道:“伯父您歇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来到前面店铺,就看见风三正点头哈腰一辆赔笑的陪着两个衙役,问道:“在下就是赵俊生,两位有何事吗?”
    其中一个衙役打量赵俊生一番,说道:“县太爷常大人有请赵掌柜,请赵掌柜跟我等走一趟吧!”
    赵俊生一听,就知道常海的报复要来了,常威在被打昏之前可是看见过他的。他沉吟一番,心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答应道:“好,请二位官爷稍等片刻,我去换身衣裳就来!”
    “那快点吧,我们兄弟可以等,但县太爷可等不了!”另一个衙役恶狠狠道。
    赵俊生转身就走,他来到后院房间把湿透的衣裳换下来,想了想把刚发下来的官服给穿上,又把官帽给戴上,从墙壁上取下腰刀挂在腰间,这才慢悠悠走到前堂对两个衙役道:“二位,走吧!”
    两个衙役看见他一身官服官帽,顿时傻了眼,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心知不妙,原本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可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管。
    “走啊,别让县太爷等急了,本官见了县太爷还有要事要办,耽误了本官的时间,本官可饶不了你们!”赵俊生摆出一副耍官威的样子喝道。
    “哦,是是是,大人请!”两个衙役急忙诚惶诚恐的躬身请赵俊生先走。
    早有堡丁准备了马匹在外面等候,赵俊生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策马就向县衙方向飞奔而去,累得两个衙役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一路跑到县衙门口,一个站岗的衙役跑过来行礼问道:“请问官也是?来县衙有何要事?”
    赵俊生摆着官架子鼻孔朝天叫道:“本官叫赵俊生,你们县太爷请本官来的,把本官的马看好了,出了事本官唯你是问!”说完就把缰绳丢给衙役,自己甩着大袖向县衙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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